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紀念栗政通烈士壯烈犧牲69周年

为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纪念栗政通烈士壮烈牺牲69周年

為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

——紀念慄政通烈士壯烈犧牲69週年

平山縣杜家莊南溝村村外寧靜的山坡下,春日的夕陽灑滿這片安臥在大山懷抱中的墳塋。墓園周邊茂密的叢林在微風中輕輕地擺動,十幾座高低遠近,大小、材質、形狀各不相同的墓碑,錯落有致地佇立著,靜靜地訴說著歲月留下的滄桑。

墓園的左前方,是一座樸素的灰白色大理石墓碑。它只有一米高,方方正正沒有任何裝飾,中間位置鐫刻著遒勁有力的魏碑體大字——慄政通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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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溝三烈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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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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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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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清

慄政通生於1923年,1937年入伍後編入八路軍120師359旅718團,也就是著名的平山團。在王震將軍率領下參加了抗日戰爭,親歷了百團大戰、保衛延安、南泥灣大生產、南征北返。解放戰爭中,他參加了著名的孟良崮戰役、淮海戰役。1949年6月,在西北戰場扶眉戰役中,他作為1野1兵團6師18團獨1營營長,在攻佔馬家山的戰鬥中壯烈犧牲。

他倒在新中國即將成立的前夜,他把26歲的青春獻給了共和國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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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通烈士

從14歲參軍,到26歲犧牲,慄政通12年軍旅生涯中身經百戰。從滹沱河邊、太行之巔到黃河岸邊、陝北高原,從南征北返、山東戰場到淮海戰場,一路征戰的慄政通被稱為“熱心的戰士”、“人民的功臣”,在戰友和親人的心目中,他永遠是“打不倒”的人。

然而,在炮火激烈的馬家山戰鬥中,為了減少部隊的傷亡,慄政通身為營長身先士卒、率隊衝鋒,突然間被子彈擊中腹部,永遠倒在三秦大地上,給親人和戰友留下了永久的悲傷。

王震:過黃河時,他給我背戳子!

烈士犧牲43年後的一個夏天,國家副主席王震的病房裡,一個前來探望的晚輩喚醒了彌留之際的老將軍沉睡已久的記憶。當王震聽說來人是平山人,姓慄時,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大聲說:“慄政通,我知道!過黃河時,他給我背戳子(指印章)!”

來人是慄政通的侄子,當時正擔任承德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的慄戰書。他雖然沒有與叔叔慄政通見過面,但是他從出生的那一時刻起,就與叔叔的靈魂血脈相連。他出生時,一年前犧牲的叔叔的遺骨,剛剛由父親用騾子車從遙遠的西北運回到家鄉南溝村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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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平山縣杜家莊南溝慄家老宅

據老人們回憶,安葬那天,全村人幾乎都到了,大家都要求打開棺柩,再看上政通一眼。只見政通烈士安詳地躺在裡面,胸部覆蓋了一面鮮紅的繡著鐮刀斧頭的黨旗。他的頭部和腹部都用白色的繃帶多層纏繞著,繃帶上滲出褐紅色的血跡。在場的人排著隊手扶著棺口,含淚低頭瞻仰了烈士的遺容,和烈士做最後的訣別。村支書致簡短的悼詞,然後燒紙,上供品,燃放鞭炮,披麻戴孝的家裡人和村裡的鄉親們都趴在地上嗚嗚地哭。就這樣,用革命加傳統的方式,完成了烈士靈柩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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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再溫

慄政通是在四叔慄再溫的帶領下成長起來走上革命道路的。慄再溫是平山縣第一個中共黨員和平山早期黨的主要領導人,在抗日戰爭的艱苦歲月中先後和先後在平山戰鬥生活過的聶榮臻、賀龍、羅榮桓、王震等結下深厚的革命情誼。慄政清和堂哥慄政民、胞兄慄政清、慄政修,胞妹慄政華等家族內同輩多人,都是在叔叔慄再溫的影響下走上革命道路的。從14歲參軍離開家鄉到犧牲的12年裡,慄政通和家人聚少離多,在軍旅匆匆中給親人們寫下許多戰地家書。多虧有這些在戰亂中幸運地保存下來的家書和幾張隨信寄來的照片,政通烈士12年間的軍旅生涯和所思所想,才如此真實地保存下來,成為慄家後代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為了紀念親人,政通烈士的哥哥慄政修和妹妹慄政華給政通新出生的侄兒取名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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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通烈士之墓

