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庶妹,她事事顧及到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恨她

第一章 重來一次

顧晚瑜斜靠在牆角,側耳聽著遠處傳來的炮竹聲,一聲苦笑。

破敗的桌椅歪歪斜斜,卻倔強的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髒的早已看不出任何顏色的幔帳,隔絕出一個小小的空間,一家老鼠佔據了房間的一角,和顧晚瑜涇渭分明。

顧晚瑜輕撫自己的腹部,目光柔和,這裡有她和皇上的骨肉,只要她解釋清楚,皇上一定會明白她是被冤枉的。

“喲,我的好姐姐,這是在回憶美好時光嗎?哦,對了,還有密旨放置的地方。”

嬌媚的聲音,讓顧晚瑜渾身一顫,微微蜷了蜷身子,強裝鎮定的用枯乾的手攏了攏額前的髮絲,視線落在嫌棄的站在門口的顧婉儀身上,只見她雍容大氣的妝容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得意和張狂,依偎在一旁一身明黃色鳳景軒的懷裡。

鳳景軒陰狠的盯著顧晚瑜,這個往日對顧晚瑜甜言蜜語的男人,眼中滿是鄙夷。

“皇上,皇上,晚瑜是冤枉的,皇上一定要相信晚瑜啊。”

顧晚瑜小心的護住腹部,撲到在鳳景軒腳邊,苦苦哀求。

“滾,你這個賤人,沒的讓我噁心。”

鳳景軒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顧晚瑜的肚子,“咕咚”一聲,顧晚瑜直接撞到牆角,肚子傳來的疼痛讓顧晚瑜渾身直冒冷汗。

顧晚瑜倦曲著身子,想要阻止血液的流逝,可是渾身發冷,雙腿間不斷流出的血液模糊了顧晚瑜那雙不復靈動的眼眸。

“不,孩子,我的孩子。”

淒厲的慘叫,卻引起了顧婉儀的興致,輕撩衣襬,長長的指甲挑起顧晚瑜狼狽中卻依然無法掩蓋的絕色:“我的好姐姐,你這是何必呢,沒了也就沒了,你把密旨交出來,皇上說不定還能饒了你一命呢。”

“顧晚瑜,事到如今,朕也不怕告訴你,如果之前不是顧忌著季將軍,我豈會封你為後。”鳳景軒鐵青著臉,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密旨。”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那海誓山盟,愛我至深,都是假的。”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得到外公對你的支持,得到父親對你的支持,鳳景軒,你可真是好樣的。”

顧晚瑜絕望而又瘋狂。

顧婉儀揚起巴掌,狠狠甩下了一巴掌, 更是一腳踩在顧晚瑜的雙手上,聽著顧晚瑜忍不住發出的慘叫,一陣快意。

“顧晚瑜,關於密旨,我可是親耳聽到,顧柳章在書房對自己的幕僚說他把先皇交給他的密旨給了你。”

“顧晚瑜,本宮奉勸你,早點把密旨交出來,你也能少受點罪。”

“顧婉儀,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顧晚瑜忍著雙手傳來的疼痛,冷汗模糊了雙眼,怨毒而又憤恨。

“報應?呵,我顧婉儀不知道什麼叫報應,我只知道,我現在才是大鳳王朝的皇后,我只知道皇上愛我至深。而你,顧晚瑜,只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棄子。只是一個從頭到尾被利用的蠢貨。”

顧婉儀笑的張揚,腳下再次加重了力道,傾身附在顧晚瑜耳邊,猶如姐妹間在說悄悄話。

“顧晚瑜,告訴你個好消息,你那親愛的弟弟,還在安王手中討生活呢,安王的性子你應該知道,最是喜歡你弟弟那模樣,顧溪巖那日子,每天過的應該很是快活吧。”

“嘖嘖。”

