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笑的蝸牛:款款情深夢一場

會笑的蝸牛:款款情深夢一場

款款情深夢一場

文 | 會笑的蝸牛

“筱竹,你的姐姐把你姐夫給殺了,你姐姐也自殺了!”

正在上自習課的我和王維久都震驚了,幾乎是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出教室。

來到姐夫家時,我看到姐姐和姐夫已經被拉上了殯儀車。王維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感覺到全身發冷,似乎掉進了冰窟。

王維久是姐夫的弟弟,我們是同班同學,他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媽媽和一個身體虛弱仍在開山敲石的爸爸。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原來很好,但是自從姐姐生了我的小外甥之後就得了產後抑鬱症,一直懷疑姐夫在外面有小三。現在姐姐做出了極端的事情後還留下了不到一週歲的小外甥。我覺得姐姐對不起王家,我家也對不起王家,於是我不顧父母的反對決定輟學,撫養我的小外甥,照顧王家二老,讓王維久繼續在學校學習。

我悉心地照顧著二老,養了一隻羊,用羊奶喂著小外甥。春天種著山上的一塊地,秋天收穫也頗多。漸漸地,王維久對我的態度溫和了,也時不時地幫助我做些事情。高考時他的成績很好,考上了大學。臨走時他對我說“你是個好人,你姐的債和你沒關係,別為了我家的事耽誤了你。”我說“我沒事,等我外甥小云長大些,等你大學畢業了,能有時間照顧他們,那時我再走也就放心了。”在他大學期間,我們一直書信往來,漸漸地我發現他的措辭經常與感情有關,於是我就時不時地不回信,不去碰觸感情。因為我想他是大學生而我連高中都沒畢業,我們不合適。

三年的大學生活結束了,王維久回到了家。這時,我的小外甥一直在叫我媽媽,我沒有糾正過,因為姐姐和姐夫都不在了,我願意做他的媽媽,王家二老也沒有反對過。王維久和我說他想做我外甥小云的爸爸,被我堅決的拒絕了。其實,經過這幾年的書信往來我已經預感到他的心意,但是我的心裡一直是對王家的愧疚。如果姐姐不走極端,如果姐姐和姐夫都在,這將是多麼幸福團圓的一家人啊!我回絕他以後,他很傷心,留下一封他去內蒙古打工的信後就走了。

又過了幾年,王維久開著一輛轎車回來了,他在內蒙古發展的不錯,但是他一直惦記著家裡,就把公司兌出去回家鄉來發展了。他對我說“我能擔起家裡的事了,這些年辛苦你了。你趕快為自己考慮考慮吧,奔你自己的前途去吧。”這次我同意了,我拒絕了他給我的很厚的路費,獨自坐上了白山通往北京的綠皮火車。坐在座位上,我還在擔心我的小外甥和王家二老,擔心他能不能照顧好家裡。心裡正在難受之際,王維久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來到我在的車廂,手裡拿著一束玫瑰花單腿跪著說“筱竹,請你不要走。這些年,你對我家的奉獻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當初對你表白的時候不是意氣用事,是真心的。我哥剛去世時,我恨過你姐恨過你家恨過你。我也知道,這是我的思想狹隘,後來我想明白了,可是你卻沒有從那件事中走出來。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善良、勤勞、美麗、博愛,你對我的父母照顧的無微不至,你視我侄子如己出。我漸漸地愛上了你。你上次拒絕了我,我一氣之下去了內蒙古,這些年我越想忘記你越是想起你。我離不開你,小云離不開你,我的父母離不開你。我請你卸下心裡的負擔,嫁給我吧!”這時,小云也從我後面的座位走了出來,流著淚說“媽媽,我已經同意叔叔做我的爸爸了!”“嫁給他!”“嫁給他!”這時車廂裡的人都圍了過來對我說“嫁給他!”我淚如泉湧,站起來接過王維久手裡的花說“我們下車去登記!”

剛要下車時我忽然醒了。原來是一場夢,再摸摸枕巾,枕巾還是溼漉漉的。這夢做的好真實啊!

這是我1998年在松江河電站上班時做的一個難忘的夢。第二天我還問過工地的李姐,在單位有沒有一個叫王維久的人。李姐說沒有。呵呵,夢終究是夢。

會笑的蝸牛:款款情深夢一場

會笑的蝸牛:中水一局員工,曾就讀白山水電子弟學校,水電技校。現居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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