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的盜版山寨妻

見他一臉發愁為難,李氏趁機獻策,“老爺,如今甘太師已擺明不要這門親事,憐兒又被擄去天狼山那麼久了,就算你將憐兒贖回恐怕也沒人會要她,你贖回她要兩萬兩,然後又養她一輩子,你說……這行嗎?”

“可是她是我女兒。”

“這我當然知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嘛。”李氏續道:“不過,獨孤我行雖是個山賊頭子,但終究曾是大將軍,不至於對個手無寸鐵的小泵娘下手,自然不會傷害或殺害憐兒,再說,指不定相處久了,他還看上憐兒也說不定。”

季功昭微頓,“你是說……”

“我是說不如就讓憐兒待在天狼山吧。”她說:“興許你不肯付贖金,獨孤我行覺得憐兒毫無利用價值,反而把她放回來了呢。”

李氏打的如意算盤是讓自己的女兒代替季憐兒嫁給甘鳴遠,那麼她便母憑女貴了。

季功昭覺得李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微微點頭。

他一嘆,“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麼告吹了。”

“老爺先別絕望,你不只一個女兒呢。”李氏語帶試探地道,“咱們敏兒今年十七,正值芳華,也不輸憐兒吧,何不讓敏兒代替憐兒嫁給甘太師的兒子呢?不管是憐兒還是敏兒嫁給他,咱們都是甘家的姻親,不是嗎?”

季功昭覺得她所言甚是,“但也得甘鳴遠點頭……”

“那簡單,咱們就以商量如何營救憐兒為由,邀甘鳴遠到太守府作客,讓他住上些時日,敏兒機靈,知道怎麼做的……”她深深一笑。

季功昭看她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先是思索了一下,旋即點了頭。“就照你說的去做吧。”

“什麼?”徐騰簡直不敢相信地道,“季功昭也不要季憐兒?”

“唔。”獨孤我行將信遞給他,“你自己看看。”

徐騰等不及的接過信,展開一閱,須臾,眉頭一皺,“還真有這種事?想不到他為了兩萬兩居然不顧女兒死活。”

這時,一旁的宋竹青提議,“將軍,那季功昭一定是看準將軍不會傷害季憐兒,才不將此事往心上擱,不如,送根手指頭或腳指頭給他吧!”

獨孤我行眉心一皺,嚴肅的看著他,“竹青,你不是認真的吧?”

宋竹青懊惱地道:“當然不是,只是……”

“將軍,”徐騰跟宋竹青使了個眼色,接著說道:“事情演變成這樣,你要拿季憐兒怎麼辦?讓她繼續待在天狼寨?”

獨孤我行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因為不想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所以他跟季功昭接觸並開出要兩萬兩贖金,以為這麼一來就能將季憐兒送走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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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也許他開出兩萬兩的天價,為的就是讓這次的“交易”失敗。

但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留她在寨中有何用?他明知她心裡有個量的人,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應該放她走,也許她嫁甘鳴遠是被父親所逼,他放了她,她便能跟重要的人廝守。

他明明這麼想著,怎麼會下不了決定?

“將軍?”見他沉默,徐騰疑惑地喊了一聲。

他回過神,“季憐兒這些時日在寨子裡也幫了不少忙,目前為止只有利沒有害,先留她一陣子再說吧。”

徐騰跟宋竹青互視一眼,兩人都面露憂色。

“將軍,你是不是對季憐兒……”宋竹青話沒說完,就接收到獨孤我行拋過來的一記“別繼續說下去”的眼神。

“這件事先到此為止。”獨孤我行話鋒一轉,看著徐騰,“對了,永叔說有個遠房的親戚想上山來,那人曾在衙門謀過事,說是看不惜上面的所作所為而離開,你找永叔問問,査査對方的來歷。”

徐騰點頭,“我立刻去辦。”

語畢,獨孤我行倏地站起,走了出去,腳步無意識的來到“軟禁”季憐兒的院落,還沒走近便聽見嬉戲的聲音。

“這裡!這裡!”

“快來抓我啊,大姐姐!”

