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臉,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寬敞的臥室裡,入目處都是單一的黑色,有些嚴謹而沉悶。

此時,在這嚴謹的臥室裡,氣息格外的曖昧不清。寬闊柔軟的大床上,蘇念一直死死的閉著眼睛,她不敢看男人的臉,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身上的男人身材勻稱,面容凌厲而俊美,此時他還穿著黑色的真絲襯衫,襯衫的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

除了下雨的那個晚上……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總是穿著衣服的。蘇念知道,他看不起自己,甚至還無比厭惡自己,可是……

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條路,她早就沒得選,打碎的牙齒也要往肚子裡咽。

就在蘇念咬牙堅持的時候,突然間,房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哥,你在嗎?”

一個溫柔清冽的男聲從臥室外傳來,就在這一刻,蘇念猛然睜開了眼睛,“你緊張什麼?”

看著自己身下滿眼驚慌失措的女人,封墨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突然低下頭在蘇念耳邊陰沉的低語著:“是你不要臉的爬上了我的床,現在還裝什麼貞潔?我知道,我那個弟弟身體孱弱滿足不了你,現在我幫他滿足你,這不是你求之不得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

她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臉,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蘇唸的嘴唇咬出了血,但是她還是硬撐著,一個字也不能說,甚至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此時此刻,她只能用無比祈求的眸光看著封墨,希望他能大發慈悲,放自己一馬。

“哥,你在嗎?”

房門外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和你說。”…………

“封墨。”

聽到房門外的男人再次開口,蘇念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小心翼翼的懇求著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要讓封羽知道,我求你了,以後……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不、知、羞、恥!”

封墨狠狠的低語著,一臉厭惡的看著床上的蘇念:“去衛生間!”“好。”

蘇念慌慌張張一身狼狽的拽起自己的衣服,光著腳奔到了衛生間裡,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只是小小的一扇門,就把整個世界隔開了。

蘇念聽到了開門聲,聽到了封羽熟悉的聲音——

“哥,你在午睡?”

看到房間裡還拉著厚重的遮光窗簾,而且整個房間裡都是薰衣草薰香的味道,封羽低低的問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聽我媽說你今早剛坐飛機從國外談生意回來,一定很勞累吧。”

“沒有,我很好。”

封墨一臉淡然的坐在床邊,細長而凜冽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封羽:“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她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臉,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嗯,是有一份文件……”

兄弟倆直接在臥室裡談起了公事,而蘇念躲在衛生間裡,此時雙腳冰冷,渾身發冷。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聽封家兩兄弟都說了什麼,此時的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懷裡抱著衣服也不敢穿,生怕弄出一丁點的聲音,而被封羽發現了。

她是封羽的妻子,若是被封羽發現自己和封墨的事情……

後果……蘇念根本不敢想。

嫁進封家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蘇唸的人生從地獄到天堂,又從天堂跌入深不見底的絕望深淵。

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大概就是結婚那個晚上,封羽抱著她一臉愧疚溫柔的對她說——對不起,我不行。

封羽和蘇念是大學同學,在大三那年,蘇唸的母親得了重病,家裡一切財產都被變賣,在那個時候,是封羽毫不遲疑的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戀愛的,大學畢業後,蘇念就和封羽結婚了,她以為這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可是……

“對不起,我不行。”

封羽自小體弱,而且……不能行房,這些都是結婚那天晚上蘇念才知道的。

“蘇念,你等我,我媽說可以安排做試管嬰兒的,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封羽想要一個孩子,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缺陷和秘密。

而蘇念也一直辛苦的為他保守著這個秘密。………

她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臉,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嘎吱”

衛生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蘇念緩緩回過神來,微微抬眸,就對上了封墨那雙迷人卻又毫無感情的眼睛。

“出來吧。”

封墨垂眸看了一眼抱著衣服一絲不掛的蘇念,眼神有些暗沉。

“他走了?”

蘇念這時候下意識的偏頭望了一眼門外,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可是因為蹲的太久,她的雙腿已經麻了,整個人的身子一栽,正好撲進了封墨的懷裡。

封墨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抬起了手,正好攬住了蘇念,懷裡的女人身體冰冷。

“投、懷、送、抱?”

封墨低低的輕語,語氣非常嘲諷。“不,不是。”

蘇念用力的搖頭,拼命從封墨懷裡鑽出來,勉強站穩了身體:“我,我穿衣服,馬上就走。”

“嗯?”

封墨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厭惡:“快點穿,穿好了就滾,別弄髒了我的房間。”

他對她總是這麼兇,誰讓在他眼裡她就是個不知廉恥的下賤胚子?

好在這些日子,蘇念已經習慣了。她還有什麼可失去的?

身體和尊嚴早就被踐踏的一文不值。

從她被婆婆下藥送到了封墨的床上,從她知道一切的真相,隨即又被婆婆威脅之後,她就已經沒得選擇了!

