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被她忍受侮辱无法生子,十年后他:我只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那天晚上,他回到萧家老宅,房间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茶几上,除了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有长达几万字的叮嘱,衣服裤子放在哪里,鞋子袜子放在哪里,冰箱多久去一次味,洗衣服具体要怎么操作,灯泡坏了去哪里拿人字梯换上备用的,院子里的花要怎么浇水,他的胃病要对那些食物忌口……等等。

他和沈夕莞结婚后,母亲就搬出了宅子,后来去世了。

他想要折磨沈夕莞,没有请一个佣人,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可那几张承担着太多感情和重量的纸,却让他有一种心被挖走了的感觉。

然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孤独、黑暗、冰冷以及,对女人的无感中,包括,贝舒雅。

他对贝舒雅是怎样一种感情,七年前,他就想明白了,如今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再过没有温度,没有感觉的生活了。

他“死”了太久,他想“复活”。

那把“复活”的钥匙,只可能在沈夕莞的手中。

“爱情?你说爱情?”贝舒雅的眼睛瞪得很圆:“五年前,你醉酒,你说你怀疑你和沈夕莞之间有爱情,现在,你又告诉我,你和另一个女人,也有了爱情?所以,墨,你只是和我,没有爱情,是吗?那我这些年,在你的身边,我又算什么?”

萧墨并没有直接回答贝舒雅的问题,他将身体往后靠,眸光深邃而迷离:“舒雅,十年前,我结婚,没能及时赶去救你,你受到了委屈,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弥补你,不管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包括你让我流掉我自己的孩子,不给过世的母亲办葬礼,和结婚三年的妻子离婚,让你做萧氏集团的财务总管……这些事,我做了,不代表我认为是对的,还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明白了吗?”

贝舒雅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萧墨都知道些什么?

是她利用职务之便,将萧氏的钱一笔一笔的挪进自己的小金库?

还是她因为太过于空虚寂寞,去找那些男人快活?

还是……

十年前被她忍受侮辱无法生子,十年后他:我只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贝舒雅不敢继续往下想,当年为了能攀上萧墨,成为萧家的少夫人,她不择手段,后来萧墨和沈夕莞结婚,她为了能留在萧墨的身边,更是费劲了心机,如果那些事,都被翻出来了,萧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她好好的说话。

但是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拼上了自己十年的青春,眼看与萧家女主人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她不可能放弃!

“墨,你提起十年前的事,是因为你心里仍然介意,我是个不干净,不能生育的女人是吗?我早该知道,这七年来,你从来都不肯碰过我,就是在嫌我脏……”贝舒雅说着,两行泪水从她的眼里滚出来,滑过她苍白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

贝舒雅大概是没听说过一句话:女人的泪,一次是金,一次是银,次数多了,就变成了不值钱的水。

萧墨对她的愧疚、同情和怜爱,早就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在她索求无度的欲望中,被磨的干干净净了。

他能忍到今天才跟她说分手,不过是因为他的心性比常人更加的坚韧,能将就她七年,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下去了。

可是沈夕莞却活的比他好,找了别的男人不说,还有了孩子!这点燃了他心中的火,如果连沈夕莞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萧墨为什么不可以?

“舒雅,你一向乖巧懂事,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现在住的那栋别墅给你,开的车子也给你,你从萧氏集团挪走的那些钱也都给你,这些东西,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是我爱你啊,墨,我宁愿不要这些东西,我只要你!”贝舒雅哀哀的说。

她知道萧墨的性子,说一不二,他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坚决了,就是一定要和她分手了,早知道当初她挪的那些钱会归她,她就应该多挪一些出来的……

“你可以不要这些东西,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萧墨说。

贝舒雅是一个很虚荣的女人,他满足她最后的虚荣,给她足够多的钱财,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她再不满足,就算了。

贝舒雅果然沉默了。

好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墨,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想知道,我最后,是输给了谁。”

萧墨毫不犹豫的说:“输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贝舒雅一脸的黯然,垂下的眼皮,藏起了阴冷的算计:萧墨不说,我就不会去查吗?我倒是想看看,是哪个该死的贱货,敢挡我贝舒雅的路,当年,我能弄走沈夕莞,现在,还不能对付一个勾引萧墨的贱货吗?

小初的精神状态不错,沈夕莞坐在床边,拿着书,给他念睡前故事。

他最近睡的比较少,所以沈夕莞打算今天让他早点睡。

“从前,在美丽的森林深处,有一栋七彩蘑菇房子,里面住在小兔子一家人,小兔子活动可爱,兔妈妈温柔贤惠,兔爸爸……”

“妈妈,什么是爸爸?”小初忽然提问。

沈夕莞顿住了,她知道小初渴望父爱,他常常会盯着别人的爸爸看,只是怕她伤心,一直没问出来,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想到这里,沈夕莞的心里又是一阵酸痛,好一会儿,才解释说:“爸爸就是……一颗种子。”

“种子?”小初不能理解。

“对啊,就是种子,小初,你还记得你之前种的那种长长的瓜吗?”

“嗯,记得。”

“我们是不是先放了一颗种子在泥土里,每天给它浇水,它破土而出,长出茎,长出叶,开出花,最后,就结出了瓜?”沈夕莞尽可能的扯出脸上的笑:“所以,爸爸就好像是那颗种子,妈妈就好像是泥土,你呢,就是那个瓜了。”

“可是后来,那颗种子又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还有那颗种子,我却没有了呢?”小初继续追问。

“种子……被妈妈弄烂了!”沈夕莞说:“真对不起小初,可能是妈妈给那颗种子浇了太多的水,所以它就烂掉了。都是妈妈不好,你能原谅妈妈吗?”

