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電影鬼才,作品不多,但每一部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兩個電影鬼才,作品不多,但每一部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昆汀是我哥們兒”,這是姜文的原話。

當然,大多數人應該也只會把這當做一句半開玩笑的客套話。

但是,假如我告訴你這其實並非一句玩笑,而是一句如假包換的“真話”,你能立時反映過來嗎?

姜文和昆汀的電影,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講的是全然不同的時代背景下不同的故事,但是,稍微用心咂摸一下,你大概不難發現兩者之間的各種共通之處。

兩個電影鬼才,作品不多,但每一部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八惡人》

最直觀鮮明的一點,是姜文和昆汀的電影都很“嗨”。

這裡的“嗨”,是槍林彈雨和刀光劍影,是當機立斷與快意恩仇,是張揚跋扈與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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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比爾》

更準確的說,是兩人電影裡那種凌厲的節奏、濃烈的情緒和雄性因子突出的人物與故事,構成了一套極具個人風格的視聽語言。

在這一套語言的作用下,我們總是不自覺地跟著導演的節奏嗨了起來。

所以,姜文和昆汀都是那種個人標籤意味極重的作者導演,無論他們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們總是能通過一場戲和幾個鏡頭,就可以確認這是獨屬於他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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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

這種作者屬性,很多時候還會被人們誤解為是某種技法(如昆汀的非線性敘事),又或是某一貫穿始終的主題(如姜文的國民性批判),但其實,他們最根本的作者標籤,是他們獨樹一幟的電影語言——包括氣質鮮明的影像風格和充滿私人趣味的語言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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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線性敘事代表《低俗小說》

昆汀和姜文都不樂意,或者說不滿足於按照人們通常的習慣循規蹈矩地講一個四平八穩的故事,即便這個故事本身可能並沒有太多新鮮離奇之處。他們總是故意地加快或放慢故事進行的節奏,用許多看似荒誕滑稽的對白,去填塞這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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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敘事花招的《太陽照常升起》

這裡面當然有很多屬於他們自己的惡趣味和心水梗,但這同時也是他們精心構建的敘事策略的一部分。他們無意營造一種恪守戲劇傳統的戲劇性,想要的是那種打破常規的荒誕感。

所以他們電影的高潮往往不那麼“高潮”,不是伴隨著某種突如其來的瞬間死亡,就是某種滑稽可笑的決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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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救的姜戈》

他們的黑色幽默也好,命運無常也好,玩世不恭也好,背後真正想表現的,都是這個世界的荒誕。因其荒誕,方有其另類的美感;因其荒誕,方有其諷刺的力道。

他們的許多電影看上去都十分嚴肅,但同時又具有鮮明的喜劇特徵。那種喜劇的況味絕不是通過我們通常所說的搞笑或是逗樂而來,正是通過製造種種不合常理、不按常規的橋段而來。

不理解這一點,你就不能理解塞繆爾·傑克遜總是“莫名其妙”地在昆汀的電影裡巴拉巴拉,也不能理解姜文自己飾演的角色為什麼總是死到臨頭還要當一個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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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遙》中的話癆馬走日

他們看起來都對歷史具有濃厚的興趣,這一點在他們最近的三部作品裡(也即昆汀的《無恥混蛋》、《被解救的姜戈》、《八惡人》和姜文的“北洋三部曲”)愈發明顯。

他們似乎都卯足了勁,端正了姿態要給你好好地演繹一遍歷史,但歷史在他們的手中,卻成了可以隨意塗抹的畫布。他們自己調配的顏料,才是他們真正中意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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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混蛋》

如果你以為他們真的只是想好好地聊一聊歷史,那麼只能說你太天真了。歷史的真實與裹挾了他們個人態度的私貨,總是巧妙地混雜在了一起,你甚至很難說清到底哪一部分是屬於歷史,哪一部分又該屬於他們。

如果你總想用一種歷史的客觀視角去解讀他們的電影,你可能永遠也找不準那個入口與角度。因為說到底,這其實是他們自己的歷史,他們心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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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遙》

他們呈現的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像一場遊戲,遊戲的規則,也都由他們自己來制定。

有人說《一步之遙》和《邪不壓正》是亂哄哄的鬧劇,但《無恥混蛋》和《八惡人》又何嘗不是一出鬧劇。

他們胡鬧的姿態,就是他們與觀眾打趣的方式。

所以,有人不喜歡他們的電影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那是一個過於私人和主觀的世界,他們展現給他人,他人很可能絲毫不感興趣,即便感興趣的那些,也很可能領悟不到其中的要義。

姜文與昆汀相似的最後一點,是他們都太成功,而且都在太過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成功,已經在各自的地界成了某種文化符號。

伴隨而來的,是他們被寄予的高期待,以及他們被觀眾賜予的過度寵愛。高期待容易讓人們對他們每次推出的新作難以尋常客觀地看待,過度寵愛則多少讓他們在自己的圈子成了長不大的孩子。

兩個電影鬼才,作品不多,但每一部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昆汀塔倫蒂諾

兩個電影鬼才,作品不多,但每一部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姜文

這或許是成名過早的天才難以避開的癥結,但是要我說的話,對於他們,繼續期待和寵愛就好。

讓他們做自己,就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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