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故事——康尼院7B號房間

菲利普斯是個出色的詩人,戲劇家,去世已久。他健在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原本

住在南部的一個海濱城市的公寓裡,可能是靠近利特爾漢普頓,可沒過多久,他就匆忙的搬走了,傳說

那裡鬧鬼。

一個記者知道了這個傳聞,於是採訪了菲利普斯,細節我忘了,好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說話聲之類

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那房子真的鬧鬼,而且很兇。

這個事情被登到報紙上之後,房東起訴了這就報社和菲利普斯,說他們的行為影響了他的正常經營,

要求賠償。菲利普斯一在強調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房東卻一口咬定這件事子虛烏有,還說這個報道讓他

的房子都租不出去了。這件糾紛最後是怎麼解決的我不記得了,應該是有人支付了賠償金。

我從這個事件裡獲得了靈感,寫了篇故事,我必須聲明一點,這個故事裡的地點和名字都是虛構的。

像什麼法庭旅館或大法官法庭旅館,還有康尼法庭的廣場,都是虛構的名字,不過故事內容都是真實的。

在艦隊街和霍伯恩之間的某個小巷裡有家旅館,名叫克萊旅館。這個旅館有這仿哥特式的門廳,周

圍的鐵欄杆看上去年代已久,一圈茂盛的桑樹挨著他們。旅館由兩個部分組成,一個是艾塞廣場,一個

是康尼院。

康尼院建成於1670年,有九個房門。房屋是古老的紅磚砌成的。門口有古希臘科林斯式門柱,門上

的雕刻出自名家之手。建築風格不是重點,重點是康尼院有九個房門,可有一天,管家海明斯收到了一

張支付康尼院7B號房間租賃費的支票。支票附言原文如下:

尊敬的先生:

現金支付20英鎊支票,這是本人本季度租賃康尼院7B號房間的費用。

米歇爾卡沃爾

沒有寫日期,也沒有地址,只有一個字母N。

這張支票是1931年11月11日寄出去的,這一天正好是聖馬丁節。這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可事實

上,康尼院根本沒有7B號房間,旅館的登記冊上也沒有米歇爾卡沃爾這個名字。

海明斯問了很多人,沒人知道卡沃爾這個人,他還問了門房,門房肯定的告訴他,絕對沒有卡沃爾

這個人,門房在這裡幹了40多年,從沒犯過錯。

海明斯還是要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康尼院6 7 8號房間都轉了一圈,詢問那裡的房客是否有人

的別名叫卡沃爾,可是一無所獲。

這個旅館住的人很雜,有不法經營的小商販,有試圖靠些事來支付房租的出版商,還有一些公司和

辦事處,但都是合法入住者,無可挑剔。剩下的是一些私人住戶,他們白天出門,晚上回來,不知道一天

都在忙什麼,通常見到他們,都是要關門的時候。

海明斯特地等到很晚,逐個問了這些房客,但是沒有人認識卡沃爾,其中一些房客在這裡住了很久,

都有幾十年了,他們從沒有見過叫卡沃爾的人。

第二天,11月12日,是康尼院的季度例會,海明斯將這張奇怪的支票遞給了主持會議的主席和股東

們,他們的意見是不必理會,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從那天起,海明斯每個季度都會收到一張20英鎊的支票,都是用來支付7B號房間的租賃費的。同樣,

沒有地址,沒有日期,只有一個字母N。

例會主席和股東們一直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1918年11月11日,同樣是聖馬丁節,海明斯又如期收到了20英鎊的支票,這次支票的附言有點不同:

尊敬的先生:

這是本季度康尼院7B號房間的租賃費。

客廳的天花板上有塊黴斑,可能是瓦片破了,下雨後會形成黴斑。希望您能馬上來看一下。

海明斯怎麼想都想不通,康尼院哪來的7B號房間?既然沒有那個房間,又怎麼會漏水呢?我怎麼去

看一個不存在的房間呢?

第二天海明斯將這張支票交個主席,主席讀了之後和股東們討論了一番,其中一位股東說,最好能

去卡沃爾寄支票的銀行查一查。必要時用點非法手段。

卡沃爾寄支票的硬鋼是德爾森銀行,這個銀行對客戶信息保密,不會輕易透露。這樣一來,唯一的

方法也行不通了。

下個季度到來的時候,海明斯依舊收到了卡沃爾寄來的支票及附言,這次,顯然卡沃爾很生氣,他

在附言裡痛斥管理員的消極態度,不能幫他及時處理問題。還收天花板的黴斑越來越大,已經快有整個

房頂那麼大了,在這麼下去,整個天花板都會掉下來,最後,他嚴詞要求管理員趕快去修。

主席和股東們再次進行了討論,結果是他們認識有人在故意整他們,這是一場惡作劇。對付這種

惡作劇,做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什麼都不做。

又一個季度到來了,這次,海明斯沒有收到7B號房間的支票,只有一封信。卡沃爾在信裡說,整個

房間都發黴了,如果管理員還不來修理房間,他就不在支付租賃費用。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古怪。

康尼院7號房間是單人間,一共有三間房,原先的客人搬走了,新來的客人是一對母女,還有兩個不

知道是律師還是代理商的人。

那位母親對這間房還算滿意,雖然昏暗了點,可是很安靜。但是到了晚上,這個房間在也不安靜了,

她和女兒可以聽到很大的鋼琴聲,彈來彈去都是同一首曲子,而且一過12點就會響起,吵得他們根本無

法睡覺。母親向管理員投訴,海明斯就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來勘察。

“夫人,其他單間的房客從來沒有反映過晚上有鋼琴聲。”海明斯禮貌的解釋。

“他們當然聽不到,他們晚上6點就出去了。”母親氣急敗壞的說。

海明斯只好仔有個細檢查房間的每個角落,他突然發現有扇門後有個樓梯。

“這通往哪裡?”海明斯問工作人員。

“通往一箇舊樓閣,是用來放雜物的。”

他們順著樓梯到了閣樓,那裡有一架舊的彈不出聲音的鋼琴,一個發黴的旅行包,兩雙男士短襪以及

幾本巴赫鋼琴曲的手抄本。屋頂上都是黴斑,好像是瓦片斷了。

海明斯立即讓人重新修理了房間,扔掉沒用的垃圾,把所有的牆壁和房頂都粉刷了一遍。從那以後

這裡在也沒有響起鋼琴聲。

這件事過去了一年,那位母親跟一群朋友聽音樂會。聽到一首曲子的時候,那位母親突然喘著粗氣跟

朋友說,“就是這首,就是這首,我跟你提起過半夜響起鋼琴曲就是這首。”

“這是巴赫的賦格曲C大調。”

從那次清理之後,海明斯再也沒有收到7B號房間房客的支票和信件,他好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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