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俺闺女!

野山茶文化形象代言人:婷

晨霞:俺闺女

俺是答应过闺女不写俺家的,俺曾问,“为啥?”她说,“万一红了多不好呀,你看那些明星大腕和她们的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入别人的眼里,像个透明的玻璃,一点个人的自由也没有。我可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咱家。”好吧,不写就不写,尽管我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幸福之家,但我还是被朝夕相处的俺闺女吸引住了,连刚才梦里都遇见了她,那就只写写她吧。

俺闺女像现在刚被洁白的月光洗亮的清晨,清新甜美,自然脱俗,“遥波蹙红鳞,翠霭开金盘。光彩射楼塔,丹碧浮云端”,只要见到她,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她不是仙,却像从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女,眼如清泉,眉入弯月,鼻如凝脂,腮如桃红,飘逸的黑色长发像瀑布一样泻在洁白的裙子上,会有竹林深处的潺潺溪流和婉转动听的天籁之音而产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共鸣。如果非要在无可挑剔的高挑身材上找出缺点的话,可能只能找出一个眼皮双另一个眼皮单的毛病,而那个单眼皮有时又像使了魔法,一会儿单,一会儿双,给典雅大方的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调皮的气息,反而增加了她的魅力。

俺闺女的长相自然没说的,有人说她像某某明星,做野山茶直播的堆冢也说,“让她做直播吧,一定能红!”在他的央求中,她才答应在下班的路上直播半个小时,结果人数像雨后春笋般地直线上升,一会儿就一千多。她摇了摇头,关掉直播,一笑了之。在靠脸吃饭的今天,她偏偏不随波逐流,甘愿默默地做一棵小草,独赏她自己的风景。

嗯,她就像一棵小草,从小就被出外打工的俺放在家中,尝尽了风风雨雨的苦。听她奶奶说,那时把一岁半还没断奶的她就放在家,像个没有人要的孤儿,刚开始闹着村里村外的找妈妈。后来,每天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望着巷口,望着巷口尽头的天空,总奢望着妈妈会像彩虹一样突然出现在那,或者幻想着自己能长上翅膀,飞过茫茫的豫东平原,飞过安徽和江苏的山石丘陵,看见高楼林立的上海闪烁着的霓虹,躺在妈妈的怀里,甜蜜的入梦。她就这样想着想着,有几次倒在旁边的柴禾垛边,自己抱自己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有时还会面带笑容,“只有一次,面带愁容”,她奶奶说,“发现的时候,眼角还有一滴泪,我心里一疼,慢慢地抱起她,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默不作声,偷偷地亲了我一下……”每每想像那时那景,我就对俺闺女有种酸溜溜的感动。总想着趁年轻多挣点钱补贴家用,自己背井离乡的像苦行僧苦点没关系,可真的没想到俺闺女小小年纪就吃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就是在这时,又有多少人像俺,有多少儿童像俺闺女那样被留在村里,谁又能说的清?!

她是俺闺女!

人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都不假。俺闺女在父母突然离开后,不会说话的她一个多月就完全讲话了,还会在她奶奶做饭喂牛的早晨,自己蹲在葡萄树下拿把铲刀刨虫喂鸡,也会拿着草喂羊,还会自己洗小手绢呢。家里农田多,除了冬天,大部分光景,俺闺女都是随着她爷爷奶奶去地里劳动,她会割草,也会丢棉花和西瓜营养钵,还会追肥呢!有时候,她奶奶闲下来,俺闺女就会用她的小手为她奶奶擦汗,还会揉她奶奶的肩膀,心疼地问,“奶奶,累不累?疼不疼?”逗得她奶奶开心的笑,邻居羡慕地说,“俺家如果有这样的闺女,少活二十年都愿意!”

她是俺闺女!

俺闺女就这样没有父母的陪伴在家里一呆就是三年,甚至有两年春节也没有见到父母的面,直到她六岁前半年,我才把她接在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刚见面的时候,俺闺女怕俺,像老鼠见猫,躲在她奶奶的身后,偷偷地向我瞄一眼,又躲在她奶奶的后面。她奶奶解释很多遍,“这个就是你天天要找的妈妈呀”,她才在奶奶的半拉半推中,胆怯地,一点一点地,挪着一只脚,像个贼似的,慢慢挪到我的面前,抬头看我一眼,眼睛又慌乱地往回看她奶奶,直到在她奶奶眼睛里话语里确定我不是骗子,真是她日思夜想梦里还在叫着的妈妈时,她才害羞地钻到我的怀里,静静地呆了半分钟,又抬起头看我的脸,当她渴盼的贪婪的目光和我渴盼的贪婪的目光相撞后,俺闺女才踏踏实实地躺在我的怀里,真真正正地安静下来。可没过三分钟,她就挣脱我的胳膊,搬个小板凳,爬上去踩在上面,打开柜子,兴高采烈地拿出她藏起来的爷爷给她买肥皂泡的玩具,“妈妈,咱们一起玩!”

