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兩夫一妻」相處模式受困多角戀,天才詩人自殺謎團

人氣偶像易烊千璽在今年參加中戲專業課考試中,朗誦了一首叫《穿褲子的雲》的詩,把這首名字有點怪怪的“陳年詩”帶火了一把。這首詩的作者馬雅可夫斯基對老一輩的中國人來說不算陌生,他是二十世紀蘇俄文學同時也是世界文學的重要詩人之一,他開創的“階梯式”(也叫馬式)詩歌曾經影響了全世界的幾代詩人。對中國現代詩歌的影響更是從老一代的何其芳、賀敬之一直綿延到後來的顧城,以及海子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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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詩人的帕斯捷爾納克曾盛讚馬雅可夫斯基是一位天才型的詩人,幾乎所有天才的詩人都愛走極端。馬雅可夫斯基也不例外,無論是在他的詩中,還是在他的個人情感生活中都充斥著各種極端的尖銳性,而且保留了許多糾纏不清和互相矛盾。馬雅可夫斯基不僅是一位天才,而且還算得上是一位難得的“集美貌才華於一身”的天才,本來有大把的機會被女性環繞,可他至死也沒有結婚,且多年來一直與一對夫妻過著兩夫一妻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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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雅可夫斯基出生在一個鄉村的伐木家庭,幼年喪父,他跟隨母親和家人搬遷到莫斯科生活。馬雅可夫斯基的初戀是一位來自資產階級家庭的小姐瑪利亞,因為馬雅可夫斯基沒錢,瑪利亞最終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資產階級。窮小子對富家女的覬覦,在美國可能觸發蓋茨比的出現,靠拼命賺錢去超越階級,在蘇聯可以像馬雅可夫斯基這樣憤怒出革命詩人,他曾用詩歌向資產階級發出四個吶喊:“打倒你們的愛情,打倒你們的藝術,打倒你們的制度,打倒你們的宗教”。可最後他還是與蓋茨比殊途同歸,無論是“賺錢”還是“打倒”,階級都沒那麼容易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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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識艾麗莎•特廖奧萊是馬雅可夫斯基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儘管艾麗莎本人在馬雅可夫斯基的感情生活中所佔比例不大,可她的兩次關鍵性“出手”都決定了馬雅可夫斯基人生的走向。馬雅可夫斯基通過艾麗莎認識了她的姐姐莉莉婭·布里克,一來二去無就愛上了女朋友的姐姐,可這個姐姐已經結婚了,嫁的還是馬雅可夫斯基的朋友加文學戰友,“俄國形式主義”文藝理論家之一奧西普·布里克。就在人們坐等“一擔挑兒”秒變情敵的衝突大戲上演時,三個人和和氣氣地住到了一起,不但一起生活還一起出去旅遊。 在那個推翻一切舊制度的革命年代,一夫兩妻會被當做封建餘孽抨擊消滅,而挑戰兩夫一妻就可以被當作一種文藝的革命形式為前衛人士嘗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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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三人行的情感關係持續了大約十幾年,期間馬雅可夫斯基曾一度致力於對奧西普·布里克的丈夫位置取而代之,他視莉莉婭為他唯一的繆斯,幾乎每天都為莉莉婭賦詩一首。可莉莉婭並沒有打算嫁給他,她覺得馬雅可夫斯基的存在讓自己與丈夫的婚姻更穩定,無論是對周圍的朋友還是對馬雅可夫斯基本人,莉莉婭都堅持她不會跟丈夫離婚,馬雅可夫斯基只是情人。因為這個“關鍵問題”一直談不攏,三人同居的關係最終還是結束了,但馬雅可夫斯基對莉莉婭的愛併為完結,他依然與布里剋夫婦保持著很友好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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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馬雅可夫斯基在巴黎認識了美貌的俄國女僑民達吉亞娜·雅科夫列娃,雙雙墜入情網,此時的馬雅可夫斯基無論在情感還是事業上都有些心灰意冷。迎娶生活在巴黎的佳人,也許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他的後半生很有可能因此而完全不同,可惜他最終也沒能逃脫莉莉婭的控制。先是由遠嫁巴黎的愛麗莎向姐姐通風報信,莉莉婭馬上行動起來,把馬雅可夫斯基招回國內,然後在背後搞鬼讓他出不了國。她不想跟馬雅可夫斯基結婚,但也不想讓他跟別的女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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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有效地控制住馬雅可夫斯基,莉莉婭還使出宮鬥戲中的絕招給馬雅可夫斯基介紹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演員波隆斯卡婭,來離間馬雅可夫斯基和達吉亞娜,這一招果然奏效,達吉亞娜不可能到蘇聯來,馬雅可夫斯基又出不去,失去跟達吉亞娜儘快結婚團聚的希望之後,馬雅可夫斯基只能越發地病態依賴波隆斯卡婭,可波隆斯卡婭也是位已婚女子,離起婚來並不比莉莉婭更痛快和容易。於是爭吵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家常便飯,直到有一天兩人再次爭執無果,波隆斯卡婭執意要離開,她剛出門就聽到了房間裡響起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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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雅可夫斯基在自殺前留下遺書,可見他自殺不是一時賭氣,在遺書中他把一半的版稅和遺產留給了莉莉婭。就這樣,莉莉婭得到了本應屬於馬雅可夫斯基妻子的一切。如果是在西方感覺更像是應該出現《尼羅河慘案》的後續情節,在蘇聯就都被政治空氣沖淡了,蘇共中央書記處特別發聲明澄清,馬雅可夫斯基的自殺“與詩人的文學和社會活動沒有任何聯繫”。是純粹的私人原因,沒有政治的因素。可越是這麼說人們越不相信,這也變相地緩解了馬雅可夫斯基女人們的壓力,莉莉婭一直活到87歲,因難忍病痛折磨,死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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