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這樣難搞的女人,乾脆娶回家慢慢收拾!

也罷,這樣難搞的女人,乾脆娶回家慢慢收拾!

程一笙走進電視臺,身上粉蓮綠葉的及膝旗袍既乍眼又與現代建築奇異地融合在一起,她保持著一貫的節奏,長髮利落挽於腦後,上面斜插一支青玉花簪,極有氣場地向電梯走去。

她臉上的表情仍舊如往日般清淡,可是此時,她的內心卻與那淡定的表情截然相反,腦中想的全是昨晚男友手機上的曖昧短信。

“你是不是又跟她約會呢?真搞不懂,她胸沒我的大,臀沒我的翹,又不肯陪你上床,你還跟著她浪費時間幹嘛?”

瞧瞧這說的都是什麼話?程一笙承認,現在想起這話她都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

此時財經主播方凝湊了過來,神秘而興奮地說:“程大主持,恭喜啊,咱臺,啊不咱市最大重量級嘉賓讓你採訪,這下你可大火了!”

程一笙斜睨她,乾脆地說:“我火大了,讓給你算了!”

方凝連連擺手,“程大小姐別嚇我,不跟您逗了,哎說實話,有準備沒有?今天怎麼對付他?”

“沒有!”程一笙乾脆地說。怎麼準備?c市談名色變的人物,臺裡一聽說他是嘉賓,個個主持人跑的跑躲的躲,就她倒黴,躲都躲不過,只能認命。

方凝真心為她哀悼,感慨道:“你說薜臺是捧你呢還是害你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害我!”程一笙基本已經麻木,他不做點兒什麼她才意外!

“唉,真夠沒品的,潛你不成就這麼報復?不過薜臺條件多好,那麼多主持想被潛人家都看不上,就對你情有獨鍾,趕緊把你那賤男未婚夫甩了吧!”方凝八卦道。

“行了,我去上刑,你就為我祈禱吧!”走到一號演播廳,程一笙擺擺手,利落地進去了。

走到後臺坐下,化妝師來給她上妝,如果是往常,一進演播廳她便會將精力完全放在節目上,然而今天卻例外了,因為對於那個完全被傳的妖魔化的男人,她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臺裡給的資料也非常有限,網上更是搜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乾脆不多想了,現在想的全是她的私事。

“ok!程姐!”化妝師動作迅速,非常快便上了妝。給程主播化妝是最省事的,誰都知道程主播鍾愛各種旗袍,甚至上節目也穿自己的衣服,這幾乎成了她的標誌。

程一笙睜開眼看看鏡中的自己,點點頭,站起身進了大廳,站在角落,她一貫站的位置上。

觀眾都已經就位,大廳裡鬧鬧哄哄,各種的說話聲。一般錄製節目都是在晚上,因為觀眾晚上才有時間,然而這次不同,重量級嘉賓現在有時間就得現在錄。今天破例在早上,觀眾來的竟然比以往都多,看來這嘉賓的分量的確夠重。

演播廳突然安靜下來,殷權從昏暗的門口緩緩走了進來,斜飛劍眉微微蹙起,過於黑亮的眸噙著孤戾,太具有侵略性,使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挺拔的上身穿著黑色襯衣,第一顆釦子沒系,袖子挽至小臂上,鐵灰色的褲子包裹著修長有力的腿,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

人太多,他隱有不耐,對於參加這類無聊的節目有些後悔。傲慢的目光隨意那麼一瞥,便瞥到昏暗角落立著的女子,那女子穿著綠底兒旗袍,嫻雅地站在那裡,她的頭微偏,黛眉微蹙,鳳目微揚,斂眸憂思。

她就像穿越而來的上流名媛,昏暗的燈光,彷彿還原到三十年代的舊上海,耳邊的嘈雜像是達官貴人的晚會,咿呀地播著老唱片。彷彿舊照片立刻鮮活一般,他好似置身其中,竟讓人移不開目光,他腦中只響起四個字,“萬種風情”。

“殷少,請坐,馬上就開始,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的!”

