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抖着从床上下来,在地上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

她的眼泪留到脖颈,那里有被他咬过的伤口,像伤口撒盐一样,痛得令她闭上了眼睛。

原本娇柔的声音都变得低哑:“原来厌恶我,到如此地步吗?”

顾未辞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何止是厌恶,孟含,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何止是厌恶,孟含,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她颤抖着从床上下来,在地上找了一件能穿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痴痴的盯着放在床头柜的那盒避孕药,手又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真傻,顾未辞这么恨她,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了。

可是,他为什会这么恨她?就因为当初父亲以他妈妈威胁逼他娶自己吗?

顾未辞,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那不是我的意思,你的妈妈,不管如何,我都一定会救啊!

女孩颤抖着从床上下来,在地上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

顾未辞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离开了,他的规矩是向来不会在清醒的时候留在也兰居。

他走的时候,孟含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

凌晨三点。

他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便甩门而去。

而孟含就保持这个姿势到天亮,她的脚已经麻的不行,全身酸痛,眼睛肿的像兔子,脑子里早已经是一团乱麻。

直到那一缕又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映射在她的身上。

孟含的手终于微微动了动,然后不知从弄哪儿传来一阵电话铃声,许久都没有断。

她扶着床起身,伸手在凌乱的被单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摸到了还在震动的手机。

没有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孟含就面无表情的接了。

她没有说话,那边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意外的轻细好听。

不知过了多久,孟含的脸色用惨白都不足以形容,她像一具已经被抽去灵魂的躯体。

“啪嗒!”一声,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疯了一般的朝门外冲去。

顾未辞的秘书不明白这位总裁夫人为何在今天如此急切的想要见顾总。

但她只能带着抱歉的笑容回答:“夫人,顾总他今天真的已经出发去墨尔本了,他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固定去一次墨尔本,难道您不知道吗?”

孟含只感觉自己被雷击中了一样,连动都不能动,墨尔本……

他去了墨尔本!

每年都去,是去看她吗?

为什么,为什么,顾未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沉迷在自己的感情里,你这么清醒,你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你为什么要让我觉得我总有一天能让你爱上我!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顾氏。

路人都以为这个穿着拖鞋在大马路上留着泪疯狂奔跑的女人是疯子。

不过生活压力这么大,逼疯这种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姑娘确实很容易,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

所以孟含一路飞奔,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她,直到跑回也兰居。

靠在门边,她呼吸喘急,面色绯红,这样剧烈的奔跑,依然没能使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最后,终于,她带着绝望,再一次踏进这个被顾未辞讨厌,其实,她也讨厌的冰冷的家,也兰居。

没有人知道孟含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封信放在顾未辞的卧室里。

是啊,顾未辞的卧室,结婚五年,他们都分房而居。

孟含,你怎么会这么傻,你怎么能不知道,他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是因为,他早就爱上了别人!

“顾未辞,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看着那白色的信封,眼神空洞而麻木,转身,拖着一身疲惫,离开这个只带给她过无尽的伤心和凄惨的地方。

在日光下,她白皙的脸几近透明,可以看到血管,孟含仰着头,直视着阳光。

说不出的萧瑟悲凉,蓦地,她却笑了。

没有顾未辞的人生,怎么能叫人生呢?

“何止是厌恶,孟含,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C市某条最拥堵的路段。

此刻无数辆车停在路边,一大群人围在一辆已经翻倒的保时捷周围,那满地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周围一直有人议论:“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来了也就走个过场,这人还能活?”

“这简直是自杀式开车啊,在这条路敢闯红灯的,不愧是女司机。”

“说不定真是自杀,听说撞上那辆大卡车的时候她还在笑了。”

“疯子疯子!”

人群后面不知何时多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一个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男人穿过人群,看到那躺在地上,几乎全身都被鲜血的覆盖的人之后。

俊逸的脸再做不出任何表情。

墨尔本——

眼光明媚,气候宜人,顾未辞不知为何,突然全身打了一个颤栗。

身旁立即传来一声女孩子软绵的声音,“未辞,你怎么了?”

顾未辞抬眼便看到她的眼睛,眼里瞬间是有无尽的温柔,“没事。”

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一股不安,他敛了眉眼,紧抿着唇。

五天后——

顾未辞从私人飞机上下来,一出机场,早在外面等候的助理就立即跟在身后。

“顾总,先回公司吗?”

顾未辞动作一顿,看着自己没有任何来电显示的手机,说来奇怪,这个女人这个居然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放下手机,声音低沉:“先回公司。”

“是。”

回到顾氏,尹泽永远都是第一个进他办公室的,丝毫不顾及他现在跟顾未辞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知顾大总裁这次墨尔本之旅可还愉快?”

