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爲尋人,她冒充王妃嫁入王府,『她』不再是人們眼中的蠢材

雲陽有三奇。

一曰奇醜千金木清依,二曰奇痴郡主黎若萱,三曰奇病殘王慕御卿。

某日,殘王慕御卿舊疾復發,病勢危矣。

有云遊僧相救,暫解危難,且留言曰:王爺乃邪魔入體,非木氏千金不能御。

太后因此下旨,著令木府嫡女木清依半月後嫁入洛王府為妃,以驅邪祟,除殃禍,救洛王。

洛王垂危天下皆知,時有性命之憂。且傳聞洛王克妻,凡入王府為妃者,皆活不過半年。

木清依聞訊,於府庭同木府掌家主母申夫人大吵一架之後被鎖翠景園,望著荒涼的院落和寂寥的人世,木清依倍感絕望,因而自選三尺白綾,匆匆去也。

故事:為尋人,她冒充王妃嫁入王府,‘她’不再是人們眼中的蠢材

“小姐,您怎麼這麼傻呀?洛王殿下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個王爺,您為什麼要想不開呢?小姐,您這一走,綠蘿該怎麼辦?”

木府角落一個荒涼的院落中,幾間簡陋的屋子冷悽悽地矗立其間,院落中遍佈荒草雜蕪,顯得異常淒涼。

其中一間屋內,一個十五六歲、身著碧色裙裝的女孩伏跪在地上,滿面含淚,悽傷地半抱著木板床上那一動不動、閉目安詳的粉衣女子嗚嗚哭泣。

粉衣女子臉上蒙著白紗,渾身上下除去一支簡陋的木簪花外再無其它飾物。

再看看這簡陋到天晴抬頭可以看見太陽、下雨能夠洗澡的屋子,若非婢女綠蘿這聲小姐,任誰也想不到她竟是堂堂禮部尚書木家的原配嫡女木清依。

“小姐,奴婢知道您可憐,要不是您這臉受傷被毀,太后也就不會再把您許給那個就快斷氣的洛王沖喜了!您的命怎麼這麼苦呀?”

綠蘿眼睛都哭腫了,守著再無聲息發出來的道:“罷了,過,她們不讓您好過,您就算搭上這條命也要拉她們陪葬。現在您走了,綠蘿活著也沒意思了,只好一把火燒了這屋子,隨您一起去了!”

木清依是太后賜給洛王的正妃,不日後就要與洛王完婚,這個時候人死了,木府自然無法交差,屆時降罪是在所難免的。

正因為如此,絕望中的木清依才上吊自盡了。

抹了兩把淚後,綠蘿當真轉身去端那燭臺。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燭臺,另一隻手臂處忽然被人扣住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綠蘿,我還沒死呢,你這一把火燒下來,我可真就活不成了。”

“小姐?”

綠蘿幾乎不敢相信,急忙轉過去身去,待見到閉目已久的小姐當真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時,綠蘿臉上的淚珠子簡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地滾了下來。

她放下燭臺,一把將木清依緊緊地抱住,嗚嗚地哭道:“小姐,您沒死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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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太好了!

只是、只是不知道這丫頭若是知道自己並非是她口中的小姐木清依時還會不會這麼高興?

估計應該不會吧?

罷了,她林綺雲此來木府另有大計,原也沒打算告訴這丫頭自己的真實身份,且讓她當自己就是木清依好了。反正真正的木清依也沒死,只是醒不醒得過來就很難說了。

話說回來,這木清依性子也真夠烈的,為了報復木家,竟不惜吞下戒指後再上吊自殺,若非離愁姐姐及時趕到,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下她了。

“小姐!往後可不許再尋死覓活了!您想啊,木家有皇后娘娘庇佑,大小姐又是太子妃,就算咱舍了這條性命,皇上也未必會真的對木家怎麼著,頂多訓斥一番而已。可若嫁給洛王,那便是實實在在的洛王府嫡妃了,小姐,洛王府的實力擺在那兒,即便那個什麼薄命的洛王爺真的一命嗚呼了,咱也不虧!”

綠蘿當真是被木清依嚇怕了,即便勸說也是緊緊地抱著她。

林綺雲一愣,這丫頭,倒是比她那個倔小姐木清依強多了,起碼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看來勉強可以留在身邊。

她眉黛微轉,抬手為綠蘿擦了擦眼淚,說道:“綠蘿,不哭了啊,我再也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你家小姐我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死志已經去了,現在的我是個全新的我,往後咱們不僅要活著,而且要好好地活著,再不受任何人欺負了,啊!”

