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個無法送達的口信

梔子花開的時候,二十年不見面的同學們濟濟一堂歡歌笑語不斷,終於再次其樂融融。

二十年前,那個無法送達的口信

他,在臺上風度翩翩,如今是商界精英,住在城裡的大別墅裡。她,坐在角落裡,一心想著早點結束,好在縫紉機的噪聲裡繼續她辛勞的日子,家裡的舊樓該重造了。

我遠遠地望著他倆,心裡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二十年前的往事赫然重現。

畢業的鐘聲敲響,高考後的如釋重負讓離別少了些許惆悵。他悄悄塞給我信的時候,我驚慌失措不敢正視,一口氣跑到教室後面的河邊才小心翼翼地拆開。

事情完全超乎我的想象,原來是我會錯意了,他不過認為我跟她同桌,是最合適的傳口信者而已,信里約了某日某地見面。

二十年前,那個無法送達的口信

不知是不是天意,因為忙著謀生,竟然把這事給忘了,畢業後各奔東西,我進城發展,再也沒跟他和她見過面。

直到後來搬家時翻出了這封信,才後悔不已自責了很久。又反覆安慰自己,如果他真有意,肯定會想盡辦法去靠近。

回憶戛然而止,他拿著酒杯笑如春風,我努力平復了心情,趕在宴席結束前過去與她寒暄。她像一個怯怯的小婦人,沒有侃侃而談,只是儘量與我保持著禮貌。

二十年前,那個無法送達的口信

一個沒有送達的口信,也許是不經意的擦肩,可能是命中註定,沒有開始的故事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若有緣,又豈在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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