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墜入情網的女人,往往都會具有超出常理的勇氣—《亨利和瓊》

《亨利和瓊》取材於阿娜伊斯·寧死後出版的日記《火》,又名《亨利,瓊和我》,她在日記裡詳盡描述了那些同亨利·米勒和瓊之間所度過的日子,描寫了她對亨利·米勒的感情糾葛。她被稱為身體力行的性解放先驅,在她的日記名作《火》中,她坦言:“不論什麼愛情,我都無法抵抗,我的血液開始起舞……”阿娜伊斯·寧出生在巴黎,從小熱愛寫作,父親是一位作曲家,母親是一位歌手。後來父親遺棄了他們,母親帶著她和兩個哥哥前往紐約謀生。她20歲時嫁給了銀行家雨果·吉勒。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阿娜伊斯·寧與弗吉尼亞·伍爾芙有極多相似之處。首先,她們都可以高枕無憂地沉溺於文學,弗吉尼亞·伍爾芙嫁給了出版商,為日後作品出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阿娜伊斯·寧則用金融家丈夫的錢施捨了亨利·米勒;其次,她們都諳熟性與愛,將所謂“愛”的真諦與身體的追求完全剝離;再次,她們都奉行偶像,比較推崇勞倫斯,將勞倫斯筆下的查特來夫人落實到了具體實踐;最後,是她們都有同性戀傾向,並用驚世駭俗的語言將對同性的讚美書於紙上。

真正墜入情網的女人,往往都會具有超出常理的勇氣—《亨利和瓊》

那時的亨利·米勒還只是來自布魯克林的一個普通青年,做過清潔工和列車乘務員等工作,也曾跟父親學過裁縫。1917年,亨利·米勒娶了比他年長的鋼琴教師為妻並育有一女。6年後他在舞廳門口邂逅了瓊,隨即墜入了情網,結果被妻子趕出了家門。瓊是亨利·米勒五位太太中的第二任,是她激起了亨利·米勒那張狂而又粗糙的慾望,燃起了他在巴黎的藝術氛圍裡從事寫作的激情。1928年,亨利·米勒夫妻經過長途航行來到歐洲,遊歷法國、奧地利、匈牙利和德國。1930年,亨利·米勒獨自回到巴黎,雖然窮困潦倒但卻精神充實,這也是他日後在名作《北迴歸線》中回憶起的那段日子,也是在此期間,他遇見了阿娜伊斯·寧。當時阿娜伊斯·寧計劃著寫一部研究勞倫斯的專著。

真正墜入情網的女人,往往都會具有超出常理的勇氣—《亨利和瓊》

兩人相遇後當即擦出了炙熱的情愛火花,為日後紛亂的性糾葛埋下了種子。瓊來巴黎看望亨利·米勒時,亨利·米勒把瓊介紹給了阿娜伊斯·寧,這兩個女人立即被對方的魅力迷惑傾倒。在第一次遇見瓊之後不久,阿娜伊斯·寧在日記裡寫道:“一張驚人蒼白的臉,燃燒的眼睛,瓊·曼斯菲爾德,亨利的妻子。當她從花園的陰影走入門廳的光亮中,走向我,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許多年前,當我盡力去想象一個純粹的美女,我在自己腦海中創造的形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我甚至想象過她會是猶太人。我早就知道她頭髮的顏色,她的輪廓,她的牙齒,她的美貌淹沒了我。當我坐在她的面前,我感到自己會去做任何她要求我做的事。亨利黯淡無光了,她就是色彩、光亮、新奇……那天晚上我像個男人,瘋狂地愛上了她的面孔和身體,如此的誘惑……”

真正墜入情網的女人,往往都會具有超出常理的勇氣—《亨利和瓊》

從此,三個人紛亂撕扯的愛情糾葛開始了。大仲馬說過:“真正墜入情網的女人,往往都會具有那種超出常理的勇氣。”可以說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電影的虛構中,阿娜伊斯·寧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藐視者,她一次又一次地藐視這種制度的行為令她的丈夫雨果驚恐不已。亨利·米勒在1932年3月10日寫給阿娜伊斯·寧的情書中這樣寫道:“你讓我欣喜若狂,你讓我保持完整。讓我做我的藝術家而同時仍舊是那個男人,那個野獸,那個飢渴貪婪的情人。沒有任何女人給過我所需要的所有特權,而你,如此勇敢,如此快樂地叫了出來,甚至還大笑著——是的,你邀請我前行,做我自己,我為此仰慕你。那是你真正的高貴之處,一個超凡的女人。你是怎樣一個女人啊!現在當我想起你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對你是女性這一點毫無畏懼。”1934年,亨利·米勒終於與瓊離婚了,阿娜伊斯·寧的介入無疑是最直接的原因,但瓊從此也成了亨利·米勒心中縈繞不去的謎題。同年,亨利·米勒完成了《北迴歸線》的創作,這時的他已經四十好幾了,在巴黎波西米亞社區過著一文不名的生活。雖然經常餓肚子,但身邊還算不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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