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有五种动物打不得,必看!4

农村有五种动物打不得,必看!4

一听城隍庙,我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戏班班主没有说话,为难的笑笑。

陈二才又说:“再加十块钱,你把这事办利索。”

班主苦笑道:“陈兄弟,不是我不想赚这个钱,而是行里有规矩,你要办白事,我们唱两出给老人送行是天经地义,但鬼戏可不是普通班子能接的!”

陈二才不满道:“我们村年年请戏班唱鬼戏,咋就不能接了?”

班主耐心解释:“这种阴活儿很容易招来脏东西,梨园里有传承的老班子,跟老人学过辟邪的法子才敢接阴活儿,要么就是啥也不怕,给钱就干的草头班子,我们麻家班本事不大也不想惹事,你这活儿真不能接呀!”

陈二才阴阳怪气道:“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搞封建迷信,给鬼唱过戏的班子多了,没听说谁家被鬼害了。”

班主嗫嚅几句,就是说其他村无所谓,陈家村邪的厉害。。。

陈二才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所以我把这小子拉来了,你们不能光信邪不信好呀,让他给你们当保镖,鬼都绕着跑,这几年我们初一抓了几百只鬼呢,而且你这么想,我们请你唱戏是给祖宗尽孝心,你不让我们尽孝,祖宗也不答应,还得找你们算账!所以说呀,要是没鬼你就白担心了,陈家村真有鬼,你更得唱了不是?”

把我往班主怀里一推,陈二才摸出几张票子塞给班主:“十块钱,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陈二才扭着大屁股下楼。

班主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我,思索良久,叹息一声,把钱装口袋里,满怀希冀的问我:“小后生,你真会抓鬼?”

打小我就和其他小孩不同,他们的愿望是当军人,科学家,我就希望自己能抓鬼,对得起城隍爷的威风。

但仔细想想吧,我只会被鬼抓,只好尴尬的摇摇头。

班主再叹一声。

往我口袋里装了一把花生,班主把我推出门,叫我去玩,而他则进了隔壁的屋子,十分夸张的叫道:“哎呦我的大美人,不化妆就够美了,你这一描眉哪个男人受得了?”

有个女人轻笑两声,说道:“你一夸我准有事。”

班主嘿嘿道:“我也不想麻烦你,可这事只有你亲自出马。。。。。。”

听上去,班主决定给我们村的祖宗唱戏,我想听听下文,可班主将门关上,什么也听不到了。

爷爷听了一下午大戏,晚上领我去陈老头家吃饭,路上我问他:“爷爷,鬼为啥要听活人唱戏?”

爷爷干脆道:“因为死人不会唱,问这个干嘛?”

我把陈二才和戏班的事讲了一遍。

爷爷愤愤不平:“这个二才,有好买卖也不想着俺,唱戏能有唢呐好听?给五块钱,俺去祠堂给那些死鬼吹一宿都行!”

爷爷会吹唢呐,平日村里有个啥事都请他去吹吹打打,据说奶奶就是瞧上他这手本事了。

戏班要唱到夜里九点,但吃了晚饭,爷爷要去地里看西瓜,我们家就不凑陈老头的热闹了,围着油灯聊会天,回屋睡觉。

西房两间屋,爹娘一间我一间,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有睡着,想着陈二才那句不能光信邪不信好。

陈家村的往事,我都是东拼西凑听人说得,没有信一半的道理,如果都是谣传就啥也不说了,如果陈家村真的闹过鬼,是被城隍爷镇住,我又是城隍爷送来的,那我应该也能镇鬼。

可去哪找只鬼给我镇呢?