林綺雲妝扮出的樣貌、傷痕、聲音與木清依如出一轍,就是近身服侍多年的綠蘿也壓根看不出半點端倪。

但聽她說的話、看她眼裡透出的銳氣,又叫綠蘿有種錯覺:小姐好像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姐了,恍然間,小姐好像換了個靈魂一樣,不似之前那樣鋒利倔強,卻讓她忍不住敬畏三分。

“小姐,太后懿旨已下,半個月後您就要嫁進洛王府為妃了,可是……”

綠蘿環顧了一眼四下蕭條的居處,一臉失落寫在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小姐,咱們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更別提嫁妝了,到時候會不會被全天下的人笑話?”

“放心,不會的。洛王再不濟好歹也是一品親王,是皇親貴胄,就算申氏想苛待,為了木家的顏面老太太也必不會答應的。”

她可不怕被人笑話,何況這木家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孃家,木老太太怎能容忍天下人在後頭戳她的脊樑骨?

只是太后這道懿旨……那洛王慕御卿雖說是世人皆曉快要嚥氣的殘廢王爺,到底還是尊貴的皇室血脈,太后竟將木清依這樣一個天下皆知容顏盡毀的醜女無鹽嫁給他,是否對他太過‘厚愛’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洛王府也真是個稀奇地。

自武帝時洛王府問世起,洛王府男兒世代為將,為大梁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人稱大梁的戰神王府。

然而,五年前西戎一戰中戰神王府的洛王父子卻紛紛受伏,此役中不僅洛王及其兩個小兒子不幸弊命,世子慕御卿也身負重傷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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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孝期,承襲王位的慕御卿沒有娶親,此後兩年慕御卿雖聽從太后安排納了幾房側妃,但那幾位不是瘋了後自殺就是出意外死了,總歸活不長,以至於天下人紛紛謠傳:洛王慕御卿克妻,凡嫁者必死!

林綺雲神思遊走之際,綠蘿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你這是……餓了?”

“小姐,我、我……”綠蘿小臉一紅,羞愧地埋下頭去,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小姐,我、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小姐出了事,她自然沒心思吃東西。現在小姐沒事,她才知道餓了。

“那就吃東西去,正好我也餓了!”林綺雲抓住小丫頭的手往外去,小丫頭卻縮了回來,結結巴巴地說:“小姐,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咱這翠景園的院門被人鎖著,隔壁破廚房裡沒東西吃嗎?不打緊,這尚書府的東西我還真不想吃,走,跟你家小姐我上外面酒樓吃香的喝辣的去!”

“啊?”綠蘿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去外面?還是酒樓?

“啊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林綺雲賴得再和這丫頭囉囉嗦嗦解釋,乾脆抓住她的手腕往外去,並將桌上燭臺掃翻,任由火舌在木桌子上肆虐擴張。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會著火的!回頭咱們住哪兒呀?”小丫頭一慌,忙要上去撲火。

林綺雲卻將她拉了回來,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小丫頭,難道這破地方你還沒住夠?”

“啊?”

“別啊了,跟著我走沒錯,保證不會把你賣了換吃的。”

林綺雲瞥了後面逐漸燒大的火焰,清冷的眉梢稍稍動了動,繼續說道,“人家折騰了咱們這麼久,咱們也讓人家著著急、上上火,不好嗎?”準洛王妃在木家葬身火海,看他木家急不急?

“好是好,可是小姐,咱們也沒錢啊!”綠蘿還在囉嗦,林綺雲卻已挪來凳子拉著她翻上了牆。

沒辦法,木清依不會功夫,所以她也不能顯露功夫,只好用這笨方法翻牆了。

翌日清晨,木府前院正廳榮禧堂外一處隱蔽的樹叢裡,小丫頭綠蘿一臉緊張地盯著榮禧堂內,用極低的聲音問道:“小姐,咱們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要等到他們知道我木清依重要性的時候,不急,綠蘿,咱們繼續看戲。”林綺雲懶懶一聲,纖柔的身子就勢一靠,斜依在一顆樹幹上,雙眼半閉半開,一臉悠閒地看著榮禧堂上精彩的戲碼。

榮禧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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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太太臉色寧肅地端坐在上方。

各房女眷列坐東西,神態各不相同。禮部尚書木鑫則雙手背在後面,焦急地來回在堂前踱步。

“老爺,人死不能復生,是那丫頭自己不識好歹自找沒趣,也怨不得咱,您就別晃了,再晃我這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申夫人出聲,換來的卻是木鑫的厲聲斥責,“閉嘴!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將她鎖起來,能出這樣的事嗎?現在好了,院子被燒的乾乾淨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讓我怎麼跟太后娘娘交差?”

