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事實勝於雄辯,沒想到你依舊滿口謊言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事實勝於雄辯,沒想到你依舊滿口謊言

她也沒有猶豫,打了一輛車,跟著傅靳遠一路去了醫院。

——

安欣瑜被送進診室檢查。

許之薇平靜地望著科室,對身邊的傅靳遠說:“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從沒出軌過。”

旋即她也掛了婦科,選擇做羊水穿刺。

她只搬出傅靳遠的身份,醫院便加急處理她的要求。

做完羊水穿刺,許之薇躺在床上,麻木地睜著眼,看向頭頂的天花板,那麼白那麼幹淨,她微閉上眼,數著時間等結果出來。

等待是很難熬的。

滴答、滴答。

一分一秒,猶如凌遲。

房間裡安靜地像是一座冰冷的墳墓。

毫無人氣與生機。

她就是這座墳墓裡被埋葬的未亡人。

幾個小時過去。

砰——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

許之薇被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傅靳遠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墨眸裡一片陰鷙,甩手將一疊報告砸到她腦袋上:“許之薇,我真他媽就差點信了你!”

紙頁一張張從她頭頂砸落。

許之薇不明所以,她忙撿起散落在床邊的報告來看,只消一眼,全身的血液登時直衝大腦。

最後一欄結果顯示,她的孩子與傅靳遠竟然沒有絲毫關係!

她顫抖地抓著報告,連嗓音都變了調,氣急地一把扔掉報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孩子是你的,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就是那晚在KTV……”

說著,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指著傅靳遠口不擇言地道:“是不是你故意換了報告?這份報告根本不是我的,你拿錯誤的報告給我對不對?”

她明明沒有其他的男人。

面對她莫須有的指責,傅靳遠冷冷地眯起了雙眸,耐心全無,掌心緊握成拳,比第一次發現她出軌還要來的暴躁,甚至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事實勝於雄辯,沒想到你依舊滿口謊言!”

“我沒有說謊,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安欣瑜!”

蛇蠍心腸的女人!

許之薇掀開被子下床:“這個結果我不信,我要重新再做一次檢查!我要盯著醫生來做!傅靳遠,你敢不敢在跟我賭一次,我……”

叩叩叩。

房門此時卻被敲響,是一個男醫生穿著白大褂。

他手裡拿著另一份報告,恭敬的說:“傅先生,傅太太在昏迷之前要求我們為她做一次羊水穿刺對比您的DNA,結果已經出來了,您要不要看看?”

安欣瑜的報告?

許之薇想也沒想,也顧不得自己如今虛弱的身體,搶在傅靳遠前面,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報告。

翻開最後一頁定睛細看……

傅靳遠眉峰緊蹙。

許之薇的孩子已經不是她的了,那麼欣瑜的呢?安欣瑜的孩子,是誰的?他焦躁又憤怒,但很快又推翻這個荒謬的想法,安欣瑜不是許之薇。

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他怎麼能因為卑鄙的許之薇,而否定善良的安欣瑜?

許之薇將那份報告捏到快要變形,結果顯示她的孩子與傅靳遠才是親子關係!

怎麼可能?

安欣瑜的孩子是借種栽贓而來的啊!

她突然失控地揚起手中的報告,瘋狂地在傅靳遠面前揮舞,情緒越來越激動:“假的,這些都是假的!傅靳遠,你的醫院裡有內鬼,一定是安欣瑜她買通了醫生將報告掉包!這份報告才應該是我的,她綁架我的目的其實應該就是為了……”

啪!

許之薇所有的猜測與話語,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事實勝於雄辯,沒想到你依舊滿口謊言

她的臉上一痛,浮現出來的是清晰的五指印。

傅靳遠手背青筋突突鼓起,掌心隱隱發熱,他比她更為之憤怒與陰沉:“瘋夠了麼?我從來不打女人,但許之薇你真讓我噁心!帶著你的野種滾!!”

那一巴掌,力度很重。

許之薇的臉被打偏在一側。

她的視線,看到白色的地瓷磚。

有那麼一刻,她腦子裡湧現一個瘋狂的念頭,甚至想要拉著安欣瑜同歸於盡算了,但到了最後一刻,她卻是又哭又笑起來。

“好,傅靳遠,我滾,我會滾得遠遠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提前恭祝你頭頂綠帽,和安欣瑜新婚快樂,幸福美滿,平安一生!”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冠裡擠出來的。

她也像是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

那些年的追逐,那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統統散去,她的世界滿目瘡痍。

許之薇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一間病房裡,安欣瑜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得意地看著她走遠。

紅唇勾起,眼底滿是算計。

還好她知道將計就計,打消傅靳遠懷疑的念頭。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許之薇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再去碰她與那個孩子了……

——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表情麻木,不曾為任何人或事停留,毫無徵兆,她的眼淚決了堤,順著臉頰往下滑。

她打車回到許家。

記憶中,許家門口一向都站著保安的,門禁森嚴,而此時的許家四周景象頹敗,花敗了葉子謝了,大門上貼著幾個大大的封條,即將被法院拍賣。

雕花大門上紅色的漆,在風雨的摧殘下,一塊塊掉落。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家……怎麼散了?