鬼戏一唱,戏台下应该有鬼,可我既想知道鬼怕不怕我,但打心里也挺怕它们的。

去还是不去,辗转反侧,终于睡着了。

不知道几点,咚的一声将我惊醒,翻身起床就看到窗外有个人影,我喊一声:“谁呀。”

那人扭头,是我爷爷,他做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开门。

放爷爷进来,我点上油灯,一转身差点被他吓死。

村里放得电影多是抗战片,最不缺的就是黄花闺女被太君糟蹋后,披头散发,按着胸前肚兜,哭哭啼啼跑出屋的桥段。

爷爷就是这个模样进来的,上身赤裸,一只手抓着衣服护在胸前,露出两个干瘪的肩膀头子,脖颈还有根红绳系的蝴蝶结,他下身穿着一条鹅黄色长裙,茄威芯工重浩 夜惊 可以继续看 ,等他将衣服放下,我才发现那蝴蝶结,原来是肚兜的系绳,他真的穿了一件小肚兜,毛巾大小,绣着一对金边鸳鸯,一看就是女人的玩意,小巧可爱,虽然爷爷枯瘦,肚兜也罩不住他上身,露出大片带着老人斑的黑皮肤,还有胸前的两个咪咪头,把我恶心的够呛。

爷爷在油灯前搓胳膊,我才发现他身上有血痕。

我失声问道:“爷爷,你这是咋了?”

他无所谓的说:“跳墙回来的,绊了一跤,从你房上摔下来了!”

我管他怎么下来的,是问他为啥穿裙子。

爷爷让我别管,给他拿身衣服。

院里有洗好的,拿一身回来,爷爷在我床上慢吞吞换着,我第一次见到掀起长裙,露出两条大毛腿的景象,比所有噩梦加起来都让我惊悚,再也忍不住,无比惊骇的问他:“到底咋回事呀?”

爷爷赶忙捂我嘴:“小声点,别让你爹娘听见。”他将换下的肚兜和裙子揉成一团,塞进我怀里:“路边捡来的,你去厨房生火烧了吧!”

路边捡的也没必要穿上,而且他脱裙子的时候,我发现这是一条长裙,上半身被扯烂,搭在腰间,裙子上画着花,不是村里的玩意,反倒像是戏班才有的戏服。

爷爷的古怪打扮让我产生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怀疑爷爷去戏班偷东西了。

戏台后面是日本兵的司令部,难道那位切肚子的太君也去听戏,把我爷爷糟蹋了?

我没有接裙子,爷爷见我满脸狐疑,有点尴尬便解释起来:“那什么。。。嗯。。。俺守西瓜的时候捡到一个包袱,包袱里装了这几件衣裳,俺觉得挺漂亮想送给你奶,先试试合不合身嘛,觉得不合身所以回来烧掉,你可别和你奶说,这衣裳又穿不出去,还是烧了好!”

大人总拿小孩子当大傻子,我爹娘亲热吵得我睡不着,叫他们小点声,我爹说是耗子叫得,其实我啥不懂?母猪配种的事也见了不少。

爷爷随口扯谎,也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觉得我信了,摸摸头说:“快睡吧,爷爷还得去看西瓜。”他亲自去厨房生火,把肚兜和裙子烧了,还要翻墙走,他说掉下房时扭了腰,叫我推他一把。

推爷爷翻了墙,我趴在墙头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渐渐消失黑暗中,从未有过的强烈好奇心涌上心头。

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太君糟蹋了,或者说,想知道太君到底有没有去听鬼戏。

我家只有一个钟,在正房,不知道当时几点可整个村子的灯都灭着,应该很晚了,我穿好衣服也翻墙出去,小跑到村西头。

离着几十米便看到戏台上还亮着灯,台下的桌椅也没收,这让我确定戏班唱了鬼戏,若是九点散场,咋得也把灯关了,村里的电可金贵着呢。

让我意外的却是看不到台下的观众也就罢了,台上也没有人唱戏和吹打伴奏的乐班,远远看去就,被死寂包围的戏台就像一张静止的黑白老照片,死气沉沉。

我蹑手蹑脚靠过去,爬上戏台,四下看看,因为不知道几点,搞不清是没到唱戏的时间,还是唱完了没有关灯。

戏台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头上却挂着两个大灯泡,不知哪冒出一股凉风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然间有点害怕,就觉得在我看不到的黑暗中,有许多恐怖的生物阴森森的盯着灯光下的我。

怪不得班主不想答应陈二才,别说看到台下有鬼听戏,哪怕看不到,对着空荡荡的坐席已经让人害怕了。

就在我萌生退意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一个飘忽的声音,满是哀婉与幽怨的腔调,钻进我的耳朵:“银镜里朱霞残照,鸳枕上红泪春潮。。。”

有人在后台唱戏。

虽然被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却也有些欣喜,掀起“出将入相”的门帘,探头问道:“有人么?”

