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出了事,我定要你和你儿子一起陪葬!”“行……算你狠!”

“若她出了事,我定要你和你儿子一起陪葬!”“行……算你狠!”

不知过了多久,许微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迷迷糊糊间,突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惊醒起来。

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蔓延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而她对面,此刻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传说被她逼死了的许菀和她妈妈叶瑾。

许菀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含情带波,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让人心生怜惜,恶心的是,这副皮囊下却有一颗狠毒的心。

“姐姐,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是没想到。”许微凉腹部伤口撕扯着疼,面上冷笑:“所以也可惜了每年我还往你坟前烧两炷香。”

“贱人,你敢咒你妹妹?”叶瑾盛气凌人,挥手就冲许微凉左脸甩过去,她侧了侧身,却没想到牵动了剖腹产的伤口,只能硬生生又挨了叶瑾一巴掌。

被打得瘫回床上,头晕目眩,成了阴阳脸。

“当年要不是你妹妹失踪,怎么轮得到你这个贱货来坐厉太太的宝座?现在你妹妹回来了,你马上跟三少离婚,还有你生的那个小杂种也一并带走,别碍了小菀的眼!”

小时候,许微凉一直在想明明她也是叶瑾的女儿,为什么叶瑾从来不拿正眼瞧她,吃饭不许上桌,放学要做数不尽的家务,穿衣服也只能捡叶瑾穿烂了的。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亲生妈妈在怀她八个月的时候,发现爸爸在外面包养了叶瑾,而那时叶瑾竟然也已经怀孕五个月。

她妈妈受不了刺激,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难产离世。

换言之,叶瑾害死了她妈妈。

从那会开始,她就明白,她想要什么东西只有从这对小三母女手里去抢去夺。

不争不抢,只有死路一条。

“离婚,你说了算?”许微凉嘲讽地瞪着叶瑾:“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三,把手指给我拿开。”

叶瑾气疯了,目眦尽裂又要打她。

“你想清楚,这一巴掌落下来,我明天就让整个许家破产,让你一无所有。”许微凉后背全都被汗湿,却咬牙撑着。

叶瑾被唬住了,手中动作缓了两拍:“你凭什么?”

“凭厉太太三个字。”

“许微凉你这个……”许菀狰狞着五官,近乎到了扭曲,恨不得扑上来掐死许微凉,可堪堪到了扑过来的那一秒,她脸色骤变,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双肩瑟瑟发抖,看上去恐慌无助极了:“姐姐不要,我以后乖乖听话,再也不敢跟你抢寒钧哥哥了,我会跟他退婚让他娶你的,你不要找人绑架轮jian我……”

面对她戏精附体,许微凉凉薄地扯了扯唇:“区区被多个男人强怎么够?最起码也要挖心戳眼……”

“你要挖谁的心戳谁的眼?”

病房被人砰的一声踹开,厉寒钧携裹着满身寒气而来。

“微凉,妈求你了,跟寒钧离婚,把寒钧还给小菀吧,你找人轮她,把她害得精神失常难道还不够么?”

扑通,叶瑾也朝着许微凉跪下来,痛哭流涕。

厉寒钧皱眉,医生说许菀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导致情绪失常。

原本,他的未婚妻应该是许菀。

可在婚礼前夕,许菀忽然失踪,许家不得已先让许微凉先嫁了过来,谁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微凉的阴谋,她派人绑架轮了许菀……

“啊啊啊——”许菀忽然捂着脑袋大声嚷嚷起来:“寒钧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为你守住干净的身子,我被姐姐派人……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说罢,她纵身一跃爬上了窗台。

“不!”厉寒钧心脏瞬间蹦到了嗓子眼,低声哄着:“小菀,我没嫌弃你,听话,那上面危险,你先下来?”

许菀哽咽着摇头,小脸皱成一团,视线落向窗外,随时都会跳下去的样子。

“小菀你做什么?难道你不要妈妈了么?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要报应就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叶瑾哭天抢地,怒指着许微凉:“都是你,你是凶手!”

厉寒钧周身戾气萦绕,拎着许微凉的领口:“你马上想办法让小菀下来!”

“厉寒钧,你心盲了么?许菀是装疯,我根本没有找人轮她……”

厉寒钧单手用力推了许微凉一掌:“闭嘴,过去向小菀赔罪,她出了事,我要你陪葬。”

“你……”

“若她出了事,我定要你和你儿子一起陪葬!”“行……算你狠!”