“老爺!我、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我怎麼知道那丫頭竟敢放火自殺!”

申夫人一臉委屈。她的幾個女兒便出來為她說話,二女兒木清霞說道:“爹爹,這事真不怪娘,要不是四妹妹她太過任性,娘也不會想把她鎖起來。您……”

“閉嘴!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如今出了事,你不想著到外面去找她,反而在這兒責怪她任性,成何體統?”

說話的是上座的木老太太,她橫了木一眼,再對木鑫說道:“還有你,像個什麼樣?四丫頭是你的女兒,別滿腦子的想著交差交差,你該想想怎麼去找她!廢墟里沒有她和綠蘿的屍體,就說明那孩子很有可能還活著,還不趕緊加派人手找去?”

“是啊,老爺,趕緊派人找去吧!宮裡娘娘讓人傳出話來,說是太后她老人家似乎得到了什麼消息,正派圖公公下來以行賞之名探聽虛實呢,圖公公這會子快到府門了,咱們還是趕緊找人要緊。”

說話的是易姨娘,她是木鑫的三姨太太,也是木老太太孃家庶出的內侄女。

許是沒生養的緣故,易姨娘看上去非常年輕,與已過不惑之年的木鑫站在一處,竟不像是夫妻,而像是父女。

“什麼?圖公公?”木鑫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趕緊張羅下人四處找人,只是人還沒找到,就聽管家來報:“老爺,圖公公來了!”

“什麼?這就來了?”木鑫慌了神,頭上不由地滾出一陣陣密汗。

木家暫且不說,將清依嫁給洛王沖喜的主意是燕兒出的,這會子若是出個什麼差錯,那可是戲弄太后之罪,雖有皇后娘娘在,燕兒這太子妃也未必能坐得住。

畢竟東宮不止燕兒一位妃子,有權有勢有後盾的女人多了去了,討太后喜歡的也不在少數,四丫頭真要是死了,燕兒她、她……

一刻鐘過去了,木家家僕依舊沒有找到木清依的身影。

榮禧堂的圖公公卻等得不耐煩了,問道:“木尚書,四小姐究竟還在不在?你難不成要咱家一直等下去?別忘了,咱家還要趕回去給太后她老人家回話呢!”

“公公哪裡的話?我哪敢要您一直等?實在是因為小女住的比較遠,下人已經傳話去了,待會兒就會過來,還請公公稍安勿躁!”

木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裡著實怨恨起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來。早不鬧晚不鬧,偏偏這個時候跟他來個尋死覓活,簡直跟她那個死了的娘一個德行,犟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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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這樣!木大人,你要知道,洛王爺可是太后娘娘最器重的晚輩,弄丟了他的王妃,你木家擔待不起!”

圖公公話裡帶著威懾,儼然已經不再相信木鑫的話,急得木鑫牙齒都咬了起來,唯有躬身一個勁地賠笑道歉,木老太太與申夫人也在身旁賠罪。

又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仍舊不見木清依過來,圖公公的耐性也徹底失去,甩了甩袖子哼道:“木大人,這就是你說得稍等片刻?我看,四小姐她根本就不在了,是吧?”

“公公,沒有這回事,您再等等,再等等!”木鑫心虛地拉住圖公公。

圖公公哪能聽,氣憤道:“咱家已經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你還叫咱家等?木尚書,你可真是、真是……哼!”說完拂袖而去,急得木鑫、木老太、申夫人等人一個個地搔首撓腮,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計可施。

“公公請留步!讓公公久等,是小女的不是!”就在木鑫等人心急如焚時‘木清依’出現了。

她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水藍色裙裝,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到圖公公面前,福身說道:“小女昨夜偶感風寒,頭腦有些不清,跑到家母昔日故園昏睡了一覺,以至於讓公公久等,實在過意不去,還請公公多擔待。”

林綺雲並未談及大火之事,而是故意提了提家母昔日故園。

一來那是木清依母親玉蓉玉夫人的院子,她去,合情合理。

二來那是個鬧鬼的院子,自從玉夫人過世後,那院子三天兩頭鬧鬼,早就成了木家人的禁忌之地,沒有人會去那裡找她,正好為她的莫名消失又突然出現添了依據。

木老太聽著,忽然有些詫異。

這丫頭,竟隻字不提失火之事?不應該呀,她以前可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有個什麼事就要吵到天翻地覆。忽然轉了性子,怎麼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還是……

木老太沒有說話,一雙銳利的眼睛緩緩落到眼前的木清依身上,帶著疑慮,帶著困惑,更帶著探究。

“你就是木清依?”圖公公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語氣不善地問了一句,想來因為久等一事多有憤慨。

林綺雲將一切看在眼裡,也不說破,只點點頭說道:“正是小女。”

“好了,既來了,就跪迎恩賞吧!”