耳邊的聲音將他從恍惚中拉回來,斜了眼身邊的人,沒有發作,坐到單人沙發上,雙腿疊交,手肘放在沙發扶手上,寬大的背將沙發塞滿,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自如、貴氣逼人。

編導見程一笙似乎在走神,輕聲提醒道:“程姐,可以開始了!”

程一笙回過神,向全場淡淡地掃了一眼,目光掠到坐著的殷權,他的目光散漫,疏懶的向自己這邊看著,那雙黑瞳太亮,暗色中像只孤傲的夜狼。程一笙的目光只是頓了一下,便迅速移開。

殷權眸內溫度陡然跌落,原本已經舒展開來的眉頭又重新皺起,這女人很高傲?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如此的忽視令他非常不爽,對她剛剛的好印象瞬間蕩然無存。

程一笙走上臺,不堪一握的細腰下,美臀輕擺,風情卻不風騷,走到屬於她的那張藤椅上,坐了下來。

粉唇微啟,柔美的聲音流溢而出,“大家好,歡迎來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語落稍頓,繼續,“今天的這位嘉賓,神秘而又富有傳奇色彩,絕對是大家想要了解的那個人!”她的頭轉向一號機位,略提高聲調,“有請殷權!”

一陣轟鳴的掌聲響起,殷權從沙發上站起身,由人指引著走上舞臺。高大健碩的身影緩步踱到程一笙對面坐下,連個笑都沒勾起來,炯亮幽邃的目光看向程一笙。

她都能感覺到鋒銳逼人的強大氣場撲面而來,怪不得人人談他色變,她努力保持鎮定,招架他具有掠奪性的侵略氣息,唇邊笑意加大,看向殷權道:“你好殷權,歡迎做客坦言一笙!”

她頓了一下,等待他的回應,然而他沒有任何表示,完美的薄唇依舊緊抿,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心頭浮起一絲尷尬,沒有表現出來,立刻為自己解圍,就他的表現提出第一個問題,“大家都知道殷先生一向寡言,請問您平時的性格就是如此嗎?”

他定定地看著她,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關於我性格問題,無可奉告!”

現場鴉雀無聲,似乎都感受到他的冷佞,有些人被他淡淡的目光一掃便覺得有雞皮疙瘩浮起,那是人在感知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程一笙笑道:“那好,我們換一個問題,您覺得到今天,您的事業算成功嗎?或者是否達到了您的預期目標?”

這次他微微揚唇,算是露出一個微笑,可她卻覺得這微笑乖戾透著邪氣,不是什麼好兆頭,果真他的話又差點讓她吐血。

“你覺得呢?”

“我跟在場觀眾都認為您非常的成功,不知您有什麼成功的經驗可以跟大家分享的?”她迅速轉接,已經預感到今天的艱難。

“分享經驗?讓別人賺錢擠垮我?當我是傻子?”他冷誚地說,看向她的目光中帶了一絲的戲謔,彷彿是狼王逗弄利爪下獵物一般。

程一笙表情差點破功,薜臺長叮囑她小心提問,不要問一些尖銳的問題,千萬別踩著雷,因為殷少不悅是很可怕的。她一連問了三個平緩問題,他個個都不配合,難道他渾身上下都是雷?

“既然殷少不喜歡工作上的問題,那我們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大家都知道殷先生一向言於律已,從來不讓自己身陷緋聞之中,不知殷先生是否有心儀的另一半?”她話音一轉,下一個問題脫口而出。

“既然你知道是私人問題,還問?”他微低頭輕彈自己的襯衣,復又抬起頭問:“難道你不能問一些有意義的問題?”

“殷先生以為什麼算是有意義的問題?”她反應迅速,立刻接上。

“主持人是我還是你?這種水平也能上電視?真是無聊的節目!”他眼含嘲諷笑意,睨著她,帶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態。

他是來上節目還是找碴的?想要什麼樣的採訪你提前說啊,彩排人不來,又不給個問題界限,讓她猜,她又不是他肚裡的蟲子,能猜著就怪了!

