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王」古稀之年再出征《打金枝》千里進京戰羣雄

“红脸王”古稀之年再出征《打金枝》千里进京战群雄

研討會現場。

“红脸王”古稀之年再出征《打金枝》千里进京战群雄

河南省戲劇家協會主席李樹建接見並慰問演員。

“红脸王”古稀之年再出征《打金枝》千里进京战群雄

座無虛席的演出現場。

8月的北京,風清氣爽,秋意漸濃,香山的楓葉初現一片緋紅的輕雲。

8月的北京,激情澎湃,好戲連臺,北海的漣漪倒映一片蔚藍的天空。

這些天,首都北京熱鬧了,來自全國各地的24個戲劇院團聚首在長安大戲院,拉開了《慶祝改革開放40年——唱響新時代》、向黨中央和首都人民彙報演出的大幕。商丘市豫劇二團是這24個院團中級別最小的劇團,正是這個小縣級劇團,一曲傳統劇目《打金枝》一夜之間走紅京城,贏得首都觀眾和社會各界的熱議和好評。擔綱主演“唐王”的“豫東紅臉王”劉忠河76歲寶刀不老,為河南出彩唱響了時代最高音。

上篇:《打金枝》一票難求 眾媒體熱切關注

按照組委會安排,商丘豫劇二團的《打金枝》是在8月19日晚7點30分開幕。19日當天,長安大戲院門口人頭攢動,搶購戲票,當天下午一票難求,整場演出高潮迭起,掌聲不斷。

在20日的“河南文化網”一篇題為《“豫東紅臉王”唱響新時代》的報道中,真實記錄了演出當時長安大戲院觀眾無比興奮的動人場景:8月19日晚,首都北京長安大戲院座無虛席,來自全國各地兩千多名戲曲愛好者相聚於此。“有為王(那個)坐江山非容易”,剛一開嗓,全場觀眾頓時沸騰,掌聲雷動,好聲連連。正在上演的是商丘市梁園區豫劇二團帶來的豫劇傳統經典名劇《打金枝》,該劇為“出彩河南——慶祝改革開放40年中國豫劇優秀劇目北京展演月”的參演劇目。

22日,《中國文化報》刊發本報記者高昌採寫的一篇題為《保留劇目的時代新變》長篇通訊,再次見證了19日晚《打金枝》演出盛況,並真實報道了戲劇專家和專業人士對《打金枝》轟動京城的高度評價。

文章記載,8月19日晚,河南省商丘市豫劇二團帶來的豫劇傳統經典名劇《打金枝》在北京長安大戲院上演。作為76歲高齡的“豫東紅臉王”劉忠河的經典代表作,《打金枝》在唱響中原40年來首次進京彙報演出,引起極大轟動。

在演出結束後舉行的研討會上,中國劇協副主席、河南省豫劇院院長李樹建說,我是看著劉老師的戲長大的,在這裡,我深深給老師鞠一躬。劉忠河老師是國家一級演員,豫東“劉派”創始人,河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他的唱腔古樸醇厚,表演灑脫大方,從事戲劇表演工作60餘年,唱腔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有“一腔清音,半壁江山”之譽。當年在豫、魯、蘇、皖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三天不吃饃,也要看看劉忠河,”足見當地老百姓對劉忠河的喜愛。這次來北京演出,他的票在開票第一天就全賣完了。

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所長王馗說,劉忠河的《打金枝》充分發揮豫東調的高亢昂揚、質樸大方的風格,著力張揚豫劇鄉土化品質,粗獷不拘,沉著率真,塑造了一個有著農民氣質的唐王形象。在當代大豫劇格局逐漸整合全國13省163個專業豫劇團,並影響各地數量眾多的民營院團藝術風格時,豫東調的傳承和創作實際上是豫劇乃至中國戲曲多元化發展的一個參照,尊重地域創造,尊重個性化創造,是戲曲保持活力、戲曲生態長續發展的重要內容。

著名話劇表演藝術家李法曾認為,這次真正聽到了豫東梆子,非常過癮。這次看到劉忠河先生的豫劇《打金枝》,感覺比原來的故事更完整了,細節也更生動了。

中國戲曲學院副院長冉常建說,傳統劇目要有時代新變,劉忠河的《打金枝》把政治戲倫理化、把宮廷戲家庭化、把朝廷戲民間化,用老百姓的視角思維來思考問題,於風趣幽默中解決家庭矛盾,既弘揚了優秀文化,又讓傳統美德在現代社會深入人心。

北京社科院副研究員景俊美、央視著名主持人趙保樂、星光大道年度總冠軍劉大成在發言中不約而同都選擇了“致敬”這個詞獻給老藝術家劉忠河。

商丘市豫劇二團副團長方俊濤在22日下午向記者透露,《人民日報》海外版、中央電視臺《戲曲風采》欄目等多家媒體,對《打金枝》轟動京城的演出盛況都給予了宣傳報道。

下篇:半世紀舞臺堅守 “常青樹”紮根人民

一曲《打金枝》譽滿神州的“豫劇紅臉王”劉忠河,今年已是76歲高齡,從藝半個多世紀、退休14年的他本該在家安享兒孫繞膝的幸福晚年,然而,離不開舞臺的梨園情結,這位老人目前還活躍在激情四射的舞臺上,依然用那高亢嘹亮的“大本嗓”為振興社會主義文藝事業發揮餘熱,演繹著新時代精神文明的戲劇人生。