他踏進院落時,季慕書正蒙著眼跟一幫孩子們玩。只見一幫孩子們繞著她跑來跑去,不斷用聲音干擾她的聽覺,她努力的聽聲辨位,像顆陀螺似的轉來轉去。

孩子們見他進來,就要喊人,他跟孩子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夥兒便都沒說話。

他跟帶頭的繡娃使了個眼色,要她把其他孩子們帶開。

繡娃機靈立刻示意同伴們,孩子們雖玩興正熾但還是乖乖聽令,一個接著一個安靜的離開院子。

“繡娃?虎妞?”突然間聽不見聲音,季慕書停下腳步,“你們出聲啊。”

季慕書十分疑惑,但礙於遊戲規則,又不能取下矇眼布條。

“哈羅!大家在嗎?”

直覺告訴她,孩子們可能在耍她。“這樣不合遊戲規則喔,不出聲音是犯規的,你們……”

話未說完,她聽見一聲擊掌的聲音,而且就在很近的地方,心中大喜,立刻伸出手一抓——“哈哈,我抓到了!”她興奮的抓著不知道是誰的衣服。

可旋即她驚覺不對勁,這位置……太高了。她下意識往上摸索,觸及的竟是結實的……胸膛!她驚得尖叫一聲,抽回了手。

她扯下矇眼布條,視線所及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胸口,光是看到這兒,她已知道對方是誰。

她退後了一步,抬頭看去。

“你在天狼寨的日子真是越過越愜意了。”看著她跟孩子們嬉戲玩耍的畫面,獨孤我行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總覺得暖暖的,十分舒服溫馨。

“孩子們呢?又讓你趕走了?”她故意岔開話題。

是的,她在天狼寨的日子是越來越舒心,越來越習慣了,有時,她甚至會忘了目已來自何處,又有誰在等著她。

“我以為你一心想離開,沒想到你還挺融入這兒的生活。”他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你想多了,”她直視著他,“你到底要不要拿我去換贖金?!”

她說破了嘴他都不相信她不是季憐兒,唯一能證明她不是季憐兒的方式,就是與認識季憐兒的人相見,待季功昭或他派來贖她的人看見她之後,就能證明她所說不假。

“你爹不要你。”

她一愣,“嗄?”

“我說,你爹不要你。”他再重新說了一遍。

“你是什麼意思?”季功昭不要女兒?真的假的?

“你爹在你跟兩萬兩黃金之間,選擇了兩萬兩黃金。”

“什……”兩萬兩黃金?她光是想象就知道那是一筆多麼可觀的數目,獨孤我行開出那種條件,應該除了皇帝,沒人拿得出來吧?

“一個縣太守哪來的兩萬兩黃金?”她氣惱的瞪著他。

“季功昭絕對有,只是他不捨得拿出來。你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是季功昭用來拉攏甘家的工具,如今甘家不要你,你對他來說已失去價值,相較起來,兩萬兩還實用一些。”

不會吧?季憐兒不說是季功昭的親生女兒,他寧可要兩萬兩黃金,丟下女兒身陷賊窟?!

做父親的他怎麼捨得?“反正你在天狼寨也越來越習慣了,不如就待下來吧。”他故意試探她。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反正我對你也沒利用價值了,你乾脆放我走?”

“你對我還有價值。”她心頭一顫,驚疑的看著他。她對他有價值?什麼價值?不知怎地,她競心棒得厲害。

迎上他那霸氣又充滿侵略感的黑哞,她不自覺的臉紅。

“什、什麼價值?!”他挑眉一笑,壞心眼地道:“洗衣燒飯,打掃抹地的價值。”

“什麼?”她氣呼呼的瞪著他。

他得意地道:“你就認命安分的待下吧。”說罷,他轉身便耍走。

季慕書衝著他背後大叫,“獨孤我行,你不能軟禁我一輩子,有人在等我回去!”

聞言,獨孤我行心頭一撼,稍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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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突然悶疼得難受,他沒說話,沉默的站著不動,須臾又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才跨出院子,就見張靜迎面走來。

張靜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將軍,又來找憐兒了?”

