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

首先,虐待小動物傾向、自虐傾向、自己某個時候的陰暗念頭傾向,這些所謂的不符合道德倫理的念頭、行為、狀態、傾向,你不要和它認同。

無論你看到自己的,還是看到別人的,你都不要和它認同。你不需要說“我怎麼這樣啊”,“他怎麼這樣啊”,這個“我”和“他”都是虛幻的。我們真實的東西是那個“覺”。我們的意識變化不停,我們的狀態不一樣,我們的遭遇也不同,情境也不同,各種情境下的反應也不同,這些都不是我們真實的生命,我們真實的生命是那個“覺”,是從那個“覺”開始的。就是你能看到一切、能意識到一切、能關照到一切的“覺”。

另外,我們不認同它的同時,也不需要去處理它。

我們過去的思路是“不處理怎麼行?這是我的一個心病啊”;或者說“這是不好的,我要改掉它。”這個思路像一塊石頭,你如果不搬開,它就擋著你的路,就好像它是一個實存一樣。現在我們有一個新的思路:“它是虛幻的”。這些罪咎、這些沒有愛心都是虛幻的,它的存在依賴於我們的續命。打個比方,在武俠小說中有一個垂死的人,旁邊一個高手給他輸入內力,他就能續命,能多活一會兒。高手如果把內力撤掉,他就立即死了。

幻相就是依賴我們的相信、認同和對它的反應來續命的。你認同它,你害怕它,你躲避它,你對抗它,你厭煩它,你喜愛它,這些都是給它輸入內力,都是幫它續命。《奇蹟課程》講“undo”,就是不再給幻相續命,你不續命它就消失了,因為幻相就是幻相。你對你內在人格中的罪惡感毫無認同,你只是看著它,也不怕它,你很可能會發現它罪惡不起來了,因為它自身是沒有力量的,它不是實存。所以當我們不再賦予它力量,不再把它當真,當我們對它毫不作為、毫不反應的時候,它會自行消失。比如,當你對小狗有強迫性的時候,你對這個強迫性毫不作為,你看看會怎麼樣。

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

《奇蹟課程》說“分裂必然產生罪咎,巨大的罪咎懼讓心靈向外投射出有形有相的世界”。從這個角度來講,世界的基礎是罪咎,它是出於罪咎懼、出於逃避而投射出來的。

我們現在的世界,就日常的眼光和體驗來看,的確反應出罪咎是它的基礎,分裂與罪咎處處可見。

先說分裂。分別心無處不在,大家以血緣為基礎,最親的就是血緣關係,沒有血緣關係的就遠了,就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而血緣稍微差一點的,就相差千里了,侄子和兒子差得可多了。我們在外和別人分別,說“他跟我沒關係,跟我有分別”,這就是分裂。

我們搞親密關係,對外我們是一體的,我們不分裂。但是進了家門,就兩個人了,我們的親密關係又開始分裂,是你和我的分裂。那麼,我不喜歡他,我一個人了。然而,我們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又跟自己分裂,我們會發現自己內在有很多聲音,這些聲音說這個,那些聲音說那個,它們很合不來,很難達到統一,很難達到篤定、唯一。

再說罪咎。講一個例子,我們都歌頌孩子的童真,可是孩童也有暴力。我的大學老師寫過一首詩《向一隻小鵝道歉》,寫他小時候折磨一隻小鵝,我也由此回想起我們童年折磨小動物。

我還發現看A片的時候,那個動力居然是罪咎。沒有罪咎,單純是身體的美好、攝影的美好,儘管很舒服,但是不能吸引人。無論情節還是動作,在裡面有罪咎的時候才會吸引人。我可以把它歸因於我童年環境中人們對於性,罪咎色彩非常重、禁忌非常多,導致趣味是扭曲的。這個是我過去學家庭治療、童年分析、心理療愈時候的想法,也沒問題。但我現在不這樣想了,我覺得那個是階段性的。環境中的罪咎從哪裡來呢?你會不斷推、不斷推,推出著作等身的文字,也推不出頭。

現在我知道,罪咎是這個世界的基礎。無論哪種形式的罪咎,在你覺醒之前,在你重新選擇真相之前,罪咎是你最常遇到的事,而且是你躲不掉的。只要你還相信罪咎存在,只要你還相信分裂發生過,那麼罪咎就是你人生腳本中不可能缺乏的色彩。

罪咎對人心靈的折磨是非常大的,能夠說出“虐待”小動物的心理過程,就說明內心已經有所接納了,很多不接納的東西是說不出來的,那種苦是很大的。比如人的狀態,當人執迷不悟的時候,就有可能瘋掉。因為你不斷給幻相續命,不斷給它內力,它就越來越有力量,就有可能瘋掉了。

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

像孟遷這樣的人生狀態,他能辨識罪咎,然後停下,但是他的生活中依然不乏罪咎。能辨識,能停下,就有一個好處是它不會做大,不會愈演愈烈,不會展開它的輪迴,但是還會有新的罪咎冒出來。對自己某方面有一個不滿意,罪咎心就升起了。這種時候,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一個地處理了,我在嘗試新的方式。

首先不認同,其次不作為(不作為包括不判斷),第三回到“覺”的地方去寬恕。就是有一個整體上的、大的寬恕,不是一時一事、一個方面的寬恕。

具體的心理過程就是在意識上升起一雙眼睛,它能夠俯視整個人世間、整個宇宙,包括過去和未來的時空,還有整個人間、整個地球,也包括外星球。它能跳出整個有形有相的時空,在那裡對所有的罪咎說:“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瀏覽世間所有從自己意識裡浮現出來的罪咎,任何的戰爭、邪惡、孤傲、不仁慈、傷害、怨懟、隔閡、殘忍、囚禁、懲罰、強暴、搶奪等等,意識中自然出現的所有罪咎,沒有一種是存在的。

罪並不存在。當我對所有的罪咎說“罪並不存在,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時候”,我發現我不用處理這些事情,我對這些事情怪罪不起來。當我著眼於一個具體的罪咎事情的時候,我也有能力處理它,但是就處理不完。所以,我現在很欣慰地在嘗試這種回到“覺”上去寬恕的方法,對於整個世界的罪咎的寬恕。沒有一種罪是存在的,沒有一個罪人,也沒有一個人身上的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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