…………

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蘇念整理了一下頭髮,這才強作鎮定的從封墨的臥室裡小心的走了出來。

看到沒有人發現自己,蘇念立刻快步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走到一半,蘇念就被突然那出現的李雪娟拉到了一間客房裡。

“媽……”

蘇念小聲的喚了一聲。

聽到蘇唸的聲音,李雪娟的表情立刻冷漠刻薄起來,她轉身看了蘇念一眼,不悅的低語道:“蘇念,這都是第幾次了,你怎麼還沒懷上?你不會是揹著我……偷偷吃了什麼避孕藥?還是封墨太健壯,讓你忘乎所以了?”

這麼刻薄露骨的話,讓蘇念臉色微變。

“沒,我沒有。”




其他

“站住。”

就在武圭咬牙離開才剛剛不足二十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白羽妖將鶴羽的清冷高傲的話語,話語裡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意味。

聞言,武圭停了下來,將邁出一半的腳步收了回來,他知道,若是不按照對方的話語停下來的話,那麼接下來迎接自己的便將會是鶴羽的雷霆手段。

奶奶的,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順,沒法玩了!

停下來的武圭就如同一根木頭似地站立著,既不往前走,也不轉過身子去,留給鶴羽一個僵硬的背影。

於此同時,武圭在心裡對蛇山憤怒地罵著:奶奶家養的熊,要不是你這該死的傢伙落井下石,老子現在豈會是這樣一種尷尬的情況?

早就特麼地離開了!

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熬過倒黴的今天,不要讓我武圭抓到機會,否則定當沒你好果吃。

扛著武圭僵硬的背影,白白羽妖將鶴羽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語氣冰冷如霜地冷聲說道:“我以為在妖族之中的龜族一直以來都是屬於聰明人,沒想到你如此不識趣。”

語落,鶴羽潔白的右翅輕輕一振,如劍的翎羽激射出一道銳利的風刃,帶著刺耳的破風聲朝著武圭襲去。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攻擊,武圭想也不想地運轉妖力激發“金遁玄金盾甲”,凝聚出一道金色的妖力盾牌,右腿猛地向前一邁,同時轉身將盾牌護在身上,將鶴羽的攻擊擋下了下來。

武圭雖然不想動手,也知道一旦動了手情況無疑會變得更加糟糕,但被人毆打而不吭聲可不是他的作風。

他也知道今天此時怕是沒有辦法善了,白羽妖將鶴羽的目標已經轉移至“御妖印”之上,不管自己有沒有將其交出去,都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見一知三,鶴羽讓武圭站住無非是想知道蛇山空中的“御妖印”是什麼一種情況,一旦說出來讓他知道了,等待武圭的要嘛為了杜絕這樣效果驚人的秘法外露而將其滅口,要嘛直接對其烙下“御妖印”將其便成受其強制驅使而無法反抗的手下。

不管是那個,這都不是武圭想要的,因此,他可不會傻傻的任人宰割。

如果等待著自己的下場沒有什麼好下場,哪怕是死,也不能讓鶴羽這隻雜鳥如願,可以的話甚至崩掉他數根羽毛!

“好膽,找死!”

武圭的舉動讓自負甚高的鶴羽惱怒不已,沒想到眼前這隻龜妖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身為妖將的威嚴,對於自己的懲戒性的攻擊擋了下來,不禁湧現一股直衝腦門的怒氣,雙翅一振,發出數道威力驚人的攻擊,意欲直接將武圭弄死。

要知道,妖族的社會階級歷來以森嚴的實力等級為主,上位者的威嚴一層壓一層,就如同妖獸境界的妖族反抗不了妖兵境界的存在一樣,妖將的威壓也不容妖兵境界的妖族反抗。

這樣的制度根深於妖族的血脈當中,除了少部分天賦異稟能跨越境界戰鬥,或者具有強大血脈或者傳承的妖族,適用於每一名妖族,不然的話,整個妖族豈不就亂了套。

如果現在清溪河出現一名妖帥境界的妖族,那麼不管是白羽妖將鶴羽,還是黑蛇妖將曲妍,都只能無條件的進行服從,成為這名妖帥的手下。

面對著鶴羽的再次攻擊,感受到相比於剛剛的攻擊更加浩大的威脅,武圭雙眼不禁微微一縮,當即一聲怒吼,渾身妖力鼓動,手中的“玄金盾甲”形成的盾牌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同時腳下快速後退,來開雙方之間的距離。

妖將的實力和手段如今並不是武圭所能抗衡的,距離太近的話無疑會更加危險,對於攻擊根本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唯有拉開距離才能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危機。

而且......

