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人龔曙光出版首部慢憶時光散文集,講述連筋連骨、動情動心的真實人生故事,以湖湘原始野性而生命力旺盛的文學,描繪出於歲月錯落中的故鄉溫情和五彩斑斕的少年時光。直戳每個遊子內心,勾起你心底關於故鄉和童年最柔軟的記憶。該作品由汪涵傾聲領讀,張煒作序,餘秋雨、唐浩明、韓少功、殘雪、洪晃聯合推薦。
還鄉,帶著靈魂上路——《日子瘋長》新書發佈暨文學對話活動,將於7月18日13:30-16:00舉行。張莉、李修文兩位嘉賓 ,將做客活動現場,與龔曙光展開文學對話。
龔曙光:男,漢族,1959年4月生,湖南澧縣人,中共黨員,編審,山東師範大學研究生學歷。現任湖南出版投資控股集團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中南出版傳媒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龔曙光先後獲得全國十大創新傳媒人物、全國十大報業領軍人物、中國百名優秀出版企業家、中國十大出版人物、全國宣傳文化系統“四個一批”人才、中國出版政府獎、2011年CCTV中國經濟年度人物、中國文化產業年度人物、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全國文化體制改革先進個人等榮譽,當選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國上市公司協會副會長。
作者——龔曙光
張莉:文學博士,文學評論家。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現當代文學。著有《浮出歷史地表之前:中國現代女性寫作的發生》《姐妹鏡像:21世紀以來的女性寫作與女性文化》《持微火者:當代文學的二十五張面孔》及隨筆集《來自陌生人的美意》等。獲第三屆唐弢青年文學研究獎,華文最佳散文獎,第七屆圖書勢力榜十大好書獎等。中國現代文學館特邀研究員,第九屆茅盾文學獎評委。
李修文:1975年生,湖北人,畢業於湖北大學中文系,曾為報社記者和文學期刊編輯,1996年起開始發表中短篇小說,陸續結集為《不恰當的關係》、《閒花落》、《心都碎了》等多部,出版有長篇小說《滴淚痣》和《捆綁上天堂》,2017年出版散文集《山河袈裟》,曾獲春天文學獎、茅盾文學新人獎、新浪年度好書最佳人氣獎等多種獎項。現為湖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武漢市作家協會主席。
嘉賓:張莉、李修文
為什麼會寫這本書?龔曙光自己這樣解釋道:
1
再慢的日子,
過起來都快。
千禧那晚,
我獨自蜷縮在書房裡,
清點即將過去的二十世紀。
就在千年之鐘敲響的一刻,
我莫名地想起了祖母說過的一句話:“日子,慌亂倉皇得像一把瘋長的稻草!”
我不知道,
一字不識的祖母,
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一句深刻而文雅的話來。
讀過媒體拼盡才情撰寫的辭別文稿,
我覺得,
祖母的話,
才是對二十世紀最精當的描述。
2
一晃,新世紀又快過去二十年了。
因為寫作,我重新回到少年時代,
撿拾起已經成歷史的故鄉人事。
每每進入一個記憶中的故事,
我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祖母的這句話,
浮現出那些日子的種種慌亂與倉皇:
舊俗的廢止與新規的張立,
故景的消亡與新物的生長,
審美的倦怠與求生的決絕,
順命的乖張與抗命的狂悖……
初衷與結果南轅北轍,
宣言與行為背道而馳,
良善和邪惡互為因果,
得勢和敗北殊途同歸。
這個看上去像慌亂追尋又像倉皇出逃的世紀,
歲月被搗碎成一堆空洞的日子,
日子被擠榨成一串乾癟的歲月,
恰如田地裡瘋長的稻禾。
究其動機,
我寫這些人事,
並不是為了給二十世紀一個刪繁就簡的抽象評判,
也不是為了印證祖母幾十年前所說的那句話。
於我而言,
時代只是一日一日的日子,
歷史只是一個一個的個人。
無論身處哪個時代,
一日一日的日子,
總會有苦也有甜;
一個一個的個人,
總是有悲也有喜。
置身其中的每個個體,
其苦其甜,
其悲其喜,
都是連筋連骨、
動情動心的真實人生。
3
我當然明白,
文中所載的那段歲月,
註定是要在歷史中濃墨重彩的。
其臧其否,
也必將為後人們長久地爭來論去。
不管未來的史學家們如何評判,
我筆下的這些人事,
都會兀自生活在評判之外。
他們中,
命運順遂的未必適得其所,
命運乖悖的未必咎由自取。
無論歷史的邏輯是否忽略這些人事,
但對他們而言,
時代過去了,
日子卻留了下來。
我一直質疑所謂的大歷史觀。
見史不見人,
是歷史學家們的特權。
對文學家來說,
任何歷史都是不可替代、
不可重複的個人史。
史學家評判的昏暗歲月,
一定有過光彩的日子;
後世人豔羨的幸運人群,
一定有著悲愴的個人。
在生命的意義裡,
光彩的日子,
哪怕只有一日也不可被忽略;
悲愴的個人,
即使只是一個亦不能被丟棄。
4
這自然只是個人的文學態度。
星光燦爛的作家群裡,
也有好些被喻為編年史家的。
或許是因為我對弱小和孤獨的生命天性敏感,
抑或是弱小和孤獨的生命鑄就了我審美的天性,
因而我的這一寫作立場,
並非基於某種社會學認知,
而是源自個人的審美本性:
在峻嶺之巔,
我更關注小丘;
在洪濤之畔,
我會流連涓流。
子夜獨行,
為遠處一星未眠的燈火,
我會熱淚盈眶;
雁陣排空,
為天際一隻掉隊的孤雁,
我會揪心不安;
年節歡宴,
為門外一個行乞的叫花子,
我會黯然失神;
春花爛漫,
為路旁一棵遲萌的草芽,
我會欣喜若狂……
5
其實,我始終都在逃避和壓抑這種天性。
近二十年,我一直作為一個純粹的經濟人而存在,
不僅放棄了成為作家的少年夢想,
而且與舊時的文學圈子漸行漸遠。
無奈,天性就是天性,
可扼制卻無法割棄。
年前的一個週日,
我在書房翻讀魯迅先生的手稿,
忽然心頭一熱,
拿起一管毛筆坐上案頭,
情不自禁地寫作起來。
也不知為什麼,
祖母所說的那些瘋長的日子,
竟如泉水一般突湧出來。
這便是我散文創作的緣起。
即使在今天,
我打算將一年來所寫的這些文字,
零零星星聚攏來結集出版了,
仍說不清為什麼要寫下這些舊人舊事。
不過我敢肯定,
斷然不是為了懷舊、諷今,
或者警示未來那麼風雅而宏大的目的 ,
也不是為了向某部鉅著、哪位大師致敬那麼猥瑣而堂皇的意願。
也許,僅僅是因為那是一種真誠而實在的生存。
畢竟,
瘋長的稻草也是稻禾,
瘋長的日子也是歲月。
再虛的日子,過起來也就實了。
《日子瘋長》新書發佈暨文學對話網絡直播於7月18日13:30開始,點擊最下方閱讀原文即可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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