顧婉儀優雅的轉身,似是這大鳳王朝最尊貴的女人,緩步走到鳳景軒面前,再次露出狠毒的獠牙。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巾幗不讓鬚眉的母親,被廢了武功,現在在林大將軍的軍營中,想來你也是知道的,林大將軍和你外公季將軍之間的仇怨,我想著,季蘭君每天應該不會過得很舒服吧。”

“顧婉儀,你不是人,你怎麼能這樣,你也是顧家的女兒啊,母親對你,可從未虧欠,溪巖也是你的親弟弟啊。”

顧晚瑜眥目欲裂,身體的疼痛,哪裡比得上心裡的滔天恨意。

顧婉儀,你怎麼可以這麼狠!

“母親?哼,季蘭君眼中何曾有我的位置,怕是恨不得我去死吧,至於顧溪巖,更是恨不得我時時刻刻就能消失,親弟弟,你可別讓我笑了。顧晚瑜,你應該慶幸,顧柳章是替皇上捱了一刀才死的,不然,哼,有他好受的。”

顧婉儀再補一刀。

顧晚瑜雙手血肉模糊,倔強的拖著動彈不得的身軀,又一次一寸寸的爬到鳳景軒腳邊,身體拉出的血跡,妖嬈而又詭異。顧晚瑜用盡全力緊緊抓住徐景軒的衣角,苦苦哀求。

“皇上,我不在乎什麼皇后之位,皇上,求你看在被你利用了這麼久的份上,看在外公為你戰死的份上,放過母親和溪巖。”

顧晚瑜顧不得所謂的尊嚴,苦苦哀求,一聲聲,一句句,如泣如訴。血跡在徐景軒的明黃色衣角上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似是嘲諷顧晚瑜的愚蠢。

“要麼,交出密旨,要麼,你們就這麼苟延殘喘的活著。”

鳳景軒一腳把顧晚瑜再次踹開,在他眼裡,顧晚瑜似是世上最噁心的垃圾。

鳳景軒在沒有給顧晚瑜一個多餘的眼神,攬著顧婉儀楊長而去。

顧晚瑜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幾近瘋狂。鳳景軒,你可真是好樣的,卸磨殺驢,枉費她為了你,而費盡心血,更是把她的家族拉上了奪嫡的戰車。可是現在.......

鳳景軒,顧婉儀,我就是死了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們!顧晚瑜暗自發誓。

夜涼如水,顧晚瑜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瞬間吞噬整個房間,殘破不堪的身體斜靠在牆角動彈不得,母親,溪巖,晚瑜累了,然而不甘充斥著顧晚瑜的胸腔。

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般淒厲的慘叫,讓趕來的值夜者心驚膽顫。

椒房殿中,正在熟睡的鳳景軒被糟雜的聲音吵醒,戾氣及重,在得知囚禁著顧晚瑜的小房間被一場大火吞噬之後,心中恍然若失,隨後嗤笑一聲。

死了也好,密旨便再也不會重見天日!

第二章 相遇

“不!”

顧晚瑜從噩夢中驚醒,神色驚恐,帶著毀滅的大火,一寸寸舔舐皮膚的痛苦還未從腦海中消散,此刻看著映入眼簾熟悉而又遙遠的閨房,伸手看了看白皙而又有些嬰兒肥的雙手,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小姐,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在不醒,夫人就要去請太醫來了。”一旁一直細心侍奉的冬梅興奮異常,如黃鸝般的聲音聽著讓人神清氣爽。

顧晚瑜看著冬梅興奮的模樣,眼中寒光一閃,這個冬梅,不是應該在顧婉儀身邊做一條忠實的狗嗎?還有,她為何躺在這裡?雙手不是應該被顧婉儀踩得血肉模糊嗎?夫人?