如果可以的話,把握好拉開的距離,武圭甚至能爭取多一點點的時間,瞄準時機進行逃跑。

鶴羽的攻擊轉瞬既至,於武圭剛剛後退兩步的時候轟擊在“玄金盾甲”之上,直接將這面由妖力凝聚而成的盾牌轟散,而後轟擊在武圭的身上,在他的特意借力下,將其轟飛出二十多米遠的距離,在地面上轟出一個坑洞出來。

鮮血,徐徐地自雙臂上猙獰的傷口處滴落,武圭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滿是沉重,臉色難看無比。

他沒想到鶴羽的攻擊在轟散“金遁玄金盾甲”凝聚而成的盾牌後,竟然還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走太古荒妖之道,通過恆心連體訣凝練出一副強勁身軀的他竟然還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勢。

若是抵擋這一招攻擊的是上古妖神一道的妖族,估計便直接被鶴羽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御妖印’是什麼,難後將它叫出來,這樣的話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望著站起來的武圭,鶴羽的眼中閃爍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才僅僅只有妖兵境界中期修為的對方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隨即冷哼著說道。

還能站起來又能如何,才接下自己認真的一記攻擊便雙臂都受了傷,哪怕實力在妖兵境界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對自己而言,終究也只不過是螻蟻一隻罷了。

“呵呵,你越想知道得到,老子就越不告訴你!”,武圭望著鶴羽冷笑著說道。

橫豎不過是個死,老子打不過你,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這時,一旁的蛇山叫嚷著說道:“妖將大人我知道,那御妖印是一種歹毒的妖法,一旦被這妖法烙下印記,發動時生不如死,不想遭受折磨的話,只能受其驅使!”

聽聞此言,鶴羽暗道:難怪憑藉著眼前這隻龜妖的實力能聚起這樣一隻實力不弱的隊伍,原來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妖法啊。

這下子,本是因為興趣和好奇詢問的鶴羽,更加堅定了要從武圭身上得到“御妖印”的決心。

黑鱗、朱思遠、餘白等少數幾名對武圭較為忠誠的妖族聞言,頓時紛紛怒視這蛇山,黑鱗更是直接衝著對方喝道:“蛇山你這條爬蟲是什麼意思?找死不成!”

“你們甘心受死烏龜的驅使,老子我可不願意,若不是因為御妖印,鬼才和你們在一起,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這條死雜魚!”蛇山聞言,頓時冷笑著罵道。

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被武圭烙下的“御妖印”也已經解除,他蛇山可不再是別人的手下了!

當然,如果是成為白羽妖將鶴羽的手下的話,他並不抗拒這樣的事情。

看著蛇山那令人生惡的嘴臉,黑鱗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受迫於鶴羽妖將的威壓,再加上武圭並沒有說些什麼,他不敢聲張反抗。

但此時情況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他黑鱗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別的不說,先把蛇山這傢伙教訓一頓才是。

念及至此,黑鱗揮舞著本命武器三叉槍招呼著喊道:“是兄弟的,弄死蛇山這條該死的爬蟲!”

黑鱗相信,雖然隊伍裡的大部分妖族都不是心甘情願加入,但信服武圭的,並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

“跟他們拼了,這些日子裡受了這麼多氣,是時候算賬了!”蛇山見狀,亦是大聲喊道,附和的妖族不在少數。

這下子好了,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數百名境界實力均是不弱的妖族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

鶴羽見狀,面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咆哮著大聲喊道:“你們這是在幹嘛?都給本妖將住手!”一股強勁的威壓席捲而出。

此話一出,上一剎那還混亂喧譁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所有妖族的停了下來。

再怎麼說,妖將的威壓還是不容忽視的,也不是所有的妖族都能如同武圭一樣,敢於冒犯鶴羽,特別是在他們的生命還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

但就在這時,一聲清脆嫵媚的動人話語飄然響起:“鶴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呀,竟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伴隨著這聲話語,清溪河另一名妖將,黑蛇妖將曲妍自遠處踏波而來。

見此,武圭雙眼不禁一亮,心中一喜。

情況,或許並沒有自己因為的那樣糟糕……

第一百六十一章 虎口奪食?

在武圭、鶴羽還有在場所有妖族的注視下,踏波而來的曲妍轉瞬間已然到來,豐滿誘人的傲人身材在黑色長裙的包裹下,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一股欲語還羞的姿彩,令人目光不禁流連其上。

但在場的所有妖族哪怕心中恨不得將黑蛇妖將曲妍摟在懷裡狠狠地蹂躪著,但卻都紛紛不敢表露出半分想法,臉上掛著不安與拘束甚至是惶恐的神情。

畢竟曲妍在如何地美,也掩蓋不了她身為清溪河兩大妖將之一的事情,擁有著不弱於白羽妖將鶴羽,輕易間便可碾壓在場所有妖族的境界實力。

玫瑰在美,也無法讓人忽視莖上的尖刺。

而忽視的人,則用慘痛的教訓告訴其他人,一個不慎,便有著身死的危險。

要知道,黑蛇妖將曲妍可是由劇毒無比的暗影黑蛇修煉而成,一聲毒性相比於蛇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曲妍,你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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