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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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過去了。春天過去盛夏也就跟著來了。
屬於馨月的這個春天是混亂的，不堪的，也是短暫的。那麼匆匆又匆匆，都來不及細細回憶和梳理。
盛夏來的時候，馨月的姐姐電話裡跟馨月說要出國進修半年，挺想她，讓馨月儘量回去一趟。
馨月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想了三天，想明白了的馨月身上輕鬆了許多——馨月終於做出了屬於自己的決定。
馨月把心裡的想法和最好的私密朋友吳綺講了，吳綺吃驚地瞪著眼睛說馨月你千萬不要幹傻事，不值得。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來爭取才是。你這樣，就把你自己給毀了你知道嗎？
馨月說我已經爭取了。愛情也算有過了，富婆的日子也過過了，該有的我都有過了，我就是想做件自己想做的事，有錯嗎？
馨月又說，你別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之所以和你說，就是我在這兒沒一個親人，我是把你當親人才和你講的，你別勸我，勸也沒用！
吳綺說：小月，你要想好……你……你有需要我的時候你就說話。只要你信任我。馨月說我信任你，到時候也會讓你幫忙的。
當然，馨月的真實想法只和吳綺說了一半，而另一半藏在了自己肚子裡。
馨月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回到姐姐家的。
馨月回去之前，把彎彎的長髮重又拉直了，脫去了光鮮的衣著穿上了灰藍的牛仔褲、白色的純棉襯衫。
馨月清清爽爽的樣子回到了姐姐家。
自從那次和姐夫深談後，馨月心裡老是怪怪的，見到姐夫的時候心裡也挺不自在，她曾拿眼偷偷瞄過姐夫，感覺上，姐夫沒和姐姐提起過那事兒，馨月的心裡就彷彿和姐夫有了一個共同把守的小秘密。
這種感覺讓馨月心裡甜甜的。
姐姐說：我真是想你，就是想你，過幾天我要去德國進修半年，走前咱姐倆聚聚。
馨月說我也很想你的，上海那邊的工作也脫不開。
馨月啥事兒也沒和姐姐說。
姐姐說，媽的事情替你說過了……別怪媽，誰都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利，媽也不例外。
馨月說我也跟媽電話裡說了。不怪，我誰也不怪！
姐姐走了，姐姐走的時候對馨月說：我走後你回家住幾天吧，看看媽吧，她很想你。馨月說我會的，你走了我就回家，回家看看媽！
明月走了。馨月沒走。
馨月送走姐姐後，隨即就給姐夫打了電話，她說：姐夫，我想在你這住兩天，行嗎？
姐夫一時沒明白馨月啥意思，沒說話。
馨月又說：姐夫，你別多想，你是我姐夫，我害別人還能害自己的姐姐嗎？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她停停了又說：姐夫，想明白給我來電話，我等你，你要實在覺得不好，就別來電話了！我等你到明天這個時候……
姐夫的電話還是打來了。
馨月見到姐夫的時候，看到他的面前茶几上滿是菸頭——姐夫是不吸菸的。
馨月說：姐夫，我喜歡你，但絕對沒害你和姐的意思，我不會胡來，傷害你就等於傷害我姐，那不是親人之間該做的事情。
姐夫拼命抽菸，把煙一口口的吸進肚子裡，又一縷縷的打嘴和鼻子裡吐出來。
馨月說：我想出國。出去後就定居，再也不回來了，一輩子……
姐夫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馨月。
馨月說：我沒有愛情，而且這輩子都不會有了。我想好了，我姐不能為你生孩子了，我要替我姐為你生個孩子，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姐夫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馨月潔淨的身子。姐夫真真地看著馨月光潔如玉的身子，正慢慢的向自己靠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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