“你不想见你儿子了?”厉寒钧短短一句话,像掐住了许微凉的咽喉,明明阳光灿烂,明明是风平浪静,她却觉得早已麻木的心被冻僵了。

指甲抠入掌心,也不觉痛。

她强忍着腹部的伤口走到许菀面前,冷眼道:“你被人糟蹋是你自作自受,精神失常也是老天对你的报应……”

“许微凉!!”

“你不是想跳楼么?跳啊,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等你死了我就继续当我风光无限的厉太太,我的儿子还会继承整个厉氏集团,而你,只能变成一堆白骨……”

“啊!”

许菀双眼赤红红的,发了狂一般冲着许微凉扑过来,一把拽着她的头发拼命把她脑袋往地上砸,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才不过几下,鲜血就顺着她的脑袋流下来。

许微凉死咬着下唇想要反抗,腹部的伤口顿时崩裂,鲜血一汩汩往外流。

“贱人,你还真是懂我啊,知道我就是想折磨你,你就主动送上门!”两人隔得很近,许菀凑近许微凉耳侧,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疯,当年那些人也不是你派来的,新婚夜我是被一群小混混绑架欺负的,可那又如何?寒钧相信我,你就是罪魁祸首,哈哈!”

许微凉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被撞碎了:“别太得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话落,她胸口蓦然一痛,像是失去生机的布偶,被踹厉寒钧一脚踹飞。

厉寒钧连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睛,高傲的身躯一弯,双手将许菀打横抱在怀中。

“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又怎么舍得嫌你?小菀,你怎么这么傻?你放心,我会和许微凉离婚然后娶你的。”

许菀咬着嘴哭,说不出话来就一个劲往他胸膛里靠,泪水哗啦啦的,将他胸前的白色衬衫弄得皱巴巴一团。

许微凉看着两人离去,攥紧了拳,喉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狗男女!

从那天后,许微凉因为伤口崩裂严重出血,又昏迷了几天。

醒来后,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每天去保温箱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软软的小小的一团,脸蛋还没有长开,有些皱巴巴,但隐隐能看出英俊的轮廓。

每当这个时候,许微凉褪去所有的坚强和倔强,乌溜溜的眼底只剩下柔和与慈爱。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母亲的伟大。

原来看着他,就觉得看着全世界。

“宝宝,你快快长,妈妈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四下无人时,她总爱陪着小宝说话,可小宝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能给她反应的次数不多。

暮色四合,她的助理突然给她打来电话。

“许副总,我收到一些消息,三少带着个女人去四季酒店开房,而且一开就是一个月,据传很亲昵。”容城恭敬禀告着,为许微凉所不平。

“许菀?”

“……从登记入住来看,是她。”

许微凉葱白的手指抚上小宝的眉眼,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天,厉寒钧临走前决绝的背影总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茫然地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这么多年的纠缠,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许菀。

罢了,罢了。

另一边,厉寒钧和许菀正呆在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对面而坐。

厉寒钧嗓音低沉:“我已经让人帮你物色房子了,等选到合适的,就搬进去。”

许菀咬着唇,眼底噙着泪花:“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你和姐姐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姐姐漂亮能干,而我被人轮jian失去清白,现在还疯疯癫癫经常发病……”

“说什么傻话?”厉寒钧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将许菀揽入怀中,安抚道:“七年前那件事后你就是我认定的妻子,是许微凉不择手段在婚礼前竟然找人绑架你……”

话音戛然而止,许菀吻上了他的唇。

未完待续......

书名《盛凌峪娴然》

“若她出了事,我定要你和你儿子一起陪葬!”“行……算你狠!”

友情推荐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说出来你也未必认识。”顾北辰淡淡的落下一句,便往外走。

我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想跟出去,却在脚刚抬起时,他忽然又转过身来,于是我只好将踏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心里略微有些窘迫。

顾北辰将我从下到上的看了一眼,半晌,淡笑着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一愣,还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脑袋一空档,我下意识的回答:“吃了。”

回答完后,我就后悔了,心中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明明没有吃饭,为什么非要说自己吃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顾北辰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轻幽幽的哼笑了一声:“那好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不解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那好吧’是什么意思?还有,他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

一来是震撼于一年前的那场命案竟很有可能跟贺铭有关;二来是我的肚子实在是很饿。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顾北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毕竟别墅里这么安静。

如此想着,我顿时掀开被子下床。

之前招呼贺铭的时候,我看见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弄点吃的,不然我这一晚上也别想睡着了。

饿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小时候我经常尝那种滋味,有时候受不了,我就抱着水猛喝,结果越喝越难受。

总之,长大后我便再也不想尝那种滋味了。

为避免惊扰到顾北辰,我走动的步伐很轻很轻,而且我也没开灯,就那样一路摸索着去了厨房。

都这个点了,我也不想做太复杂的食物,就拿了一袋面条和两个鸡蛋出来。

只是厨房里没开灯,我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垃圾桶上,整个身子不禁晃了一下。

这一晃还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为了去扶灶台平稳身子,手里的鸡蛋一时没拿住,就那么掉在了地上,接连的发出了两声不大不小的脆响。

最让我尴尬的是,还不待我做出任何反应,厨房的灯‘啪’的一声便亮起了。

在看到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顾北辰时,我整个人都石化了,还保持着扶灶台的姿势,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袋面条。

顾北辰靠在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肚子饿了?”

