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愛,妹妹搶她未婚夫,她以爲一輩子就完了,直到他的出現

宴傾心也察覺到男子眼神的變化,只能說他雖送她折耳貓道歉,可是她心裡還是懼怕他,這個陰晴不定、一言不合就吻的大總裁,之前是因為合作的事,她對他諸般忍讓,可是這不代表現在她依舊會,畢竟,她現在對合作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幾張照片就像把把尖刀,戳得她的心千瘡百孔,撕裂陣痛,幾乎要暈死過去,可是她不能退縮,她要足夠堅強,她要與劉哲輝當面對峙,如果這是真的,她一定不會忍讓分毫,她已經受夠了。

一時之間,她認定薄冰焰沒有威脅自己的東西,居然揚起了下巴,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薄冰焰看著她極其倔強的明亮眸子,只覺得心中又湧起一陣邪火,自他十八歲之後已經很少遇到敢於違抗他的人了,尤其是女人,不得不說,她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兩人對視著,半晌,居然是男子先開了口,只是這語氣冰冷得像簡直要凍死人一樣,讓人膽戰心驚,他只拋出了兩個字:“下去。”

宴傾心這才發現自己的胸膛與他的緊緊相貼,他的手就環在她的腰側,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不怪乎周圍那些女人彷彿要將她撕扯分食了的目光。

下去就下去,她昏迷不醒,是他親手將他抱進懷裡。

父親不愛,妹妹搶她未婚夫,她以為一輩子就完了,直到他的出現

如今卻將自己摘得乾淨。

後座的楊秘書擦擦自己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心中慶幸這兩人倒是冷戰,boss心情還不錯,沒有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宴傾心縮在極左,躲開薄冰焰,薄冰焰倒是沒與她計較,只眉宇間的諷刺又加重了一分。

兩人一路無話。

宴傾心此前已經在飛機上睡了八個小時,飛機到終點黎城的路程也不過是十二小時,她醒來之後又吃了一點午餐,到達黎城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鐘。

幾乎是機艙的門剛打開,她就忙得立刻從飛機上滾下來,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一樣,薄冰焰自恃風度自然不可能別人擠,等他們下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女子的蹤影。

楊秘書能想象到宴傾心逃脫之後奸笑放肆的模樣,他不禁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老闆一眼,確定他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緩緩放下來。

薄冰焰雙目放空,眼神卻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他好像在想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想,只令人感到窒息壓迫、深不可測。

宴傾心從站口出來,打了出租車,直奔自己的新房。

越是靠近,她就越覺得心跳如鼓,最後她的指甲根根深深扣入手掌中,只弄得鮮血淋漓,她的腦海中不時掠過的畫面,臨到門口,她緩緩駐足。

是不是要面對,她還沒想好,她只知道,他不是她傾心相待的人,但絕對是她最想嫁的人,心都碎了的她哪裡還配的上愛情,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們交往以來劉哲輝對她彬彬有禮,他向她暗示過很多次,可是她始終認為結婚後才可以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他,她看多了愛情悲劇,不想被掃地出門這樣的悲慘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她相信只要有愛就可以逾越一切阻隔,如果不愛才會滋生背叛。

她突然害怕了,怕打開這扇門,她的鑰匙已經插進了鎖眼,只要一扭,門就會開,可是現實的情況卻是—她根本不敢,哪怕有了證據,她也還是不敢。

可是老天爺卻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抉擇,因為門開了,下一秒,他看見衣冠楚楚的劉哲輝擁著衣衫不整的宴傾城,兩人居然如此急不可耐,門已經打開了,卻依舊深情依偎熱辣纏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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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傾城柔軟的黑色長髮披了一肩,她實在是太過耀眼,太過美麗,不愧是學舞蹈出身。

她面對著宴傾心,可以看到臉色瞬間白下來的在門口搖搖欲墜的宴傾心,她溫柔地勾了勾唇。

宴傾心想逃,她的狼狽在宴傾城眼下無所遁形,她蒼白的偽裝被狠狠撕開暴露在陽光之下。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現在搞得像他們深愛著彼此,而她,恬不知恥的第三者。

她攥緊拳頭,只覺得心被人捅著,一刀又一刀,沒關係,只因如果痛到麻木,就不會痛了。

“啊,姐姐,你怎麼在這裡,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與姐夫……不不,都是我的錯,你別傷心。”

嬌軟溫柔的聲音落下,嵌在男子身上的女子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跳下來,一臉悔恨地揚起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拽著她的裙襬緊緊不放。

宴傾心瞬間閉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儘先機,如果剛才她高喊出聲,泣血指控,劉哲輝說不定還會有一絲悔恨之心,可是現在——倒是她成了這得理不饒人的潑婦,而宴傾城成了愛護姐妹情誼、為愛人遮風擋雨的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她只覺得全身力氣盡數離去,竟有些看淡的滋味。

果然,劉哲輝一聽她居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頓時心痛得跟自己捱了一刀子似的,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他一把伸出猿臂將她拉扯起來,緊緊擁入懷中,手忙腳亂地為她擦拭眼淚。

“寶貝,這怎麼可能是你的錯,你是我最愛的人啊……”

他的眼神實在是溫柔,落到宴傾心身上的目光卻著實冰冷無情,“潑婦,傾城雖然是你的妹妹,可是她也是我最愛的人,我在生死關頭徘徊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直在不辭辛苦地照料我,我能好的這樣快都是她的功勞,我不准你欺負她。”

他說得理直氣壯,說得義正言辭,就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就好像她說了什麼一樣,那淬毒的眼神如蛇一般緊緊鎖著她,生怕她對宴傾城不利。

宴傾城滿意地看著宴傾心血色盡失,瑟瑟發抖,她悄悄勾起唇,只覺得這一刻真是久違的愉悅。

這一幕真是刺眼。

他們郎情妾意,倒是她,連立場都沒有了,呵呵。

宴傾心心下發冷,卻只餘慘淡一笑。

“你們……可真是情深,劉哲輝,你就不覺得對不住我嗎?”