對,母親,我的母親,我的孩子。

“不。”

絕望的慘叫,驚的快步趕來的季蘭君差點一個趔趄。

“晚瑜,晚瑜不怕,母親在呢。”

“晚瑜,沒事了,你和溪巖都沒事了。晚瑜不怕。”

“晚瑜不怕,知道你弟弟淘氣,你就別管他,什麼時候吃了虧,什麼時候就老實了,你非要替他這一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母親怎麼活。晚瑜不怕。”

季蘭君第一時間把顧晚瑜攬進懷裡,輕拍著顧晚瑜的後背,溫聲安撫。

顧晚瑜緊緊的抱著季蘭君失聲痛哭。

是噩夢也好,是她真實的經歷也好,現在,此刻,母親是安全的,溪巖也是安全的,顧晚瑜發誓,一定要拼盡全力,給他們幸福安康。那些傷害她孩子的,傷害她的親人的,她要千倍百倍的讓他們奉還。

季蘭君緊緊把顧晚瑜攬進懷裡,她這個女兒啊,想來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母親,這次我和溪巖能夠有驚無險,還要多謝佛祖保佑,我想去靈谷寺代發修行十日。”

顧晚瑜斜靠在床上,神色哀思,季蘭君坐在床邊,關切中透著些許疑惑,隨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顧晚瑜柔順的長髮,“罷了,既然晚瑜想去,母親這就安排妥當,你就放心吧。”

“姐姐,這次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就讓溪巖替姐姐去靈谷寺吧,姐姐在家好好養傷。”

顧溪巖天真無邪,可是他知道這次如果不是姐姐及時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自己,他還真是生死難料。

“溪巖長大了,放心吧,姐姐無礙的,只是想去散散心。”

顧晚瑜伸手點了點顧溪巖的鼻子,一臉寵溺。真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她回來了,而現在更重要的是,顧晚瑜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平復一下心情。

在季蘭君的精心安排下,顧晚瑜順利的來到了靈谷寺,對外聲稱為外出的顧相代發修行,以示孝心,一時之間,京城中人人稱讚顧晚瑜不愧是顧家嫡女。

淺雲院中,顧婉儀聽到此消息,向來以嬌弱示人的身子不知撕碎了多少手帕。

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瞬即逝。

今日本應是回家之日,然而此時,卻在一間破廟中,怔怔的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少年,發怔。

“小姐,如此這般,怕是夫人會怪罪的。”

開口說話的,是晚瑜的奶孃王嬤嬤。顧家家生子,嫁於外管事,本以為苦盡甘來,卻沒想到十五年前,夫君在一次外出期間,趕上京城暴亂,無辜喪命。

因著肚中的孩子,掙扎著活了下來,為養育幼女,再次回到顧家,成為晚瑜奶孃,感恩於顧家收留,對晚瑜盡職盡責,從不因自己的身份而壓人。

顧晚瑜再次聽到她的聲音, 差點落淚。

儘管這十日,早已習慣了王嬤嬤為自己忙前忙後,可是每次想到上一世王嬤嬤的死不瞑目,依舊心緒難平。

“嬤嬤,放心吧,我明日會給母親解釋清楚的。”

顧晚瑜在寺廟中,把她的思緒再次捋了一遍,既然老天讓她重來一次,那麼那些害她的,害她孩子的,害父親母親弟弟的,都要一一討還回來。

本定於今日回城,卻沒想到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早晨的豔陽高照被滴滴答答的雨代替,為了避雨,便就近找了一個破廟。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還未到破廟附近,就聽到了喊打喊殺的聲音,王嬤嬤想要避開,可是顧晚瑜卻堅持要看個究竟。

“嬤嬤,您老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這次帶出來的侍衛,可都是母親精挑細選的,全都是從戰場下來的老兵,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王嬤嬤無法,只得讓侍衛護著顧晚瑜,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個白衣少年,被圍在中間,十來個黑衣人招招要人性命。

少年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在抵抗,當發現有人救了自己之後,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暈了。

於是,顧晚瑜好奇心更勝,便做主留了下來。更是不想負了重生一次的機會,想要掙脫既定的命運。

“嬤嬤,你認識這個人嗎?”

