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片到記憶
開電腦聽完英語後,我在某個文檔中翻到1月份在“廣州海珠溼地公園”的照片——每一張都那麼記憶猶新。
且不說公園如畫般清秀的風景(就算是在照片中也盪漾出一抹迷人的湖光與白色拱橋的剪影);也不必說寂靜的楊桃林(厚厚的落葉把視野裹得嚴嚴實實、一切都是濃郁的泥土味,彷彿於畫面中揮之不去);單是在四通八達的棕紅色木橋上,便能看到公園亮麗的景色。
青色的湖面上有一大片圓圓的、近乎於褐色的荷葉和一叢叢翠綠的植物:淡綠筆直的莖,蓬鬆、迎風搖曳的冠,由綠至嫩黃、如同半熟仍不會彎腰的稻穗。漣漪劃過之處,四隻黑頭黃嘴的大花鴨排著隊劃過,紅紅的腳杆輕快地踩著水,時不時將自己滿是水珠的身子擺兩下,臃腫的羽毛攪得水中的倒影支離破碎……
哈!這一張照片,我只想說五個字:瘋狂原始人——芭蕉葉下,石凳邊,表姐扎著短短的馬尾辮,揹著綠色的小揹包,表情嚴肅地看著鏡頭,腳踏在石凳邊緣,手放在小冬的肩上;她身旁的小冬穿著寬大的墨綠色外套,手搭在表姐膝蓋上,笑得花枝亂顫。雖然光線不錯,但斑駁的樹影映在她們的臉上,背景是寬闊的湖面和長滿綠林的堤岸……怎麼看怎麼像在蠻荒之地的旅者。
“刪掉!必須刪掉!”她們被此照片“嗆到”,並開始“通緝”它。
最後,是我感覺最漂亮的一張照片——表姐在楊桃樹下從茂盛的枝葉間拍傾瀉而下的陽光。1月的葉子不怎麼綠,但一點兒也不稀疏,樹杈上仍掛著兩個黃黃的楊桃,搖搖欲墜。葉縫間,透著一團雪白的陽光,在相片上也甚是刺眼,光線往外變淺:金黃、淡藍、到大片夢幻的紫色,最後漸漸消失殆盡。
……
關掉電腦,眼前的畫面又安靜地躺在文檔中,等待下一次又有人用鼠標點開。
下一次,我又會想起公園裡撲扇翅膀的大花鴨、映滿樹影的青色湖面、高大的深褐色水松邊白白的石拱橋和“原始人”……
當然,穿過楊桃葉的陽光,也將我們的影子投射到石子路上。
這一點,我們自然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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