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故事如同三個大耳光,抽醒了這個仇醫者!

那天我幫了朋友的領導一個忙,過了幾天朋友請吃飯,我硬著頭皮去了,其實我討厭這樣的飯局,說是吃飯其實就是去喝酒,說是請我喝酒,其實是讓我去陪他領導喝酒。這算哪門子請我吃飯,沒辦法,朋友嘛,面子是要給的,但是這次的面子給的有點大!

酒過中旬,菜過五味,朋友的領導講話了:“其實現在的醫生真不行,技術也不咋地,素質還查,愛答不理的,醫院也黑,動不動就一套檢查。”然後他看了看我:“別誤會兄弟,沒說你,是現在普遍這樣,你算是個不錯的醫生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也懶得說什麼,就想快點上主食,吃完好回家休息。

但是這個話題好像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表達著自己對醫院和醫生的不滿,越說越起勁,其中一人說道:"現在的醫生都沒良心,根本不像過去那樣仁者醫心了,媽的看到醫生我就想揍。”

然後大家都看了看我,酒桌上安靜了,我依舊笑了笑:“小時候,我在醫院家屬院長大,是一個鄉鎮衛生院,那會兒醫院邊上沒什麼飯店,職工都在醫院的食堂吃飯,吃飯的時候許多醫生都喝酒,診室來病人了護士就去食堂叫。有一天晚上,我在醫院的院子裡玩,一對夫妻抱著孩子來看病,找不到大夫,大夫正在食堂吃飯喝酒,我趴在食堂的窗前,聽著那值班大夫說’我夾口菜,你們先喝,我去看個病人,一會繼續。’然後那醫生回到了診室。一會功夫他又回到了食堂,‘來,接著吃,剛是一個高熱驚厥的孩子,打了一針,開了點藥沒事回家了’。

我還沒講完,就聽到剛才那位怒罵了一句:“什麼,值班還喝酒,讓家長抱著孩子等,隨便打一針就讓回家了,這應該直接槍斃了。”

我繼續講著:“後來孩子的家長又回來了,炒了一盤菜,買了些熟食,帶了一瓶酒,就在食堂門口徘徊著不敢進去,直到裡面的人看到了他才接過他的東西,走的時候我看見他給醫生跪下了,嘴裡一直感謝醫生救了他家孩子。”

我講完了,大家都看著我,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對啊,這事是我小時候的,過去大概25年了,如果是放在今天,那個醫生可能會被孩子的家長活活打死。但是在那個年代呢,這就是那個年代的醫患關係!”

酒桌上安靜了,我的朋友趕緊找了個理由讓大家一起舉杯喝酒,然後又各自聊各自的了。忽然,剛才那個見到醫生就想揍的“朋友”拿過酒,走到我面前:“我把酒給您倒上,一定要倒滿啊。”

我看了看自己還剩一點酒的酒杯,一直在拒絕他,他卻更來勁了。

“草,現在的醫生看病扯淡,怎麼喝酒也這麼慫,來,滿上,以前那會的老百姓傻,被醫生害死都不知道,還給醫生下跪,真是太老實了。”他邊倒酒邊憤憤的說著,我就那麼看著他把一大杯子白酒一點點地倒滿。

然後,我繼續笑著說:“哎,哥們,我前幾天就讓一個病人給揍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快,講講,講講。”

酒桌上再次安靜了下來。

那天,我急診夜班,來了一個喝醉的小夥子,一進診室二話沒說上來就給了我一拳,當時診室裡還有別的病人,趕緊把他拉開了,我也懵了,完全不知道他打我的理由。當然我通知了保衛科,在保衛科徵詢我是否報警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再次衝進了我的診室,也是二話沒說上來就給打我的小夥子一個大嘴巴,原來她是那小夥子的母親,然後她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醫生,您別報警,孩子喝多了,跟您犯渾,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求求您了,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個正式工作,您要報警了拘留他就全完了,求求您了....”

