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第9章:红眼拍婴

方刚显然对我一条佛牌能赚三万多泰铢很嫉妒,当晚在海鲜大酒楼狠狠宰了我一顿,又去KTV找了四个美女玩到天亮。说实话,因为泰国人妖太出名了,以至于我在泰国一看到漂亮姑娘,就怀疑是不是男人做过手术变的,和她们亲热的时候也十分别扭,更不敢发生关系了。倒是方刚很潇洒,竟找了三个泰妹晚上过夜,我真不知道他这一晚到底是想和那三个妹子干那种事,还是聊天讲笑话,能对付得了吗?

次日结账,总共花了我一万多泰铢,我心疼得要死,但想到今后有可能还会再和方刚合作,心里才舒服一些。

为方便与顾客联系,我又办了一张泰国本地的手机卡,再把这张卡和我之前的沈阳手机卡一起开通国际直拨功能,虽然贵了些,但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也就忍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我先把号码告诉给家人、同学和朋友,再发给沈阳的同学小吕和明哥,告诉他们如果我身在泰国的话,有重要事情打这个号。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已经是十一点钟,我刚睡着,明哥就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焦急:“田七,坏了,我今天打麻将赢的钱花不出去,怎么办?”

我很奇怪:“钱还有花不出去的?”

明哥说:“你不知道,我最近不是手气好吗,总赢钱,有两个朋友不服气,就拉着我去抚顺郊区一个朋友的农家院打麻将。打了一天,这帮人互相串通,我都看出来了,但还是被我给赢了。可现在已经是十一点,这地方特别偏僻,开车到市区也得一个小时,来不及了,咋办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为难:“要不你们换个样,打打扑克、推个牌九啥的,尽量把钱再输给他们呢?”

明哥差点儿哭出来:“没用,连猜拳都试过了,结果我又多赢了两千多!这附近有两家小饭馆,我把那两家饭店所有的饭菜全都包了,足足做了十六桌菜,可手里还剩三千多,怎么办?”

我表示也没办法,只好劝他尽快开车回到市区有商场超市的地方,尽量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把钱消费出去。明哥问:“你这个东西真有那么邪门吗?我要是不花光这个钱,能有啥后果?”

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规矩已经告诉给你,不管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你都别怪我。我劝你马上开车出发,别再耽误时间!”明哥无奈,只好挂断电话。

这么一折腾,我还真睡不着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忍不住给明哥打电话,问钱花没花掉。明哥说:“还行,半路看到路边有个小卖店,都关门了,我砸了半天门,老板娘以为我要打劫,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我说让他用最快速度清点出两千块钱的商品,总算是把这关给熬过去了。”

明哥的话把我逗得哈哈大笑,我也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说,这关是挺过去了。明哥叹着气:“我说田七呀,我这辈子头一次因为花钱而费这么大劲,以后我再也不去郊区打麻将了,只在市里,他们爱玩不玩!”

我表示赞同,后半夜的觉也睡安稳了。

过了七八天,明哥忽然又打来电话,紧张地问我:“几天前,有一天晚上我心慌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全身发黑、眼睛是红灯的人站在我床前,对我说了好几句‘你不守规矩,你得还债’的话,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心里发毛,眼睛是红灯的人,那不就是红眼拍婴的法相吗?但也只好安慰他:“没事,只要你保证没破坏过规矩,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明哥语气有点支支唔唔的,我追问到底有没有坏过规矩,他说没有,还说最近都不怎么打麻将了,一直在努力忙生意。说实话,我隐隐觉得有点儿奇怪,明哥怎么会做种梦?但除了担心,我也没别的力可使。

大概一周后,我正和表哥在外面吃饭,电话响了,看屏幕又是明哥,我心想他这人事可真多,真是钱难赚、屎难吃,这七千块钱赚得不容易。刚一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明哥的大叫:“你他妈的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

我被骂得愣了,连忙问什么意思。明哥大吼:“啥意思,你说啥意思?我儿子没了,被你给害死啦!”

