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怎麼會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進那座大門?我有什麼資格?

隋家怎麼會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進那座大門?我有什麼資格?

我再也沒有接到過隋遇的電話,之前說好去 B 大他會帶著我,不會讓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可他失約了。

母親給我申請了走讀,在校外租房,安排了傭人監視我,她怕幾個男生住一個宿舍,我會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性別。

我一門心思撲在專業上,想提高能力,儘快接手父親的股份,然後轉讓給母親,他們之間要怎麼爭鬥我不管。

我要擺脫母親。

再次見到隋遇,是在海城飛回B 城的頭等艙,母親在我身上花錢從不吝嗇,因為她需要我氣質高冷卓群。

再則父親沒少給撫養費。

頭等艙再寬敞,但我和他座位相近。

他沒有和我打招呼,我也裝作沒有看見他。

我為他自殺過,可我現在知道,他不是我喜歡得起的人,我不但是男孩,就算我是女孩,我也沒有子宮,隋家怎麼會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進那座大門?我有什麼資格?

我只能將他好好珍藏進心裡。

下飛機時,我起身走在前面,拿了行李站在第一的位置,艙門打開我就往外走,告訴自己不要回頭,我像是在逃難一般加快速度。

機場地面光亮如鏡,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一路拖著我前行。

心跳,彷彿如千軍萬馬正朝著我殺過來,我喘著大氣,“隋遇!你放開我!”

他不說話,黑著一張俊臉,數月不見,他比以前冷酷了。

出了機場,他把我塞進出租車,自己也坐進了後座,我剛要發火,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指著我,“不想我在車裡揍你,你他媽就給我閉嘴!”

隋遇是海城人,父親起家的歷史雖不見得多正派,可是家教一直很好,他不說髒話。

至少沒用髒話罵過我,他在 B 城學會了罵髒話。

又或者,年紀越大,對髒話的包容度會越高,他可能覺得說說也無妨吧。

我閉了嘴,車廂裡靜了下來。

他沒回 Q 大,出租車停在了希爾頓酒店外面,他付錢下車,門童幫我拿了行李。

我想跑,他卻拉著我,“你敢跑試試,我會打斷你的腿!”

看到俊臉冷硬的隋遇,我想到他那英俊的父親年輕時做軍火生意,是不是也這樣帶著一股子狠辣勁,讓人望而生畏?

“隋遇!我告訴你!你別亂來!我要回B 大!我不住酒店!”

“呵!”隋遇一聲冷笑,拉著我腳下未停朝著前臺走去,“別他媽胡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住校外嗎?”

我心尖一陣痠麻,我和隋遇好幾個月沒有見面,從不聯繫,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一直住校外的?

他在關注我?

我絕不會跟隋遇去酒店房間,天知道他好好的宿舍不回去,為什麼要來酒店?

可我還要臉,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對抗,只能被他拽上樓,他關上房門,上了反鎖,我真的要被他嚇死了,以為他會野蠻的來撕我的衣服。

他卻指著床,“滾過去!”

我搖搖頭,頭皮發麻,我該怎麼辦?他知道我是女孩了嗎?“我不要。”

“滾過去,坐在那裡!”

我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要睡我,而是讓我坐在那兒。

我坐在床邊,他靠在床對面的牆上,脫了外套,扔在我的旁邊,我又被他跳了一下。

“趙南安,你以前跟我開玩笑說你喜歡我。”

我嚥下一口唾沫,耳朵開始燙,是的,但現在的我卻不敢再說那樣的話。

他又說,“我知道你開玩笑的,可今天我不跟你開玩笑,我和女孩交往會噁心,我喜歡的是男孩,從今以後,你跟我。”

我腦袋裡,“轟!”的聲巨響,耳朵也開始嗡嗡亂叫!“我不喜歡你!”

我馬上站起來,害怕他靠近我,如果他發現我是個女孩,噁心起來,只怕是殺了我的心都會有!

他握緊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喜歡男孩,所以我給你時間考慮,趙南安,你仔細想想,我想要得到一個好看的男孩,太容易了,可我沒發現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孩。我不想逼你,但我耐心有限,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不敢肯定不會對你用強。”

他媽的!

他性格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隋遇!

隋家怎麼會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進那座大門?我有什麼資格?

他喜歡好看的男孩,別人要是不喜歡他,他就要用強,直到把人家掰彎為止麼?

