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孔子的「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

帝昺祥興二年


這個內容出自《論語·憲問》:

子曰:“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

[通釋]

孔子說:“晉文公詭詐而不正派,齊桓公正派而不詭詐。” 

晉文公,春秋時有作為的政治家,晉獻公之子,姓姬,名重耳。因獻公寵驪姬,立幼子為嗣,他受到迫害,流亡國外十九年;後在秦國協助下回到晉國,即位為文公。他整頓內政,加強軍隊,使國力強盛。又平定周朝內亂,迎接周襄王復位,以“尊王”相號召。他伐衛致楚,“城濮之戰”用計謀大敗楚軍。在踐土(今河南省滎陽縣東北)大會諸侯,成為春秋時著名的霸主之一。公元前636—前628年在位。譎,音jué,詭詐,玩弄手段。

齊桓公,春秋時有作為的政治家,姓姜,名小白,齊襄公之弟。襄公被殺後,他從莒(Jǔ)回國,取得政權。他任用管仲為相,進行改革,富國強兵。以“尊王攘夷”相號召,幫助燕國打敗北戎,營救邢、衛二國,制止戎狄入侵;又聯合中原諸侯進攻蔡、楚,與楚會盟於召陵(今河南省郾城縣東北);還平定了東周王室的內亂,多次與諸侯會盟,互不使用武力,使天下太平了四十年。齊桓公成為春秋時的第一個霸主。公元前685—前643年在位。

為什麼孔子對春秋時代兩位著名政治家的評價截然相反呢?

孔子認為,“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對時人的違禮行為他一概持否定態度。

  

齊桓公打著“尊王”的旗號稱霸,孔子認為齊桓公的做法符合禮的規定,所以稱他正。

《左傳·僖公七年》記載:“管仲言於齊侯曰:‘臣聞之,招攜以禮,懷遠以德,德禮不易,無人不懷。’齊侯修禮於諸侯,諸侯官(同“館”)受方物。”(“管仲向齊桓公建議說:‘我聽說,用禮節招請人,用德行安撫邊遠的人。不輕視德行禮節,沒有人不歸順的。’齊桓公對諸侯修持禮節,到齊國來朝見的諸侯在客館接受土特產的饋贈。”)

《管子》也有一些記載:“桓公歸而修於政,不修於兵革。”(“齊桓公回國後用心在政務上,不用心於軍備。”)“乃輕積,馳關市之徵,為賦祿之制。”(“於是國家減少財物的囤居,放鬆對入關集市做買賣的人稅務徵收,制定了徵收軍費和官員俸祿的制度。”)“諸侯之君有行事善者,以重幣賀之;從列士以下有善者,衣裳賀之;凡諸侯之臣有諫其君而善者,以璽問之,以信其言。”(“諸侯國的國君有做善事的,送去厚重的禮物祝賀他;士人以下有做好事的,送去衣服祝賀他;凡是諸侯的臣子有規勸自己的國君做好事突出的,用刻有表彰言辭的印章問候他,使他說的話得到發揚。”)“桓公乃告諸侯,必足三年之食安,以其餘修兵革。兵革不足,以引其事告齊,齊助之發。”(“桓公於是向諸侯宣佈,各國必須備足三年的糧食保證國家安定,用剩餘的財富補充軍備的不足。軍備不充足,把這些情況報告給齊國,齊國幫助你們發展。”)“桓公踐位十九年,馳關市之徵,五十而取一。賦祿以粟,案田而稅。二歲而稅一,上年什取三,中年什取二,下年什取一;歲飢不稅,歲飢馳而稅。”(齊桓公登上君位十九年,放鬆對出入關口稅和集市交易稅的徵收,只收取五十分之一的稅,用糧食作為軍費開支和官員開支。按照田地徵稅,二年徵收一次稅,上等年成抽取十分之三的稅,中等年成抽取十分之二的稅,下等年成抽取十分之一的稅,災荒年不收田稅,災荒年放鬆徵其他的稅。”)“於是,天下之諸侯,知桓公之為己勤也,是以諸侯歸之也,譬如市人。”(“在這種情況下,天下各諸侯國,知道齊桓公勤勉地修為自己。因此諸侯國都歸順他,好像趕集一樣到齊國來。”)這些大概是孔子稱桓公之正的理由。

晉文公稱霸後曾經“召天子而使諸侯朝之”,《左傳·僖公二十八年》記載:“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訓。’故書曰:‘天王狩於河陽。’言非其地也,且明德也。”(仲尼說:“以臣子召請國君,不能做為榜樣,所以在《春秋》裡記載為‘天子到河陽打獵。’是說河陽不是天子的領地,而且明確晉文公的功德。”)

臣召見天子,這對孔子來說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他說晉文公詭詐。按理說,晉文公在齊桓公之後,應該對齊桓公有所借鑑,但他有一些做法卻不如齊桓公,因此引來非議。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還有這樣的記載:“晉侯有疾”,筮史對晉文公說:“齊桓公為會而封異姓,今君為會而滅同姓,曹叔振鐸,文之昭也;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齊桓公舉行盟會來封賞異姓國家,現在您舉行盟會卻滅掉了同姓國家,曹國的始祖振鐸是周文王的兒子,晉國的始祖是周武王的兒子,如今卻會合諸侯滅掉同姓國家,是不合禮法的。”)這段記錄也體現了晉文公的譎而不正。


陳廣逵


孔子喜歡評論別人,除了孔門弟子之外,別人也喜歡評論孔子,無論孔子評論的人怎麼樣,那些人改變了當時的天下,改寫了歷史!這些人孔子應該是沒有資格去評論的,就象現在的博士沒有資格評論現在的偉人一樣!同樣,近代的偉人也改變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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