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男到直男癌,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在經濟學看來,世界上的事,基本都可以用成本和收益來進行衡量。

從這個角度來看呢,倒也不錯,什麼美國大選,什麼政治黨派,什麼婚喪嫁娶,什麼潮流審美乃至世界盃勝率,都可以推證出背後的成本收益關係。

甚至可以說,每一個社會新聞與每一次社會潮流,背後都有這種利益價值的變化。

那麼,代表異性取向的中性詞“直男”,是怎麼一步步走上“直男癌”這條不歸路的呢,這一切的背後,是不是也有經濟博弈的結果呢?

答案可以先公佈下:有!不僅有,還是個非常奇妙的過程。

畢竟直男手上的奶酪太大了。

在《亮劍》裡,李雲龍攻打平安縣城一役客觀來看,只是李雲龍一時意氣的結果,可由於各種勢力相互交錯和各自博弈的原因,導致李雲龍打平安縣城這件事成了晉西北乃至全國抗日戰爭中的標誌性戰役。

對參戰三方的每一個人來說,這都是始料未及的,但又合情合理的結果。(忽略日軍的一些愚蠢與不成熟的表現的話)

以此觀之,直男被推向直男癌的深淵,可能也是各種交錯的勢力在多番博弈下導致的結果。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現代社會中男女關係最均衡最平和的時代一定是社會高速穩定發展的時代。

這個時候不管男人女人,都有很樂觀的前景預期,並對未來充滿期待,各自在崗位上發光發熱,為集體的高速進步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並拿回自己應得的報酬。

這個時候男婚女嫁也很正常,大家結婚過日子也好,為了真愛在一起也好,出於對未來的良性預期,大多數人還是能好好過日子的。

但在特別貧困或對未來不抱良性預期的時代,男女關係就必然會出現問題:

不管是拿中國近現代以來的發展史,蘇聯的發展史還是美國,日本等一系列發達國家來套這個理論,都是能夠成立的。

不管現在是不是時候來大喊:“厲害了,我的國”,我們對未來的經濟預期,顯然都是不太樂觀的——雖然我們仍然處於高速發展的時代,但明顯的階級固化和產業泡沫以及越來越高的生活成本,讓很多人對事業本身並不抱樂觀預期。

大家更期待一夜暴富或者更高的投資收入,畢竟傻子也知道靠工資是很難實現自己所向往的生活的。

雖然對此現象,經濟社會自然而然會產生對應的解決方法,但這並不代表人們願意接受這些解決方法——比如迴歸二三線城市。

既然不願意接受這類方案,更多的人就要想辦法贏得社會競爭的優勢。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一點,除了一些特別崗位外,男性比女性更容易獲得職場的競爭優勢。

在樂觀時代,人人都願意和氣一些的,這就好像開心的人脾氣總是好一點一樣,但在悲觀預期下,人們的競爭壓力更大,競爭關係也就會更惡劣。

人們會開始多疑,充滿焦慮,覺得身邊的人懷抱惡意,會優先選擇明哲保身,然後進一步學會佔人便宜,比如職場中會出現大量的甩鍋現象和搶功現象。

因為人們更看重現有的崗位。

而在這種惡性的競爭態勢下,男女之間也會分化出不同的陣營,其中本來很正常的直男陣營,就顯得很不正常了。

與大男子主義者的絕對強權不同——直男主義講究的是平權,他們會對女性抱有異性原有的好感,但並不樂意為此損失更多的權利。

而主張絕對強權的大男子主義在這種競爭態勢下,通常是最先被攻擊的,但如果是另一種極端情況下,大男子主義會被女性舉雙手支持,只是那種情況下,很多本來標榜大男子主義的人也會突然離開這個陣營。