这话让我更糊涂:“你儿子怎么能被我给害死?明哥,你喝多了吧?”

明哥大骂:“我喝多个屁,你他妈的快给我回沈阳,我要把你活剥皮!”我不想再和酒鬼多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明哥又打了几十次,我干脆关机。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把手机打开,发现里面进了一条短信,是明哥发来的:“我完了,我破坏了规矩。”

我暗想不好,就回了电话给明哥,这回他不再骂我,而是痛哭不止:“是我坏了规矩,我把儿子给害啦!”

在我的追问下,明哥终于吐出实情,之前是他说了一句谎话。

原来那天晚上,他驱车从抚顺郊区赶往市内,半路确实遇到了小卖店,明哥把赢的钱全都拍在桌上,总共有两千三百多块钱。说来也巧,老板娘东凑西凑,全店所有商品加在一起才值两千两百多,还差一百块钱的东西。明哥急了,老板娘搜遍全店,再也找不出一根火柴能卖,明哥无奈,把商品装上车继续赶路。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钟,明哥没能赶到市区,他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在路边把那一百块钱用打火机给烧了。

回到家以后,明哥心里一直打鼓,为了安慰自己,明哥只好抱着侥幸心理,心想那个破规矩只说钱不能送人,也不能丢,但没说不能烧吧。

过了几天,他就开始做那个红眼人站在床前的噩梦,一连做了三天,第四天以后就不做了,明哥也渐渐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第七天下午,他儿子小虎打电话给明哥,让他接自己放学回家。明哥疼儿子,本来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但那天也奇怪,明哥刚好做了一手封顶牌型,就差自摸,要是能糊的话,这把牌可赢一万多块。他实在不想走,就告诉儿子跟同学一起回家吧,注意安全就行,小虎没办法,只得照办。

和两名同学走在路上的时候,小虎忽然指着路面:“你们看,地上有一百块钱!”一阵风吹来,小虎奔向马路中央,好像是去捡什么东西,结果被一辆飞驰而过的中巴车撞个正着,当时就不行了。

明哥在医院只看到了儿子冰冷的尸体,他差点没昏过去,抱着儿子大哭大嚎。事后交警调查,那两名同学说,当时都没看到地上有什么钱,又调查了周边的行人,结果都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百元钞票。

小虎是明哥唯一的儿子,因为明哥好赌,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为再嫁方便,她就和明哥协商,把小虎归了父亲。

在电话里,明哥哭着说:“我这人是不务正业,但对小虎可是花费了全部心血……我自己没啥文化,怕他学习不行,特地请了家教天天给他检查作业,你说我容易吗,怎么就死了呢……你是没看到,撞的那个惨啊,半个脑袋都、都没啦……”

这问题我回答不了,是巧合,还是破坏了规矩,遭到鬼神的报应?我也不知道。但那也太巧了,明哥少花了一百块钱,他儿子小虎就被那神秘的、看不见的一百块钱钞票给害死,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第10章:高姐

从那以后,明哥像个精神病似的,天天给我打电话哭诉,我只好把这个新买的泰国号码成天关机,让他暂时找不到我。我给方刚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说明哥真是倒霉,结果害死了亲儿子,真是好惨。

方刚冷笑:“这也叫惨?恐怕惨的还在后面!阴灵不是那么好惹,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啦!”我大惊,问难道还会继续让明哥甚至他家人倒霉?方刚只是冷笑:“鬼要做什么事,谁也猜不出来,你走着瞧吧。”

我哪里敢走着瞧?只想离这个明哥越远越好。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做噩梦,梦见一个被撞得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边朝我走来边哭,脑袋只剩下半个,红白混合的液体还在慢慢往外流。我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汗。平时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极少做梦,我很害怕,又给方刚打去电话,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能让明哥或他的家人平安无事。毕竟是我的初中同学,怎么也得帮帮他。

方刚在电话里哼了几声:“我给你两个忠告,第一,只要有钱赚,就别和客户过不去,哪怕你非常讨厌他;第二,做这行千万别善后,否则早晚后悔。听懂了吗?”