没人回答,可我看到一张梳妆台上点着蜡烛,便走了进去。

第一次进戏班后台,地方不大却乱糟糟的,当中有一排梳妆台,角落堆着几个箱子,还有唱戏用的十八般兵器,我又喊一声依然没人回答,却还是管住手,没有玩那些兵器,即便我在农村长大也明白这个道理,没经过主人同意,不能随便动别人东西。

听到有人唱戏,进来却没看到人,我决定等一会,也许人家上茅房了,别我刚要走又被人发现,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坐在那张点了蜡烛的梳妆台前,左右看看才发现后台比前台大了两倍,只是房梁上挂了几十件戏服,下摆离地面不到一米,戏服占了大半空间,所以才觉得拥挤狭小。

本以为唱戏的人很快会回来,可蜡烛烧了一指宽也没见人,等的我抓耳挠腮,不耐烦了,就把梳妆台上的胭脂偷偷往脸上抹了点。

别说,还挺美的。

抹完胭脂描描眉,描完眉又抿抿红纸,硬把自己折腾成不伦不类的姑娘模样,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呢。

冷不丁看到有个人站在我身后。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猛地转身,可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乌泱泱一片,挂在房梁上的戏服。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将戏服当成人,便对自己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一股恐惧却从心头开始漫延,心跳加快,那安静的后台让我感到一种压抑,危险的气息。

抓起梳妆台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两把,我决定回家。

可这一次,我真真切切从镜子里看到,我身后的戏服中有一张人脸,大半张隐藏在黑暗中,却被苍白的脸色出卖。

有人偷窥我。

我头皮都要炸了,转身大喝:“你是谁,你出来!”

我的声音消失后,后台再次陷入死寂,没人回答,而我也纳闷了,戏服离地多半米,一目了然,不可能有人藏在那里。

我忍不住想,难道见鬼了?可我明明听到一句哀怨的戏文,唱鬼戏是活人唱给鬼听,又不是鬼给活人唱。

壮着胆子喊一声:“你别吓唬我,我们村有城隍爷。”

城隍爷带给我稍许勇气,我慢慢走向那一片戏服,口中喊着:“我可不怕你,你出来。。。”

不到十二岁,我也就一米出头的身高,垂下来的戏服正好遮住我的脸,我胡乱拨开,要找出那个吓唬我的玩意。

直到额头撞上什么东西,我伸手去抱,不让它再跑。

却抱到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额头触到的是一双粉色的绣鞋,脚尖缀着绒球,没穿袜子,露在外面的脚背绷得很直,深青色的血管透过白皙的皮肤,格外明显。

抬头望去,那人也低着头,我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勒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中,红到妖艳的绳。

耳中嗡的一声,头要炸了,我惨叫:“鬼啊!”赶忙向外跑去,却在撞上门帘的那一刻踩住了帘子,门帘蒙眼,我又冲的急,一脑袋栽在地上,幸亏是木板搭的台子才没摔出个血溅七步,但也磕得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家里,奶奶和我娘坐在床边,听到哼声,我娘转身,抱着我呜呜哭泣,奶奶赶忙拉她:“月红你先撒手,别碰着他的头。”

奶奶一提醒我才察觉到额头仿佛针扎那般疼,我娘将我松开,躲到一旁抹眼泪。

奶奶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顾不上体会身子的感觉,张口就是:“戏班闹鬼了,戏班闹鬼了。”