對女性而言,不論是主張絕對強權的女皇主義者、相對強權的偽女權主義者,還是平權主義的女權主義者,她們都希望男性能在這種惡劣的競爭態勢下做出讓步與犧牲的。

因此在絕對會被攻擊的大男子主義被攻擊後,接下來女方陣營的目標自然會是直男主義者的陣營,至於主張相對強權的男權主義者,由於數量少,發言影響力較小,通常會被無視。

也就是說,處於競爭態勢下的兩個團體,就像在分一個大蛋糕一樣,如果蛋糕足夠大,他們並不介意誰來分並願意謙讓以表達自己的大度,但當這個蛋糕比較小的時候,他們互相之間會優先瞄準那些大塊蛋糕的持有者並根據難易程度進行攻擊。

那些本來就在競爭中主張讓步的男性與女性自然不會被對方陣營攻擊,反而常常會被對方陣營誇獎為很好的案例,同時被己方陣營拿出來作為反面教材——比如當一位男性/女性放下事業,開始在家做菜燒飯帶孩子以後。

當偽女權主義者與直男主義者開始互相抨擊以後,類似於李雲龍攻打平安縣城而引起的一場大博弈就開始了,不得不說的是,在我國,男性陣營在這種博弈中天生處於弱勢。這個原因有很多,包括歷史因素,人文因素以及當前國內的性別比例。

在這種博弈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比如某蒙自己也沒想到能引起巨大反饋的一篇推文。

雖然這種推文的內部邏輯明明很混亂,很多理論完全不符合所謂的“平權”與“獨立”,但仍然成為了一篇代表作,並引起了偽女權主義者的狂歡,並緊接著吸引來了消費主義的力挺。

其背後的根本原因——並不是為了一根口紅或所謂的愛情,而是為了“讓男性讓權!”

也就是說,從直男變成直男癌,直男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並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或者對女友不夠體貼關心之類的藉口,而是“不肯放權”。

在大男子主義多數陣亡,消費主義力挺女方陣營之後,本來就更擅長沉默和內鬥的直男陣營幾乎是毫不遲滯地就被推上了直男癌的懸崖邊,但走到這一步之後,女方陣營顯然也遲疑了——是推還是不推,這顯然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對偽女權主義者而言,推下去並非她們的本意,她們更希望的是出於這種“如臨深淵”的恐懼而讓直男主義者離開這個陣營,一旦推下去,偽女權主義不僅失去了一批可以支配的移動ATM,還會多出一大批敵對勢力,這顯然不符合她們的利益需求。

對女權主義者而言,她們中的支持者更像是把自己慢慢推向偽女權主義者的陣營中——畢竟偽女權主義者可以分到更大的蛋糕。

但正直的女權主義者僅僅是旁觀這種鬧劇罷了。她們要的是愛情也好,是事業也好,都不需要通過這種手段去獲取。

對女皇主義者而言,要不要把他們推下去則並不重要,她們不在乎。

因此,直男陣營在被推向直男癌的深淵後,反而在懸崖邊獲得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有趣的是,許多大男子主義者在陣地失守後,反而主動跑來了直男的陣營,處處以直男自居起來,卻老帶著直男往直男癌的深淵裡跳。

全文雖然容易被當成是一種陰謀論的論調,但其實人類社會的大部分行為背後都有這種經濟驅動的原因。不過亞當斯密(《國富論》作者,一個研究哲學卻走向經濟學的經濟學鼻祖)也承認:

無論人類的本性被描寫的多麼自私,其本性之中顯然有某些原則,令其關注他人的命運,讓他人的幸福成為對自己來說不可缺少的東西——儘管除了一種感情上所獲得的滿足以外,他從中一無所得。

——亞當斯密《道德情操論》

我覺得有必要加上的一句話是:在普遍抱樂觀預期的時代,這樣的人類更多些,而抱悲觀預期的時代,這樣的人會少許多。

尾聲

財富雖然是沒有屬性的,但我們更樂意它屬於更有道德的人。

這句話修改一下,也可以是:

權利雖然是沒有屬性的,但我們更樂意它屬於更有道德的人,而不是更愛吃蛋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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