獨孤我行濃眉一皺,沒答腔。

“將軍,憐兒是個好姑娘,我看有關她的那些傳聞或許是人們厭惡季功昭而故意造謠。”“與我何關?”他淡漠地說。

張靜掩嘴一笑,一臉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情苗由眼而生。一個男人的心在哪兒,眼暗就往哪兒擺。”

他面露尷尬,有點羞惱。

“憐兒是個好姑娘,若將軍也這麼認為就好好待她吧。”

他白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好好看著她,別讓她逃了才是。”

張靜一笑,“放心吧,我會替將軍好好看著她,決計不會讓她跑了。” 季慕書從井底打了一桶水準備幹活兒。

打水這件事她是穿越後才學到的,這需要一點技巧,一開始她總打不滿一桶水。

她將盛滿井水的水桶慢慢拉上來,有點吃力,但對她來說還不算是粗活兒。

“我來幫你。”

就在她拉水桶上來之時,有人來到她身邊,她還沒看見那人的臉,便見一雙手伸過來一把接過她手上的拉繩。

她抬起臉,看見一個面生的年輕人微怔的她,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年輕人身形精實,以二十一世紀來說,他是運動健將型的男生。

“謝謝你,你是……”

“我叫翟牧。前天剛上天狼山。”

前天?那果然是新人呢。雖說她並沒跟天狼寨所有人接觸過,但住了這麼一段日子,就算沒說過話也多少有打過照面,眼前這人卻十分陌生。

“你是季姑娘吧?”他有著爽朗的笑容跟會笑的眼睛,很陽光。

“嗯,我是。”

“我雖然剛來,卻聽說不少季姑娘的事。”

“都是不好的事吧?”她無奈的一笑。

他率直地道:“以前聽到的確實都是不好的事,但進寨子後聽到的卻不是那樣。”

“你都聽到些什麼?”她好奇寨子裡的人對她的評語是什麼。

“我聽說季姑娘被將軍擄上山後,不只做事勤快確實,還不辭辛苦幫忙照顧染病的孩子們。”他笑視著她,“真想不到姑娘跟傳聞中競有如此天南地北的差異。”

季慕書蹙眉一笑,有點無奈。

什麼天南地北,她跟季憐兒根本是兩個人呀!話說回來,真正的季憐兒到底哪裡去了?被擄的是她,季憐兒應該可以安然回家或是到京城去嫁人啊!怎麼沒消沒息的,她人呢?究競身在何方?“姑娘的水要提到哪兒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便行。”

“別跟我客氣。”他爽朗笑著,“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啊!”

他給人一種熱情又真誠的感覺,那句“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啊”說得真好,這些古代大男人們真該向他學習。

她在這兒打了那麼久的水,還沒見哪個男人過來幫過忙。

就這樣,翟牧幫著季慕書把水提到了獨孤我行的房門前,這桶水是用來擦他房間的。

今天她洗衣服的時候,獨孤我行像鬼似的出現在她身後,“命令”她洗完衣服就去整理他的房間,寄人籠下,仰人鼻息,她哪有說不的權利?

“這兒是……”翟牧好奇的問。

“將軍的寢室兼書房。謝謝你,放著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翟牧點點頭,“嗯,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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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他旋身離去。翟牧走後,她進屋開始整理獨孤我行的房間。

其實他的房間十分整齊,窗明几淨,她真不知道他要她擦什麼,依她想,他肯定只是想使喚她。

不管,反正他要她做,她便做。

於是她擰吧抹布開始擦拭著,才剛擦完桌椅,獨孤我行就回來了。

“你還在做?”獨孤我行皺皺眉頭,“我記得我要你來整理房間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前的事。”

她沒好氣地道:“難道我都沒別的事可幹?”

“我看,你是跟年輕小夥子聊天聊太久吧?”

她一愣。年輕小夥子?他指的是翟牧嗎?他什麼時候看見翟牧跟她聊天的?

“你跟那叫翟牧的小夥子有說有笑,挺有話聊的嘛。”獨孤我行說得酸溜溜的。

“你在監視我嗎?”

“剛好瞄到。”他語帶促狹地道,“這樣也好,反正你爹不要你,你在寨子裡找個情投意合的人過一生也不壞。”

“我沒打算在寨子裡過一生。”

“這可由不得你了,”他目光一凝,“得看我高興。”

他那跋扈的樣子讓她覺得生氣。他明明應該是個好人,至少對大多數的人來說他絕對是個好人,為何他就不能對她好?