我苦笑着回答:“好好,多谢方先生指点。”

方刚又说:“每个忠告值五千泰铢,下次见面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急了,说你这是讹人吧,什么狗屁忠告就值一万泰铢?

方刚嘿嘿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他们自己造成的恶果,就让他们自己尝去,管那些事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没做干,不如多联系几个客户才是正经!我看你今后就专门做这行算了,跟我合作,保你吃香喝辣。”我被方刚训得无话可说,也就打消了帮明哥的念头。

明哥的事,让我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安眠。我经常在想,明哥的错在于好赌和贪婪,可为什么非要把报应落在他儿子身上,小孩可是无辜的啊。难道鬼神的意思是用失去儿子的痛苦来惩罚明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些时候,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者,往往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而我卖给明哥阴牌,是否也算是帮凶呢?

半个多月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噩梦,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一长,我渐渐也就把明哥的事给忘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我经常会想方刚的那个提议,心想做佛牌这行也不错,利润高,趁着有机会不多赚点钱,拿什么娶老婆?于是我动了心,开始在网络上四处发广告。幸好之前买的那个泰国电话卡没多久,为了躲明哥,我只好又买了一张,两个电话号码同时发布出去,方便客户咨询。但同时我也给自己订下规矩:不再卖阴物给亲朋好友。

从那之后,我正式踏上卖佛牌的这条路。万没料到的是,这也是我得罪鬼的开端,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几天后,我正和表哥在沙美岛游玩,接到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码,机主是个中年女人,自称姓高。她说话的嗓门和她的姓氏一样,都很高,语气也比较冲,上来就问:“你是田七吧,吕丽让我给你打电话,老公总想跟我离婚,听说泰国佛牌管用,你那有没有这方面的货?多少钱?”

我没听懂:“吕丽是谁?”

高姐说:“吕丽你不认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半个多月前你卖给她妹妹吕雯一条佛牌,花了两千五百块,吕雯不是你初中同学吗?”

我恍然大悟,笑着说:“我哪知道她姐姐叫吕丽。”

高姐不满意地说:“你能有几个姓吕的客户?真够笨的,到底有没有货?”

我心里很不爽,心想这人脾气真臭,就说:“货肯定是有,你是要夫妻和睦、回心转意、防小三、防变心——”

我还没说完,高姐就打断我:“对对对,就是要这类的东西,你有吗,到底多少钱?”看来她还是个急脾气,我就问:“你能接受什么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是正牌,效果慢,还要配合顾客自己的行为;阴牌比较贵,但效果也来得快,只是会有些规矩和禁忌,必须得遵守,不然出了乱子我不负责。”

高姐连忙问:“肯定要效果快的啊,慢的谁要?这不是废话吗,你这人做生意可真有意思!”我被她训得都想把电话挂断了,但想起方刚对我说的那条价值五千泰铢的忠告,就强忍住没按键。高姐问我能不能面谈,正好下周我要回沈阳给爷爷上坟,就和她约好到时候碰面。

同学聚会还是很有效果的,在吕雯的感召下,好几名同学纷纷联系我,要我再回沈阳的时候给他们各带一条正牌回来。于是我跑去芭堤雅找方刚,这家伙保险柜里放着几十条正牌,我随便挑了几条,一手钱一手货。交易完成后,方刚坐在沙发中,我看到在茶几上摆了几条佛牌和几尊古曼童,方刚右手戴着一个嵌有红色宝石的戒指,他左手把宝石旋开,原来宝石顶盖是活的,能拧。他将宝石戒指凑近佛牌和古曼童,每件东西都凑一下,似乎在用戒指做某种检测。

“这是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方刚说:“看有没有阴灵。”

我很惊讶:“这也能测出来吗?”