在節目上嘉賓給你再大的刁難主持人也不能發脾氣,就算她現在火大的想打人也要忍著,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辦法,她不能抗拒這次錄製,但他可以,於是她又露出慣常的笑,只不過這笑不僅僅是面具,還夾雜了愉悅的真實情緒。

敏銳的他捕捉到她這一絲微妙的情緒,他的笑意淡了下來,不知她打算怎樣做!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的節目無聊,這一點我會回去好好反省,那麼下一個問題便是往常您碰到無聊的事情通常會怎麼做?”

她的表情絕對能稱的上波瀾不驚,對於他刻意的羞辱刁難,她臉上沒有一絲變色,反倒藉著他的刁難又生出一個新的問題,這令他不免微怔一下,然後便是薄怒,這絕對是在——挑釁他。

也罷,這樣難搞的女人,乾脆娶回家慢慢收拾!

他從容站起身,將身上的麥扯下扔到桌上,邁動修長而健壯的雙腿,走到她身邊時頓住,低聲說了一句,“很好,記住今天的挑釁!”說罷,大步向外走去,所行之處,自有人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還沒走出大門,就聽她的聲音又響起來,“或許大家認為今天的訪談不算成功,也或許大家認為殷先生不那麼容易接近。但是每個人都有自身的特性,殷先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是屬於他的特點。那麼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謝謝大家收看坦言一笙,我們下週再見!”

走到門口的他略訝異地回頭,看到她端坐桌前,笑容溫婉親和,彷彿剛剛完成一次成功的錄製。

結束語說完,她才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走下臺,這叫有始有終!

程一笙如同往常一般走回辦公室,對於周遭的指點與議論充耳不聞,這份淡定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凝鬼祟地跟進來,神秘地說:“喂喂,今天你可出名大了,你不知道咱臺裡各大主播還有導演都上演播廳去觀摩,這件事,嘖嘖!”她晃晃頭,轉言問:“有什麼準備沒?”

“什麼準備?”程一笙偏頭反問。

方凝先誇道:“今天你的表現可真夠給力的!”她話音一轉,問她:“不過你得罪了殷權,就不怕報復啊?”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要命地響了起來,程一笙簡短地接聽,掛掉電話說:“瞧瞧,薜臺找我算帳了,回頭再說!”

“晚上?”方凝追問。

“晚上陪我男友!”程一笙說著已經站起身。

“哎,那個賤男,你還……”她的話沒說完,程一笙已經輕擺臀出了門。

方凝搖搖頭,咕噥道:“還真淡定,希望你能全身而退!不過這次……唉……”

程一笙進了臺長辦公室,臺長薜岐淵正在接電話,看到她進來,匆匆說了兩句,將電話掛了。

程一笙再次打量這位溫潤如玉、唇畔笑意漫漫的臺長。如果在古代,這樣的男子,若是手執玉骨扇子,站在湖心畫舫上,將是怎樣一副震懾人心的風景,可他卻是道貌岸然、詭計多端的電視臺臺長,並且還對她心懷不軌。

薜岐淵正色看向她,收起剛剛的笑意,嚴肅地說:“程一笙,最好的機會都給你了,你怎麼不懂得把握?還讓我得罪一個大人物?”

他的聲音珠圓玉潤,就算生起氣來也是朗朗道來,身為臺長,他的業務也是過硬的,播音主持功夫一流,曾經也迷倒過不少人。

可是程一笙卻並未被他字正腔圓的聲音所打動,她挑了挑纖細的眉,向前利落走了兩步,霸氣地坐到臺長對面說:“薜臺,憑良心講,這麼好的事兒是專門留給我的?我就不信,如果真是一塊肥肉,夏柳怎麼會往外推?”

薜岐淵站起身,從桌邊繞出來緩緩向她走來,慢條斯理地說:“夏柳的地位,臺裡三朝元老都動不得,殷權這個嘉賓雖然棘手,可用好了,便是一個大的機會!”他說著走到椅子後面,一手撐在桌邊,相當將她攏於自己微彎的身下,像是納於自己懷中一般,甚至他開口時呼出的熱氣都能噴灑在她耳邊,曖昧至極,“一笙,這樣的機會,你敢說我沒惦念你麼?”