我雙拳握得很緊很緊,我喜歡的男孩,不喜歡女孩,喜歡男孩!

而我是女孩,扮演著男孩。

這都什麼跟什麼!

“那葉家千金怎麼辦?她知道你喜歡男孩嗎?”

就算知道隋遇不喜歡女孩,可我依然沒有忘記葉家千金的存在。

他笑了笑,“隋家有的是錢,找個代孕輕而易舉,如果她想嫁進隋家要個名分,方便葉家的生意,我並不介意。”

我不知道心裡是不是淒涼的,曾經我為了他的訂婚自殺,卻發現我吃錯了醋,人家對女人根本沒有興趣。

“你不該騙她。”

“這個世界上,鬼知道誰騙誰呢?人要是瘋狂起來,連自己都他媽騙!”他咬牙說出這話的時候,看著我冷冷的笑。

我心虛的不敢看他,因為我才是最大的騙子。

我也是瘋狂起來,連自己都騙的人。

而隋遇呢?

他騙了自己什麼?

數月未見,隋遇的身上多了戾氣和成熟,他要和我在一起,我明明該感到慶幸,可偏偏,我沒辦法以真正男孩的身份和他在一起。

他厭惡女人。

我現在不能和他衝突,“你要給我時間。”

他點頭。

從希爾頓離開後,我第一時間換了電話號碼,且急功近利的打電話給了父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接手公司?要不然您趁著年輕再生一個孩子,我如果不能接手,就在 B 城找工作了,不想再回海城。”

父親和阿姨都不能再孕,至於為什麼,我母親也許清楚。

父親在電話那頭嘆了一聲,“我會盡快轉股份給你,讓你可以慢慢進入董事會。”

我掛了電話。

以為隋遇幾天找不到我,就會算了。

可一週後在學校食堂裡,我遇到了隋遇。

他是 Q 大的,怎麼可能來 B 大的食堂來吃飯?

我嚇得筷子差點拿不穩。

他坐在我的旁邊,拿過我的筷子夾菜吃,冷靜的說著話,“趙南安,你的身高也就172,當男朋友讓女孩多沒有安全感?做我的人,剛合適。”

我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我是喜歡他,可我怎麼變成真正的男孩讓他來喜歡?

“隋遇,我都說了你給我點時間。”

“我給你時間讓你換手機號碼?”他嘴角挑釁的冷笑是在警告我。

我吐了口氣,“我要的時間就是安安靜靜的不被打擾的考慮。”

他偏頭看著我,跩跩的樣子要上天一樣。

他一手握著筷子,另外一隻手握著我的下巴一拉,突然吻在我的嘴上。

我!

感覺腦袋在冒煙!

我的初吻,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隋遇。

我的心跳,歡喜緊張又害怕。

食堂裡所有人都在掏手機,隋遇也不管,只管吻我,我咬緊牙關,他就捏開我的嘴。

B 大認識我的都知道我是男孩,隋遇雖是 Q 大的學生,可因為太優秀,在我們 B 大也很出名。

他鬆開我的時候,面頰上沒有散開的紅暈讓我誤以為剛剛吻我的時候,他也很緊張。

他笑笑,為了掩飾緊張而顯得壞壞的笑容,“南安,是不是覺得和男孩接吻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我此時的感覺好極了!不是說你的初吻給我留著的麼?我覺得這肯定是你的初吻!”

他斜斜勾起的嘴角更壞了。

未完待續......

書名《鑫叄的一生南岸》

隋家怎麼會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進那座大門?我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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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北面的一條官道,甚是寬闊,兩旁的樹木高高聳立,擋住了風沙的侵襲。

此時,卻有一隊龍角馬急速穿過,後面揚起一條長長的沙龍。

馬上的將士均是全副武裝,皮黑肉勁,眼神堅毅,顯然都是久經沙場之人。

將士們簇擁著一名男子,卻衣飾奢華,保養得白白胖胖,留著短小的絡腮鬍,眼睛可以眯成一條線。

馬隊經過一陣急馳,來到了帝都西部一座豪華的宮殿前停了下來,在眾將士的護擁下,男子快步進入。

一名金袍男子正在宮中獨坐,神情有些鬱悶,“想不到,那個古墓寶藏竟是天機閣出了烏龍,純屬空穴來風,害得我損失瞭如此多的人馬!真正是氣死我也!”

