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今天我為你慶賀
劉力/文
兒子，今天你兩歲了
（如果按照公曆計算你該是兩歲零10天了）
今天，我們全家該為你慶賀
慶賀你魔性的成長
慶賀你搗蛋的調皮
慶賀你沒有心機的玩樂
我們家每個人都在想著
想著你一年前的模樣
想著你兩年前的痛苦
更想著風風雨雨的兩年
你帶給我們的哭、笑
還有如藤條般的延伸
一、調皮的小人
出去玩耍或者留在家裡
你總能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讓人痛恨到咬牙切齒
散亂一地的雜物
你熟視無睹
堆砌高高的城堡
你肆意發力
你就是家裡那個最難纏的寶貝
而哭顯然可以輕易拿來成為你最擅長的工具
眼淚如線掉落
從小就能秒殺我們所有人的神經
你可以用怒吼的高音
代替所有自己的不滿
也能在最短的時間把思維
從我們所有的預料中
拉扯到山的那邊
那裡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一會兒你又破涕而笑
好像所有的事情
都與你無關
也從來不曾發生過
二、從不停歇
我一直講
你只要醒著 我們就難以安寧
而你也熱鬧非凡
努力擴大著這句話的外延
揹著手走過的甬道上
不說話的你立刻就可能奔跑如矢
手裡所有的東西你動輒就把他們投擲成鐵餅的姿勢
然後你哈哈大笑
得意洋洋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我們
為你慢慢撿拾一大堆你倒得滿地的積木
每天你幾乎可以把所有的玩具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
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推搡
甚至直接掄起來扔得遠遠
直到你玩累了
你頹然倒在床上
或者爸爸媽媽姐姐的臂彎裡
我們看著你安然睡去
你終於可以安靜了
三、玩耍
正是你玩耍的年紀
你可以用撒滿天空的陽光般的笑容
吹暖所有大人的心思
你還不會說話
但最簡單的手指靈活地指向所有的答案
哪怕是最憂愁的眉蹙
也在你放肆的開心中變得舒展如湖
然後你開始喝水
用有吸管的杯子
用沒有吸管的杯子
用無遮攔的大碗
用所有你能找到的東西
快快樂樂地喝水
你也調皮地把水故意噙在嘴裡
然後噴出來
看著姐姐狼狽的阻擋
笑的合不攏嘴
甚至是牛奶
你把所有的物品乃至我們都當成了你的玩具
四、寬容和諒解
我們從來都寬容和諒解你的放誕
就連被咬的受傷的姐姐也選擇了哭一陣後就原諒了你
還有媽媽連續被咬了好幾次最終也只能選擇拍打幾下你的屁屁
然後看著你無辜的笑忍俊不禁
善良的你從來不懂得記恨
即使哪怕被小朋友欺負
你也只用幾分鐘就完全
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該玩的依然其樂融融
你不是大人
你懂得選擇原諒的所有方式
其實只需要用一點點笑容
就讓所有仇恨化為烏有
五、成長，只為我們一家人
成長，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剎那
而在我們，家人
則是靠時間累積的積木
是滴水匯成的大江大河
儘管你還依然瘦弱
儘管你口不能言
除了爸爸媽媽和含糊的姐姐發音
儘管你時常受傷
儘管，儘管
我家的你依然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
你依然茁壯成長
如同我們大人自己
在一水之間的故鄉里
從來沒有人忘記過成長和長大
我們都是長不大孩子
我們都遵循著自己從來沒有走過的路
一路前奔
而你，今天兩歲了
生日的你
沒有蛋糕，沒有太多的祝福
沒有party，沒有盛大的儀式
有著只是家人的遷就
是我們呵護的溫暖
我們帶著你走在江邊
我們帶著你吃平常的飯菜
喝平日裡三餐的奶
還有感冒藥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
我們不用太多的奢華
只因為我們需要在以後所有的日子裡
把這個叫做生日的字眼貫穿所有家人的一生
不論貧窮還是富有
不管疾病還是健康
哪怕風雨哪管冷熱
我們所有人都學得會戮力兼程
兒子，今天兩歲了
爸爸只想用這個並不高明的文筆
記下對你深摯誠懇的祝福
即使在你已經踏入夢想的時刻
也該懂得我們無時不刻不在的愛
——2018.8.27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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