薜岐淵只覺得眼一花,原本在他懷中的程一笙也不知道怎的一扭,竟然碰都沒碰到他,人就已經站在他身外,靠著牆清冷地睨他。

他的唇微微一彎,修長的身體已經直了起來,手卻依舊撐在桌邊,完全沒有一絲赧然神態,甚至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沉穩持重地看她說:“一笙,我對你的照顧,你當真感覺不到?”

“抱歉薜臺,我程一笙有未婚夫,將要結婚,還請您自重!”她神色凜然,微啟的唇中,軟綿的聲音竟透著錚錚之意,不容侵犯!

薜岐淵語氣一輕,“呵,就你那個紈絝……”

程一笙不善地打斷他的話,篤定地說:“薜臺,他是我的未婚夫,好與不好也只有我才能評判,還請您尊重臺裡女職員!”她將問題上升到領導與女下屬的界面上,讓他不能再吐露那些她不喜的話。

薜岐淵倚在桌邊,唇邊笑意終是淡去,一雙清亮的瞳冷凝著她,嘆道:“程一笙,我真是看不懂你,明明是挺聰明的一個人,為何不走一條對自己最有利的路呢?你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對你的事業又能有多少的幫助?”

程一笙板著的臉此刻倒是緩和下來,黛眉也趨於平緩,淡然說道:“薜臺,工作時間,我不想談私事。這件事情已然如此,程一笙願意接受處罰!”說罷,她腳步利落,絲毫沒有遲疑地走了出去。

薜岐淵眸光轉暗,此刻竟然幽不見底,空氣中還瀰漫著她遺留的香氣,比香水清淡,比體香稍濃,讓人聞起來彷彿有一種沁入脾肺之感。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呢喃道:“聽聞程主播身體異常綿軟,果真不假。只是……”他的語氣咻地陰狠起來,“只是太不識抬舉!”

程一笙走出臺長辦公室,發現外面有不少人,見她出來,有的跟旁人聊天,有的佯裝路過,她自然明白,這些都是看熱鬧的,巴不得她出醜被罵,或是看她跟臺長吵架。

對此,程一笙絲毫未被影響,步履未變、腰脊挺的筆直向自己辦公室走去。掩門瞬間,偶聽到竊語,“奇怪,難道沒被罵?”

她唇邊劃過一絲笑,將門關上,坐回辦公室,她打開自己的電腦開始工作,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一般,她根本就不擔心薜岐淵把她換掉,因為夏柳支持的是薜岐淵的對手,主持人中,也只有她能與夏柳匹敵。

程一笙能在臺裡靠實力走到這個位置,沒有些能耐是不行的,她善權術,從來都能根據自己的情況站對隊,一路扶搖直上,至今無人能撼!

晚上下班,她去赴約,這兩天男友馮子衡頻頻約她,時不時提起婚事,看樣子是想結婚了。

程一笙想的不錯,馮子衡的確想結婚,所以這兩天格外殷勤,這日也早早在飯店等她,抬腕看錶,剛到時間,果真看她一身綠底兒旗袍款款走進飯店,他不由眯起眼,再一次被她的獨特氣質所吸引。程一笙是他交往女人中最滿意的一個,家境殷實卻未勝過他,性格不嬌不作,約會從來守時,進退有度,剛柔並濟。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一個適合當老婆的女人,唯一不好的便是太保守,相戀一年竟然不跟他上床,原本就花心的他更是有藉口在外面找個床伴什麼的。

思忖間,她已走至桌前,巧笑嫣然,低軟聲問:“早就到了?”

馮子衡立刻骨頭一酥,略掃四周,果不其然地發現目光所掠之處,80,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他滿足異常,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虛榮感覺。

站起身殷勤地為她拉開椅子,紳士地低語,“剛到不久!”

兩人落座,他急不可耐地將手放到她的手上說:“一笙,今天累嗎?”

她瞥向他的手,有一種想要抽回的衝動,卻還是忍住了,輕語:“還好!”

幸好他的手機鈴聲響起,由於手機在他衣內,聲音微弱,耳尖的她卻聽到了,提醒他說:“有短信!”

“哦!”他恍然,將手收回,去拿手機。

她看向他拿開的手,心裡輕呼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收回,在桌下用桌布輕擦了擦。

也罷,這樣難搞的女人,乾脆娶回家慢慢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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