他向来没个正形,顾未辞也懒得搭理他,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事。

尹泽想了想,一双桃花眼带着看好戏的笑容,说:“你去的那天,你的顾夫人可是跑到公司来找你了,她知道你去了墨尔本,可是伤心的很,你回来之后也不马上去解释?”

顾未辞眼神微微变了变,随即又继续工作,“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他这么寡情冷性的模样,尹泽暗叹一声禽兽,然后不再说话,苦恼着为什么孟含那么漂亮的女人偏偏看上了这种残酷无情的男人,却对温柔多情的自己视而不见呢?

顾未辞心里想的是,他恨不得孟含误会才好,最好能一气之下离开他,那就更好了。

没有想到一语成谶。

书名《石八薇之相一成》

未完待续......

女孩颤抖着从床上下来,在地上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


随便看看

大致围绕着大山山脚转游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条青石路,青石路组成了天梯,直通峰顶。

此时青石路上苔藓滋生,不朽的神辉在散发着最后的余波,无一不在告诉世人,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踩在了苔藓上,很软,软的像是在云中,似乎下一刻就要飘起了。

爬过泰山吗?

是不是要爬一天?

而且还很累?

走了半日,大致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揉了揉红肿的小腿,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露出了苦笑:“上古水神法力无边,自然是不用爬台阶,但我等凡夫俗子,虽是有道修真,却也难以直达山顶。除非是修炼有成的武者,才不会将这么点路放在眼中。”

大致抚摸着自家的额头,即便是到了这种境界,此时也忍不住汗流浃背,难以控制。

略作打坐调息之后,搬运河车,以大药滋润着自家的经脉,直至丹田大药蓄满,那可恶的神胎又跑出来,吸走了大致一半的精气。

顾不得骂那神胎,大致又累又饿,暗骂自己为何之前不准备点食物。

辟谷?确实是有,但辟谷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至少大致现在还达不到。

一路上继续攀登,大致也不知道自己歇息了多久,中途停下了几次,终于在满天的云雾中,停下了脚步,看着高耸巍峨宫殿,顿时露出了笑容。

楼台无数,廊腰缦回,看不清远处有多少宫殿,大致只是顺着大路走。

脚下是白色的大理石,周边的栏杆朱颜已经褪色,抚摸着栏杆,似乎在这栏杆上可以感受到岁月的气息。

“水神宫”

来到大殿前,大致终于透过迷雾,看清了大殿上的字眼。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很久?阁下是谁?”大致握住手中的长剑。

“老夫乃是这水神宫的门神”一道人影缓缓凝聚,不是大致想象的人形,而是一只怪异的妖兽。

“门神?”大致停住脚步,抚摸着长剑:“不知水神宫中可有什么宝物?”

门神轻轻一笑:“我终于看到了希望。”

“什么希望?”大致一愣。

“死亡的希望,当年水神将我囚禁于此地,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你若是能斩杀我,这水神宫中的宝物足以会叫你钵满盆足。”

妖兽轻轻一叹:“这宫殿中有水神真章,金书玉册,甚至于还有祖龙的尸骨。”

“祖龙尸骨?”大致心中一惊:“祖龙是谁?”

“祖龙当然是龙族的第一条龙,天下间所有龙族的祖宗”那妖兽病怏怏道。

大致眉头皱起:“那水神又是谁?怎么会有祖龙的骨头?”

“水神?一个狂妄而又自大的人类,号称是共工之后的第一人,简直就是一个自大狂”门神略带不屑。

大致心中念头流转:“我倒是好奇,水神是怎么死的?”

“水神居然妄想染指祖龙的骨头,自然是被祖龙的残存意志给杀死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先天神祗共工大神啊”门神不屑道:“只要你能杀死我,这水神宫中的宝物全都属于你。但我见你体内剑意浩荡,玄妙莫测,估计是对水神的传承看不上眼的,你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大道……我靠,不对劲啊,你怎么这么年轻?”

此时看门的神祗一双眼睛瞪着大致,上下打量之后顿时惊叫:“不是返老还童?你丫的怎么做到的?难道外界已经是再次道法盛世来临?才诞生出你这般妖孽。”

大致闻言摸着鼻子无语。

只见门神哭嚎道:“真人!真人!还请真人炼度我,炼度我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小的已经困在此地几千年了,再也不想多呆下去,真人啊,你可要救我啊。”

大致无语:“你受了水神禁制,我怎么炼度你!”

“那你就杀了我!你一定要杀了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想继续困在这个鬼地方了”一边说着,只见看门的门神瞬间化为了三个脑袋,口中喷出一股寒潮,向着大致冰封而来:“快点杀我了,我被水神下了禁制,想要放水都做不到,我尽量放水,你杀了我。”

看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寒潮,大致身形瞬间后退,然后攥住了腰间的剑柄:“斩!”

