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籠罩著整個大地,迸出陰謀的氣息。
一輛黑色的奔馳飛快行駛而至,輪胎在石子路上發出摩擦聲,使火花四射,耳聲的聲音撩慌了人心。
藍初晴不斷後退,修長的發被風吹得凌亂,劉海被汗水沾溼,緊貼在額頭上,若雙的杏眸瞪得老大,精緻臉頰呈現出慌恐的神情,小手被尖石剌破。
“砰。”奔馳車撞上前,把石頭撞翻,車也有一道缺口。
剌眼的光射過來,她怔怔站在原地,不動,不慌,不叫,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靠近的車,她的身後可是一道懸崖!只要車再往前一點,她就可以向閻羅王報到了。
“還真倔強。”男人推開車門下車,邁著大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他那雙如黑夜的子眸,迸出發怒意。
該死的女人,死到臨頭,居然不求救!難道讓她求他一次,有這麼難嗎?
藍初晴抿嘴冷笑,瘦小的身子站在風中,素白色的裙子早被染得骯髒,卻讓她看起來格外耀眼,如同仙子披著凡間布衣屹立在此,散發上下的氣質絲毫沒被掩蓋。
“只要你把這份合同簽了,不止你的命被保留,我還能讓你大富大貴!你依舊是藍家大小姐,怎麼樣?”林勳沉聲誘惑著,像在給予她一個天堂。
如外人聽到,定會覺得他善良無比。只有她知道,他惡毒如蠍。
她是藍氏集團千金,藍俊鋒自是A市有頭有臉人物,卻在一次出差路上,正巧是冬季,只見一個孩子在路上被凍得快死了,好心問詢,才發現是個孤兒!正想到藍初晴是獨生女,正好有個伴,便收留了他!而此人正是林勳,可惜他卻生了壞心眼,不僅把藍家搞得家破人亡,藍俊鋒與李倩都被他害死了,如今,還想要藍家的財產,開車追殺她。
夠了!一切都夠了。
“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她高傲的抬起下巴,邁著小步走到他的面前。
“哈哈,是嗎?”林勳手插兜中,嚼著口香糖,突然伸手拍了幾下,車內走出了兩位強壯的大漢。
“林少。”他們恭敬上前,顯然早有預謀的。
藍初晴柳眉輕揚,身體僵硬在原地,不解的看著林勳,也不作聲。
“看到了嗎?這兩個人是牛郎店裡最好的!只要你乖乖簽了股份轉移書,那我還是當你是我妹妹,否則。”他說著轉身走到她的身後,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呵氣:“我不敢保證他們今晚會不會獸心大發,把你給睡了。”
她緊握著拳頭,杏眸迸出恨意,沉默了許久後,她突然轉身,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林勳的腦袋砸去。
“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白眼狼。”她怒了,憋在心底的委屈全部迸發,她的家就是被這個人毀的!
如果不是他,一切都還好,死去的雙親還活著,全都是因為他。
“砰。”林勳沒躲,石頭砸在他的額前,鮮血不斷迸出來,染紅了他的俊臉,在深夜看著,甚是詭異。
“藍初晴,是你逼我的。”他咬緊牙根,拿出手帕擦拭著鮮血。
他一個眼神,兩位牛郎上前,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按在一邊。只見林勳拿出一張紙攤在轎車邊緣,她看得清楚是股份轉讓授權書。
“不用你簽字,按手印也一樣。”林勳笑得邪惡,伸手用力拉過她的小手。
藍初晴如同被雷劈中,整個人呆若木雞。
“林勳!你會不得好死的。”她連惡毒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絲毫沒放在心上,看著她掙扎,心底有些波動,可他不能!她如同一隻野貓,如果沒被訓服,留在身邊是個禍害,只要把她的稜角磨平,他一定……想到這,他的眼神微闇然。
“哈哈,我等著你求我。”他說著,張嘴輕舔著她的拇指,將她手抹著他額際的鮮血,隨後在合同上按了手印。
任由著她掙扎,他們都沒打算放過她。
“我說過,我想要的,都會得到。”他強硬的說,面對著她痛苦,他何嘗不是?藍俊鋒對他確實好,但這種好,是建議在他的痛苦之上。
如果他在二十年前,沒有做過那件事,他就不會家破人亡,這是代價!
“我恨你。”她用盡渾身力氣大吼著,卻被兩位牛郎按在一邊。
“視頻拍得清一點。”林勳沉聲說著,把攝相機丟了過去。
“林少,包你滿意。”帥氣逼人的牛郎做個OK手勢,兩人都是專業人士,業務十分突出。
藍初晴用力想掙扎未果,他們力氣太大,將她按倒在一邊,用力撕著她的衣裙,林勳在車內,看著這一幕,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按著自己想衝去救她的想法!
“林勳,你不可以。”他不斷告訴自己,閉上雙眸,耳邊卻傳來她悽慘的叫聲。
他腦海裡浮現著這些年,她和他在一起的情形,溫馨歷歷在目。
“不,不。”他慌了,他不能失去他!
夜很黑,在山間撒著一張黑網,而一輛黑色的陸虎停在一側,像是山間霸王,正冷靜睨視著眼前一幕。
車內神秘男人抬眸,眯眼繞有意味的看著這一幕,微弱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臉部的線條如刀削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深邃黑眸閃爍著某種算計。
“宮少,這也太渣了。”李撕坐在駕駛位,看著前面那一幕,只要主子下令,他就會上前救人,可惜,主子一直都不作聲啊。
剛才有筆交易,他們提前走,繞過山準備回市區,卻不料到“偷看”到這一幕。
“是渣。”宮夜抿嘴,磁性的聲音卻是惜字如金。
他修長指尖輕輕點著膝蓋,看著手機,剛才不巧,正好錄到了他們的交流,藍家!藍氏集團?有意思。
“砰。”只見宮夜推開車門,邁著箭步上前。
李撕嚇著,額際冒出冷汗,連忙下車跟上!
