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豈止憂傷

沒有“愛你一萬年”,一萬年太長,太空曠;

沒有“你不來我不老”,那只是矯情地一廂情願;

沒誰有資格在時間面前頤指氣使,

只能一邊卑微地心有所盼,一邊任由年華老去。

音樂劇《馬不停蹄的憂傷》,拉長時空界限,拿出你百年,供君享用。以俯瞰的視角,作一場觸動人心的情感測驗。


馬不停蹄的,豈止憂傷

黃舒駿寫過

“只要有一天真愛出現,她就會安心老去”

那麼,一百年夠不夠?

許你百年不老,靜候真愛,得之你幸,不得你命。

舞臺100分鐘,講述了女主人生100年,不荒誕,不穿越,如果不考慮“一百年”這個意象,就是一部紮紮實實的現實主義情感劇。

女主角20歲錯失所愛,從此心無波瀾。雖然愛情空窗,卻得以永駐青春,可壽百年。只要不再動情、有愛,她就可以一直以青春的樣貌,存在到百歲生日。

直到偶遇愛好音樂的年輕男主,她才芳心又動,準備在百歲老去之前,打開心鎖,男主卻“想愛不敢言”,直到最後明白了真相……

這出戏,劇情不復雜,含義也不深奧,故事用黃舒駿的一系列經典作品串聯起來,起承轉合,鋪排自然。沒有眼花繚亂的聲光電化,多了溫馨雋永的娓娓道來。

簡約卻不平淡,有“人味”,很走心。

馬不停蹄的,豈止憂傷

100分鐘的劇,50分鐘看別人,50分鐘想自己,極易引起共鳴,大概也是這出戏最大魅力之一。

舞臺上呈現的面對愛情時的自卑和猶豫,臺下多少人都曾感同身受。

總以為人生有無數個“明天”、無數個“下一次”,殊不知“明天”、“下一次”並不是沒有額度,可以肆意揮霍。

“我以為,你會等我”“我以為,很快就能回來”而結果,大多是“我回了,你沒等我”,或者“我等你了,你沒回來”

人們總是在自以為是的“我以為”中一次次錯過,一次次懊惱。

黃舒駿綿密的歌詞,在各個應景的環節穿插,有時暢想愛情,有時喟嘆追悔。他的詞本來就以敘事見長,很有畫面感,和劇情的推進相得益彰。


馬不停蹄的,豈止憂傷

有人落海,祈禱上帝搭救。來了一艘小船,他拒絕上船,認為“上帝會來救我”;後來又有一艘大船,他還是拒絕,依然認為“上帝會來救我”。最後上帝沒來,他遇難,去了天堂。他質問上帝“我那麼虔誠,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上帝回答“我去了,而且去了兩次”

也許就因為這次的事,上帝坐了病,人類一思考,上帝就想笑。

劇中女主兩次面對愛情,兩次遇到這種“愛思考”的男人。

不是“條件”不成熟,是你對人生的領悟不成熟;

不是“時機”不對,是你愛情的打開方式不對。

上帝給過很多人上船的機會,又被很多人不知不覺、不明就裡地錯過,然後傷心長嘆,為什麼自己被上帝遺忘。

女主的兩次所愛,相隔幾十年,幾十年間,交通工具都成自行車變成高鐵了,但人腦袋在這些方面卻沒什麼明顯的進化。

眾生所犯的錯誤,如同複製粘貼。一而再,再而三地“踏進同一條河流”,赫拉克利特也沒轍。

當領悟到這些,已然曾經滄海,回頭無岸。貌似平靜的臺下看戲,又像是看各自的人生過往。誰在演戲,戲在演誰,“初看不解其中意,回首已是戲中人”。


馬不停蹄的,豈止憂傷


人能活百年的,畢竟很少;值得珍惜、付出行動的,也不止愛情。這場劇,也不止於愛情,它還關於懷舊和當下,關於未來和存在。

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風吹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

天地浩瀚,都是匆匆過客。沒那麼多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智慧者垂青厚愛的,更應該是此情此景,此時此刻。

馬不停蹄的憂傷,一出好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