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山村的那年16岁，琴14岁。我们在一起玩耍、生活、学习了12年。我到了城里，在学习之余总感觉缺少点东西，缺少那么一个每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每当我静下来的时候，琴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动。带着那纯真的微笑“小哥哥，小哥哥”的好像在叫我。虽然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她仍然把我叫成“小哥哥”。想起美好的曾经，我总会傻傻地笑出声。
这时候母亲就会说“想琴了吧！”，我脸一红赶紧装作看书的样子，回一句“书里写的有点好笑！”
其实母亲更喜欢琴。母亲生了我们兄弟三人没有女孩儿，母亲特别想要一个女孩儿。可是因为年龄偏大，不能再生。因此从内心来讲，母亲希望琴是我们家的成员。琴是一个乖巧，聪明伶俐，长得又漂亮的女孩儿。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两条略显弯眉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翘翘的的鼻子下面一张薄薄的红扑扑的嘴唇。这一切镶在了一张白皙的鸭蛋型的脸上，根本不用化妆，就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琴每星期都有一封书信给我们，其实书信主要是给我的。我每星期都要回一封书信给他们，重要的还是给她。看到书信里开头“小哥哥”三个字，我就会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母亲看到我阅读书信兴奋的样子，就会打趣的说“琴儿又叫小哥哥了吧！”我不说话，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默默地继续读我的信。
高中的两年里，每到寒暑假，我都会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寒假是和父母一起回老家过年；暑假是我自己回到儿时的地方赚取儿时欢乐。无论寒假还是暑假，我都会用我省下来的零花钱给琴妹买很多礼物，琴妹也不客气，就像儿时接受我摘的酸枣一样，不论给多少照单全收。她认为我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是我到城里读书后第一年回家过年时送她的一支英雄牌金笔！她像宝贝似得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动。平时学习都不舍的用，只用来给我写信。只要我回到老家，琴妹就会抽出大部分时间陪我。
由于他家里比较困难，琴妹在家里需要帮她父亲和哥哥干活，我有时也会帮琴妹多干点。白天没时间，晚上闲了琴妹就会一直陪着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琴妹在我离开后不到一年就学会了做饭。琴妹知道我不愿意到他家里吃饭，暑假她总是给我做好吃的（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在城里有父母做工，生活条件相对较好。可农村就不一样了，生活很艰苦）。由于他的两个哥哥都结婚了，房间少。我们家进城后琴妹就住到了我们的房子里。暑假我单独回去了，琴妹就住里间，把外间的大床和家具让我用。虽然我和琴妹仍然那么亲密，但是我们不能像儿时那样肆无忌惮的睡在一起了，中间隔了一道门。
我们再油灯下聊天，在油灯下共同学习、共同写暑假作业。我上高中后的第一个暑假，我回到了我们的老宅。一天晚饭后琴妹没事了，和我一起坐在油灯下写暑假作业。琴妹写了一会儿，双手叠加在桌子上，下巴压在手上，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她，她赶忙又装作写作业。我会意得笑了，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的脸可能红了。 问我“小哥哥笑啥？”， 见她问我，我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没有！”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放下手中笔追问“不行，告诉我你笑我啥？不然我不要你写！” ，遭到我二次否认时琴开始耍赖，她拔掉我手中笔背到背后“小哥哥坏，取笑我啥了不告诉我！不让你写！” ，“不让我写也没有！”我带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回她。
她把我的笔放在她的书包里，窜到我背后双手搂着我脖子，脚踩在椅子橙上，身体压在我的肩上，头并在我脑袋右侧，嘴凑在我耳边低声嚷道“说你笑啥！笑啥！笑啥！坏哥哥！快说笑啥！” ，“好吧！好吧！你下来，我告诉你”我说。 “就不下来，就让你背背我。就这样说！坏哥哥！”她还赖上了。
无奈，我乖乖滴告诉了她我笑的原因。
（未完待续，图片来自网络无内容无关）
2018.5.19
閱讀更多 虛掩醜陋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