慄戰書:兩眼凝視著墓塋,叔叔的形象總是浮現在眼前

對於叔叔給他的巨大影響,慄戰書曾經寫過這樣一段感人至深的話:“我中學畢業回鄉務農,在生產隊裡曾當了幾年‘放羊倌’。每當我趕著羊群,來到埋葬叔叔的這座山頭時,不盡的思念總是湧上心頭。我常常蹲在山頭上,兩眼凝視著叔叔的墓塋,沒有見過面的叔叔的形象總是浮現在眼前:他站在山頭上吹響了衝鋒的號角;他端著衝鋒槍向瘋狂的敵人掃射;他用刺刀扎向敵人的胸膛,敵人應聲倒下;他騎著戰馬,高舉著手槍,率領著千軍萬馬向前奔騰,勢如排山倒海,銳不可當;他受傷了,額頭上裹著繃帶,用手捂著淌血的腹部,在那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奮不顧身地向敵人衝去……他,在我的想象中,就是手託炸藥包的董存瑞,就是用身軀堵住敵人機槍眼的黃繼光,就是電影《英雄兒女》中端著爆破筒跳入敵群的王成!”

1999年清明前夕,由河北調到陝西工作的慄戰書,利用到寶雞、眉縣下鄉的間隙,來到扶眉戰役紀念館憑弔叔叔慄政通。在叔叔事蹟介紹欄上方,張貼著一張1949年6月份日子不清的《人民軍隊》報。這份已經發黃並有破損的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了悼念慄政通烈士犧牲的文章。讀著這篇50年前的悼文,慄戰書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將寫有“沉痛懷念叔叔政通”的花圈擺放在這篇悼文前面,並向張貼著的那張報紙深深地三鞠躬,代表後輩兒孫表達對叔父的哀思。

第二年的清明節,慄戰書再次來到扶眉戰役紀念館,陪同從重慶、武漢等地趕來的姑姑慄政華、慄政秀給叔父掃墓,並留下一張寄託思念的合影。

为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纪念栗政通烈士壮烈牺牲69周年

慄戰書(右1)在陝西扶眉縣烈士陵園前與他的姑姑叔叔的合影

後來,他在一篇紀念叔叔的文章中這樣寫道:“叔叔留下的這些家信,我每看一遍,靈魂就受到一次洗禮,從中體味到叔叔作為一個革命戰士的內心世界,對叔叔為革命英勇獻身的大無畏精神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在革命戰爭年代,叔叔等老一輩革命先烈,他們付出的不僅僅是鮮血和生命,更重要的是泣血的高尚靈魂和品質。叔叔雖然沒有給親人留下物質財富,但卻用光輝的瞬間,為我們留下了偉大的永恆——勇士對真理的追求,戰士對幸福的追求,智者對自由奮爭以及在這樣的追求、奮鬥中所表現出來的堅毅、果敢和忘我獻身的偉大的品格。”

慄政華:差那麼幾天,他沒看到新中國的成立

2014年6月,紀錄片《平山記憶》攝製組來到山城重慶,採訪慄政通烈士的妹妹、已經81歲的慄政華老人。當攝製組如約來到老人家中時,家中的簡陋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七十年代的傢俱和堆滿雜物的擁擠房間裡幾乎無法清理出可以拍攝的空間。老人說,重慶市裡的領導曾經登門拜訪問她家裡有什麼困難,她說沒有困難,比起那些戰爭年代犧牲的烈士來,已很知足。

攝製組把慄政華老人請到附近的賓館內採訪,提起已經犧牲60多年的哥哥,老人家潸然淚下:“1949年的6月12號他犧牲的。差那麼幾天,他沒看到新中國的成立。有多少烈士像他一樣為國獻身啊,我們能活下來,哪怕再苦再難,永遠也不能忘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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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華如今已白髮蒼蒼,想起哥哥依然難掩悲痛

慄政華老人說,他和哥哥整差兩歲,同一天生日,從小哥哥跟她最親。1944年,她從晉察冀來到延安中學學習,和哥哥在這裡久別重逢,沒有多久,哥哥就隨王震的359旅南下,直到1949年3月他回家探親時才在平山又匆匆見了一面。離別的日子裡,哥哥經常給她寫信,給她講南征北返的經歷,講他在部隊英勇戰鬥的生活。提起這些,慄政華老人的話多了起來:“那時候反正也都年輕,也不覺得艱苦,只知道他很勇敢、很堅強,打了那麼多仗,有這麼個很勇敢、很堅強的哥哥,覺得很高興。當時只是往他怎麼勇敢,怎麼光榮這些地方想。後來才知道,他南征北戰,吃了好多的苦,不知道他當兵那個苦啊……”

已經擔任營長的慄政通在探親期間結了婚。新婚的甜蜜,勝利的曙光,讓他產生不再返回部隊的想法。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家裡人時,沒想到受到全家人的“批判”。慄政通的堂妹慄政平當時還小,但對家裡人批評政通哥哥的事還有清晰的記憶:“哥哥、妹妹們都是黨員,他們就以黨員的身份給他開會。當時他們去的是西屋,裡面都是草堆,我當時正在草堆上玩,他們把我攆出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批評了政通,說中國還沒解放,你怎麼能回來呢,怎麼能顧家呢?”

