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她劫後餘生,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鏗——”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伴著一聲低低的悶哼。接著,是一連串軍靴踩地的聲音,快速,整齊,卻不凌亂。

我轉身,但見一道火花四濺,子彈打偏,而那個執行戰士,手臂整涓涓冒血。

刑場上,迷彩和玄黑作戰服荷槍對峙。顯然,玄黑色作戰服都是伊墨帶來的,看那氣勢,個個不凡,還都戴著黑色的頭套,只露兩隻眼睛、鼻子、和嘴巴。

而當我看到那他們佩戴的臂章,心裡頓時大驚。

龍炎!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支神秘的龍炎特戰隊!

“心悠!”

熟悉的聲音,我被拉進溫暖的懷抱。

“伊墨!”幾乎是同時,我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他的聲音微微發顫,胸膛劇烈的起伏。

劫後餘生嗎?我抬起頭,看到一臉風塵僕僕的他,還有眼中的心疼,和一閃而逝的惶恐。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捏了捏我的胳膊腿,確定安然無恙,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有兩個戰士壓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少校走了過來,伊墨的眼底,瞬間染上野獸般的瘋狂,如同一個殺戮成性的魔鬼,輕輕的放開我,一步一步,走向他。那一身黑色的作戰服,仿若嗜血的鎧甲。

每一步,都像是殺神轉世一般,好像一腳能將這裡夷為平地。

“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好了,今天,劫刑場的是我,葉銘澈!”

他居然用葉銘澈這個身份說話,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這等於宣告,我是整個葉家保護的人,也等於宣告,他將用啟用麾下所有的勢力,不惜一切代價護我周全。

說完,轉身抱起我,大步離開,在路過一個那個執行戰士身邊時,他頓了下,幽幽的說:“你,自請退役。”

坐在戰神車裡,伊墨始終把我抱在懷裡,像是一撒手我就會消失了一樣。

他不說話,眉眼暗藏著怒氣。有限的空間裡,氣壓冷冽的嚇人。

回到錦園,他直接把我抱進浴室,蹲在浴缸旁邊,幫我洗澡。手指,在我身上每一寸皮膚上一一劃過,像是檢查一般,半點都不肯錯過。

刑場上她劫後餘生,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老大,軍檢和總參的人來了。”外面,有人敲門。

伊墨挑了下眉,“呵,來的到快,讓他們等著。”

“是!”

然後,他不緊不慢的繼續幫我洗澡,直到覺得滿意了,才又把我抱起來,幫我穿好衣服,吹乾頭髮。

這時候,勤務兵又送進來一些吃的,伊墨接過來,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餵我。

這種氣氛,很詭異。

“伊墨——”

“先吃東西。”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我卻能感覺到一種火山即將爆發的威壓。

我扯了扯唇角,沒再說話,就這麼讓他喂著吃了一碗粥,一個煎蛋,還有些小菜。

他喂得慢,我吃的也慢。

“飽了嗎?”他放下空碗。

“嗯。”我點點頭。

他也點點頭,彎腰抱起我,出了臥室。

樓梯口,我就看見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坐在沙發上,周繼航和李威也都在,還有兩個伊墨的警衛員。

那些人就是軍檢和總參的人了吧,虧得都是好耐性,伊墨已經讓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看到我們,都紛紛站起來,立正,敬禮。

伊墨卻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和平時別人給他敬禮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在大家的注目中,他就那麼抱著我在主位的沙發上坐下,一隻手攬著我的腰,讓我緊緊貼著他。並且,沒有一絲讓人落座的意思,那些人自然也不敢坐。

“首長。”其中一個軍檢的人率先開了口,“陸女士她……”

“你稱呼什麼?”人的話沒說完,就被伊墨一記眼刀給飛了過去。

軍檢的人頓了頓,但還是本著本職原則說道:“您和陸女士還沒有正式的結婚手續。”

砰——

一陣悶響,理石茶几的桌面頓時有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刑場上她劫後餘生,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少他媽給老子整那一套,有種把我抓進去審查,不然就別在這給老子嘰歪。”伊墨說:“陸心悠,我的媳婦兒,誰給你們的權利把么蛾子整到她頭上來了?!”

此刻的伊墨,怒了,急了,全身上下無不散發著一種萬年冰川中的火焰,真的是無法形容。

除了周繼航之外,那些人都打了個激靈,我看的真真的。

可是,軍部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太子爺頭上動土是有風險,但也有工作職責。過了一會兒,總參的人緩緩開口,“首長,這件事證據確鑿,您不能讓我們為難啊。”

“證據確鑿?”伊墨冷哼,“我看你們一個個的腦袋都白長了,這個位置,不如退位讓賢。”

說著朝周繼航使了個顏色,周繼航立刻打開了電視機,並且將一個移動硬盤大小的東西鏈接好,搗鼓了一下。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面,是我被迷暈的那個房子。

此刻,畫面一個身影在實驗器材前忙碌著,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特寫,居然是我的臉。這不可能,我驚訝的看向伊墨。

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用眼神示意我安心。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確鑿嗎?”伊墨冷聲質問。

“首長,還有一些資料。”總參的人遞上了一個文件袋,伊墨瞟了一眼,並沒有接。

那人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這是陸,呃,夫人參與研究病毒武器實驗的所有材料……”

話說到這,我已經全都明白了。

是有人拿著我以前幫助伊墨搞研發時候的一些資料做文章,來了個移花接木,又設了圈套把我引到那個所謂的秘密實驗室,就是那個破舊的房子,把我迷暈,隨後通知總參的人把我抓了起來。至於秘密槍決,這個命令是有人暗中周旋的。

“很好!”聽完他的解釋,伊墨勾唇笑了下,“非常好!”連著兩個好,卻讓人不寒而慄。

一室的沉默,誰都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而他,似乎也並不準備說話。

直到幾分鐘後,門口有人喊報告。

伊墨抬了下手,一個龍炎的戰士大步走了進來,敬禮,“老大,唐參謀長來了。”

“嗯。”伊墨又打了個手勢,那戰士對著無限通話器說了句“讓他進來!”