我将噎在嗓子处的惊呼咽了回去,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顾北辰点燃一支烟,笑着问:“晚上没吃饱?”

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好似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的点头:“是没吃饱。”

“呵呵,是吗?”顾北辰笑了两声,饱含深意的视线又瞥向地上已经摔破了壳的鸡蛋,轻幽幽的笑道,“以后进厨房还是先开灯吧,不然我还会以为这屋子里是进了强盗。”

听着顾北辰的话,我的心里更是一阵窘迫。

偏偏这个男人还嫌不够似的,又添了一句:“还是一个专门偷食物的强盗。”

我咬了咬唇,面上有些发热。

顾北辰抽了口烟,吞云吐雾的笑道:“我记得我买了不少鸡蛋,若是喜欢吃,重新去拿几个就好。”

“不……不用了,不要鸡蛋也可以……”我艰涩的开口,都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顾北辰扯了扯唇:“我这会还挺想吃鸡蛋面的。”

“嗯?”我猛的抬眸看他,却只看到他的一袭背影。

什么意思?

他想吃鸡蛋面?

现在?

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很快便有电视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夜间的寂静,也驱散了我心中的尴尬。

我先把地上的鸡蛋清理了,然后开始烧水煮面。

电视的声音不断传来,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渐渐冒着热气的锅盖,心里缓缓的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就是这抹感觉,让我短暂的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不一会我便煮好了两碗鸡蛋面。

我总共放了四个鸡蛋,盛出来的时候,我给他的碗里放了三个,给自己的碗里放了一个,这才端了出去。

当顾北辰看见自己面前被三个荷包蛋遮得满满的面碗时,唇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

我微微有些紧张的盯着他:“你先尝尝看,其实……其实味道还是可以的。”

“你是让我吃鸡蛋,还是让我吃面?嗯?”顾北辰斜着眼睛瞅我。

我被他瞅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道:“都吃啊。”

“我怕我吃了三个荷包蛋之后,就吃不下面了。”

“怎么会?三个荷包蛋也没……多少……”后面我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这么说怎么感觉自己的饭量要比这个男人的饭量大很多呢。

正想着,我面前的碗里忽然多了两个荷包蛋。

我惊愕的看着他:“你不是想吃鸡蛋面么?”

“我吃一个鸡蛋就好了,你喜欢吃就多吃点。”顾北辰说着,已经动筷吃了一口面。

我怔怔的盯着碗里的鸡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小时候我非常羡慕姐姐和弟弟有鸡蛋吃,有一次看见桌上有个煮好的鸡蛋,我忍不住拿得吃了,结果姐姐哭闹,非要我赔,母亲更是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将我赶出去跪着,那时候的我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不服,也不知道什么叫差别待遇,只知道在心里许了一个天真的愿望——有一天能拥有吃不完的鸡蛋。

现在想起那个愿望,还真有些可笑。

许是见我半天没动筷,顾北辰忽然疑惑的问:“怎么不吃了?”

“……吃,现在就吃。”我不着痕迹的抹了把眼睛,然后闷着头吃面条。

顾北辰似乎在看我,因为我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盯在我的身上。

但我不敢抬起头,我怕他看到我哭泣的痕迹。

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展现出我内心的悲苦和脆弱。

客厅里只萦绕着电视的声音,顾北辰沉默了许久,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我吃面的动作猛地一顿,半响,低声道:“……没有。”

“可我感觉你在我面前有些拘谨,比如……自己明明没吃饭,却要说自己吃了。”

我的心底狠狠地颤了颤,原来他知道。

难怪他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厨房门口,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我会下来弄吃的,又或者说,他本来就在故意等我下来。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拘谨,毕竟我们以后是夫妻,夫妻间该有什么样的相处,我们便要怎么相处,明白么?”

夫妻,挺美好的一个词,却在某些时候变了意味。

顾北辰吃完面后便上楼了,走到楼梯口时,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的厨艺确实不错,很合我的胃口。

因为这句话,我开心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大门,整个人就愣住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