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小马扎摘文


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小马扎摘文

汪曾祺的才子气,是随他爹的。

“初中时我爱唱戏,唱青衣,我的嗓子很好,高亮甜润。在家里,他(父亲)拉胡琴,我唱。”

“他爱孩子,喜欢孩子,爱跟孩子玩,带着孩子玩。我的姑妈称他‘孩子头’”;

“我十七岁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他在一旁瞎出主意。”

多年父子成兄弟。

平素里,俩人斗蟋蟀,养金铃子,用染了色的绢糊风筝,拿拉秧的小瓜雕花灯。

仲夏夜,他和父亲一人一根筷子,戳进胭脂色的大鸭蛋。蛋黄红得流油,蛋白小口抿完。吃饱了,就捉几只流萤放在壳里……

对汪曾祺来说,人生的锅底,童年时就搁好了。

无论掷入多少食材,抛进多少佐料,掩不了原味。他的底子,终究是清澈的,明快的,舒卷自如的。


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小马扎摘文

今日的摘文内容,我们精选汪曾祺的9句话,内容根据文集整理。

包世臣论王羲之的字,说他的字单看一个一个的字,并不觉得怎么美,甚至很不平整,但是字的各部分,字与字之间“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

文学语言也是这样,句与句,要相互映带,相互顾盼。一篇作品的语言是有一个整体,是有内在联系的。文学语言不是像砌墙一样,一块砖一块砖叠在一起,而是像树一样,长在一起的,枝干之间,汁液流转,一枝动,百枝摇。语言是活的。中国人喜欢用流水比喻行文。苏东坡说:“大略如行云流水”,“吾文如万斛泉源”。

汪曾祺

我初学写小说时喜欢把人物的对话写得很漂亮,有诗意,有哲理,有时甚至很“玄”。沈从文先生对我说:“你这是两个聪明的脑壳打架!”他的意思是说着不像真人说的话。

托尔斯泰说过:“人是不能用警句交谈的。”

汪曾祺


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小马扎摘文


《受戒》插图

到了一个新地方,有人爱逛百货公司,有人爱逛书店,我宁可去逛逛菜市。看看生鸡活鸭、新鲜水灵的瓜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

汪曾祺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

汪曾祺

都到岁数了,心里不是没有。只是像一片薄薄的云,飘过来,飘过去,下不成雨。

汪曾祺


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小马扎摘文


《受戒》插图

语言的奥秘,说穿了不过是长句与短句的搭配。

汪曾祺

我认为语言不只是形式,本身便是内容。语言和思想是同时存在,不可剥离的。语言不仅是所谓载体,它是作品的主体一篇作品的每一句话,都浸透了作者的思想感情。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写小说就是写语言。语言是一种文化现象。

汪曾祺

"深山藏古寺",难的是一个"藏"字,藏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又要让人知道有一座古寺在深山里藏着。许多画师的画都是在深山密林中露一角檐牙,都未被录取。有一个画师不画寺,画了一个小和尚在山下溪边挑水。和尚来挑水,则山中必有寺矣。

汪曾祺

一定要爱着点儿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汪曾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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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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