顧晚瑜略帶好奇,剛才看了幾眼,這少年的功夫真心不錯,不然早等不到她來救他了,身上所穿雖然簡單,可是依著顧晚瑜的經驗,布料卻是這大鳳王朝最好的,這位,不會是個皇子吧?

顧晚瑜惡趣味的想著,能夠招人記恨的要買兇殺人,要麼是太受寵,拉了不少的仇恨,要麼,就是太有才。

就當是為她的報仇鋪路吧。

王嬤嬤再次看了破廟中的環境,略帶憂色:“大小姐,我們該回了。”

王嬤嬤倒是不嫌棄,畢竟作為下人,什麼樣的環境沒見過,可是大小姐自小嬌生慣養,處於這樣的環境卻絲毫不見嫌惡,王嬤嬤就有些心驚了。

顧晚瑜嘆氣,在生命的最後幾天,比這更惡略的環境都見過,更是在那樣的環境中苟延殘喘,如果不是不甘心,如果不是鳳景軒用溪巖和母親的生命威脅她,早用最慘烈的手段了結那不堪回首的命運了。

第三章 母親的懷抱

“嬤嬤,今晚在這裡休整一晚,明天一早趕路,再說,我們既然已經救了他,就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吧。”

顧晚瑜雖是商量,可是語氣卻不容拒絕。

“知道了,大小姐。”

而此時,在京城某個隱匿的暗室中,錦衣公子恨不得砸了眼前所有礙眼的東西。

“怎麼可能!安排的萬無一失,就是耗也能把他給耗死,怎麼就偏偏讓人給救了呢。

狼狽逃回的下屬神色慌張,卻強咬緊牙關,生怕一個不慎,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在沒了。

“看馬車上的標記,是顧相府上的。”

“顧相,哼,好,好的很!”

錦衣少年咬牙切齒,神色陰翳,下屬只覺得寒光一閃,便再沒了知覺。

“沒用的東西,既然沒完成任務,還有臉回來,下了陰曹地府,也別怪我,要怪,就怪徐景墨命太大了些。”

錦衣少年對地上亂滾的頭顱視而不見,轉身離開,衣訣飄飛,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母親,您就原諒女兒這一次嘛。昨日的天氣母親也是知道的,誰知道怎麼就偏偏下雨了呢。”

晚瑜從鋪就著繁複華美的雲羅綢的床榻上滾落到季蘭君的懷中,略帶稚嫩的童音讓季蘭君不由的心中一軟,神色雖平淡,可是眼中卻流露出足以溺死人的寵溺。

“我的晚瑜,你這個小磨人精。是下雨了,可是後來不是停了嘛,你這孩子,就是貪玩。”

季蘭君輕輕的把晚瑜攬進懷裡,而顧晚瑜聞著季蘭君身上清雅如蘭的薰香,差點落淚,母親的懷抱啊,還是那般的溫暖舒適。

晚瑜暗自發誓,這一世,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母親,絕不會重蹈上一世愚蠢的道路。

“母親,女兒來給母親請安了。”

婉轉如啼的聲音打斷了母女之間溫馨的氣氛,晚瑜從季蘭君懷中脫離,只是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唯恐她的庶好妹不高興下了床榻,而是正了正衣襟和頭飾,依偎在季蘭君身邊。

長長的指甲,深陷進手裡,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

“晚瑜?”

儘管顧晚瑜掩飾的很好,可是季蘭君還是捕捉到了顧晚瑜情緒的變化。

“母親,我沒事。”

季蘭君略帶疑惑,安撫性的拍了拍顧晚瑜的後背,對盈盈跪拜的顧婉儀不置一詞。

顧婉儀一身淡粉色襦裙,一襲白紗輕盈罩在衣裙之外,愈發襯托的清麗脫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儒慕般的看著季蘭君。

心裡卻萬分委屈,以前顧晚瑜從不會讓她真正跪拜,總是說:“婉儀,你我是姐妹,我的母親便是你的母親,哪有那麼多的禮數。”

她每次堅持,卻被顧晚瑜不由分說的拉起,今日是怎麼了?