“報!五殿下到!”

“哦?!快請!”

金袍男子正是天龍帝國的大殿下龍魁,聽到五弟來訪,馬上迎接出來。

白胖男子是五殿下龍文,今日親自帶衛隊前來龍魁宮中,自然是非同尋常。

“大哥,想煞小弟也!”

“哈哈!今日什麼風把五弟給吹過來啦?!”

“沒事就不能來看大哥嗎?”

“哎,咱兄弟情深,哪能這樣?就應該多來往才對。來,坐,我們好好聊聊。”

龍魁趕緊招呼龍文落座,吩咐下奴看茶。

龍文喝著茶,閒聊幾句,神色卻有些異常,這一切均落在龍魁眼中。

“五弟,我看你神色匆匆,不象是真的來大哥這裡喝茶聊天的吧?”

“這…好吧,大哥,我也不拐彎抹角,不知你可知道有關國師的消息?”

“國師?!據我手下大師古立全所說,國師前不久在北崑山戰場大顯神威,解救了許多被妖蜂圍攻的武者。古立全和樂傑他們也是蒙國師所救,才得以脫身!我正想著等國師帶三弟回來時,該如何感謝他呢。”龍魁說道。

龍文聽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大哥,你有所不知,國師…已經殞落了!”

“什麼?!殞落?!這…不可能!”龍魁聞言一驚站起,斷然說道。

“我剛聽到此消息時,也是不敢相信。但是,傳出這消息的卻是十分可靠之人。”龍文說道。

“哦!是什麼人傳出來的?”

“小弟有一手下,原先是清元門的仙侍,在那期間,她與清元門中一位仙師關係甚好。前不久,那位仙師來到帝都,與她歡好時透露了這個消息。據說,國師的殞落地點正是在北崑山戰場,此消息是清元門無憂峰的無憂子師叔親自勘察現場後傳回宗門來的。”

“竟然是這樣!看來還真是有可能了。”

“大哥,不是有可能,而是百分百。因為,國師的魂燈在清元門中已經滅掉了。”

“什麼?!魂燈竟已熄滅啦?!”龍魁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圈。

在清元門中,每個修為達到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都會在宗門內留下一盞魂燈,如果他在外面殞落了,就會自動熄滅。

龍魁對此很瞭解,聽到龍文此言,終於可以肯定國師的確是殞落了。

龍文點點頭,笑道:“沒有國師,以後我們倒是可以放心修煉那個了。”

龍魁含笑點頭。

“不知五弟告知大哥這個消息,有何用意?”

“大哥,你不是說正等著國師帶三哥回帝都嗎?”龍文淡淡地說道。

“這…如今國師既已殞落,我自然不會再去白費心思了。手頭上還有大把事情做呢。”

“哎,大哥你想想,如今國師不在,三哥自然是獨自回帝都了…”

“你是說…”龍魁眼睛一亮。

龍文抬起右手,狠狠地做了一個下斬的手勢!

“這…”龍魁臉色劇烈變幻著。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三哥歷來與我們作對,在父皇面前他也是最得寵的。此次離開他的老巢,又剛好從北崑山鎩羽而歸,沒有多少人手在身旁,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龍文冷冷說道。

“這…哼,有道理!這樣的機會如果錯過,連上天都會懲罰我們。五弟,你可知他現在的行蹤?”

“這一點,恐怕大哥比我更瞭解吧。”

“嗯…你說得對,我倒是接到了手下平南侯的快報,他們已經從聽潮城出發返回帝都了,按照其行進速度,半個月內可以到達。”

“好!到時我們在帝都之外選個伏擊地點,兩軍合圍,讓他插翅難飛!”

“好!”龍魁惡狠狠地吼道。

……

三殿下一行人馳騁在原野上,有如一條長龍。

恰逢冰雪開封,初春來臨,原野上芳草萋萋,朝露團團,馬兒迎著雲霞如風飛蹄。

李運還是首次出遠門,對周圍的一切都極感興趣,心情愉快無比。

“父親,那天上飛著的是什麼鳥?”李運極目遠眺,指著上空一隻盤旋飛翔的鳥兒大聲問道。

“那是…海冬青!是玄鷹的一種!”李威看了看道。

“好俊的鳥兒,要是有一隻就好了!”