第二天一大早,慄政通執意要回部隊,一家人和全村鄉親們都到家門口為他送行。全家人呼喊著:“政通,你要回來呀!”新婚的妻子轉過身用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汪汪的眼淚從手指縫裡流出來。而這一切,政通似乎一點都沒聽見、沒看見,他抱過那匹高大的棗紅馬,踩鐙跨馬飛奔而去,頭也不回地轉過山嘴,消失在崇山峻嶺之中。

慄政通就這樣連蜜月都沒有度完就離開了家,再沒有回來。

“我沒有當孬種!我是戰鬥衝鋒在第一線倒下的!”

大約五六個月後,家裡收到了部隊寄來的慄政通烈士犧牲的通知書,才知道他離家兩個多月時就永別了人世。通知書裡還夾帶著烈士的一幅遺像,相片的背面是政通自己題寫的一句話:“生長在戰爭的熔爐裡,光榮地犧牲在勝利的巨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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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戰爭的熔爐裡,光榮地犧牲在勝利的巨浪裡”

——慄政通

正在北京工業學院讀書的慄政華,同時收到哥哥生前戰友、時任第1營教導員的張揚同志的來信,大約知道了哥哥犧牲的過程。張揚在信中寫道:“政通同志戰鬥的一生和他英勇的死,正是我們今天所獲有的勝利之保證。我想,今後我們倒是應該著重於怎樣來學習他,以更好地學習、工作,來獻身於人民的解放事業的實際行動,作為對他和在解放戰爭中光榮犧牲的烈士們之最誠摯的懷念。”

政通的犧牲,讓親人們感到愧疚,全家人因此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家裡人總覺得,憑著他10多年的戰鬥經驗,憑著他當過偵察排長、偵察連長的經歷,他是不應該死的;因為親人的誤會,他是生著氣走的,他很可能是在戰場上生著氣向敵人衝殺中飲彈身亡的。

其實,對於在槍林彈雨中走過12年的慄政通來說,他太清楚在戰場上的每一刻都意味著死亡,他隨時都準備著犧牲。早在1947年11月,慄政通在寄相片給他的幾個妹妹並寫了這樣一封短信。

政華、政新、政芳、政書、政秀妹:十年的離別使我們不能團圓,以我‘戰士的心’來與你們相會。當我為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時候,這張被戰爭鍛鍊成的肖像隨著你們漂泊吧!

也就在同時,慄政通還寄相片給領他走上革命之路的四叔慄再溫並在照片後附言:

這是我寸心的表白,特請您作為永遠的留念。當兒流盡最後一滴血時,持此相就是我的靈魂,它永遠跟著您前進。

政通烈士沒有給親人留下任何物質遺產,僅僅留下了幾張發黃的照片和隨著歲月流失、字跡日漸模糊的幾封家信。這些書信的字裡行間,充滿了一個革命戰士對親人的思念、關懷和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體現了願為人民馬前卒,甘為祖國、人民的解放事業衝鋒向前,隨時獻出自己生命的革命大無畏精神。

烈士犧牲57年後,慄政華收到哥哥生前戰友花玉春通過《重慶日報》、《河北日報》尋找戰友妹妹的信息。花玉春在電話裡給慄政華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任務完成了,我找到你了,你哥哥犧牲前讓我轉告你:他沒有當孬種!他是戰鬥在第一線,衝鋒在第一線倒下的!”

2014年6月12日,慄政通烈士犧牲65週年紀念日,花玉春的兒子花禮,專程從新疆趕來到南溝村慄政通烈士的墓前,獻上了一束鮮花。他帶著兩年前父親臨終的囑託,向長眠於此的英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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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政通(左一)與慄政華(右一)及戰友合影

不朽的平山團,不朽的英靈

今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1週年,也是紀錄片《平山記憶》播出3週年的日子。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覺得應該給為抗日戰爭勝利作出傑出貢獻、名震華夏的平山團寫一點紀念文字。在慄再溫、王昭等人及平山地方黨組織的動員和組織下,這個抗日根據地最早也是唯一一個由一個縣的農家子弟成建制組成的主力團的組建,只用了一個月零三天,堪稱抗日戰爭的奇蹟。這個正式編號為八路軍120師第718團的主力團,在師長王震、團長陳宗堯的率領下,從滹沱河邊的平山出發,在太行山上和晉西北地區與瘋狂的日寇展開殊死搏鬥,建立了赫赫戰功,被聶榮臻譽為“太行山上鐵的子弟兵”,“人民子弟兵”這個名稱由此廣為流傳。南泥灣墾荒、南征北返“第二次長征”、橫掃西北馬家軍、進軍新疆,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乃至建設新疆的崢嶸歲月中,平山子弟威武的身影,平山團英勇的戰績,為人民軍隊和共和國書寫了不朽的傳奇。