奶奶小心避开我的头,搂着我安慰:“别怕,警察进村了,你这倒霉孩子,大半夜还往外跑,咱家就你一根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可怎么活呀。。。。。。”

正说着,二叔抱着半个西瓜,边啃边进屋,一见我便说:“醒了?走,二叔带你找警察去,人家等你坦白从宽呢。”

奶奶让他把警察喊来,二叔不干,抱起我就走,还不让奶奶和我娘跟着,说她们妇道人家等消息就行了,我娘不能说不能问,去了也是干着急。

我脑袋昏昏的,二叔说要带我找警察,可出了门却拐进一条死胡同,把我往地上一放,问道:“初一,那丫头爽不爽?”

别说我惊魂未定,就算清醒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茫茫然啊了一声。

二叔不满道:“跟你二叔还有啥不能说的,就是戏班的小丫头,耐折腾不?干得过瘾不?”

还是听不懂,而他盯我看了一阵,这才说:“我就说嘛,哪能是你呢,就算你有那念头也打不过人家呀,那你大半夜跑人家戏班干啥?”

一听戏班,我又叫起来:“二叔,戏班闹鬼了。”

“闹个屁鬼,你先说去干嘛了!”

我急忙道:“白天我听陈二才和班主商量,夜里要给鬼唱戏,我就想去看一看,戏班真闹鬼了。。。”

我说得不清楚,二叔追问几次才听明白,随后他告我:“没有闹鬼,你看到的是尸体,有个戏班的丫头被人糟蹋,上吊自杀了,糟蹋就是丫头和男人睡了,就像公狗骑母狗,但人和狗不一样,配种这事吧,丫头比较不愿意。。。也不是不愿意,愿意起来也叫的嗷嗷欢实呢,就是不愿意和她不愿意的男人配种,但那丫头长的漂亮,她不愿意的男人却愿意和她配,配完之后丫头不愿意,就上吊了。”

本来我挺懂的,二叔一解释反而不懂了,脑袋嗡嗡疼,听他又问:“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男人?或者丫头死的时候有没有说凶手是谁?你悄悄告诉二叔,二叔给你赚娶媳妇的钱。”

我都是听他说了才知道有人上吊,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

二叔满脸失望,抱我去大队找警察,路上说了点情况。

我昏倒前的一嗓子惊动了戏班的人,他们发现尸体和我,立刻报警,本来有警察在我家守着,想等我醒来立刻了解情况,可戏班和村干部发生冲突,警察过去调解,临走前叫我二叔有情况立刻通知他们。

能把我送回家就足以证明,没人怀疑我糟蹋了戏班的女人,就连班主都对警察说,这娃娃可能是过去当保镖的。

谁会怀疑一个不到十二的小孩?除了二叔这种深入骨髓的流氓。

二叔嘱咐我,就说去听唱鬼戏,看见尸体被吓晕,不要跟警察说闹鬼的话,否则又得挨一通教育,被村里人说闲话。

到了大队门口,院里站满了人,陈二才正口若悬河和人吵架,唾沫星子满天飞,爷爷和我爹缩在人群中,见到我们立刻跟警察汇报。

警察领我到屋里问话,村干部和我家长辈陪着,别看我平时的内心活动比较丰富,终究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孩,见了警察连话都不敢说,就是看鬼戏看到尸体被吓晕这么简单的破事,结结巴巴说了半小时,审问的警察云山雾罩,愣没听懂咋回事。

最后有个年纪大的老警察说娃娃被吓坏了。

先回去休息,有需要再找我问话。

还是那句话,没人怀疑我,爷爷给我灌了半斤白酒,晕乎乎睡了一天半,警察又问一次,没找到线索就没我事了,本来我爹要揍我一顿,被我那哑巴娘拦住。

戏班是陈老头家请来的,出了人命案子,他的寿宴办不下去,还要配合警察破案,一连三天都没有找到凶手,警察撤回去研究案情,而那吊死的尸体怎么都不合眼,警察便还给戏班,叫他们赶紧处理。

没了警察,戏班和村干部扯皮。

听二叔说,死掉的女人是班主自小买来的孩子,不到二十岁,艺名叫小桃花,身段好嗓子亮,麻家班的台柱子,警察说她是被糟蹋之后自杀,村里每个男人都有嫌疑,也包括戏班在村里的人。

走南闯北都没事,偏偏死在我们村,村里理亏,和戏班商量私了。

班主提了三个条件,一是村里赔三千,二是小桃花葬进祖坟,三是小桃花的牌位进祠堂。

村长的回答:“滚你妈逼!”