大致要走一剑灭万法的路子,剑意飞出,一缕诛仙剑气加持于长剑之上,剑光纵横,所有的寒潮瞬间被一扫而空。

“刷”

剑光流转扭曲,大致虽然剑术不行,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参悟,对于剑道的认知、理论却是大师级人物,一剑抖出三朵梅花,朵朵梅花纵横,包含着杀机,洞穿了寒潮,向着那妖兽周身要害斩去,只是长剑尚未穿过寒潮靠近妖兽,便已经笼罩了一层寒霜,大致感觉自己的真气都要冻结。

“唰”

大致抽剑后退:“我自己的剑意对付凡俗中人还可,这老东西乃是上古神兽,单单一道寒潮,我便不够看了,剑意太弱……。”

“小子,老夫已经放水了,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杀得掉我”门神看着大致,停住了寒潮,翻了翻白眼。

这种事情,能怪他吗?

他是道士,不是武者,道士靠着法术远远取胜,而不是与人近身战。

能与武者近身搏斗的那是剑仙,可是看自己的路子又有些不像。

“你小子快回去吧,免得丧了性命,就你这般实力,也想闯水神宫?”门神翻了翻白眼:“你体内龙虎纠缠,道行倒是不错,但实力……太差劲!”

“我……”大致无语,被一个水神的阶下囚给鄙视了,大致有什么好说的?

弹了弹长剑,大致念头流转,看着对面的妖兽道:“前辈,要不然咱们这样吧,我刺你一剑,你喷我一口,谁要是熬不住,便算对方倒霉,你看这样如何?”

“你?你小子的剑意虽然锋利,但却虚而不实,我站在这里叫你杀,你都破不开我防御”门神懒洋洋的趴在那里:“这样吧,你刺我十剑,我拍你一掌,你以为如何?”

“那要我先动手才行”大致道。

“来来来,你小子尽管动手,这倒是不违背水神的规则”妖兽三个脑袋一晃再次变成了一个,懒洋洋的看着大致。

大致拿下身后的剑囊,心中存了警惕,生怕这门神动手偷袭。

“你小子尽管动手,还怕我偷袭你不成?想当年老祖我也是翻江倒海的存在,你小子在我眼里就是蝼蚁”门神不紧不慢道:“不过你若是真的被我一掌拍死,可莫要怪我下手不留情。”

“晓得!晓得!”大致笑着道。

见到这门神看破自己的心思,大致干脆故作大方的露出了防备之意:“我说前辈,您老人家到底活了多少年啊?”

“不记得了,几千年还是有的”门神懒洋洋道:“自从水神被祖龙残存的意志击杀之后,老祖我就一直等待能将我解脱之人,可惜水神的手段太厉害,居然将自家洞天藏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被人找到,老祖我也不得不在此苟且偷生。”

“本来今日见你来此,老祖我还挺高兴,不曾想你小子虽然道行不错,但这一身本事也忒怂了,随便一个左道修士,都能叫你化为灰灰”门神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莫非外界又是大世来临?所以才叫你这幸运儿钻了空子?”。

门神对于大致小心谨慎的动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开口道:“那边的神祗,是与你一道进来的吧?”

大致一愣:“阁下见到过他?”

“这洞天内,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门神嗤笑了一声,然后抚摸着下巴:“这小子似乎有些倒霉。”

正说着话,只见大致刹那间自剑囊中掏出了四把长剑,几个呼吸间扎入了门神的体内,然后瞬间后退,跳出了台阶外。

“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在吞噬老祖我的本源!混账!你小子居然真的想杀我!这是要老祖我魂飞魄散啊”门神怒吼,不断挣扎,卷起阵阵砂石,铺天盖地的寒冰弥漫而来,顺着台阶向大致弥漫而来。

“阁下不是说叫我杀了你吗?”大致不断的跳下台阶,飞快的朝着山下跑去。

“我是说叫你杀了我助我转世,谁叫你将我打的魂飞魄散了!”门神破口大骂,大致此时不敢回头:“这就怪阁下没说清楚了,阁下莫要恼怒,待我将长剑抽出来再说。”

感觉到身后袭来的阵阵寒气,大致出言安慰着门神,同时脚步不停迅速的向着山下跑去。

“吼~~~”

回应大致的只有怒吼和咆哮,以及身后翻滚咆哮的寒潮。

跑到山腰,感觉到身后寒潮不在追赶,寒意消失,寒潮终于停止,大致止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晶莹剔透的水神宫,水雾尽散,全部都化为了寒冰。

大致抚摸着下巴:“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吞了这门神,我的四把法剑威能又该有何等变化,这老家伙活了几千年,理应集聚了很多神力,助我法剑更进一步吧。”

看着远处的荒山,感受着山顶的咆哮,大致是不敢上去,在山中转悠了一下,随意吃了一些果子,捕捉了几只山鸡,等了四五日的功夫,感受到四把法剑传来的感应,顿时心中一松,开始向着山上赶去。

女孩颤抖着从床上下来,在地上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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