方刚哼了声:“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没见过。这叫五毒油,当然能测阴灵,不然这么多年我靠什么吃饭!”

我连忙坐过去仔细看,方刚看了我几眼,没理我,继续进行检测。我看到戒指中的宝石原来是空心的,里面装有一些白色透明液体。同时我惊奇地发现,在接近某条佛牌的时候,宝石中的液体居然从透明变为浅灰。在接近一尊古曼童时,液体更是从透明变成了黑色。

我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好神奇啊!”

方刚被我的呼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戒指给扔了,他连忙旋上宝石盖,生气地说:“喊什么喊?”我连连道歉,追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原理。

方刚白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一再央求,他才说了。原来这是以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活体各一只,与入灵的宾灵阴牌共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直到晒出油为止,底部再用细网和容器把油收纳在一起,由阿赞师父制成特殊的油,叫五毒油。

这种油平时是无色的透明液体,但对阴灵特别敏感,只要附近有阴灵鬼魂,它就会变色,靠得越近,颜色就越深。

听完方刚的讲解,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连忙哀求他借给我用几天。方刚冷笑:“你既不是我亲戚,我也不欠你人情,为什么要借给你?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弄丢了怎么办?”

我用人格保证不会弄丢,方刚却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东西。后来被我磨得烦了,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像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球,顶端有能旋转的圆盖,与一个小玻璃环相连,球体中央是空的。他把戒指里的五毒油倒出一点点,将玻璃球灌满后再把圆盖紧紧拧死,最后用纯银项链和玻璃球顶的圆环连在一起。

方刚把项链在我面前拎着甩来甩去:“这东西送给你,比我的戒指还要方便,连盖子都不用拧开,直接就能看到变色,怎么样?最少五千泰铢,不要跟我还价,否则不卖!”

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第11章:强效“马食能”

我说:“方先生,你真是掉到钱眼里了,就不能不提钱吗?”

方刚哼了声:“做生意不提钱,那提什么?别说你,就算是我亲爹,最多也就是打个九折!”

我彻底服了,其实也知道这五毒油配制不易,于是也没多说,数了五张千元钞票给他,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其实我觉得这价太值了,这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万金油和尚方宝剑,有了它,什么阿赞古巴都不用,自己就能知道哪里有邪灵,距离可以精确到厘米,比警犬和雷达都管用。

方刚数着钞票,又伸出手来,我问:“不是说好了五千泰铢吗?”

“你忘了上次我给你的两个忠告,每个也是五千泰铢。”方刚嘿嘿笑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真没开玩笑。

七八天后我回到沈阳,办完正事,在一家杀猪菜馆和高姐见了面。这个高姐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比我还壮,办事风风火火,说话大大咧咧,嗓门也冲,典型的东北女人。高姐很豪爽,上来就点了八个菜,十瓶啤酒。我说根本吃不了这么多,减几个菜吧,高姐顿时把眼睛一瞪:“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怕我给不起钱?”

她这么说,我也就没话回答了,这个高姐很能喝酒,上来就和我干杯,我的酒量在她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瓶之后我就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再喝。

高姐很鄙视地看着我:“一个东北老爷们,五瓶啤酒都喝不了!”我暗想,要是把方刚带来就好了,看谁先趴下。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请佛牌的事。

听我这么问,高姐生气地用拳头砸在桌子上,把吓了一大跳,周围的食客都朝她看去。她说:“别提了,我结婚十六年,那老爷们从自和我结婚到现在,总是对我不满意。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田老弟你评评理,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论收入我赚的比他多,他还有啥不满意的?”

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你有什么缺点和毛病是他最讨厌的?”

高姐马上回答:“没有!我这人做事啥也不差,亲戚朋友没有不佩服我的,他一身臭毛病我都没说,还敢挑我?”