那时候三千块钱是什么概念?

我家在村里是普通人家,八分钱一包的羊群纸烟,我爷爷抽不起,戏班要三千,简直是一百头狮子大开口。

祖坟有五不入的规矩,没出嫁的女人脸向外,打光棍的男人未留后,横死的人怨气重,夭折和自杀的人福分薄,这五种人不能进祖坟,比如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们娘俩都进不了祖坟,何况是个外乡人,还是被糟蹋的不洁又自缢的不祥之人。

还是个戏子!

进祠堂就更别说了,祠堂里供的是祖宗,把小桃花弄进去算谁家祖宗?

如果只要钱,哪怕一万也能讨价还价,可进祖坟和祠堂就是故意刁难,小桃花的遭遇固然不幸,但有嫌疑的可不仅仅是村里人,还有戏班,还有其他村人跑来作案的可能。

戏班唱鬼戏的事,除了我,只有陈老头和陈二才知道,可即便是这翁婿俩也不确定戏班到底唱不唱,更没人知道夜里登台的是位迷死人的小妖精,难不成我们村人夜里不睡觉,跑去戏台看唱戏人是男是女,男的就算了,女的就糟蹋了?

只有戏班人知道小桃花要唱戏,他们更有嫌疑。

无独有偶,小桃花不和其他人在一楼打地铺,而是睡二楼单间,就是切肚子太君曾经的屋子。

看到漂亮姑娘不糟蹋,那还算是太君嘛?!一定是太君做的。

眼看村干部找出各种荒唐理由,戏班一怒之下,抛下小桃花的尸体,走了。

没了苦主,事情还要处理,村长领着大家去看尸,说小桃花死不瞑目,谁做下这种丧天良的事,赶紧把尸体拉回家,好生下葬当祖宗供着,否则小桃花头七回来索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自然没人承认,脑子又没进水。

最后村长让陈老头把尸体领回去,因为戏班是他家请来的。

陈老头不答应,村长说:“丧葬费从村里出,但丧事必须在你家办,一来是你家惹得事,二来你家方便,流水席都是现成的。”

陈老头当场气晕了。

过寿的喜联换成挽联,陈老头家从喜气洋洋变成哀乐绵绵,大家都说村长有远见,这白事办的真方便,现成的桌椅和酒菜,现成的乐班和棺材,人家陈老头给自己准备的棺材,直接拿来装小桃花了。

总管也没换,喊的词从:“老祖宗福如东海。”变成:“小桃花音容宛在。”

负责家属答礼的哭丧人是花钱请的,哭得挺凶却没有悲意,村里人更不会为小桃花伤心,又是大队出钱请吃喝,硬生生把一场丧事办出了欢声笑语。

葬礼头天,爷爷带我去,不是祭拜而是安慰陈老头,我听见爷爷跟陈二才说:“叫他小心些,他偏不,现在。。。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过去。”

院里的石榴树和桃树缠在一起,树干粗壮,枝叶茂密,陈二才心疼老丈人病倒在床,就说何道长也是个假货,说好的福寿绵长呢?

爷爷叹息,和陈二才探讨福寿绵长去哪了。

见他不管我,又见二叔从灵堂出来,我也去找二叔探讨,那天夜里到底有没有闹鬼。

他一直说没有闹鬼,有些事小孩子不懂,所以我打破沙锅问到底,二叔告诉我,人死之后要过七天才能变成鬼,没有刚死就闹鬼的道理。

我问他:“可我明明听到小桃花唱戏,难道死人也能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