走近大師,聆聽半個世紀的故事。 採訪劉忠河老師是22日上午雨後天晴的日子。一壺茶,一支菸,一個隱藏了半個世紀的故事拉開了序幕。

那是上世紀40年代,一個偶然的機會,少年時代的劉忠河愛上了戲。

那年冬天,漫天大雪飄飄灑灑。一天下午,放學回家的劉忠河路過戲院門口時,聽人說馬金鳳、徐鳳雲等當時已經出了名的豫劇演員應邀在此演出。好奇的劉忠河左張右望就是進不去戲園子,看戲要買票,他哪來的這錢啊,自幼聰明伶俐的他就蹲在門外的樹墩上想主意,眼看著不少身穿長袍大衫的看戲人陸續進場,他靈機一動,隨身鑽進一個人的長袍下,溜進了戲院,趴在板凳下偷看了一場戲,就是看了這場不拿錢的《花槍緣》以後,他小小的心靈被舞臺上演員們的唱唸做打所吸引,迸發了想上舞臺的衝動。

1955年夏天的一天,正在老商丘二完小讀小學的劉忠河聽說商丘豫劇團招收學員,就揹著家人報了名。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主考官讓他亮亮嗓子,他隨口唱了一段《拷紅》,兩嗓子下來,四座譁然,人人目瞪口呆,時任商丘市分管文化的副市長鎖玉甫高興地站起來,拍著劉忠河的肩膀說:“這個孩子我們收了!”

從此,新天地、新環境、新面孔,給初出茅廬的劉忠河拓寬一片新空間,開始遊走在苦難的藝術生涯。冬去春來,風霜雪雨,他和同伴們喊嗓子、壓腿、扎架子,偶爾上一次舞臺,也不過是站把子打下旗的配角。

話題自然就談到了《打金枝》和《十五貫》,這是劉忠河老師聞名大江南北的代表劇目,今天,豫東人隨口就會喊上兩嗓子他的唱段:“小小的郭曖太無理,你不該把我的愛女欺……”

翻過去“文革”那一頁,這是老師不願意回憶的一段歷史。1976年10月,中華大地又迎來了文藝的春天,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雙百”方針再一次引領中國文化藝術的大船乘風破浪奮勇向前。

1977年,劉忠河所在的商丘市豫劇團排演《逼上梁山》未達到預期目的,團領導研究決定,再排一部《十五貫》,作為新時期的彙報演出節目。

按照角色分工,主角況鍾由劉忠河飾演。那時的劉忠河年輕氣盛,總想創新,但又跳不出傳統的禁錮,苦在心中,思在心中。那一年,素有“豫劇麒麟童”美譽的唐玉成應邀在道南禮堂演出,劉忠河獲得了一個給唐玉成串把子(跑龍套)的機會,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改變了他的戲劇人生。老年人都知道,唐玉成是豫東最具代表性的鬚生演員,他吸收說唱藝術之長,吐字飽滿清晰,唱腔渾厚粗狂,耐人尋味。在與唐玉成十幾天的朝夕相處中,他明請教,暗研究,潛移默化間偷走了唐派的風格,在加上自己的嗓音特點苦心鑽研,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到《十五貫》上演之日,他大膽地運用自己的風格登臺演出,上場一句“殺人者理應當來償命”唱音剛落,臺下就是一片掌聲,排山倒海。第二年,又成功排演了《轅門斬子》,豫東大地,又是一片叫好聲。

1978年入夏,劇團開始排演《打金枝》,劉忠河在這部戲中扮演唐王,一個開明的皇帝。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一臺重頭戲,他必須在刻畫人物上有新突破,在唱腔設計和表演程式上有新視覺新感覺。接下來,他夜以繼日苦心研究,對“唐王”的字字句句都細緻推敲斟酌,力求每一個動作、表情和眼神都符合劇情人物,可以說,《打金枝》這部戲傾注了劉忠河的大量心血和精力。

《打金枝》在火熱的6月搬上了舞臺。大幕拉開,“唐王”手搖御扇,瀟灑自如,一聲“有為王我金殿上觀看仔細”一開腔,臺下就連聲喝彩,掌聲雷動。從此,《打金枝》一舉走紅。沒多久,就被錄製成電影,在全國各地上演,劉忠河的名字也隨之走向大江南北,並得到海外華人認可。從1978年至今,《打金枝》唱了40年,火了40年,而且百看不厭,場場爆滿。

梨園拓荒半世紀,育得桃李滿天下。而今,他退休了,但,舞臺藝術沒退,傳承藝術的責任還在雙肩上。

現任商丘市第二劇團團長汪可這樣評價劉忠河,他有身價沒架子,心繫觀眾,痴心事業,只講奉獻,不求得失,雖為國家一級演員,但時常與戲迷打成一片,有求必應,實乃德藝雙馨之藝人。

他自己這樣說:“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金獎銀獎不如老百姓誇獎。作為一名演員,讓觀眾滿意才是最大的收穫,在這條路上,我要走完最後一米!”

這些年,他手把手培養出的徒弟就有數十人,徒弟又收徒弟,他已成了師爺。他說,豫東人喜歡劉派唱腔,中原人喜歡豫東調,我有責任把人民喜愛的戲劇事業傳承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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