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還是事業,結婚還是不結,養娃還是丁克,平權在於給予我們更多的選擇,而不是將女性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再塞進另外一個模子中。過於激烈和敏感也是一種不自信。
——遇言姐
昨天冏諾少爺(Kit Harington)和野人耶妹(Rose Leslie)結婚了。不僅史塔克家的二丫、三傻,獅家兄弟,龍家獨苗也都參加了婚禮。
想當年,耶妹中箭後倒在冏諾懷中,最後一次說出“John Snow, you know nothing”,虐翻了多少人。如今兩人倒是在現實中再續前緣了,忽然覺得有點不能直視龍媽。
話說,Kit和Rose自《權力的遊戲》第二季時邊拍戲邊戀愛,隱瞞了4年才公開,去年9月宣佈訂婚,而今終成大禮也是意料之中。
關於新娘的身世,不少媒體已經扒過了。
Rose出生在阿伯丁郡的貴族世家。她的父親是Leslie一族的宗族首領,也是一家公司的主席。
母親的家族Fraser歷史更為久遠,祖上在13世紀的蘇格蘭獨立戰爭中跟《勇敢的心》中那個慫貨羅伯特一世交戰過。
如此歷史悠久的家族自然名人輩出,包括新西蘭第六任總理、墨西哥城市長等眾多學者、政客。
最令大家津津樂道的是,Rose家中有兩座城堡,一座建於12世紀,另一座用於家人居住的Lickleyhead Castle建於15世紀。
英國貴族不少,但時至今日空有其名者居多,像萊斯利家這種在同一塊土地上延續了近千年,還持有祖業的,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就Rose自己說,城堡都是看起來壯觀住起來要命。房子裡頭冷徹骨,完全沒辦法穿著睡衣走動。
難怪《唐頓莊園》中,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生上十幾個壁爐,而主人們則窩在床上吃早餐。
13歲時,Rose在一所私立寄宿中學讀書,在那裡發掘了自己對戲劇的興趣。之後她考入有150年曆史的倫敦音樂與戲劇藝術學院,並以榮譽學位畢業。
這個學校的學生多半會進入國家劇院、皇家莎士比亞劇團、HBO工作,包括大家都愛的卷福。
Rose極富表演天分,21歲初次露臉就拿下BAFTA蘇格蘭新秀獎。
講真,Rose在中國人的審美中算不上漂亮。她的上庭太短、眉眼太近、嘴唇太薄、面部線條冷硬不說還有一臉的雀斑。但當這個瘦巴巴的女孩操著低啞的老煙嗓出現在屏幕上時,絕對是real明珠一顆。
無論女主還是女配,Rose出演的角色都生機勃勃,過目難忘,且不盡雷同。
格溫,大變革中底層女性的逆襲
Rose第一次受到大量關注是在《唐頓莊園》中。
唐頓的故事發生在二十年代中期,英國的貴族制度由盛轉衰。Rose飾演的格溫是一名女僕。彼時,身為農夫的女兒可以在貴族家裡做工是難得的美差。
然而,工業革命帶來的新氣象令格溫意識到自己可以擁有更為廣闊的人生。
她瞞著大家花盡積蓄買來一臺打字機,偷偷報了打字和速記的函授課。敗露後被管家卡森教訓異想天開,多少女孩擠破頭想做這份工。
幸運的是,在同樣接受了新思想的三小姐的鼓勵、幫助、掩護下,經歷嘗試、失敗,再嘗試、再失敗後,格溫終於在第三次面試中獲了一份秘書工作,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第六季中,格溫同上流社會的丈夫一起再次拜訪唐頓莊園。那時,她已不再是廚房裡的燒火丫頭,而是這個貴族之家的客人了。
她深情的懷念起已過世的三小姐,感激她的善意改變了自己的一生。至此,克勞利一家才知道三小姐曾為這位僕人提供了多少無私的幫助。
每次看到三小姐和格溫的情誼,遇言姐總想起黛玉和香菱。
香菱學詩,旁人皆笑她痴痴癲癲不守本分,唯有黛玉不以為然,傾囊指點。可惜《紅樓夢》是建立在悲劇之上,所有女孩終難逃“千紅一哭”的命運,而唐頓莊園則是處於大時代的大變革之中。
女性第一次有機會打破階級與禮教,主動掌握個人命運。
格溫這個角色,雖是驚鴻一瞥,卻清晰投射出時代變遷和觀念轉換的大背景。
作為一個底層出生的女性,她勤奮警醒,充滿好奇,雖然有著身份帶來的自卑,但終究邁出了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在時代的洪流中把握住了潮水的方向,格溫身上不僅有女權意識的覺醒,更有自由精神的萌芽。
尤其暖心的是,格溫始終以一種寬容、溫和的態度在成長。
她雖然不甘於命運,但並未將自己的處境怪罪於他人,更沒有走向激烈的階級對抗。她告訴我們,進步未必意味著打倒和對立。
格溫和三小姐一起為趕上面試而跌倒在爛泥中的畫面,無疑是全劇中最積極、溫情的時刻。
耶哥蕊特,我是一個自由人
Rose 拍完《唐頓莊園》第一季後,進入《權力的遊戲》劇組,扮演雪諾的初戀女友,火吻耶哥蕊特。
她一改唐頓中鄉土、拘謹的形象,成為豪邁灑脫的耶妹。像其他野人一樣,她稱自己為“自由民”,稱長城以南的人為“下跪之人”,過著自給自足的原始生活。
自從冏諾從長城外捉到了野生的耶妹,兩人就開始相愛相殺的糾纏,可惜馬丁大爺從不製造愛情童話,耶妹註定成為冏諾一生中那個幫他完成由男孩變成男人的女同學。
在該劇中,耶妹一共說了3遍“John Snow, you know nothing”蕩氣迴腸,遐思無限,一直被劇迷們掛在嘴邊。
第一次,是冏諾俘虜了耶妹,在回長城的路上,滿口責任、榮譽的尬臉冏諾在耶妹的調戲下號稱自己也懂啪啪啪,一眼看穿的耶妹不屑回應:
You know nothing, John Snow.