孩子母親的眼淚一直在流,回身又抽了小夥子一個嘴巴,我看的出她是個淳樸的農民,臉上的皮膚很糙,乾巴巴的,皺紋很深,眼神裡充滿著哀求。

我對保安擺了擺手,扶起了她,那一刻我的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第二天小夥子酒醒了,再次來到了我的診室,撲通地跪了下去,小聲地說了句:“謝謝您”。然後離開了。

“你沒跟他要錢啊,這事就算完了?你也夠傻的,這種事不通過派出所私了,怎麼也能要個萬八千的”。那個“朋友”又在調侃著,聲音是那麼刺耳,語氣是那麼不屑,一副醜惡的嘴臉。

“我說哥們,你有沒有給病人跪下過?”他依舊帶著那副不屑的表情並拿手指著我問道。

一旁的朋友覺得很尷尬,一個勁地和我道歉說他喝多了。

“有啊,我也給病人跪下過。”我的回答再次讓整個酒桌安靜了下來。

那是一個冬天,那天我是120車班,早上7點的時候我接到120中心的急救任務:老年男性——昏迷,呼之不應。

和往常一樣,120車組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呼救現場。途中我給與電話指導急救措施,但是給我的感覺病人可能早已沒有了呼吸和心跳。

到了現場,患者是一名老年男性,拔打120的是他的老伴。和我在途中的判斷一樣,老人早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而且四肢已經僵硬。

“大夫,我家老頭還有希望嗎?”

當時的我不敢去看大娘的眼睛,那眼神裡充滿著渴望,對生的渴望,對愛的渴望。

我看了看心電監護上的直線心電圖波形,繼續著自己明知道的無效搶救。我不敢直接說出老大爺已經死亡,根本沒有一絲救活的希望,我怕老大娘接受不了。

“大夫,我老伴是不是沒了,昨天晚上我和老伴沒在一個屋睡覺,老頭有前列腺的毛病,老是起夜,他怕吵到我休息,今天早上我起來就叫不醒他了,我感覺老頭子沒了”,大娘說的很平靜,但是我感覺到她內心的無助和悲傷。

我點了點頭。

“大夫,行了,別搶救了,謝謝您了”。老大娘坐在了老伴的身邊,用手摸著老頭的臉,淚水不停的流著。

“大夫,能給我倒點水嗎,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老大娘的聲音顫抖著,是那麼的無力。

“再麻煩您給我兒子打個電話吧,我兒子在鄉下支援工作,我和我老伴在這裡租房住”。

我聯繫到了他的兒子,但是他的兒子需要2個小時才能趕回來。

老大娘的臉色有些蒼白,無力的趴在老伴僵硬的身上,兩眼空洞洞的。我讓護士給大娘也量了個血壓做了個心電圖。

“謝謝大夫了,我把120錢交了,你們走吧”。

“要不咱們再去醫院進一步搶救,您也一起去,您這樣自己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我說出這話時候心裡想的是到了醫院能有護士照看著點大娘,其實根本不是為了再進一步搶救老大爺,因為當時的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老大娘太平靜了。

老大娘拒絕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前還是老大娘那空洞的眼神,感覺就是有什麼不對。

回到醫院早上8點多了,接班的大夫來了,我迅速交班,澡也沒有洗,換上自己的衣服開車再次直奔老太太家裡,眼前還是那個眼神,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行,我一定要去陪著她等她兒子回來”

我甚至闖了一個紅燈。

迅速上樓,門和我走的時候是一樣的,我故意用拖鞋把門留了一個縫。

我的感覺是對的,老太太坐在老伴身邊正用剪指刀的銼子剜著一瓶農藥的蓋子。

她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嚎啕大哭:

“大夫,您怎麼回來了,您怎麼回來了啊,我不想活了,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嫌老頭起夜吵,我沒和他在一個屋,怪我啊,我糊塗啊”。

我接過了大娘手裡那瓶農藥,把她扶到了客廳,倒了杯熱水。陪著她就那麼坐著,就那麼坐著,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她兒子回來了。

“你爸沒了,這是剛才來救你爸的大夫,沒有他,我你可能也見不到了,跪下,跪下”,說完老太太拉著他四十多歲的兒子一起跪在了我面前。

就像電視裡或者小說裡的那樣,我也跪了下去,沒經歷過,你可能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那個時候我除了跟著跪下,別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就那麼跪著,看著跪在我面前哭泣的母子....

講完後我瞥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那個仇醫者,然後舉起酒杯,一口乾了,和哥們的領導寒暄了幾句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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