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改革开放不得不说的故事: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那时,吃不饱、穿不暖,交通不便、信息封闭……更由于物质极度匮乏,饥饿一直困扰着我弱不经风的身体。一日三餐的萝卜缨缨稀饭、包谷糊糊、红苕坨坨或丝丝、野菜野果伴随着我度过童年。说句实话,当时莫说把肉吃安逸——那时候,不叫吃肉,叫打“牙祭”,要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多月才能够吃上那么一点点。就连吃一顿面条也是奢望,且要隔个几天才能够吃那么一顿。吃面条一般都会选择在晚上,一家人围在灶台前,把碗早早摆放在灶台上,待面条出锅时,由母亲来当“勺儿手”。我们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盯着母亲公平地把面条平均分配到每一个人碗里。父母没有以自己要从事繁重的田间劳动而多分一点。一个人就那么一筷子面条,搭点牛皮菜、窝笋叶子,喝点汤,将就吃个半饱。

清楚记得,有一天晚上吃面条的我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份,正喝汤时,肚子仍感觉是饿的,便故伎重施将煤油灯吹灭——那时还没有电灯。趁黑瞬间就用筷子快速去夹妹妹碗里的面条,哪知妹妹曾上过几次当,在灯灭之际用双手罩住碗,喊:“逮到贼娃子,又来偷面条了。”黑暗中,父亲摸索着火柴点燃煤油灯,看到妹妹握住我的筷子不松。父亲把他碗里的面条倒在我碗里,说:“你胀嘛!”转过脸,竟偷偷淌泪。

土地承包到户那一年,我考上了初中。父辈们可高兴坏了,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在土地上没日没夜侍弄着。一、两年下来,温饱基本上解决了,我上学时饭盒里的米粒相应就丰润多了,但经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父母都是勤劳的人,起早贪黑在土地上耕耘着。三年下来,我家便成了队上唯一的“千元户”。当时的千元户实属不易,包含着父母的辛劳与节俭。

20岁那年,我耗尽了家中的钱财,另立门户,并接过了传宗接代的接力棒,感到生活的艰难。当时的双提留、农业税、子女入学费、称盐打油交电费、婚嫁丧葬等多重开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整日为穿衣、吃饭发愁。

进入二十一世纪,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快,中国大地上出现了欣欣向荣、翻天覆地的变化。双提留、农业税逐年递减直到完全取消;子女入学费免除;道路的硬化;水沟堰塘的修复;粮食直补的领取和耕保金的发放;全民社保等等一系列惠民、保民政策的实施……标志着我们国家已进入改革开放前所未有的繁荣时期,让我们更多更好地分享到改革开放的红利。

随着党的十八大、十九大的胜利召开……我们更加有盼头、奔头。当然,这盼头必须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耕耘、去拼搏、去创造才能致富,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作为一个农民,我很满足,也很知足。说句实话,前几年与人摆龙门阵时,我说每天都要吃肉,心里满满的自豪感。童年时吃不饱,这几年就饱起吃。再加上粮油、蛋禽、肉鱼及各类瓜果蔬菜等物质的丰富,使我不愁吃、不愁穿,手头上还有一定存款。恰如人们所说心宽则体胖,我已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底盘180多斤。目前,说起吃各类含脂肪过高的肉类食品就“甩脑壳”——大鱼大肉已不再是稀罕物,时不时去掐点红苕藤藤、菜子尖尖、野菜之类绿色天然蔬菜来改善油腻的生活。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扩大和深入,我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生活会更加幸福,更加美满。

本文作者 夏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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