我问:“你老公有什么臭毛病?”

高姐说:“他这人性格特别软弱,你知道不?有一次我俩带着我妈去商场买衣服,坐公交车的时候,我妈就站在一女孩面前,那女孩也看到我妈了,就是不起来让坐!我骂了她几句,那女孩还挺委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刚从医院看病出来。你说现在这年轻人多能撒谎,咋就这么巧?我把她硬拽起来,她还哭,最可气的是我老公居然说我不对,气得我一巴掌扇过去。”

我听得嘴都合不上:“就、就因为这事,你就打他一个嘴巴?”

“对呀,老公不帮老婆说话,这种人太可恨了,你说我当初咋嫁给他了呢?”高姐余怒未消,似乎还在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我问:“除了这个事,还有吗?”

高姐想了想:“那可多了。有一次我出去遛球球——”

“球球是……”我问。

高姐不耐烦地说:“哎呀就是我家的狗,你别打断我。球球在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车底下撒了点儿尿,那个卖煎饼果子的老娘们竟然踢它,我上去就把她的摊车给砸了。那女的要我赔,我把她一顿臭骂,我老公这时候又出来了,劝我赔人家钱,说是我不对!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我已经彻底无语,对这个高姐的性格特征也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当然,再也不想问她此类话题了。高姐说:“那死鬼总说我不讲理,你说我不讲理吗?让人给自己亲妈让座有错没,有人踢我家狗,我收拾她有错没?”我连说没有。

高姐问:“你说给我整个啥佛牌好啊?我也不懂,那死鬼有一天生气了,说再也忍受不了,要跟我离婚。我把他打得脸都肿了,告诉他再提这句话,我就让他变成残疾,他倒是不提了,可心不在我这,也不是个事啊,你说呢田老弟?”

我笑着说:“有道理,这样吧,我先问问泰国那边的师父们,然后把佛牌的图片、简介和价格发在你手机上,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对了,你是要效果好的阴牌是吧?那得五千人民币起,一万的也有。”高姐想了想,说最好别超过五千块钱。

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高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对了,有个事想问问,那死鬼连睡觉都背对着我,两个月也不碰我一次,这能转变不?”

我心里暗笑,顺口说:“都老夫老妻了,少碰点就少点吧。”

高姐把眼一瞪:“那怎么行?我跟你说老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你听说过吧?我现在四十五岁,就是老虎,你得想办法让多碰我啊!”我连连点头。

结了账,桌上八个菜至少有四个菜基本没动,我看着浪费,就朝服务员要餐盒想打包。高姐很不高兴:“打什么包?咱东北人做事有点气魄,别这么丢人现眼行不?我最烦吃完饭什么都打包带回家的,你就穷成这样?剩菜非得带回去,要不你家里人就吃不上饭?”

要不是打不过,听了这话我真想揍她一顿。辞别了高姐,我心想这种女人别说她老公,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想离婚。打电话给方刚说了情况,方刚说他正在一位阿赞家里请牌,正好有一批马食能的阴牌新鲜出炉,每条五千泰铢,他加价到一万。我心想这也不错,净赚三千块钱人民币,多好的活啊!就让他把佛牌的图片和功效发给我。

十几分钟后,彩信照片发来了,是个用灰泥土制成的椭圆形牌子,上面的图案是一匹马,马腹下面抱着一个女人,中间有一根粗大的东西相连接,中央还点了一些深红色的液体。照片下面附的文字是:“阿赞光最新加持马食能阴牌,强效夫妻和合,防外 遇,一万泰铢,款到发货。”

我发短信问方刚什么叫马食能,这图案又有什么寓意,他半天不回,不知道是在喝酒还是泡妞。回到家,我只好上网去查,还真把“马食能”的典故给查到了。原来这三个字是柬埔寨语的音译,是古代柬埔寨一种酷刑,专门用来惩罚与其他男人偷 情的已婚妇女。将女人绑在公马的肚子底下,再给公马喂食大量兽用催情药,公马发起情来,和女人交配,直到那个可怜的女人活活死掉。

我看得浑身发毛,实在不理解阿赞师父怎么把这种酷刑和防外 遇的佛牌联系到一起去的。我如实把照片转发给高姐,她也不懂,直接告诉我一手钱一手货就行。我说只能款到发货,高姐说:“你要是拿了我的钱不交货咋办?你当我傻啊?”