“宮少。”他連忙跑上前,想說有啥事,他來就行。
“砰。”只見宮夜上前,提起壓在藍初晴身上男人,一拳揮過去,牛郎的嘴被他打歪了,痛得捂嘴蹲下來。
他敏捷閃身,抬腳踢向他的下半身,牛郎舉在空中的拳還沒落,快速抱著下半身,跪在地上。
“啊。”殺豬的叫聲,在山間盪漾。
藍初晴倒在石路上,身體被尖石剌得鮮血滲出來,但她已感覺不到疼痛了。
被牛郎壓在身下,那種恥辱的感覺,還在恨意在心裡越發濃冽,她一定不會讓林勳得逞的!
“還打算繼續?嗯?”宮夜居高臨下盯著她,沉聲喚醒了她。
藍初晴抬頭,只見此男人高大,渾身上下散發出難言的妖異魅力,特別是那雙黑眸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救我。”她想都不想,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只要離開,她就有機會報復。
“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他像個魔鬼,正在做著交易。
她不由得暗驚,才發現此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但有利益可說,那就是還有機會!
“帶我走,無疑你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她咬著牙說著,她身體疼痛得厲害。
剛才她拼命掙扎,衣服雖破,清白卻保住了。可身體被按在尖石路上,背部被剌得疼痛不堪,手臂到處都是傷,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只見他蹲下身子,抱起她朝著陸虎走去,李撕暗擦冷汗,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做了。”他冷冷說著,李撕聽聞,會意轉身。
黑夜裡再次響起兩聲慘叫聲,山裡恢復了安靜,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林勳的車開得有些距離,當他聽到慘叫聲,跑回來看,哪還有藍初晴的身影?那兩位牛郎橫屍在地上,攝影機也消失了!
“該死的,藍初晴,你在哪裡?”他踢著石頭,慌了神,不斷尋找那道身影。
可惜,一旦錯一步,步步錯。他沒想到自己親手,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到別人手裡了。
黑夜,一輛豪華的車輛朝著市區而去,並沒有回住宅,而是朝民政局去了。
“披上。”宮夜拿過一條毛毯遞上前,披在她的身上。
“條件。”她淡聲說道。
現在她恢復了理智,救她定會有所求,再說他正巧在那裡,她不排除他有什麼陰謀。
宮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伸手拿過雪茄點燃,狠抽一口:“我需要一個老婆。”
李撕正在開車,險些被這句話嚇得失控,幸好定力夠,才能冷靜的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老婆?”藍初晴錯愕,剛才淡定的神情全無。
她不會遇到個智障的吧?哪有正常人遇到就說要一個老婆?她握著毛毯的手微緊,正思尋著要不要跳車。
“對,一個老婆。”宮夜眼中詭異的寒芒一閃,看著她的事全寫在臉上,不由得挑眉冷笑:“怎麼?反悔了?”
“我需要一個幫我的人。”藍初晴心頭一凜,這種恨已讓她無法再獨自其善了。
宮夜不屑的勾唇,抽了一口雪茄,輕吐菸圈:“如果你讓我滿意,我自會幫你。”
“好。”藍初晴目光如炬,沉聲回答。
只是一個交易,有何不可?她已不再是藍家千金了,股份已經被林勳搶了,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堅強活下去,把屬於她的全部奪回來。
“很好。”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是短信進來,他點進去看著,眸光變得陰冷寒鷙,他看著李撕,沉聲說道:“去民政局。”
“吱。”李撕踩著油門,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道:“宮少,是民政局嗎?”
“是,馬上。”他聲音變得冰冷,眸光迸出嗜血的光芒。
“是。”李撕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卻調頭朝著民政局而去。
藍初晴緊張的瑟縮著身子,不自覺的挪了挪:“宮少?宮家?”
“是。”宮夜緊緊眯眸,凝視著她精緻的小臉,沉聲說著:“不必緊張,如果你答應幫我,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他像洞穿她內心所想,一語道出她心中的擔心。
“謝謝。”藍初晴低眸,眼裡神情異常複雜。
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與宮家又有什麼關係?她一無所知,但她的命是他救的,這一把她賭了。
車輛停在民政局外,只見一位中年男人恭敬在等在此。
“陳局,深夜到訪,實在打擾。”宮夜輕挑英眉,邁步下車,上前打招呼。
陳局暗擦冷汗,恭敬的躬著身子:“宮少客氣,您吩咐的事,都備好,請。”
藍初晴跟在宮夜的身後,她並不認識陳局,但看著他恭敬的態度,她對宮夜的身份,倒是有些猜測。
照相,蓋章,兩本紅燦燦的本子遞了過來。
他看著她神情複雜的模樣,深邃的冷眸直直的盯視著她,伸手握著她白皙的小手:“凡事有我,你只需依靠我。”
“還是獨立體吧。”藍初晴臉色刷白,她目光如炬的對視著他,苦澀的把本子收了起來。
她向來不靠人,雖今年才二十歲,但她卻懂得天下沒免費的午餐,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很好。“沒料到她會拒絕,他再次讚賞的看著她。
雖是心血來潮,卻也是做過考慮的。過了今晚之後,宮家,將是他的天下,所有擋著他的人,都該好好清理清理。
“唔。”宮夜突然伸手,扳過藍初晴的後腦勺,低頭便吻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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