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雪嬙手執一朵白蓮花,立於周厲王前,猶如一朵雪山中的清新雪蓮
厲王眼神痴迷的看著她,雪嬙亦眼神羞澀的偷偷盯著他
雪嬙走出大殿時,不偏不倚的碰到一隻蜥蜴,那隻蜥蜴衝她一笑,雪嬙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時,那隻蜥蜴便不見了。
厲王要納雪嬙為妃,可是雪嬙懷孕了。
厲王坐在大殿上,怒不可遏:“孩子是誰的!”雪嬙跪在大殿裡哭泣,梨花帶雨。
王后帶著雪嬙去驗身,回來後,王后驚恐的告訴厲王,雪嬙仍是處子身。
所有人都認為雪嬙不祥,厲王也是。
厲王賜了她一碗打胎湯藥,可奇怪的是,雪嬙的肚子仍舊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
十月懷胎,雪嬙生了一個女嬰。
女嬰一出生就被遺棄在護城河道里,雪嬙,也被送上了斷頭臺。
“你瞧,那是什麼?”婦人指著遠處飄來的蓮座問自己的丈夫。
“不知道,走,去看看!”丈夫扔下了手裡的農具,與婦人朝河邊走去。
蓮座裡有一個漂亮的女嬰,正衝他們笑。婦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嬰:“夫君,是個女孩兒。”
夫妻收留了女嬰,取名褒姒。
十七年後
我在河邊浣洗衣物,我又看見了那朵白蓮花。
花裡有一張女人的臉,對我說:“幫我報仇。”
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朱唇一張一合,嚇得我扔掉了手裡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
乾孃衝進屋抱緊我:“褒姒,又做噩夢了?”
我點頭,是的,我又做噩夢了。
關於厲王和雪嬙的夢,還有白蓮花裡的人臉,蒼白的要我報仇。
我今年已經十七了,乾孃說我出落的很美,只是不愛笑。
是啊,我不愛笑,因為一笑,我的心就疼,我從小便這樣。
那天,我在屋前坐著。一對騎馬的人從屋前走過。
領頭的人英倫神武,一身霸氣渾然天成。
他和我夢裡厲王的模樣一模一樣。
我堵在他的馬前,讓他帶我走。
後來我便成了皇宮裡最得寵的褒姒娘娘,我也知道了,他是周幽王,厲王是他的父皇。
他遣散了後宮,獨寵我一個人。滿朝文武皆說我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可是他不信。
我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長長的裙襬託的很長很長,在昏暗的燭光下映的我極美。
他說:“褒姒,你笑一笑,笑一笑。”
我扯了扯嘴角,未然。我看見了他眼裡的落寞。
後來他費盡心思想博得我一笑,漸漸的荒廢了朝政,可我卻從未對他笑。
有一天,他來找我,高興地像個小孩子。
他把我拉倒高高的城牆上,大手一揮:“點火!”
烽火把各地的諸侯召集在一起,看著城樓下急匆匆而來而又無功而返的各地諸侯,我情不自禁的綻開了嘴角。
他很高興的抱著我,說:“褒姒,你以後多笑給孤看,可好?”
後來,他頻繁的烽火戲諸侯,只為了博我一笑,我越來越不安,卻不知道原由。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我的不安究竟是為什麼。
被廢棄的王后勾結外族入侵大周,他點烽火向各地諸侯求救,可卻沒有一個諸侯帶兵援助。
我遠遠的聽見敵方將領揮刀說:“活捉褒姒!”
他將我安置在城牆上,說:“等我!”
我看見他披掛上陣,愈戰愈勇,鮮血染紅了他的盔甲。
敵方將領兇猛十分,我看見他月滿彎弓,射中了他,他倒下了。
我飛奔而下,跑到他的身旁,他渾身的血,我想哭,卻不流淚。
他蒼白的臉,微弱的氣息:“褒姒,你在為我笑一笑,再為我舞一曲,可好?”
我點頭,手握一把冰涼的彎刃,一身紅衣,立於颯颯寒風中。
我甩起水袖:“湦,我且為你而舞。”冰涼彎刃上,映著我的臉,唇角一抹笑驚豔決絕。
余光中瞥見,他已合上雙眼,臉上一臉辛福的模樣。
敵方將領亦是看呆在原地
舞曲未畢,我要為他舞完。
舞畢,我躺在他的身旁,擁著他漸已冰涼的身體,對他說:“等我。”
我為這一生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殉葬自刎而死,可我無悔。
後來呀,有老者憶起,褒姒,與那當初的雪嬙一模一樣。
原來,褒姒入宮的初衷,是為雪嬙報仇。
可是褒姒,真的愛上了那個為博她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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