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我嗎?不行! | 第1862期
雷諾阿 [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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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中的一生
為你讀詩:程皓楓 | 演員
逃避我嗎?
不成。
我的愛人!
只要我是我,你是你,
只要世界包容著你我,
我一往情深而你卻要躲,
我就必然要追尋不已。
我怕我的一生全是個錯,
它看來簡直太像命運,
哪怕我竭盡全力也難成。
但達不到目的也不算什麼!
只不過是保持緊張的神經,
受了挫折,也就一笑置之,
摔了一跤,爬起來重新開始,
就讓這追求佔去我的一生。
只要你從遠方回顧
望一眼黑暗中的我,
每當舊的希望失落,
新的希望立即把它填補,
但我註定
永遠
難以接近!
飛白 譯
選自《勃朗寧詩選》,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一個人應該去抓取他抓不著的東西,否則天堂的意義何在?
——羅伯特·勃朗寧
羅伯特·勃朗寧(Robert Browning,1812年5月7日-1889年12月12日),英國詩人、劇作家。發展和完善了戲劇獨白詩這種獨特的詩歌形式。主要作品有《戲劇抒情詩》《環與書》,詩劇《巴拉塞爾士》等。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留言」:你是如何追求Ta的?
﹀
你總有一天將愛我,我能等。
——羅伯特·勃朗寧
我愛你就像最樸素的日常需要一樣,就像不自覺地需要陽光和蠟燭。
——伊麗莎白·巴雷特·勃朗寧
勃朗寧夫婦這對文學伉儷之間的故事堪稱一段浪漫傳奇。
起初,羅伯特欣賞伊麗莎白的才華而寫信給這位已頗有聲望的“前輩”。通信數月之後,他們終於相見。他本來只是喜歡她的詩,沒想到愛上了寫詩的人,從此開始了漫漫追妻之路。
橫亙他們之間的阻礙良多:伊麗莎白比羅伯特年長六歲且身有殘疾;她早已是知名詩人,而他卻籍籍無名(從1833年開始執筆,無論寫詩、寫戲劇,在將近十年中,他的作品都沒有獲得肯定);更有伊麗莎白父親的極力反對。然而,這一切都無法阻止相愛的兩人在一起,他們私奔,並結了婚。
令人動容的是,在他們結婚之後,下肢癱瘓24年的伊麗莎白竟重新站了起來。除了上天的眷顧,更離不開丈夫的悉心照料,而至關重要的原因,恐怕是沐浴在愛情中的妻子感受到了人生至美,一種生命的慾望從心底傳遞到每一根神經,蔓延至每一個細胞。
婚後,他們夫妻二人都繼續保持創作。伊麗莎白成為了羅伯特的繆斯。1955年,羅伯特的詩集《男人與女人》出版,流傳甚廣,也被看作是他最出色的創作之一。《愛中的一生》就出自這部詩集。丈夫從妻子那裡得來靈感,再把這靈感的結晶獻給妻子。
兩個人縱使是靈魂伴侶,也仍是彼此獨立的個體,一如舒婷所說的“要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遇到困難,我們在對方的眼中找到力量。在最美的愛情裡,我們彼此依靠,但各自成長,都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愛中的一生”是對勃朗寧夫婦最恰切的白描。但如果只把這首《愛中的一生》看作情詩,未免有些委屈了這首飽含人生哲理的作品。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詩人追求的對象不單是意中人,更是一種需要用一生去追尋的理想。就如同屈原的“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也好比歌德筆下的浮士德,執著地尋找生命的意義,渴望靈魂的救贖。
在人生的不同階段,我們不斷尋找新的目標。這正是勃朗寧所說的“它看來簡直太像命運”——生命不止,追尋不息。
文/阿 一
詩意生活態度
追尋的道路一定是崎嶇的。說起“受了挫折,也就一笑置之/摔了一跤,爬起來重新開始”,程皓楓回憶起一次拍戲的經歷——在11月底的陝北高原,天氣已經很冷了,但為了拍一場泥石流的戲還需要現場人工造雨,他被凍得不受控的發抖。上午的拍攝結束,午飯過後,他面對兩個選擇:要麼重新穿上溼衣服繼續拍,要麼放棄。他說,“其實說放棄很方便,就在一念之間。無非效果差一些,鏡頭少一點。但是,當年知青身處的就是這樣的環境,他們年齡甚至比我還小,別人可以,我也可以。”就這樣堅持下來了。
- 詩歌音樂 -
配樂剪輯自美國音樂人Jennifer DeFrayne演奏的作品
Letting Go,出自專輯By a Wire。●
▎詩意的人
程皓楓
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曾主演電視劇《琅琊榜》《知青》《法醫秦明》等。未來將有《紅》《穿甲彈》《不負時光》三部作品陸續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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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顧問:北京市中聞律師事務所 李亞律師、王維維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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