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想賣房子給金庸,金回應:再便宜都不要,二人從此交惡

李敖想賣房子給金庸,金回應:再便宜都不要,二人從此交惡

李敖一生以罵人聞名,據稱被他罵過的人超過3000個。這其中既有蔣介石這樣的政治人物,也不乏錢穆、金庸、龍應臺等文化名人。李敖究竟如何罵人?被罵者又有什麼回應?

1、李敖罵金庸“信佛也是偽善”;金庸回應:因《明報》不袒護李敖,惹怒李敖

金庸和國民黨沒什麼交集,但也被李敖抨擊為“偽善”。1981年,李敖在《“三毛式的偽善”和“金庸式的偽善”》一文中記敘,某次金、李二人說起自己是佛教徒時,李如此出言譏諷:

“佛經裡講‘七法財’、‘七聖財’、‘七德財’,雖然‘報恩經’……等等所說的有點出入,但大體上,無不以捨棄財產為要件……你有這麼多的財產在身邊,你說你是虔誠的佛教徒,你怎麼解釋你的財產呢?”

金庸當時沒有接李敖的話。李遂得出結論:

“金庸所謂信佛,其實是一種‘選擇法’,凡是對他有利的,他就信;對他不利的,他就佯裝不見,其性質,與善男信女並無不同,自私的成分大於一切,你絕不能認真。他是偽善的,這種偽善,自成一家,可叫做‘金庸式偽善’。”

2009年,有媒體向金庸問及他和李敖的關係,金庸的回答是:

“我跟李敖本來要好的,他請我到他家裡去。後來因為他跟胡茵夢離婚了,《明報》照實報道,他怪我為什麼不幫他,我說:我們辦報紙的人完全公平講話,絕不因為私交好就幫你。我到臺北去,他有一個房子想賣給我,我說:我在臺灣不置產業。他說這個房子半賣半送給我,我說:你再便宜我也不要。”

2、李敖罵柏楊“只能靠耍嘴皮來作秀”;柏楊回應:真小人常常做出喪盡天良的事

柏楊和李敖都有過因言獲罪的經歷。柏楊入獄後,李敖曾為之公開聲援。不過後來二人關係疏遠,李敖認為柏楊忘恩負義。為批判柏楊,李敖1989年專門出了一本《醜陋的中國人研究》,其中說:

“從作家標準上看,我從來深信:凡是跟著國民黨走的作家,都不足論。柏楊是跟著國民黨走的作家,當然也不例外。柏楊的專精和博學訓練都很差,他沒有現代學問底子,作品實在缺乏深度、廣度與強打度。柏楊的文字有一股格局,不外是口口聲聲‘糟老頭’啦、‘賭一塊錢’啦一再重複的濫套,他的存貨和新貨都是很貧乏的,所以只能靠耍嘴皮來作秀,談不到深度和廣度。”

柏楊對李敖的辱罵,一直保持沉默,只在《家園》一書中有過疑似回應:

“我們常注意到‘真小人’‘偽君子’的討論,大多數都認為‘真小人’比‘偽君子’要高,於是遂有人公開標榜他是‘真小人’。這些自稱是‘真小人’份子,目的就在利用人們某種錯覺,認為一個人一旦公開承認他是真小人,他不但不是真小人,而且還有一種不同流俗的道德標準:這是一個陷阱。偽君子在情勢逼迫下,還不得不做出一點好事,而真小人就無時無刻不在動他的腦筋,利用別人對他‘率真’‘灑脫’‘英雄氣概’的印象,做出喪盡天良的事。世俗稱這種人無恥,而‘無恥’正是所有罪惡的開端。”

圖:柏楊以《醜陋的中國人》一書聞名

3、李敖罵錢穆曲學阿世,大儒立場盡失;錢穆之女回應:真不知錢先生怎麼會讓他如此難忘

李敖年輕時曾指出錢穆書中的錯誤,錢穆回信接受,並贈書給李敖。

1990年,錢穆去世,李敖撰文《我最難忘的一位學者——為錢穆定位》,從六個方面批評了錢穆。李敖的批評相當嚴厲,比如:

“錢穆作為史學家,本已令人皺眉;但他不以此為足,傾餘生之力,還要做經學家、理學家,甚至儼然當代朱子,這就更鬧了大笑話。嚴格說,他在這一方面的著作多是失敗的,更見其迂腐。”

“錢穆與當權者關係,是可恥的。蔣介石利用錢穆的反動,來哄抬政權;錢穆利用蔣介石的反動,來得君行道。結果,人越丟越大。被蔣介石‘倡優畜之’的結果,他曲學阿世,大儒立場盡失,去朱子遠矣!”

錢穆之女錢行看到李敖這篇文章後,發表《有感於李敖的“錢穆定位”》,對李敖的觀點一一作出回應,並寫道:

“這文是在錢穆先生逝世的第二天寫的,第一句就是‘錢穆昨天死了’,接下去是‘活了九十六歲’。然後說’看到報上的胡亂報道,感而對他有以定位如下。’別人都是胡亂報道,只有他李先生能給出定位。這正是李先生的一貫作風。”

“‘我最難忘的一位學者’,似乎有點題不對文。李先生眼中,恐怕全中國沒什麼學者是夠格的,也沒什麼讀者是夠格的。真不知錢先生怎麼會讓他如此難忘的。”

4、李敖罵余光中:勢利中人,絕無真正詩人的真情可言;余光中回應:“君子絕交,不出惡聲”

李敖對余光中惡評很多,如1998年在《李敖快意恩仇錄》中說:

“余光中也是文星時認識的朋友,此人是王安石看不起的‘福建子’,為人文高於學、學高於詩、詩高於品,但聊天時蠻有趣,尤善巧思。他為人最喜招朋引類、結黨營私。”

“基本上,余光中一軟骨文人耳,吟風月、詠表妹、拉朋黨、媚權貴、搶交椅、爭職位、無狼心、有狗肺者也……在臺北景福門納福,且為詩拍蔣氏父子馬屁,更證明此人是勢利中人,絕無真正詩人的真情可言。”

對於李敖的辱罵,網上流傳有一個不知真假的“余光中回應”:

“他(李敖)一直罵我,我則保持沉默,這說明,他的生活不能沒有我,而我的生活可以沒有他。”

其實,針對李敖的批評,余光中曾對大陸學者古遠清有過一句簡單的回應:

“(我)自己堅守古典儒家的準則‘君子絕交,不出惡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