我笑了:“做这行靠的就是朋友介绍和信誉,再说泰国师父见了钱才能把佛牌交给你,人家东西不愁卖,你自己考虑吧,要是不相信我就去找别人。”

当天晚上,高姐发短信给我说同意先给钱,但要当面付,打收条,我同意了。第二天高姐把五千块交给我,我立即去银行用实时到账的方式给他汇去两千人民币。

大概过了六七天,货到了,这次是在高姐家里,她老公上班去了。我看到桌上放着的高姐夫妇相框,她老公比较瘦,比她还矮一点,看起来比较斯文。当面拆开包裹,把佛牌拿到手的时候,高姐疑惑地问佛牌上那块红颜色是什么,我告诉她,那是女人的经血。高姐一阵反感:“什么玩意,听了就恶心!”我说泰国阴牌就是这样,用料都是阴物,这样效果才好。附带一张纸,上面是阿赞师父亲手写的心咒和念法,我把规矩告诉给她,让她平时多佩戴,夫妻同房的时候也不用摘。

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第12章:丈夫

高姐戴着佛牌,叹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同上这个房。”我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离开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别想见见她老公,想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高姐这样的女人,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成为夫妻。

又是三千块钱赚到手,这桩生意就算成了。我办完事回到泰国,又继续接了几个活。但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先把时间跳到一个多月后。那是中秋节,我和表哥回沈阳去吃月饼,在家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个高姐来,就发短信问她效果如何。

没想到高姐立刻打电话过来,语调中透着高兴和得意:“这下我可知道了,这个阴牌真好,真有效果啊。我老公现在可他妈听话了,比咱家球球都听话,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敢反驳,可好啦!”

我一听这结果很好啊,高姐又说她们两口子想请我吃饭,我连忙拒绝,可高姐又说不去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次碰面是在中街,沈阳市最繁华的商场步行街了。高姐手里拿着手机,脖子上戴着那条马食能的阴牌,满面红光。她老公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手里拎着十几个印着商标的纸袋。

“你们今天没少采购啊!”我笑着。

高姐把嘴一撇:“女人不对自己好点儿,指望别人啊,没用!”

我说:“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绍介绍。”

高姐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可介绍,他就是给我拎包的,刚才在商场里还说我衣服买多了,劝我少买两件,刚被我骂了一顿。”她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么的,你不服气啊?”

她老公把眼神移开,仍然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那些纸袋,有三个是完全相同的某女鞋品牌,就问:“看来你是这个牌子的粉丝啊。”

高姐说:“可不是吗,一模一样的鞋我买了三双。”

我很惊讶:“同样的买三双?为什么?”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给我看:“我特别喜欢这双鞋,干脆多买几双,穿旧了就换,这样不就天天能穿新鞋了吗?”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理论真有意思,没必要吧?”她老公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浪费,可她不听,我说啥都没用。”高姐往回收鞋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直盯着他,他立刻不吱声了,高姐虎着脸:“你咋还废话?刚才在商场里没骂够你是吧?”