刑場上她劫後餘生,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不到兩分鐘,傳說中的唐參謀長,就是唐藝和唐佳的父親唐一山,在一個戰士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步伐焦急,甚至有些不穩。

目光在屋裡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伊墨的身上。

“伊墨,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直屬大隊的人把佳佳帶走了,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看佳佳的脾氣秉性你最清楚不過了,從小就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不敢踩。”唐一山焦急又無辜的說道,開口第一句,明顯是套近乎。

不過這話說的我真有點想笑,也太誇張了,唐佳還連只螞蟻都不敢踩,以為姓唐就是唐僧轉世還是唐僧的後代?

雖說是個少將軍銜,比伊墨還大那麼一級,卻在見到伊墨的時候恭敬有加,甚至有點戰戰兢兢。

這也難怪,除了他是葉家子孫外,他的手上可是有實權的,就說今天動用了龍炎大隊,別說是他,連國外首腦都望而生畏。

同樣,伊墨也沒有讓他坐,甚至不屑的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偏頭,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摩挲,“唐參謀長。”伊墨根本不買賬,涼涼的說:“至於這麼焦急嗎?既然唐佳像你說的那麼單純善良,你怕什麼。再不濟還有你唐參謀長周旋,能有什麼事?”

伊墨這話真是字字透著諷刺,連敲帶打。

唐一山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能聽明白,臉色變了變,繼續裝糊塗,陪著笑臉道:“伊墨,你看,不管怎麼說,你和佳佳你們倆,就算看在過去的情面上……”

“唐參謀長。”不等他的話說完,伊墨厲聲截斷,“請你注意措辭,我和你女兒沒有任何情面。”

唐一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好歹是個少將,被這麼硬生生的直接給撅了面子,還當著總參和軍檢的人,這張臉算是丟到家了。

“是,那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肯定是誤會,佳佳這身體還在調養,萬一有個閃失這怎麼好,有什麼話我們一定配合,但是就讓她在家行不行,我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你可以派人看守。”

“呵!”伊墨嗤笑一聲,然後,眸光一凜,整個人瞬間就變了一張臉,陰寒刺骨。

“唐一山,我敬你也是個前輩,給你臉是你自己不要。”他眯了眯眼,“你現在知道著急了,你的女兒身體不好受不了,怕有閃失,我的老婆呢?你他媽的抓她進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萬一有個閃失?

怎麼?覺得你女兒高貴。老子告訴你,她連我老婆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伊墨,你?”

“我怎麼?告訴你咱們直屬大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縱容一個壞人。騎到我頭上撒野,你們就該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伊墨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嗜血的氣息,“以為老子不在就無法無天了是嗎,老子還沒死呢,跟我玩那一套,都他媽活膩歪了,老子成全你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伊墨,平日裡就算他多痞子相,也都是紳士的痞子,從沒像今天這樣動怒,連連罵人。

“周繼航,把他們傢伙下了,軍銜卸了。”

刑場上她劫後餘生,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話音一落,周繼航一招呼,好幾個特戰隊員上來就要動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我沒想到的。

這龍炎雖說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但這裡這幾個人也都是有分量的,伊墨這麼幹脆直接,是不是有點太不講情面了。

唐一山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到這份上擱誰也不能挺著,這等於是就地免職,等著他們的是牢獄之災,怎麼可能不反抗。

“伊墨,你不要太過分了!”唐一山最先拔了槍。

伊墨低聲失笑,看著他們的目光是不屑,嘲諷,就好像在看馬戲團耍猴似的。

突然,手腕一翻,只見一道寒光閃了下,唐一山驚呼一聲,手腕出現一條血線,而原本握在手上的槍,落入了伊墨的手裡。

這速度太快,我就坐在他旁邊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看到那寒光從他手腕上出去又回來,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拘捕反抗,想死,你可以繼續。”輕飄飄的一句話,伊墨將手裡的槍扔給周繼航,“看清楚了嗎,三秒內拿不下這幾個廢物,都給我收拾東西守島去。”

“是!”整齊劃一的應答,接著幾個特戰隊員動作十分敏捷的,一招就將那些人制服在地。

“伊墨,你憑什麼?”唐一山還是不甘心的質問道。

“憑我讓你死,你看不到今晚的夕陽。”這話說的絕對的狂妄,然,他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麼的正氣凌然。

“伊墨,你這是仗勢欺人,公報私仇,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背叛國家的女人,你對我們動手,怎麼,是要殺人滅口嗎?”

唐一山這架勢,完全是豁出去了。

“就你,還不配我讓我滅口。”伊墨說:“唐一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目光又瞟了眼另外幾個人,那幾個倒都挺老實,始終低著頭,一副認罪的樣子。

“事出原因的確因我的女人而起,但你們心裡都清楚,坐在這個位置上不能擔的起這份責任,那就給別人來擔。”他說:“我這身衣服上,從不沾自己人的血。”

玄黑色的作戰服,神聖莊嚴的臂章,襯得伊墨更多了肅殺之氣。

“把人都關起來。”他下了命令。

周繼航領命,招手帶著人離開。

客廳裡恢復了安靜,對於剛才的一幕,我還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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