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邊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睡在我身邊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我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鬼,不僅我不信,我全家都不信,不然我家也不會開殯儀館喪心病狂的榨取死人最後一道油水。

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不僅信了有鬼,還被鬼給纏上了。

那天運氣賊好,我們殯儀館給一老太太出殯,結果遇到別人車禍了,兩豪車撞的稀巴爛,人肯定沒法活了。

我爸當機立斷去做了目擊證人,順便接了兩單生意回家,神秘兮兮的從公文包裡掏出兩張支票甩桌上。

我抄起支票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地上,“一百萬!爹,你這次也賺忒狠了。”說真的,做這麼久生意,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

我爸傲嬌的喝了一口水,“不是老爸我心狠,是他們非要送錢給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我們殯儀館開車拖個屍收費都是好幾千,喪葬一條龍下來隨隨便便幾萬塊,事主家越有錢,咱們家收費就越高。

這次一下接了兩個一百萬的活,連我媽都有些繃不住了。

“妞兒她爸,這死人錢本來就昧著良心,事主家不懂,你難道也不懂?咱們也別太過分了。”

我爸看了我和我媽一眼,眼神就像在說你一婦道人家懂個屁!

“你以為人家白給咱們這麼多錢呢,知道昨天車禍死的兩人啥來頭不,說出來能把你嚇死,但人家吩咐我辦事要秘密,一個字都不能洩露。”

“讓你做啥事?”

“昨天死的兩人都還沒結婚,家裡人要冥婚。”我爸說完點了一支菸。

現在的冥婚,基本成了殯儀館賺錢的手段,這兩家要冥婚沒準就是被我爸慫恿的。

但冥婚市場價也就七八萬,給這麼多錢,肯定還有別的要求。

“這冥婚,不是簡單的冥婚吧。”我把支票扔桌上,感覺燙手。

“還是妞兒聰明。”我爸猛吸了一口煙,眼底早沒了之前的興奮。

接著說道,“這兩家冥婚都要沒出嫁的活人姑娘,冥婚之後還得守靈一輩子,這一百萬只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一百萬贍養費。”

我媽一聽原來是這種缺德事,一巴掌扇我爸背上。

“我看你掉錢眼裡去了,誰家好好的女兒願意嫁給一個死人,還守一輩子活寡,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估計也沒人答應。”

我爸不耐煩一推我媽,瞅了眼我,“誰說沒有?這不是有一個?”

天哪嚕,我老爸居然把主意打我頭上來了!

給大家介紹下我,大名陳桃花,小名我們那都喜歡管自家姑娘叫妞兒,長得倒是水靈,可惜家裡做死人生意的,白瞎了這好名字,從小到大別說桃花運了,我身邊連一隻公蒼蠅都沒有。

我早就不奢望能嫁人了,但也不想嫁給死人啊!

我媽一個勁罵我爸,叫囂著讓他把錢退了。

可我爸被那兩百萬矇眼了,抓住我手苦口婆心,“妞兒啊,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爸捨不得你出嫁,倒不如配了冥婚,一輩子待爸身邊。”

他尼瑪哪是捨不得我啊,他是捨不得這賺錢的殯儀館給了別人。

以往只是覺得我爸賺錢狠了點,現在才發現他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泯滅了。

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給對方打了包票,明天就辦冥婚,氣的我衝進屋,拿起電話打給周仙仙一陣吐槽。

周仙仙是我高中同學,她父母雙亡跟著跳大神的姥姥長大,從小跟姥姥學了些裝神弄鬼的花樣,平時在學校神叨叨的沒人敢和她做朋友,而我家開殯儀館全校皆知。

我兩被排擠,同病相憐倒成了朋友。

不僅是朋友,周仙仙繼承了她姥姥的衣缽,現在成了我們殯儀館的合夥人,裝神弄鬼那一塊都是找她搞定的。

周仙仙聽我說完後,電話那端聲線沉了下去,“冥婚配活人是禁忌,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給你們配,你放心嫁,走個過場。”

本來我對冥婚就噗之以鼻,人都死了啥都沒了還能娶親?

