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副部級待遇,總愛穿布鞋上課,不起眼的他卻是位高深莫測的 「掃地僧」


他曾經因為一雙布鞋“走紅網絡”,被網友親切的稱為“布鞋院士”;他曾在電子科大做過一場名為《我的大學夢》的講座,可容納600人的報告廳來了1000人;他自稱“黃老邪”,喜歡金庸筆下的令狐沖,是個院士,享受副部級待遇卻“一天到晚吃點米粥、鹹菜就行”,像個俠士一樣;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謙虛的科學家,他就是電子科技大學1968級校友、中國科學院院士李小文。

李小文其人

李小文1968年畢業於成都電訊工程學院(現電子科技大學)。2014年4月18日那一天,他因為一張照片走紅網絡,照片裡,他正在做講座,蓄著鬍鬚、穿著黑色外套的李小文,沒穿襪子的腳上蹬著一雙布鞋,低頭念著發言稿。

享受副部級待遇,總愛穿布鞋上課,不起眼的他卻是位高深莫測的 “掃地僧”

山村老人形象與院士身份形成的強烈反差,讓網友驚歎,“一派仙風道骨,完全就是古龍筆下的俠士。”“像極了《天龍八部》裡的掃地僧,低調、沉默,卻有著驚人天分和蓋世神功。”其實,作為國內遙感領域泰斗級專家,李小文在學術界早已是人盡皆知的“技術宅”和“優質叔”。

享受副部級待遇,總愛穿布鞋上課,不起眼的他卻是位高深莫測的 “掃地僧”

同年9月,李小文來到電子科技大學開講座,離講座開始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會場就已經座無虛席,原本只能容納600人的報告大廳,來了將近1000人左右,甚至連過道上都坐滿了人。李小文普通話、四川話交雜的講課風格不時引來現場笑聲和掌聲不斷。

李小文其事

享受副部級待遇,總愛穿布鞋上課,不起眼的他卻是位高深莫測的 “掃地僧”

天妒英才。半年之後,也就是2015年1月份,李小文院士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68歲。他去世的消息傳來時,社交媒體上裡一片“世間再無掃地僧”的哀嘆。人們對他的敬與愛中,既有對他本人平和淡定的人生態度的崇敬,也有對某些曾經風行,如今卻變得稀有的價值的懷念。

在他突然爆紅後,一位熟識的老友看到報道稱他為“掃地僧”很不滿意,故直接打電話問他:“掃地僧’是怎麼回事?李老難道也想做‘網絡紅人’?”而李小文卻直率地回答:“我不知道這件事”。但他也心平氣和地說,“但這也不是壞事啊,這反映的是大眾心目中對一個真正科學家應有的樸素的本質認識”。

這件事後不久,華為找到李小文,想讓他當代言人,李小文同意了,但條件是“一分錢代言費也不能給”。接近李小文的人都知道:“要跟李老師談錢非常非常難。他對生死、金錢都看得比較淡,他很注重名節,的確有俠客精神”。

先生的願望

兩位與李小文私交很好的遙感界學者說:“李老師跟我們一樣,都是沒大沒小,天性裡很像小孩兒的人。”如果在學術方向性問題上有分歧,學生固執己見,他也絲毫不在意,“不同意就不同意”。李小文能夠以其如此超脫的處事,以如此率直本色的性格處理本應很複雜的院士角色,離不開他的卓越才華與極佳的機遇。早在美國留學時,他就因為和導師一起創立了Straher-李小文幾何光學學派,而成為國際知名的一流學者。

李小文院士的愛人吳老師對李老去世並不是特別悲哀,因為她心裡早有準備。在李小文病危時,他也堅持不肯住院,只在醫院看過幾次病,他對自己要走早就有準備,希望自己體面地走,不想接受任何醫療照顧。李小文很早就跟吳老師說好,“不插管,不搶救。”從某種意義上講,走得快,沒有太長久的痛苦,也算成就了他的傳奇。

吳老師說,“但還是有一些遺憾,他身後的團隊,還有很大的可挖潛力。”成為院士後,李小文除了承接863、973、NASA基礎項目這樣的大項目,試圖獲得方向性的突破外,更多的轉向了教書育人,身體力行的來影響遙感科學界的人的人格修養與追求。

一次聚會上,一位外行問一位李小文很喜愛的忘年交:“你的數學那麼好,研究股票一定上手很快”。這位年輕的學者說:“股票?股票沒有價值”。“怎麼會沒有價值呢?”“資本相關的東西沒有真正的價值。人類文明才是價值所在”。他和李小文一樣覺得,推動人類前進的動力有兩個,“好奇心和虛榮心”,“我能探索到大家都不知道的奧秘,就是莫大的滿足了。這也是李老對我們的影響”。

享受副部級待遇,總愛穿布鞋上課,不起眼的他卻是位高深莫測的 “掃地僧”

2017年11月,電子科技大學為李小文院士所雕刻的雕塑在校園裡落成,學校領導、相關單位負責人以及師生代表都參加了揭幕儀式,李小文院士一生執著科研,其孜孜不倦的治學精神和淡泊名利的品質真正體現了電子科技大學“求實求真、大氣大為”的校訓,這尊雕像,既是追懷先生為人師表的風範,也是激勵電子科技大學全體師生向先生學習的最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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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素材來自三聯生活週刊、電子科技大學及共青團中央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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