顧婉儀大著膽子朝顧晚瑜看了一眼,卻發現顧晚瑜那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顧婉儀心中一凜,對於危險的本能驅使著顧婉儀把禮儀做全,終於聽到了季蘭君發話。

“罷了,你這嬌弱的身子,可怎麼經受的住著晨昏定省的,以後就免了吧,初一十五的,做個樣子就成了。”

季蘭君真沒磋磨顧婉儀這小小庶女的心思,以前是因著女兒歡喜她的到來,也就每日忍著顧婉儀在她面前晃盪,今日女兒的態度,讓季蘭君不由的心中一喜。

畢竟季蘭君在怎麼大度,這顧婉儀也是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這讓曾經幻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季蘭君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母親,晨昏定省,是做女兒的本分。”

顧婉儀面上微笑,心裡卻翻江倒海,老夫人本就不喜她,如果再讓老夫人知道連給嫡母晨昏定省都省了,怕是對她更不喜吧。

顧晚瑜聽到顧婉儀的話,神色淡然,上一世,顧婉儀就是這般,用孝女的姿態,一步步實現她的計劃,最終奪走了屬於她的人生,這一世,她絕對不允許。

“妹妹,母親也是一片慈愛之心,你的孝心,母親心領了。母親的一片心意,你也該明白啊。”

顧晚瑜語笑嫣然,堵了顧婉儀所有的後路,這樣的話,讓顧婉儀怎麼接?如果真的要晨昏定省,那豈不是辜負了嫡母的一片慈愛之心?

顧婉儀不知道,她這個好騙的嫡姐,什麼時候變的如此伶牙俐齒!

顧婉儀盈盈一拜,小小年紀,已是萬種風情。

“女兒明白,多謝母親。”

季蘭君看著顧婉儀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伸手把顧晚瑜攬進懷裡,輕輕摩挲著顧晚瑜的後背。

“晚瑜,你之前不是最喜歡她嗎?”

顧晚瑜眼中猶如淬了毒液,喜歡?可真是喜歡啊!

為了讓庶妹歡喜,總是偷偷的把最好看的首飾給她,為了怕庶妹面上難堪,總是在注重嫡庶之分的老夫人面前和顧婉儀平起平坐,可是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母親,我們去看看老夫人吧。”

顧晚瑜自從哪個不堪回首的夢中醒來,滿心的怨恨,顧不得老夫人的情緒,直接去了寺廟,現在既然回來了,是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的。

“晚瑜不怕嗎?”

季蘭君心疼的撫摸著顧晚瑜的秀髮,更是心疼到了骨子裡。

顧晚瑜聞言,渾身一顫,然而下一刻小小的臉上滿是堅毅。

“母親,女兒怕什麼?老夫人是女兒的親祖母,女兒儒慕敬仰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怕呢。”

顧晚瑜語笑嫣然,似是她口中的老夫人對她關愛有加。

“好,我的好女兒,長大了。”

季蘭君給了一直服侍在旁的春暖一個神色,春暖立刻上前,快速而又幹脆利索的幫季蘭君整理好儀容,再次悄無聲息的退守到一旁。

“晚瑜,冬梅呢?”

季蘭君看著一旁立在晚瑜身後沉默不語的春暖,略帶好奇。

“母親,女兒縱然喜歡冬梅,那也不可能每次都帶著她出門啊。”

顧晚瑜搖晃著季蘭君的胳膊,撒嬌。

心裡卻翻江倒海,冬梅,你可真是好樣的,枉費對你掏心掏肺,更是視你如心腹,可是你卻做了什麼!

.

她的庶妹,她事事顧及到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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