這下有周仙仙做保我終於放心了,大不了完事之後,多給他們燒點紙求個心安。

第二天一大早人工人就開始佈置靈堂了,以往冥婚都是白綢,因為這次新娘是活人,所以滿堂都是紅白相間的幔布。

我爸沒敢告訴工人們今晚的冥婚新娘是我,估計他也沒那老臉往外宣揚自己為錢做這種缺德事。

靈堂中央擺著倆副水晶棺,屍體被白菊簇擁著,我著了魔一樣走過去。

兩人遺體都經過完美化妝,基本還原了他們在世時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兩人可真是帥啊,聽說都是開豪車的,在世時肯定是人中龍鳳,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我竟看得出了神,老爸不知啥時候來我身後,“妞兒,相中了不?”

啥時候了老爸還有心思說這個,我趕緊拉住他“爹,這兩人一起撞死沒準事主家還打官司呢,你咋把他兩放一起?”

“有啥辦法,他們兩家都要今天辦,乾脆就一起了,難道還分上半場下半場?”

“那你好歹處理下,要事主家來人看到,不砸了咱們殯儀館才怪!”

我爸覺得有道理,趕緊讓人制作不透明的幔子把裡面兩棺材遮住一半,從外面只能看到一黑西裝男的那副棺材。

可我心中還是忐忑難安,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啥樣陣仗沒見過,從來沒有像今天打心底感到害怕,估計是虧心的緣故。

周仙仙一來就往我屋裡鑽,她今天穿著一襲黑色中長衫,頭髮跟個道姑一樣栓在頭頂,我趕緊拉住她。

“我爹今晚要把我同時冥婚給兩人,沒問題吧?”

“又不真嫁,假的怕什麼!”說到這裡,周仙仙嘆了口氣,“要是那兩人不死,沒準還真會和你有一段姻緣,可惜了。”

“呵,還真是陰緣呢。”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還別不信,那兩人的八字和你都是絕配,要是他們還活著你肯定會和他們有一段婚緣,如今都死了還兜兜轉轉讓你冥婚,這就是你們的緣分。”

我抓起枕頭朝周仙仙砸過去,“你丫來看戲的?剛還說幫我作假!”

“哈哈,安心吧,等我周大仙給你逆天改命。”周仙仙笑著拿出一個紅三角的符掛我脖子上,“這東西千萬別取下來,只要它在,就算修為再高的人,他也沒辦法給你配冥婚。”

我趕緊把紅三角藏衣服裡,“你這話啥意思?”

周仙仙雙手背在身後,“我也只是猜測,這兩家有錢,說不定會自己請一位靈媒雙保險,咱們還是多留一個心眼好。”

送走周仙仙我探頭看了看外面情況,兩事主家只來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穿著打扮像是律師,應該不會是靈媒吧,男人當靈媒我還沒聽說過。

眼看快到12點了,我趕緊拿蓋頭蓋上,外面播放起了哀樂,沒多久就傳來請新娘的聲音。

媽進來把我扶我出去,因為穿著紙糊的嫁衣,只能小步小步的走著。

我被帶到靈堂中央,手裡攥著一截紅綢,紅綢中央是一朵紅白相間的花綢子,再過去新郎那一端是白色綢緞,攥在抱著靈位的老爸手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前兩拜都沒啥問題,夫妻對拜的時候,我脖子上拴著符咒的紅繩突然斷了!!

紙嫁衣空大,三角符落到地上,我剛想去撿,老爸上前把靈位放我手裡,轉身離開時一腳踩上去,那符貼他鞋底被帶走了。

我伸手想拉他,卻撲了個空,頓時萬匹草泥馬從我心中奔騰而過,我老爸克我啊!!

靈堂播放頌經超度的聲音慢慢消散,繼而死一般寂靜。

“我的。”

“是我的!”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我耳邊盤旋,那聲音似近在眼前,又好似飄渺的雲端傳來。

穿透力極強,聲音不大,卻撞擊這我的內心,讓我內心的恐懼無限蔓延。

突然,蓋頭又被一陣風吹落地上,靈堂空無一人,只有我自己跪坐在兩口棺材跟前。

那兩口棺材正以超快的頻率震動著,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似乎裡面的東西隨時都會跳出來!