許之薇站在門口,捂著嘴,無法接受這一幕。

周圍有路人經過。

她抓著路人問個究竟,路人立刻有些惱怒地說:“你是說住在這裡的許家人啊?那種無良奸商賄賂長官被揭發抓進去了,公司好像是破產了吧,總之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家了,對了,你是誰啊?問這種人做什麼?小姑娘,我看你懷孕了,勸你還是走遠點吧,免得染了晦氣!”

“……”許之薇心口哽咽得難受,想吐:“這是我家,我也姓許。”

路人的表情一下子尷尬了。

她無心再去看路人其餘的臉色,默默地站在大門口許久,然後轉身離開,天大地大,在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然……失去了家。

不是說她簽字離婚,他就放過她家人麼?

為什麼,傅靳遠你要這麼狠?

《一城一人芯已不在》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事實勝於雄辯,沒想到你依舊滿口謊言


剛還在說近衛軍攻打牛有德的事,一轉眼近衛軍又在攻打這邊,寇凌虛繃著臉道:“情況確認了嗎?”

唐鶴年:“應該不會有誤,遭遇襲擊的地方不止一處,總不會每處都有誤吧?”

寇凌虛咬牙道:“青主想幹什麼?”

這還沒完,唐鶴年手中星鈴又是一頓聯繫,隨後又急報道:“王爺,極樂界五億僧兵出關了,出現了在了我北軍境內。”

寇凌虛臉色陰沉,他一開始還以為極樂界準備的那批人馬是用來威懾東軍變故的,誰想現在近衛軍卻在襲擊他的地盤,東軍的事算是解決了,極樂界的人馬卻依然跑了出來,這是想幹什麼?

他第一個念頭便是青主想對他下手還是怎的,沉聲道:“通知人馬緊急封鎖極樂界人馬出現的星域,命各地人馬集結自衛,阻止近衛軍大規矩集結,出手攻打我部的近衛軍一律殲滅!”

“是!”唐鶴年立刻將命令傳達下去。

而寇凌虛則緊急摸出星鈴聯繫苗毅等人,想確認一下他們那邊是什麼情況,真要開戰,他一家夠嗆,得尋求另幾家的支持……

一座繁華城郭內的一棟深宅大院裡,曹滿站在樹下靜默無語。

七絕來到,稟報道:“老爺,下面已經在執行了,應該很快就能將那批家眷給轉移走。”

曹滿面露遲疑道:“這批近衛軍的家眷都是些什麼人,居然值得老爺子那邊打招呼強調務必安全轉移?”

七絕道:“老奴剛才順帶查了一下,從那些人的履歷上都查出了一個共通點,牛有德在近衛軍的時候,這些人都在牛有德的麾下效命過,都是在酉丁域追隨牛有德血戰倖存的那半支虎旗人馬!”

“是他們?”曹滿驚訝,沒想到老爺子居然為了這些人不惜報廢掉潛伏在近衛軍內的人手……

天宮,星辰殿,青主靜坐在案後閉目養神,大戰已經開始,他表面平靜,內心卻在期望捷報。

然殿內放下手上星鈴的武曲已經是臉色大變,急聲道:“陛下,大事不妙,曲長天所部人馬在抵近目標地點進攻時,遭遇南軍十五億人馬圍攻,牛有德似乎早有準備,曲長天所部人馬似乎落入了牛有德佈置好的陷阱裡面!”

上官青霍然抬頭,司馬問天滿眼震驚。

高冠皺眉,這邊展開了進攻後,事情也就沒必要再瞞他,將他招了過來一起聽令。

霍然睜眼的青主慢慢站了起來,旋即怒聲道:“立刻讓花義天所部人馬馳援!”

武曲手中星鈴又是一動,稍作聯繫,武曲恨聲道:“曲長天麾下大將率領五千萬大軍封鎖目標地的星門出口,結果遭遇巳路元帥橫無道率領的五億大軍圍攻,危在旦夕!陛下,牛有德佈下了二十億大軍在等著我們,看來他早已洞悉了我們的攻打計劃!”

“立刻讓花義天所部全速馳援!”青主怒喝。

然武曲剛提起星鈴,又有消息來到,這次武曲的臉色真的變得很難看,緩緩抬頭道:“陛下,以花義天為首的三億大軍剛有動作,便立刻遭遇了十五億大軍的圍攻!”

青主震怒,指著他怒斥道:“哪裡又冒出個十五億大軍?”

武曲艱難搖頭道:“是成太澤的人馬,是成太澤的十五億大軍,花義天他們危矣!”

“成太澤!別落在朕的手上,否則朕必將你千刀萬剮!”青主咚一拳捶在案上,面顯猙獰,他之前對成太澤所部人馬的消失就心存疑慮,所以才犧牲監察左部安插在牛王府的探子來試探,試探的結果打消了疑慮,他這才放心出兵,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對方將他的意圖判斷的一清二楚,來了個將計就計。

他一開始還以為牛有德那邊洞悉了自己的計劃是這邊有人洩密了,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因為他一開始醞釀此計劃的時候根本沒對任何人吐露,而牛有德的所作所為從聯合幾家以荒古伏兵為幌子逼他放棄對成太澤的支持顯然就已經在打成太澤的主意,牛有德早就在謀取成太澤所部人馬,這是將成太澤給逼上了絕路不得不投靠他牛有德。

一想明白這個,青主恨恨一聲,“牛賊可惡,是朕當年瞎了眼,以至於養虎為患!”

