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爍走進「大三線」不再留戀「小包總」的爆紅

在《生死線》中,他是“義字做頭,隨性而為”的四道風;在《刀客家的女人》中,他是鐵骨錚錚的“正義”土匪餘化龍;在《潛伏在黎明之前》中,他是“外表浮誇,內在堅忍”的中共地下黨員戰守安;而將這些硬漢角色傳神演繹的,正是楊爍。

從“四道風”一角踏上硬漢路線的他,可以是戰亂年代中剛硬、野性的鐵血漢子,也可以是現代都市中成熟穩重、貼心幽默的霸道總裁,尤其是《歡樂頌》中的小包總一角,“出場十分鐘,熱搜七小時”。

在北京衛視眼下熱播劇《那些年,我們正年輕》中,又是一款前所未有的楊爍——回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投身於大三線建設,為實現航天夢想,將青春甚至生命獻給新中國導彈、火箭研發。從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逐漸成長為有能力有擔當的建設者,楊爍向觀眾傳達的不僅是一代“三線人”的熱情奉獻,還有從業十數載穩紮穩打的演技。

楊爍走進“大三線”不再留戀“小包總”的爆紅

“眼淚是情不自禁的”

《那些年,我們正年輕》中,楊爍飾演的張利軍是一位朝氣蓬勃的“軍二代”。不同於以往的“硬漢”“雅痞”形象,梳起分頭、穿上皮夾克,化身為軍人後代的楊爍,是一個投身於祖國航天事業,為建設新中國傾盡全力的熱血知識青年,表面上油嘴滑舌、衝動莽撞、自帶缺點,實則堅韌不拔,有著一顆明朗赤誠的報國之心。

無論是身為工程師還是作為一名後勤處處長,他都盡忠職守辦好每一件事,包括劇情後期進入改革開放後,他仍努力抓“三產”,使工廠能夠正常運營,最終為“兩彈一星”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在楊爍眼中,張利軍是最無私的民族英雄,他所代表的那群人,需要後輩去永久銘記和感懷,“這些英雄百年之後就是天上的一顆星,到了晚上你就能瞧見,不光是咱們中國人能瞧得見,外國人也能看得見。”

楊爍坦言,《那些年,我們正年輕》是他從藝以來因為劇中角色和故事哭過最多的一部戲,僅僅將自己置身於片場的大工廠中,就能使自己的內心叢生多重崇敬:“當你進了那個廠房,你看到那個造好的火箭道具一比一地擺在那兒的時候,你流眼淚就是情不自禁的。”回憶起劇中哭得最為痛心的一場戲,他透露是一場關於生死離別的戲。劇中練練飾演的向晴是張利軍的發小,兩人的感情一波三折,在即將結為夫妻之時,向晴卻因公犧牲以至張利軍一生難以忘懷。“在戲裡有一句臺詞讓我印象很深刻,是說,人呢?活要見人,死得見屍,你說她沒了,總得給我一個物件證明她沒了”。言語間,盡是對這段感情的喟嘆以及對“先大家後小家”的無奈與敬佩。

楊爍走進“大三線”不再留戀“小包總”的爆紅

“只想為爺爺奶奶做點事”

《那些年,我們正年輕》的創作耗時七年,劇本的編寫更是經歷了“三換編劇,六易其稿”的打磨,楊爍直言自己拿到劇本後,躺在地板上用兩天一夜的時間全部看完。儘管當時的他腰病纏身,卻還是很快接下了這部戲,“我想為我爺爺奶奶做點事,希望大家去了解我們的爺爺奶奶們怎麼過日子,怎麼為祖國拼搏、努力的,所以我接了這個角色。”

為了讓自己能更快地進入角色狀態,楊爍在開拍前翻閱了大量資料,主動向工廠裡即將退休的技術工人取經,耐心學習複雜的機器操作。他笑言這些彌足珍貴的經歷不僅讓自己深入瞭解了那個年代的人文與風貌,還深刻體會到了老一輩的“純粹”與“可愛”:“最後一天的時候,老工人們集體過來跟我合照,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真的太燦爛了,我覺得他們是最可愛的人,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是笑得那麼開心。”

有趣的是,對待角色一絲不苟盡職盡責的楊爍,在片場卻是一個“壞孩子”,甚至直呼“劇組缺德”。談及拍攝趣事,楊爍有些“抱怨”:“劇組把我們就扔在那幾個廠房,跟坐監獄一樣,坐著坐著我們就自然而然變成生活在那個年代的人了。”

工廠的拍攝環境雖然艱苦,但演員們也會苦中作樂,而楊爍就擔任起了劇組“興奮劑”的作用。戲裡高佔武(任程偉飾)是張利軍的上司也是恩師,戲外任程偉和楊爍則是一對“歡喜兄弟”。儘管同劇組的其他年輕演員將任程偉視為“老戲骨”、“老藝術家”,但在楊爍眼中,任程偉卻是好欺負的“老大哥”:“有一場戲是導演臨時給程偉哥加的,那個臺詞比較多也比較複雜,然後他把詞背得很熟,我就開始攪和,我過去和他聊這聊那,弄得他一開機就忘詞了,站那臊得慌就更記不住詞了。”對此,“愛搗亂”的楊爍也自有一番說辭:“老藝術家準備那麼充分的臺詞會讓年輕演員很緊張,我去逗他們,給他們添亂可以緩和一下片場氣氛。”

楊爍走進“大三線”不再留戀“小包總”的爆紅

從未留戀“小包總”的走紅滋味

走過T臺、畫過動畫線條、端過盤子的楊爍,曾經是一個略帶憂鬱和羞澀的小生,在各行各業經歷幾番沉浮之後,他沉澱出了自己獨特的熟男魅力,最終修得“迷妹無數、片約不斷”。回憶起最初接觸表演行業的經歷,楊爍表示自己和張利軍一樣有著“義無反顧”的勇士精神,工作中很多事需要再堅持一下,“咬咬牙,就把這個挺過去了”。

從《生死線》開始,楊爍憑著“四道風”真正走進觀眾的視野,從此接下無數“硬角色”並親身上陣,傷痕累累的他最終以硬漢形象在演藝圈站住了腳跟,而此時的楊爍也進入了困惑期,“找我的戲越來越多,但是真正能看的劇本是越來越少,我自己又太渺小根本改變不了。”

為此,徘徊於“隨波逐流”和“另起爐灶”之間的楊爍一度對自己產生懷疑,直至《歡樂頌》的出現給了他一個方向。“小包總”一角的深入人心,使楊爍多了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的標籤,粉絲群體也逐漸年輕化,而此時的他並未留戀爆紅的滋味,反而接連出演了《那些年,我們正年輕》《大江大河》等年代正劇,繼續探索新突破。

火不爍金,無以成器。生活的磨難並沒有把楊爍打造成另一個人,而是將早年的憂鬱與羞澀磨礪成剛,顯露出了一個本真的自己。從業將近十五年的楊爍,一半以上的職業生涯都是搏命出演,他用“四大拷問”對“演員”兩字進行解釋:“你得問問自己你做的功課夠不夠?你做的努力夠不夠?這些戲你到底想了多少方法來詮釋?你有琢磨過這事嗎?”於自身,楊爍更是身體力行做好“演員”,將聲帶息肉手術一推再推,堅持為《大江大河》配音,只因其中“雷東寶”一角讓他覺得重新再活了一遍。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楊文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