砰!!

眼前兩口棺材板同時彈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嗖一聲飛出來,嚇得我連連後退,捂住眼睛失聲尖叫,“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天前我還是無神論者,而此刻我完全嚇傻了,捂著臉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

可怕什麼來什麼,有隻冰涼的手順著我寬大的袖口伸進來,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全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本能的顫抖著歪了一下身子。

被吼那鬼不甘示弱,猛撲進我懷裡,像餓狼一個勁往我脖頸裡拱,在裡面狠狠吸氣,我一點不敢亂動,更不敢放下手睜眼,只是捲縮在那個堅硬的懷裡瑟瑟發抖,心裡大叫周仙仙的名字。

“滾!再敢出現,新仇舊賬一起算!”身後那鬼說完,一腳踹在身前那隻鬼身上,前面那隻鬼悶哼一聲在地上滾兩圈撞到什麼東西上,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呵,不用等下次了,今天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一陣強勁的冷風襲來,我連同身後抱著我的那隻一起被勁風掀翻,我滾了兩圈腦袋不知磕什麼上了,撞的我頭暈眼花。

迷糊中感覺自己被人抱著騰空而起,然後把我放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應該是其中一口棺材。

“等我。”

然後身邊的寒冷消失了,我顫抖著悄悄分開一條指縫,張大眼睛看外面發生了啥,可惜外面就像是仙境一樣瀰漫大霧,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打鬥和器具倒地的聲音。

艹尼瑪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見鬼?

那兩鬼不知前世什麼仇什麼怨,打的可厲害了,不時傳來痛苦的悶哼,時不時還對罵,罵什麼我沒法仔細聽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周仙仙,現在只希望她快點來救我。

周仙仙沒有等到,倒等來了勝利的惡鬼,他從天上緩緩而降覆在我身上,冰冷的體溫將我籠罩。

我這輩子連初吻都沒送出去,更別提被男人壓了,而且還是一隻鬼,只能渾身僵硬的顫抖著,死死閉著眼睛。

他輕輕一用力就掰開我的手,詭異陰沉的聲線傳來,“睜開。”

我搖頭,睜眼嚇死了怎麼辦?

“睜開,看清楚誰才是你丈夫!”他突然提高嗓音,瘮得我後背發毛。

我一點也不想睜開,可眼皮不受控制,一張帥的人神共憤俊臉出現在我眼前,我一下子就認出他是誰了,哇一聲哭出來,哭的那叫一個悽慘。

果然是鬼,果然是被冥婚了,這不就是之前躺棺材裡的那個器宇不凡的死屍麼?

他名字好像叫秦慕琛來著……

“你是我老婆,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伸手一揮,地上的棺材板鏘一聲翻起來合上,殯儀館亮的燈齊齊熄滅。

兩片冰涼的觸感覆上我唇瓣,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被一個鬼給奪去了!

狹小的空間內溫度陡然上升,他的身體不像之前那麼冰冷了,我知道洞房會幹嘛,儘管內心千萬個不願意,可他是鬼啊,我哪敢阻止他。

紙質的喜服三兩下就被他撕碎,他冰冷的命令道,“放鬆。”

誰他媽見鬼了還能放鬆?

見我一直緊繃著,可我一個未經人事的女人,哪裡經得起他的撩撥,我明明是拒絕的,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迎上去,在這狹小的棺材裡,我被奪走了第一次。

不對。

他就像是一隻精力充沛的野獸,直到我精疲力盡昏死過去。

……

是涼意把我驚醒,我剛坐起來腦門就磕棺材板上,又被迫躺了回去,手也摸到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扭頭一看我身下居然是秦慕琛的死屍,而我白花花的睡在他身上,他的手還搭著我的腰。

啊!!!