”我……”劉哲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我是潑婦。”說到此處宴傾心忍不住哽咽,頓了頓她又動情地說:“無論我哪裡錯了我都願意改,只要你繼續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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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傾心抬起了自己明亮的雙眸,她再賭,她在賭劉哲輝對她的感情。

可是她卻不由得在心裡可憐自己——若是他更愛她,她又何苦要賭。

明明更憐惜懷中的嬌弱女子,可是看到宴傾心眼中的灰敗之色後,劉哲輝心中卻還是有所觸動,畢竟身後這間屋子是她親手佈置,甚至那塊鮮豔的床單也是她用手指一點一點撫平,他們這樣做確實太過殘忍。

他的視線落在了女子發白的嘴唇上,慢慢放鬆了懷中的女子。

宴傾心抬頭看著他,這一刻,她相信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劉哲輝心中想法宴傾城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眸光流轉著,忽然掙脫懷抱跑到茶几上拿起了上面的剪子,對準自己的脖頸,轉身的瞬間淚如雨下。

美人就是美人,哭得時候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宴傾心已經呆住了,她到底要做什麼?

劉哲輝更是衝動,苦苦哀求她將剪子放下來。

“輝哥,我做出如此對不起姐姐的事,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我要以死謝罪,你一定要和姐姐幸福地生活下去,我從來不需要什麼榮華富貴,我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曾後悔。”

劉哲輝看著她那梨花帶雨卻美豔動人的神色,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急紅了眼,居然怒氣衝衝地朝宴傾心罵道:“賤人,誰讓你將剪刀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的,你存心要害我的傾城對不對,你給老子滾!”

他們在她的房間裡,她倒也想問問這剪刀到底是誰放的。

瘋了,真是瘋了。宴傾城為了贏她居然如此不擇手段。

宴傾心瞬間笑了,只是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她的腦袋就像被閃電擊中,劃過一陣白光。

心臟被什麼東西揪住撕扯,陣痛和黑暗襲來,她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最後只聽得劉哲輝一聲怒喝,那剪刀到底是派上了用場,如玉的脖頸見了血,只是深淺卻不知。

劉哲輝哪裡還管得了地上的宴傾心,他從她身上跨過去,焦急地抱著宴傾城衝下樓去。

房屋裡陷入沉寂,半晌,一陣沉著穩健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一個修長筆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來人挑了挑眉,深藍色如冰封就的眼睛閃過一絲詭光,他還很年輕,應該稱之為少年。青春陽光到極致的棒球服將他疏懶狂狷的氣質牢牢掩蓋,他壓低頭上的鴨舌帽,漫步上前,將地上的宴傾心溫柔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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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位小姐身子太弱,她身上有從孃胎裡落下的毛病,是受不得刺激的,你一定要注意……”

“嗯。”

零零碎碎、隻言片語湧入腦海,宴傾心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掉,整個人更是迷迷糊糊。

“怎麼,還捨不得醒來嗎?”

半睡半醒之間,這個聲音炸然響起,宴傾心一個激靈徹底清醒,只是剛醒來就陷入一片深藍色的眼眸中。

她微揚起頭,環視左右,只見到冰冷的儀器的各種手術工具,鼻子裡滿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心下生厭。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行色匆匆的護士。

這裡是醫院,陪伴在她身邊的卻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她不願意讓他為她擔心。

見宴傾心不說話,反倒是少年先開了口。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宴傾心緩緩低頭微笑道:“還可以。”

不想少年卻換上一副與他年紀不符的深沉面孔,“還可以?什麼叫還可以,你差點死了知不知道!”

宴傾心嚇了一大跳,她還是第一次在這孩子的眼睛裡看到這樣陰鷙兇狠的神色,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害怕,竟久久盯著他難以平復。

少年也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對她的影響,他凝視著女子,終究是緩了語氣:“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來是和你說件事。”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這個五官精緻秀氣到像女孩子一樣的少年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去英國留學,我要當一名醫生,放心吧,我會治好母親的病的,我不在的日子裡你一定要照顧自己。”

宴傾心微笑,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一句話:“早去早回。”

少年將目光定在她笑靨如花的臉上,目光逐漸深沉喑啞,眼底深處似有烈火熊熊燃燒,他並沒有壓抑自己,而是慢慢挪到床邊.

宴傾心身體瞬間繃緊,少年瀟灑地轉身離去,陽光落到他身上,他整個人都像是從仙境中走出的精靈。

宴臨殤,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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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靠北的窗子,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落到一雙低沉深邃的暗眸中,眼睛的主人追隨著少年的身影,直到他走出房間。

這個少年,賊心不小,膽色也不小。

知道有人暗中觀察卻毫不懼怕,只是不怎麼懂得為小女人著想。

他輕輕勾唇,笑意不明。這場戲,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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