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作者 | 卢晓林 图片 | 曹新庆 编辑 | 娟娟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我于2018年9月21日在学校听闻单老去世噩耗,巨星陨落,举世听书人悲恸落泪。

单田芳生前,我听了他的很多采访,他的艺品和人品都令人称叹。听过他说的书,就好像与他交往过一样,胜似老友,胜似亲人。我爱他的书,是发自内心的真喜欢,但单老说的书太多了,每天听30分钟,可持续40多年,我听得不及九牛之一毛。爷爷在老家安享老年生活,有一个评书机,他六年来听单田芳评书50余部,不下三遍,沙哑的声音整天在老屋内响起。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上世纪,爷爷和爸爸就在广播里听了单老的多部评书。有一次爸爸回家,拿着爷爷的评书机不忍释手,一听就是十多个小时,从太阳初升一直到夕阳西下。等电视普及后,听评书的人也渐渐少了。我听的第一部书是《薛丁山征西》,从他的声音里,仿佛跑出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令我深深着迷。

我受单老影响,在初三那年自学了半年评书,甚至想过为此奋斗终生。我自己改编了《俗世奇人》,其中《张大力》这一段说得最熟。那段时间我结交了书坛的许多朋友。其实,书坛并非后继无人,只是他们不被重视,因此工作也缺少动力。能在这块阵地坚守的,必定是非常之人。张少佐,王玥波是其中的代表。说书人并不好当,比一个作家,一个演员都难做,他要身兼数职。尤其是单田芳,说的书都是自己原创,为中国书坛留下了一大批宝贵遗产。

听到单老仙逝的噩耗,我彻夜难眠。他就像我的一位亲人,住在不远的地方。回想起从前听书的岁月、单老幽默风趣的谈话,我多次泪湿眼眶,听到“为中国评书消失于心不忍”、细数单老为非遗所做的种种贡献,没有人不为之动情。单田芳走了,但他的传世之作递三代至百代永久流传,“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的时代过去了,但只要中国每个人听上一段,那个时代又会归来,因为,只要听上单田芳一段书,便会欲罢不能。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我最近一两年一直关注着单老的动态,他的最后一部书应该是《千山传奇》,全国500个电台同时播出。我生怕单老哪一天会离我们而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回家后,给爷爷打电话说,爷爷,单田芳走了。爷爷大感震惊,发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我能透过电话看见他的愁容,我知道关了电话后他会对着墙壁数单老的寿龄。

我生平最敬佩两个人,一个季羡林,一个单田芳,现在都辞世了。大概是由于我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原因,我对老人这一群体常怀悲悯之情,有亲近之感。这两位老人都很慈蔼,像多年同住的邻居,绝不像所谓明星一般高高在上。

单老做事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且有非常人之毅力,从第一次演出到最后一次录音结束,他始终有着一以贯之的工作态度。沙哑的嗓子是上天给他的馈赠,是留给一代书迷最美的记忆。

单田芳带走了“且听下回分解”,这次是真的“全书终”了,作为中国人,听段单氏评书,也可以说为评书发展事业做了贡献,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这么做,那评书振兴指日可待。我在傍晚披着余晖躺在玉米堆里听书的岁月远去了,单田芳是真的走了,他的笑容也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个秋天。如果千百年后还有人听评书,他们必定先想到单田芳,他曾为评书事业竭尽终生。

我恍惚觉得,单老还活在世上,他依旧站在方桌后,一袭黑长衫,一块惊堂木......

1934—2018,单田芳,享年84岁,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单氏评书,留声千古,百代共闻。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从听到这一消息后,我就开始写这篇文章,感情没有半点虚假。

大师归去,世上再无说书人——沉痛悼念评书大师单田芳

卢晓林,男,山东省滨州市人。系东营市第二中学“七月”文学社社长。《东营市小作家》编辑部会员。现就读于东营市第二中学,作品见于《全国优秀作文选》,《学科之星》,《未来作家报》,《东营日报》,《黄河口晚刊》,《黄三角早报》,《读书,品味书卷的墨香》,《吟蛩》,中国作家网,东营微文化,《青年文摘》杂志唯一官方网站。获第二届东营读书节征文比赛第一名,第三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铜奖。现居山东东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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