作為《平山記憶》的總編導,在歷經數年的採訪、拍攝過程中,我接觸到一些平山團的老戰士,查閱到不少平山團珍貴的史料,發現了許多感人肺腑的故事。老戰士們回憶最多、最難忘的,也是王震將軍最難忘懷的,就是團長陳宗堯和獨立1營營長慄政通的犧牲。他們一個犧牲在抗日戰爭勝利的前夜,一個犧牲在共和國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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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九旅參謀長郭鵬(左)、三五九旅政治部主任袁任遠(中)、三五九旅七一八團團長陳宗堯(右)合影

陳宗堯是1926年參加革命的老紅軍,從平山團成立直到1945年5月壯烈犧牲,陳宗堯一直擔任平山團的團長。在他的帶領下,平山團迅速成為359旅旅長王震和八路軍120師克敵制勝的利劍和王牌。可惜的是,陳宗堯團長沒有倒在日寇的槍口下,而是倒在國民黨反動派蓄意挑起內戰的冷槍中。據平山團的老戰士們回憶,素來剛硬的王震很少落淚,但他趴在陳宗堯團長的遺體上放聲痛哭久久不能起身。

對於慄政通烈士的犧牲,我們沒有找到王震將軍得知消息當時反應的相關回憶,但從他彌留之際只聽到“平山人,姓慄”幾個字後突然清醒,睜開眼睛大聲說“慄政通,我知道!過黃河時給我被戳子!”這瞬間的反應看,慄政通不但讓他很熟悉,而且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密情誼。慄政通的犧牲,也一定是讓王震將軍倍感傷痛、留下深刻記憶的一件事。

戰書同志十分關心《平山記憶》的拍攝,他叮囑我們,要把平山的革命鬥爭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革命的全局聯繫起來,對平山的革命歷史和人物作出實事求是的評價;慄政通烈士對他的影響至深至大,但他也是在平山團這個英雄的集體中成長起來的,是平山5300多位烈士中普通的一員,對於慄再溫和慄家先輩的貢獻與犧牲不要宣傳太多,一定要實事求是,要多宣傳平山革命先烈的群體。

2016年夏天,為了表達對慄政通烈士和平山團英雄的敬意,我和《平山記憶》總策劃張志平先生借到陝西考察學習的機會,專程從西安驅車到扶眉戰役烈士紀念館,向慄政通烈士的塑像敬獻了花籃,並在留言簿上寫下這樣一句話:向慄政通烈士致敬!向平山團的英雄們致敬!向為新中國建立流血犧牲的先烈們致敬!

为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纪念栗政通烈士壮烈牺牲69周年

《平山記憶》總策劃、總撰稿張志平(右)與總編導張軍鋒(本文作者)在扶眉戰役紀念館悼念慄政通烈士

歷史翻到2018年嶄新一頁之際,慄政通烈士的戰友們已經大多不在人世。如果他健在,也已經是95歲的老人了。雖然他的生命只有短暫的26個春秋,但這個生命放射出的耀眼的光華,讓每一個愛惜生命的人思考生命的意義,從而珍惜和平生活中的每一天。

在八一建軍節之際,謹以此文紀念慄政通烈士壯烈犧牲69週年!

懷念慄政通烈士

記得當年南征日,

戰地家書隨軍傳。

早知男兒存遠志,

更有漂泊拂徵鞍。

金盆屯墾三年苦,

黃河強渡十月寒。

扶眉常嗟嘆往事,

寸心不死地難埋。

——張志平

作者小記

为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纪念栗政通烈士壮烈牺牲69周年

張軍鋒,《平山記憶》總編導、製片人。十餘年來主要從事文獻紀錄片創作,工作之餘著力於中共黨史和中國近現代史研究。主要作品有《新中國從這裡走來》《偉大的歷程》《大魯藝》《大轉折:西柏坡1947-1949》等。

《平山記憶》讓我經歷了一次心靈的震撼和精神的洗禮。16個月,我幾乎每一天都在和這塊讓人熱血沸騰的土地做心靈的對話。《平山記憶》是對先烈們最崇高的致敬,《平山記憶》是我們紀錄片人一次一往情深的紅色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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