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這麼好的政策,爲什麼還會有「困境?對手是死神

這麼好的政策,為什麼還是會有“困境”?因為我們的對手,是死神。

《我不是藥神》:這麼好的政策,為什麼還會有“困境?對手是死神

天下的癌症放在這裡讓我選,我也不選慢粒。(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句話好像怪怪的?)

為什麼?慢粒多好啊,吃藥就能活著。

一點也不好。我在22歲上得病,彼時我剛剛大學畢業,正要在北京的寫字樓裡迎來生活的腥風血雨,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正要灰心喪氣的時候,被告知有藥品可以延續生命,希望之火死灰復燃。但真正開始帶病的生活,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命運吃得死死的了。

我也想問,憑什麼,這顆小小的黃色藥片,就能主宰我漫長的餘生了。

格列衛是進入大陸的第一種靶向藥品,它還有二代,三代,因為所有藥品都有個耐藥問題。對退燒藥耐藥了尚無傷大雅,對這命根子耐藥了,誰能斥責我們急得跳腳呢?

很多時候我會遺憾,為什麼餘生這麼漫長,恨不得一下子走到80歲極樂大成,免了今世的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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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品天價,因為仿製藥的存在,吾等百姓得以搭上醫學進步的快車苟延殘喘。本來,我尋找病友是為了抱團求關愛,誰知一不留神深陷之後,常被電影情節入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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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粒是一生的戰爭。生病之後才知道,【感同身受】是天方夜譚,只有和病友才能敞開心扉相談甚歡。但要面臨一個風險——你的摯友隨時有可能離你而去。習以為常的每一次檢查和複查,都可能推你進入人生絕境的深淵。身處崖邊的時候,病友往往是抓你最緊的人。

所以,藥神必會存在,不是陸勇,也會是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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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藥,這個詞把慢粒患者緊緊聯繫在一起。

每隔幾天,就會接到病友的求助消息:

大牙,你知不知道誰在轉達西納(慢粒二代藥)、你知不知道三代藥怎麼買、我剩了一些格列衛,你認不認識困難的病友送一下....

我會盡己所能地幫忙,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規。但我還是得幫忙。

現實是不盡如人意的。

急變前夕,很多人為了應付瘋漲的癌細胞,緊急換藥,這種病友你得幫他找;

剛剛生病,滿面愁容求到你,這種病友你得給他講;

急變病危躺在醫院裡,需要國內沒上市的三代藥來救命,你急得滿頭包也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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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火燒眉毛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著。

每個積極與病友交流的人,都有一些再也聯繫不上的電話號碼、再也不會給出回覆的微信頭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曾在一起把酒言歡,突然告知你他將不久於人世。你多想救他啊,用盡全身力氣,發動了所有資源和能力,也常常枉然。

我才26歲,但已經在著生死之中翻滾累了,想要淡出,甚至想要遠離。只要你還存在,需要你幫助的病友總會找到你,而你不得不再次盡己所能提供幫助。因為我們懂,最深沉的絕望是多稀鬆平常的事。

我是這樣的,陸勇是這樣的,還有千千萬萬慢粒病友,都是這樣的。相比於自己求生,大家一起活下來反而是更重要的事,這件事叫做【希望】。

我們不想再有病友在絕望中死去,不想再聽到病友走投無路的哭泣,不想意識到,下一個被逼上絕路的,可能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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