十年前被她忍受侮辱无法生子,十年后他:我只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没有关系。”小初很大方的说:“我原谅妈妈了,不过,等我的病好了,妈妈能不能再去给小初找一颗种子来?”

“好!”沈夕莞点头,眼里有泪水快掉下去,她转过头,悄悄的擦掉了,又继续给小初讲故事。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萧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深邃眼睛盯着他们母子二人,若有所思……

爸爸就是一颗种子?还是一颗烂掉了的种子?

萧墨眯起了眼睛,他记得,沈夕莞说过,孩子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

他刚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得知这个孩子叫沈初,患的是MDS血液病,目前除了骨髓移植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孩子妈妈的骨髓和孩子不符合。

妈妈救不了孩子,爸爸死了,所以这个孩子是在这里,等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才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孩子,也并没有和这个孩子进行过任何交流,萧墨却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沈夕莞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一个野种,他却不忍心他死?

席文轩走过来,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小初的病房门口,就走上前,问:“这位先生,你……”

他看见了萧墨的脸,表情顿时大变。

萧墨!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看来,席医生认识我?”萧墨勾起嘴角的弧度,邪魅、狂妄、阴冷一瞬间在他的身上肆然的流淌。

“席家做的是食品生意,却教出了一个做医生的继承人,也不知道席医生,还能在这家医院里待多久。”

萧墨的声音,也让沈夕莞猛的转过了身,当她确定门口那个人,确实就是萧墨后,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初,小初已经睡着了。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给孩子盖好了被子,才起身,走了出来。

“文轩,小初的检查情况,怎么样了?”沈夕莞语气平静的问席文轩,努力的忽视着萧墨的存在。

“和昨天一样。”席文轩说。

沈夕莞松了一口气:“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席文轩点头。

没什么可说的了,三个人站在门口,气氛诡异的沉默。

“萧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沈夕莞只好硬着头皮,这样问萧墨。

“我像是没事,会来找你的人?”萧墨反问了一句,又说:“既然席医生是孩子的主治医生,那么孩子就暂时交给席医生了,你跟我走吧!”

说着,他很自然的抓过了沈夕莞的手,将她拉走了。

十年前被她忍受侮辱无法生子,十年后他:我只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沈夕莞挣扎了几下,试图挣脱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就挣不脱,只好任由着他了。

她不得不跟萧墨走,也不敢回头看席文轩伤情的模样。

萧墨将沈夕莞塞进了车子里,亲自将车子开到了萧家老宅。

这里,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大门上,都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

还是萧墨下去,清理了一下,又将门打开,才把车子开了进去。

别墅,也被爬山虎占据,没人修剪,就连低矮的灌木都长成了树,俨然一派“绿野仙踪”。

“明天,搬回这里来住!”萧墨下达了“命令”,紧跟着来的,是他冰冷的嘲讽:“沈夕莞,你是不是,也很怀念这里?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过,你那放荡的娇喘……”

一阵风吹过来,阴阴冷冷的,沈夕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萧墨,七年过去了,你的趣味还是这么的,低俗!”

不管这别墅还能不能住人,萧墨想让她住进来,她就必须住进来,对此,沈夕莞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铺在了地上,然后,躺了上去,淡淡的看着他。

萧墨却对沈夕莞的动作有些诧异,她这是做什么?

从沈夕莞的角度看萧墨,只觉得他很高,是她难以企及的高,她忽然凉凉的笑了:“怎么?不要吗?”

萧墨这才反应过来沈夕莞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瞬间变得黑沉沉的。她以为,他想上她?

在她看来,她对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满足他下半身的欲望?!

“沈夕莞!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萧墨咬牙切齿的说。

七年后,她回来,包括这次,他们见了四次面,每一次,她都有本事,点燃他暴怒的情绪!

或许是有些累了,沈夕莞没有心情在言语上继续和他争论,他既然不想对她做什么,她也就坐了起来,重新将外套穿在身上。

“萧先生,我没有照顾你情绪的义务,我只是想要履行那份协议的内容,尽职尽责的当一个随时随地满足你需求的,情妇,如果你不想要,我就去看看我的房间了。”沈夕莞说着,就转身朝别墅走去。

要搬进来,她总得收拾一下。

萧墨的心,又被扎痛了。

她的温顺,与七年前相比,带上了利刺!轻而易举的,就能扎出他心头的血来。

“等等!”

沈夕莞与萧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叫住了她:“沈夕莞,不要试图挑衅我,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的主动,确实吸引人,不过,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沈夕莞转过身,望着萧墨。

他却一字一顿的说:“这些年,你后悔过,爱上我吗?”

沈夕莞被这个问题,定在了原地,她不明白,萧墨怎么会忽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慌乱的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对她和萧墨来说,爱,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她爱他,他爱贝舒雅,从来都不用怀疑。

所以,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望着她,睫毛再风里抖动了几下,像是怕她不会回答,他又补上一句:“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孩子会受到更好的待遇。”

“后悔又怎么样?不后悔又怎么样?”沈夕莞失笑:“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不后悔,过去的一切,不管对错,不谈爱恨,我都没有后悔过。”

这样的答案,有些出乎萧墨的意料,他诧异的追问:“即使到了今天,你仍然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使每走一步都淌着血,我也走到了今天,”沈夕莞说到这里,忽然反问:“怎么,你后悔了?后悔什么呢?总不会是,抛弃我,和我离婚吧?”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很明显。

萧墨却并未在意,还说:“如果,我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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