我失聲尖叫,第一反應就是撥開他的手,可這傢伙死了三天屍體早就僵硬,我怎麼掰都掰不開,只能用力拍打棺材板。

那棺材板就像是被人從外面釘死,急的我滿頭大汗,也不管叫嚷嚷會讓多少人看見我光溜溜了,扯開嗓子吼著。

“有人嗎,快把棺材打開啊!!”

“有沒有人!”

看天色像是早上,終於有工人來開工了,老爸也出來叉著腰指揮,“趕緊的,把這兩口棺材搬車上去。”

那些工人手法熟練上來就把棺材抬起來,明明是透明水晶棺,可他們好像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聲音,我喉嚨都喊破了他們也沒反應,麻溜的抬起棺材塞運屍車裡面去了。

昨天冥婚和超度都已完成,今天應該是送屍體去火化了,火化爐就在殯儀館旁邊的鋼板樓裡,開車用不了一支菸功夫,眼看著車子啟動我急的拳打腳踢。

內心也是崩潰,我一大活人不見了,他們也不找找?

不知道是車子顛簸還是什麼,我感覺身下的死屍動了動,以前我也沒少和屍體打交道,化妝焚屍我都幹過。

可經過昨晚那一嚇,我現在對屍體怕的要命,也不敢踹棺材了,也不敢叫了,緊繃著神經小心翼翼觀察身下的動靜。

先是扣在我腰上的手動了,緩緩向下伸過去,我身體僵硬的就跟鋼板似的,感受著他指尖帶來的戰慄,整個人欲哭無淚,心底求老天快讓仙仙找到我。

這輩子雖沒談過戀愛,但好歹做過春夢,可這種真真切切的感覺根本不是夢,我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一把抓住那放肆的手,可就在我抓住那手的瞬間,他將臉埋在我耳邊深吸一口,“別動。”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饒了我吧,我錯了,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燒給你!”

“你是我的女人,我只要你。”

“我給你燒蠶絲被,燒電熱毯,再給你燒十個高仿真娃娃,要啥明星款式都有……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說著都快哭了,抓著他的手也抖的厲害。

哪知他聽了噗嗤笑,深邃的雙眼凝視我的瞳孔,霸道的說著,“不要再掙扎,你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鬼!”

說完,他掙脫我手,沉身壓下來與我肌膚相貼,他的冰冷和我的滾燙,形成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男性氣息湧入我的鼻息,讓我本就不堪的意志慢慢崩潰,身體就像是著了魔,漸漸被他引領。

雲雨來襲,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反正貞潔兩字在現在的時代早就沒了分量,被一個死屍那啥我也不計較了,只是這越來越不尋常的炙熱溫度由外而內,讓我深深的懷疑身處的這副棺材已經被送進焚屍爐了。

我伸手想摸一下棺材壁,燙的我驚呼一聲收回手,他一邊賣力,一邊抓住我的手,“別亂動,棺材已經在融了。”

“你想燒死我?”

“放心,你不會感覺到任何痛楚,反而會飄飄欲仙。”

他說完,將我翻身壓在身下,我終於清清楚楚看見他的樣子了,劍眉飛揚,漆黑的瞳孔像是璀璨的黑曜石,高挺的鼻樑,還有性感的厚唇,完美的臉頰輪廓更是無可挑剔。

一想到昨晚被他吃幹抹盡,我臉火辣辣的,熱度直逼腦門。

可尼瑪長得帥有毛用,他可是隻鬼啊!!

“老婆對我可滿意?”

說完,他勾唇輕笑,身子一沉在我身上揮汗如雨展現實力,我趕緊用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那種羞恥的聲音。

棺材內溫度越來越高,我感覺自己快變成烤豬了,難受的要命,可偏偏男女之事的感覺佔據我的神經,讓我連掙扎都無力,難道這就是他說的死在飄飄欲仙裡?

死的過程再他媽美好那也是死啊,我才二十二歲,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放我出去,只要別殺我,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真的幹什麼都願意?”