她老公神色尴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说:“你看他干啥?当着别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是?”她老公仍然不说话,高姐抬手就打,她老公下意识躲避,没打着。高姐更生气:“你还敢躲?”飞起一脚踢在她老公大腿外侧,附近的行人吓得都躲开了,远远看着。

我连忙劝架:“算了算了,别这么大火气,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着我:“关你什么事?”我被她的眼神给击倒了,那完全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节奏。高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老公后脑,高姐体壮力气也大,她老公被打得没防备,手里好几个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和鞋滚落出来,其中有一只鞋滚到了路旁的水坑里。

“我的鞋!”高姐大叫着把鞋捡回来,但已经脏了。她气得呼呼直喘,将鞋远远砸向她老公,没打到,又冲上来扇她老公嘴巴,牙血都出来了,可她老公也不跑,只用双手捂着头。高姐夹头夹脑地打他,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议论。“这是亲两口子吗?咋打起没完了。”“应该不是夫妻,你看那女的净下死手。”“大老爷们真窝囊,不会还手啊?打她!”

我实在没法旁观,只好冒险冲上去劝架,高姐比我壮,根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着她老公往旁边躲,说:“你不会跑啊,就站在这儿挨打?还是男人吗?”

她老公抬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无奈的苦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让我觉得很别扭。高姐终于打累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围观的人还没散,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高姐破口大骂:“都他妈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过来:“走吧,咱们还得请田老弟吃饭呢。”

“吃个狗屁,看见你就气饱了,还吃啥?”高姐气还没消,我当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个借口就想溜回家。高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吗?你瞧不起我?”

我真是要疯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话:“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赶着去投胎,也得先吃完我这顿饭,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这可要了命,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她和她老公找了一家烤肉店。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我无话可说,高姐老公只要一张嘴必定挨骂,最后只剩她自己在唱独角戏,我俩都是看客。席间高姐去卫生间,她老公呆呆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低声问他:“你不是想跟高姐离婚吗?”

他慢慢抬头看着我,又摇摇头。

我问:“怎么又不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问:“是害怕,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他苦笑:“我离不开她。”

这回答让我喷饭,我正要追问,高姐回来了,我只好把后面的话跟大米饭一块咽下去。

几天后,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国,并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去泰国,随时都可以去,机票报销。这天吃早饭时,老爸从屋里出来:“都说男人打老婆是家暴,这老婆打男人也一样啊,把丈夫都给逼疯了,多惨!”我问怎么回事,老爸说早间新闻正在报,说是一个男的半夜用钢丝绳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进了监狱,记者正在采访。我进屋顺便看了一眼电视,正要转身出来,却愣住了。

电视上那个身穿囚服、剃着光头、坐在铁窗后面接受采访的人竟是高姐的老公!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你身上的伤都是你妻子打的吗?”

高姐老公:“是。”

记者:“有人能证明吗?”

高姐老公摇摇头:“没有。”

记者:“你妻子的父母说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嫌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经常会动手打你,所以你总想离婚。只有这个原因吗,比如她有外 遇之类的?”

高姐老公再次摇头。

记者:“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不提离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说不好。”

记者:“什么叫说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觉得她打我骂我都是对的,我不能离开她。”

记者:“你这个说法我没听懂。”

高姐老公叹气:“还不是因为那条项链……”

记者疑惑:“什么项链?”

高姐老公:“我也不知道。自从她戴了那条项链,我、我就离不开她了,要是几天不挨打,反而觉得很不舒服。”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给勒死呢?”

高姐老公叹着气:“我的身体受不了,怕有一天会被她给打死,其实我也舍不得。”

记者欲言又止,最后画面切换,主播坐在直播间严肃地说:“一个家庭就这么破裂了,我很奇怪,就算妻子对丈夫经常施行家庭暴力,难道不会离婚吗?为什么非要用杀人来解决问题?而且还归罪于项链,真是太可笑了。”

看完整版请关注《薇~!xin》公总号:“蓝鲸书局”,回复:14。

海量原创小说尽在蓝鲸书局,各类言情小说、都市小说、玄幻小说、仙侠小说、网游小说、历史小说、武侠小说、军事小说、恐怖小说、女性小说、热门小说等您来阅读,限时免费、各种福利等你来拿!

去泰国之前我不信鬼,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9-12章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