時隔兩年，再次來到蓬蒿，京劇+評書版本的《霸王別姬》。
估計和幾乎所有人都不一樣，我第一回知道《霸王別姬》這出戏是在一個小說裡，有這樣一個劇情，飾演虞姬的旦角兒揮劍自刎，鮮血湧出，真的死在了戲臺上。（我昨天又想起了這個劇情，一度想找找是哪個小說，換了各種關鍵詞都搜不到）
作為一個昨天在評書版本里第一次聽說謀臣李左車的文盲，我對虞姬的印象一直是單薄的。大約只能想到四個字紅顏薄命，再多卻沒有了。
不過史書裡的虞姬也同樣是單薄的，生卒年，出生地，甚至姓名，統統沒有。
但我昨日看劇，卻覺得虞姬的形象從單薄的紙面人物，飽滿了起來。
以前總不能理解，為什麼在先前的年代，有人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捧一個角兒，當現場聽過一場京劇，就理解了。
舞臺上虞姬挽著劍花的時候，在那一刻，會有為她做點什麼的衝動。自然，我除了鼓掌和叫好，也做不了什麼。
舞臺上的虞姬尚且如此有魅力，歷史上的虞姬，我想只會更有魅力。
一個人讓西楚霸王在最後關頭仍然帶在身邊，仍然念念不忘的女人，必然不只有美貌如此淺薄的理由。
只可惜史書中，對她的著墨太過於少，以至於對她連想象都似乎無從想象起。
即便是面對最終的勝利者劉邦，即便是隻剩下二十六騎，項羽也始終牢牢佔據著主角的位置，哪怕這個主角是悲情的。但在霸王別姬裡，虞姬才是那個熠熠生輝的人。
至少，在我心裡是這樣的。
林一夕
201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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