“恩恩。”我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一樣了。

“可惜,我不可能放過你,嫁夫隨夫,你只能跟我住在冰冷的陰曹地府裡,放心,有老公,不會讓你冷的。”說完,他封住我的唇不讓我求饒,我瞪大眼睛,眼見著棺材被燒紅、融化。

水晶棺燒溶的膠質滴落我臉上,傳來嗤嗤燒焦的聲音,濃郁嗆鼻的味道讓人喘不上氣,伏在我身上的屍體已經被高溫點燃了,他帥氣的面容在我眼前燃燒著,脫落著。

“救命啊!救命!!”

我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喊的撕心裂肺,只可惜地獄的門已經打開,燃燒的屍體化成一團熾烈的火焰把我包圍,我漸漸在滾燙的熱度中失去意識。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麼?

常言道嫁夫隨夫,我是不是要跟著他下陰曹地府了?

“救命——”

我就像是溺水的人猛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睫毛還掛著水霧,迷迷糊糊看著我媽坐床頭正拿毛巾給我擦汗,我滿臉都是汗水,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溼了。

“醒了醒了!!”我媽激動的捂著嘴,眼淚汪汪。

周仙仙撥開我媽上前,伸手掰開我兩眼皮仔細檢查,然後撬開我嘴巴,伸出指頭在我嘴裡翻攪一陣,摳出了什東西用指頭捏了捏,放鼻子底下聞了聞呸了聲扔地上,“他媽的!”

一看見周仙仙我清醒不少,趕緊抓住她手,“仙仙,我活著還是死了?”

“當然是活著,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我鬆了口氣,抓著她的手虛脫的落下去,眼角滾落兩行淚水。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我媽眼淚汪汪上前給我擦汗,“妞兒,嚇死媽了,昨天你跪在靈堂前跟失了魂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後來一直髮燒說胡話。”

“媽,我沒事,估計感冒了,你先出去給我弄點啥吃的,我和仙仙說說話。”

“恩,媽這就去。”

看她哭紅的眼眶,我媽昨晚上肯定嚇壞了。

等我媽一走,我看著周仙仙還沒說話她就知道我想問什麼了,坐到床上拉著我的手一臉歉疚,“桃花,是我對不住你,昨天來的那個眼鏡男修為太高,我和他鬥法被震暈,醒來的時候你已經被冥婚了。”

“這麼說,我昨晚上的夢是真的?”一想起昨晚上經歷的種種我就渾身發毛,實在太可怕了。

“也可以說是真的,也可以說不是真的。”

“艹,給老孃說人話!”我掙扎想坐起來,屁股剛一動某處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雙腿也軟的厲害。

媽蛋,難道做夢被強J,也會痛?

“昨晚上你靈魂出竅,差點就被秦家冥夫把你拖到陰曹地府,好在有高人及時救了你,不然我只好眼睜睜看著你死了,真沒想到昨晚上除了眼鏡男還埋伏有高人,這次你們家算惹上大麻煩了。”

我趕緊抹了把臉抓住周仙仙雙手,“仙仙,周大仙,你可要救我啊,冥婚什麼的我都認了,只要不死就行了,我一點不想死,你不知道我昨晚都差點被嚇破膽了!”

昨天雖然是靈魂出竅在鬼門關走一趟,可那感覺也忒真實了,那種無力求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的感覺,我真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就是你這冥婚難辦,知道為什麼冥婚用活人是禁忌麼?因為一旦冥婚成功,被冥婚的活人就得死,否則亡魂入不了陰曹地府,只能在陽間遊蕩,昨天秦家擺明了想弄死你,但是這虞家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雖然他們冥婚晚了一步,但好在對方請的高人實力不弱,最後關頭總算把你救了。”

我聽得雲裡霧裡,“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死,那這兩冥夫就會以鬼的方式存在這世上?”

周仙仙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他們想投胎,還得來弄死你。”

“仙仙,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秦家眼鏡男實力太高我鬥不過,要是能找到虞家請的高人,只要他肯出手保你應該沒問題。”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我爹,他知道!”