她是俺闺女!

三天后,俺闺女跟俺来了上海。那时候,失业的我怀着身孕,不能上班,可在睁眼闭眼都要钱的上海不可能吃闲饭。我就想像一个安徽的邻居那样批点货,在闵行区的蒋家塘门口摆地摊,心想,能挣够俺娘俩吃花的就行。在得知92路转42路能到小商品批发市场城隍庙后,从没单独乘车的迷方向的我和俺五岁半的闺女手牵着手硬着头皮一头闯进上海滩。虽然在上海生活了几年,可没有文凭又没有技术的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加班,还是在香港回归的那一年和表弟一起来了次外滩,亲眼看了此生最美轮美奂的视觉盛宴,回家上车时被挤掉了一只鞋,当时已夜半,92路车又停了,又跛着脚走了一个小时的路(不舍得打的,走了没多久脚就起泡了),哪来还记得来去之路?!一路上,俺闺女不停地问,“妈妈,城隍庙好看吗?远吗?你去过吗?咱还能回家吗?……”心里忐忑的俺还真没底。当我一只手背着装着的二百块钱的袜子和发卡等小商品的蛇皮袋,一只手紧握着俺闺女已汗津津的小手出来商厦时,转了一圈又一圈,真的再也找不回来时的路!俺闺女看我满头大汗,在我放下蛇皮袋准备歇息会的时候,一边扯起她的小裙子角帮我擦汗,一边安慰我,“妈妈,别急,咱会找到的。如果爸爸看我们不在家,也会过来找我们的……”俺闺女亲了俺一下,不再让我握着她的手,说“用两只手背轻点”,然后我两手拽着蛇皮袋,她拽着我的衣角,我们终于在黄昏的时候赶回了家。

第二天,我没有出摊,因为我的旧毛病又犯了——全身起鸡皮疙瘩——寻麻疹过敏!她爸早早上班去了,俺闺女就守着俺,一会儿问俺喝水吗?一会儿问俺去医院吗?后来又问俺饿吗?“洗一下就好了”,我说着就想起床,正在帮俺抓痒的闺女按着我,让我安心躺着,自己慌忙溜下床,一趟又一趟的用碗接半盆水,还用手试试水凉不凉呢,可体贴了。当俺闺女一遍又一遍地问我饿不饿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我才想起她中午就吃一包方便面,眼看着太阳快落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妈妈,我不饿,你能行吗?”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俺闺女就搀扶着我出门买菜去了。说是搀扶,其实是她把我的胳膊扛在她的肩膀上,因为她太小太矮了。我和俺闺女就这样走在路上,“妈妈,你感觉好点吗?千万别晕倒了,你要晕倒我可怎么办啊??”可能是她真怕我晕倒吧,俺闺女不时和迷迷糊糊的俺说着话,一路嘟嘟囔囔的走着,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那幸福得晕晕乎乎的感觉。俺懂事的闺女啊,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啊!

由于我长年在外打工,一年最多回家几天,俺闺女的学习根本没有人辅导。前几年正赶上老家学校不让补课,私人辅导班又补不起,她的成绩不太理想,只考上了上海一学院里。虽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可是她不满足。今年春天,参加工作半年的俺闺女告诉我,“妈妈,我还想学习。”俺说,“好啊,俺支持你!”谁知女儿摆着手,“不用不用,我也是拿工资的人了,把钱留给俺妹妹弟弟花吧!”俺闺女说着,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妈妈,谢谢您!”俺知道,俺闺女是疼俺,她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花了八百多块钱为俺买了件上衣,为养她长大的爷爷奶奶一人买了身衣服,还买很多老人从未见过的好吃的东西。当然,也为她爸买了衣服,别人开玩笑,“你怎么舍得换了张皮?”她爸笑得合不拢嘴,“俺闺女给买的!”

“妈妈,不好意思,我走了。今天不能给你买早点了,考试,得早点去!”夜里十一点才下班的俺闺女,六点五十分就起来,对俺还略有歉意。

看着她每天辛苦上班,星期六星期天还要去学校学习,业余时间还学着做微商,我真的有些心疼,因为,她是俺闺女!

她是俺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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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俺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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