武曲手上星鈴又是一番聯繫後,悲憤出聲道:“陛下,南軍境內四億散兵聽令而動,卻不防幽冥叛軍忽然和南軍平叛人馬和解,調轉槍頭,一舉擊潰我一路千萬人馬!牛有德所部其餘十億大軍開始聚集扼守要道,叛軍則在追殺我部分散的人馬!照此下去,我部分散人馬將在通行關隘處處受阻,叛軍卻能被一路放行,將會肆意追殺我部人馬!”

青主鐵青著臉,能想象到那後果,他當年調集給青元尊的人馬本就是近衛軍中的精銳,成為幽冥大軍後,又實實在在安安心心地提高了那麼多年的實力,這幾千萬人馬聚集在一起為禍的話,他那些分散南軍各地千萬級的近衛軍人馬估計沒人能擋的住。

這支精銳人馬,他本是準備蓄養著當一把尖刀去捅牛有德的,現在卻反被牛有德拿來捅他。

此時他心中的怒火難以形容,恨不得將夏侯承宇母子給抓來千刀萬剮。

也因為幽冥叛軍突然倒向牛有德那邊讓他懷疑到了一件事情,幾方聯手支持騰飛佔領東軍地盤,為什麼不支持成太澤?牛有德逼成太澤投靠的步驟已經很清晰,再聯想到騰飛在後宮搞事,他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騰飛挑出冷宮那事來的背後和牛有德脫了不關係,騰飛十有也被牛有德給利用了。

冷宮的事讓夏侯承宇母子發動了幽冥叛軍兵變,現在幽冥叛軍又輕易倒向了牛有德,再想想牛有德一決定平叛後,就輕易擊殺了他兒子青元尊,這裡面沒鬼才怪了。

由此一推理,完全可以相信,冷宮的事就是牛有德在背後挑起來的,故意要挑的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好拿下幽冥大軍,再反過來一系列手段運作東軍那邊拿下了成太澤所部人馬,一直到他上鉤落入陷阱。

事態過程瞬間在他腦中理出了清晰路徑,一想到看到匣子裡兒子首級的畫面,青主胸脯急促起伏,怒火攻心差點沒氣得吐血。

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此一環接一環的手段,實在是高明,高明得讓人覺得恐怖!

當初牛有德扳倒昊德芳後,他急於除之,其實也正是有感於牛有德對付昊德芳的手段太過高明,心中已經生了忌憚之意,不全是因為夏侯家的原因,如今讓他忌憚的事情終於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實在想不通夏侯家究竟是怎麼想的,和擁有如此翻雲覆雨手段的人合作安全嗎?當年幫他除掉白老三是為何?不就是因為你夏侯家也忌憚白老三嗎?

有一點他也承認,他自認各方面不如白老三!

他再次感慨夏侯拓死的早了,這曹滿糊塗啊,簡直是在與狼共舞,總有你夏侯家後悔的一天!

當然,他也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在荒古伏兵激怒了牛有德,以至於牛有德不惜玉石俱焚。

念及此,他有些後悔了,這就是擅動下面權臣的後果。

聽著武曲的稟報,上官青和司馬問天很震驚,都說牛有德能征善戰,今天算是狠狠領教了一把,化被動為主動,簡直是掐著天宮的七寸狠狠捅刀子啊!

“陛下,臣請立刻下令那四億人馬即刻後撤收兵,先把兵力集結起來,否則這樣分散著去馳援只會被各個擊破,遭受沒必要的損失!”武曲大聲請奏。

“准奏!”青主剛喝了聲,旋即又摸出星鈴聯繫上了佛主,通報了不利的戰況,讓佛主做好準備。收了星鈴後,青主整個人亦變得殺氣騰騰,沉聲道:“集結天宮一帶所有人馬,朕要御駕親征!”

幾人霍然抬頭看著他,上官青道:“陛下,所有人都撤走的話,這天宮容易遭人蹂躪!”

青主盯著他冷冷道:“若是丟了天下,這天宮留著也是給人做嫁衣裳。”

上官青默了下,想想也是,又問:“那後宮的貴人們?”

青主冷哼一聲,“那些賤人是心向朕的嗎?背後都有主子,給她們自由不正如她們的願嗎?她們願走則走,願留則留,朕不阻攔,除了天妃,其他人不用理會!”

上官青提醒了一聲,“都是絕色佳人,落入別人手中,若被拿來要挾戲耍,影響陛下清譽。”

青主又是一聲哼,“那就全部殺掉,一個不留!”說罷大步朝殿外走去……

牛王府,苗毅回到了議事大殿內。

尾隨而入的楊召青握住了星鈴,在旁稟報道:“王爺,閻修說,夏侯家那邊說了,那些家眷撤走沒問題,很快就會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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