我掙扎著起身,身體虛脫無力,好在周仙仙扶著我勉強能走,剛去靈堂就見我爹從門外進來,愁眉苦臉的,抓耳撓腮像是在思考什麼。

一看見他我就來氣,“老爹,我有急事找你。”

我爸一看是我,趕緊過來扶我,那殷勤勁好些年沒見了,他把我扶到靈堂後的休息室坐下,皺著眉頭看著我,“今早去焚屍爐,一路上都聽到你聲音,我還以為幻聽了呢,你啥時候醒的?”

“我剛醒的啊!!”原來他聽到了,這麼說今天早上我看到的一切是真的,我趕緊追問道,“那兩具屍體都火化了?”

“恩,火化了,骨灰放你屋裡去了。”

“你放我屋裡幹啥,趕緊給那兩家人送回去。”我要被氣吐血了,我爸心眼子到底多粗啊,他女兒都病成這樣了也沒覺得奇怪麼,就算無神論者把這一切聯想起來也該懷疑了吧?

我爸滿臉為難,“人家當初吩咐了要妻子供奉積福,所以只能放你房間了,每天別忘了上香。”

“爹啊,你怎麼什麼都答應了啊!!和你簡直沒法交流,你把那兩家電話給我,我去找他們。”

“你要那電話幹啥,人家兩百萬贍養費都付了,讓你每天上個香能有多難,你要是怕忘了,爹提醒你,看你臉慘白樣兒,病著就回屋歇著去。”

他眼神躲閃,說完想走,我趕緊撲上去把他抱住,“爹,你不會沒有那兩家人的電話吧?”

老爸身形一怔,回頭對著我吼了起來,“生意都做完了,還要人家電話幹啥你?”

我太瞭解我老爸了,他每次這樣暴吼的時候就是心虛,我咋有這樣一個缺心眼的老爸啊,我抓住他不讓他走,“爹,你老實說哪裡接的活,你都快把你女兒給害死了知道不,昨晚那兩鬼找我索命呢,不然你以為你活蹦亂跳的女兒咋突然病這麼厲害?”

我爸伸手往我額頭上一貼,“燒糊塗了,這世上哪裡來的鬼,你爹我燒了那麼多屍體,要真有鬼他們早來找我報仇了。”

這話我都聽膩了,從小到大他就是這麼給我和我媽洗腦的,可經歷了昨晚那些事,我想不信都不行了。

這次事關重大,周仙仙忍不住插嘴,“陳叔,鬼這東西雖然有句話叫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不信鬼的人火頭旺,一般鬼近不了身,可要是遇到惡鬼就不行了,而且這次的兩隻鬼背後還有高人作祟,如果你不把電話告訴我,桃花下次就不只是病倒了。”

我老爸一直覺得和周仙仙合作挺愉快的,見她也幫我說話,把臉一耷拉,“那兩活你鄧叔接的,一直是他負責聯絡那兩家,今天我還說分錢給他,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想找他,你接著打吧。”

昨晚上還牛B哄哄吹上天,隔天就被打臉了,老爸說完一偏老臉,走了。

鄧叔名叫鄧國棟,是我們殯儀館的一個業務員,長的又瘦又小跟猴子似的,在各醫院都有醫生做下線,要是有病人快嗝屁了,他絕對第一時間趕到,再和醫生來一段雙簧把活拿下。

一聽是鄧叔,周仙仙叫了一聲不好,“你趕緊給鄧叔打電話,上次我見他時就覺得他陽氣太弱,這次兩活,也許是被找上門的。”

“什麼找上門?”

“說了你也不懂,趕緊打!”

我趕緊拿起旁邊的座機給鄧叔撥過去,電話裡傳來忙音,我剛想掛電話,就聽見聽筒內嗤嗤聲響夾雜著一陣低沉的喘息聲,那喘息聲就像是被什麼勒住脖子想大口呼氣一樣,帶著痛苦的呻吟,我後背瞬間涼起一層雞皮疙瘩。

“桃花啊,叔害了你,叔幫不了你,因為死人是不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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