“我對你毫無價值可言,你為何不能放了我?”她有點激動。

獨孤我行看著她沒說話。她對他來說毫無價值嗎?應該是吧,她換不了黃金,留在身邊又有何用。

再說,她這些時日在寨中也幫了不少忙,光是協助貝大夫照顧染病的孩子們這件事,就足以讓他以“答謝她”為由,將她放下山去,可直到現在他還不肯放她走。

雖然他始終沒鬆口也不承認,但他知道為什麼,那答案一直在他心裡,他比誰都清楚。

“那個重要的人在等你嗎?”他率直的目光直視著她。

迎上他凌厲的目光,她心頭一震。“是的,他會很擔心我的,我一定要回去。”

他不自覺的擰起眉心,“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充滿智慧,真誠專注,待人和善,對所有他愛的、關心的人都傾盡全力的去愛……”想起視她如已出的馬康成;她紅了眼眶。

教授一定很擔心她,甚至覺得歉疚,她不想他帶著歉疚度過金生啊!

聽到她如此形容著那個重要的人,獨孤我行不難想象那個人對她有多麼的重要。她愛著那個人吧?如果那個人正等著她,她又為何遠嫁京城呢?難道她真是被逼的?若真如此,或許他真該放了她,讓她跟那個人雙宿雙飛……

不知怎地,當他這麼想時,胸口竟猛烈的揪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放我走的,對吧?”她眼底閃著淚光,痴痴的望著他。

男人,十個有九個都吃這套吧?

“不會,”他眉心一擰,語帶命令地道,“趕緊幹活兒,我要休息。”說完,他旋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季慕書已經懶得生氣了。

她喃喃的嘀咕著,“原來你是那不吃這套的第十個。”

“季姑娘,我幫你拿。”

“季姑娘,這個讓我來。”

“季姑娘,女人家的腰很重要,千萬別傷著,我幫你。”

接下來的每一天,翟牧總是不定時出現在季慕書身邊,然後適時幫她一些忙,她得說,他確實是個貼心的人。

他對每個人都很客氣和善,就像冬日的太陽般溫暖。

“季姑娘,你在晾衣服嗎?”翟牧走了過來,“我幫你。”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婉拒他。

老是讓他幫忙,她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因為他總是在她身邊繞來繞去,張靜那一幫大姐大嬸們也老尋她開心,她們沒有惡意,但她就是覺得尷尬。

“你別跟我客氣。”翟牧說著,彎腰要取出桶子裡的衣服。

“翟牧。”突然,獨孤我行低沉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回頭,只見獨孤我行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兩隻眼暗直勾勾盯著翟牧。

“翟牧,剛才我碰到永叔,他正找你。”

翟牧微怔,“永叔找我有什麼事嗎?”

獨孤我行濃眉一皺,聲線一壓,“難道要我去幫你問嗎?”

翟牧一聽,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

“快去。”他打斷了翟牧,語帶喝令。

“是。”翟牧點頭,趕緊轉身跑開。

翟牧一走,季慕書忽地想起一件事,“你說永叔找阿牧?可是剛才我聽靜姐說永叔跟徐爺出寨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語氣冷淡,表情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是我派他們兩個下山辦事的。”

“什……”她一愣,不解地說:“那你怎麼跟阿牧說永叔找他?”

“我高興。”他沒好氣地說。

季慕書輕啐一記,“你是無聊吧?整人好玩嗎?”

“誰說我整他?”他瞪了她一眼,“我是在整你。”

“咦?”她疑惑地道,“整我?為什麼整我?”

“我高興。”說著,他又給她指派了工作,“晾完衣服,去幫我洗被褥。”

她為之氣結,懊惱的瞪著他。“被褥昨天才換耶!”

她確定他真的是在整她了。被褥明明昨天剛換上,他今天又要她洗!

“我弄髒了。”

“什……”她氣怒地道,“你尿chuang啊?”

“對!”他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一臉大爺高興,你奈我何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惱火一在他一次又一次看見翟牧接近她,而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

他明知她心裡有個重耍的人,理應不會對翟牧動心,可看見她對翟牧露出不曾對他露出的笑容時,他就……

該死!他還真的對她動了心。

“等一下就去洗,聽見沒?”他懊惱極了,不只因為她跟翟牧親近,也因為自己對她動心用情。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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