“運兒,這種海冬青是可以馴養的,天龍帝國的軍隊就馴養了大批海冬青,可以作為觀察和引路的作用。你要是喜歡,到了帝都跟三殿下要一隻不成問題。”李威笑道。

“什麼?!作為觀察和引路之用?!”李運愕然道。

“是的,軍隊就是靠它們來發現敵蹤的。一旦它們發現敵蹤,就會作出各種不同的飛行姿態,軍隊就可以據此來判斷出敵蹤。”

“父親,上面這隻海冬青,已經跟了我們這支隊伍三天了…”

“三天?!你確定?!”

“確定,我從三天前就發現它了。它一直在我們上空盤旋著。”

“這…難道有什麼人要對我們不利?”李威思索著。

“不錯!而且,恐怕還是帝都軍中之人。”李運判斷道。

“不好!能調動帝都軍中的海冬青之人,必是軍中高層將領,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下手的話,恐怕…”

“恐怕目標不是我們,而是三殿下!”李運說道。

“有道理!我們馬上趕到前隊去。”

“好!”

……

原野一處開滿野花之處,三殿下的隊伍在此駐紮,擺出了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型,以防不測。

三殿下緊盯著高空那個小黑點,正不斷盤旋的海冬青,臉色有點鐵青。

“殿下,不錯,這種海冬青正是軍中馴養的。”葉廣凝神觀看片刻,肯定地說道。

“哼,如果不是李公子發現…”

“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周海嘆道。

龍浩命下屬拿出一張地圖,和眾人一起仔細觀看著。

“此去帝都,還有三天的時間,他們會在何處發難呢?”龍浩沉吟著。

“殿下,如是由我謀劃這次的襲擊行動,我應該會選擇在龍爪山。”周海看著地圖說道。

“這是為何?”

“此處是進入帝都的咽喉要塞,兩邊是高聳的崖壁,有大量可供隱藏的山石,只有中間一條魚腸小道通過,是伏擊的黃金地點。”周海解釋道。

“不錯…”

眾人均是點頭贊同。

“此處離龍爪山約兩日的行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周海道。

一旁的葉廣沉吟道:“殿下,問題在於,對方既敢調動軍力來對付我們,可見其必殺的決心。相比之下,我方力量太弱,還帶有大量小童,即便對方不伏擊,也能輕鬆將我們滅了!”

“不錯,如果我們呆在此處不動,沒有進入對方的伏擊圈,恐怕對方兩日後會率軍殺將過來,我們將面臨極大的危險。”周海贊同道。

“如此,計將安出?”龍浩問道。

眾人沉默。

葉廣和周海也是微微搖頭,這個形勢已經很緊急了,一步走錯,也許就萬劫不復。

龍浩臉上有點失望,環視眾人,眼光忽然落在李運身上,心念暗轉,“以李運在聽潮城之役中的神奇表現,也許…”

“李公子,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龍浩問道。

李運剛才一直在聽,對眼前的形勢已經有所瞭解。不急於表態自然是因為人小言微,何況現場還有兩大先天強者,想著應該不用自己出面才對。

不料龍浩竟找上了自己,倒是頗有些意外。

三王府的人看到龍浩向李運求計,都有些驚訝,只有聽潮城各大家族的人毫無意外。

李運想了想,問道:“葉老,不知這種海冬青,是由什麼人具體在遙控的?”

“海冬青只認一個主人,所以,一般都是一人掌控一隻。”葉老答道。

“這個主人,在多遠的範圍內可以看到海冬青作出的各種姿態信息?”

“約為半日的範圍內。”

“這麼說來,現在這隻海冬青的主人,應該就在我們前面約半日的距離內?”

“不錯!可能性極大!”葉老眼中精芒一閃。

“假如我們殺了這個主人,這隻海冬青會作出何種反應?而軍中之人又在多長時間內能發現這個事情?”李運問道。

“以海冬青的野性,它會自己返回自然,不會重回軍中。軍中負責之人大約在一日之內就能發覺。”葉老思索道。

“好!假設事實已經如此,那麼我們有沒有其它道路可以進入帝都,包括其它隱秘的山間小道在內?”

“從這裡到帝都,只有這一條官道。也許會有其它的小道,但時間太緊,很難找出來。”

葉老搖搖頭,看看其他王府中的其他人,均是微微搖頭,看來都不知道有別的道路可以進入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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