你一個被洗腦了的小處男,知道個錘子。
第二次,囧諾從野人窠臼逃了出來,耶妹追來,張弓搭箭,卻在最後關頭放他離去。囧諾說:
我沒有選擇,我必須回去。
耶妹說:
You know nothing, John Snow.
你不知道我愛你。
第三次,耶妹在混戰中被射中胸口,對著趕來抱起自己的冏諾,她最後一次說:
You know nothing, John Snow.
你其實可以選擇拋棄所有的束縛,跟我一起永遠留在山洞裡。
弱肉強食的時代裡 ,誰不是審時度勢、機關算盡,身世、身體都可以拿來利用。
但耶妹不同,她直率、熱烈、純粹,忠於內心。耶妹代表著與主流世界不同的,另一種生命力。不為使命、不為誓言、不為權力、只為自己而活。
這真是一個燦爛的角色。
米婭,每個魔王都曾是菜鳥
去年年初,律政劇《傲骨之戰》接替《傲骨賢妻》開播。在IMDb上的評分高達8.4。其中,Rose飾演老中青三個女主中,資歷最淺的實習律師米婭。
繼承了《傲骨賢妻》中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橋段。米婭從人人羨慕的白富美學霸到人人喊打的詐騙犯家屬只用了一集。
前一秒她是金融大亨的掌上明珠,律所合夥人的幹閨女,後一秒就被掃地出門,連房租都付不出。
對於這部美劇,遇言姐最喜歡的是
不同身份、不同立場,不同取向的女性間的守望相助。當被眾人羞辱、非議的米婭躲在廁所哭時,工作中的對手盧卡淡定地對她說:
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埋頭好好工作,工作是你的好朋友。不要看電視,少上網,好好看書。現在是很難,但總會過去的。
當米婭問:
這個案子,我們是站在正確的一方嗎?
這種菜鳥問題時,御姐黛安回答:
我們站在必要的一方。你堅信有罪之人,往往清白無辜;而那些看起來的聖人,通常敗絮其中。我們不能光靠直覺。你默默地等待,認真地去傾聽每一個聲音,留意每一個細節,最終,每一個人都將露出本來的面目,或好或壞。
更為“白左”的是,米婭是美劇史上第一個出櫃的女同律師,她的父母不僅承認她和女友的關係,更時時催婚:
為什麼不結婚呢?我們想給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傲骨之戰》如今播到第二季,憑其構建的女性的話語體系可以預計這部劇會是未來3年的流量擔當。
最近,俞飛鴻一直被當作女性獨立典範,被泡成了各種雞湯。相反,竇文濤、許知遠、馮唐一眾男性因為幾句婚戀的提問紛紛被扣上了“油膩”、“猥瑣”、“直男癌”的帽子。
遇言姐也喜歡俞飛鴻,但我要說的是,女性的獨立不存在某一種具體的模式和標杆。
格溫、耶妹、米婭,在這些角色身上展現的是多元化的,多路徑的成長。
家庭還是事業,結婚還是不結,養娃還是丁克,平權在於給予我們更多的選擇,而不是將女性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再塞進另外一個模子中。過於激烈和敏感也是一種不自信。
最後,長城以內婚的婚戀的戀,長城之外的大軍還在走,我真心覺得《權力的遊戲》中最苦逼的就是異鬼了。
凜冬將至,走了6季還沒走到北境也是real不容易啊。
本文圖片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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