“是!”話音一落,木府上下已經齊齊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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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公公尖聲說道:“太后口諭,木氏嘉德,有女清依,恭儉溫厚,蕙質蘭心,今將入府洛王府為妃,為表哀家心意,特賜雙喜如意白玉鐲一對,海棠金步搖一支,千禧玲瓏配一枚,珠花點翠若干,欽哉!”

“謝太后娘娘厚賞!”

林綺雲恭敬地伏身叩首,全無之前木清依的桀驁不馴,別說木鑫感覺意外、木老太疑慮更深,就連圖公公也忍不住多看了這個蒙著輕紗的姑娘兩眼。

只見她身量苗條、身姿窈窕,眉清目秀、舉止得當,全不像坊間傳聞的那般刁鑽野蠻,任性妄為。

不過這臉上的輕紗應該是為遮掩傷痕而設,想來相貌醜陋的傳聞不假。真真是可惜了洛王絕世無雙的容顏!

“木清依,這些東西並不十分貴重,卻是太后她老人家一份心意,尤其是那海棠金步搖和千禧玲瓏配,一個是先帝所賜,一個是太后娘娘摯愛之物,常年帶在身邊,現下都賞給了你,可見她老人家對你的重視。”

“民女謝娘娘恩典,還請公公代民女向太后轉承謝意!”

“好說,洛王體弱多病,你這番去了,可要好好地照顧他的身子。這些後生晚輩中,洛王是太后娘娘最器重的一個,你可別辜負了娘娘一番心意!”

“民女謹記,定當盡心盡責,侍奉王爺,不負太后娘娘厚愛!”林綺雲再次叩首,而後說道,“此番起早趕來,又要公公您苦等良久,小女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還請公公賞臉,在我木府吃了早點再走。”

“是啊,公公難得來我木家一趟,不如趁此機會嚐嚐我們的茶點?”老太太與木鑫反應過來,紛紛附和邀請。與此同時亦多看了木清依兩眼。

因為她這番話雖簡單,卻顯得十分機靈懂事,與她之前的任性妄為截然相反自不必提,就是與她這年歲也太不相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和昨天那場大火有什麼關係?

屆時,圖公公也出奇地多看了看木清依,回笑道:“不了,咱家還要回去回稟太后,不耽擱了。”心下尋思,這女娃娃從容不迫、老練冷靜,根本不像坊間傳聞的那樣一無是處,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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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民女也不好意思強留,只是公公這趟辛苦,就算公公不能留下來用早點,也請公公千萬全我祖母一片心意。”

說著,先後對綠蘿和老太太身邊的芳蕊嬤嬤使了個眼色。

綠蘿會意,趕緊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悄悄地塞到芳蕊手中,隨後伏在芳蕊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那錢袋裡裝的是她們之前在賬房木福那兒取的金葉子,特意給圖公公備的。

因為她知道,經過翠景園失火這麼大一件事後,木清依的父親和祖母難免會因為心急尋找木清依而忽略掉一些什麼東西,比如說贈賞宣旨內監圖公公一事。

當然,她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討好圖公公,而是為了……讓木清依的祖母與父親都睜開眼睛看看,他們木家的這個‘女兒’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咋咋呼呼的蠢材,而是一個懂人情、知進退,且能全方位處理問題的千金小姐。

為此,她取了金葉子後還特意讓人出來纏住木福,免得木福走漏她木清依平安無事的消息。

芳蕊隨侍老太太多年,也是個伶俐人,一聽綠蘿的話就明白了木清依的用意。

她給老太太傳了個眼色,趕忙上前將錢袋塞到圖公公手中,欠笑道:“白白耽誤公公您這麼長時間,我家老太太心裡著實過意不去,這一點點心意權當請公公您喝杯茶,聊表歉意,請您切勿再推辭。”

“既是老太太盛情,咱家也就不客氣了。”圖公公不過是說句客氣話,瞄了一眼錢袋子裡的金葉子後早就將錢袋收下了。

木老太吩咐芳蕊親送,圖公公也沒多說,只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老太太,木大人,您這木府看來馬上又要飛出一隻金鳳凰了!”

申夫人一直不喜歡木清依,現在自己因為她受了一肚子的氣,她卻能得太后恩賞,想起來更是氣上加氣,所以一等送走了圖公公就憤憤不平低聲嘟噥:“什麼金鳳凰,不過就是一隻野雞罷了。”

野雞?這女人,真能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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