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對於國內的人來說,徐悲鴻盡人皆知,常玉既便是在業內,也很少為人所知。然而在當今華人畫界,常玉和徐悲鴻的畫作各領風騷,一度交替刷新中國油畫拍賣紀錄。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今年四月,在香港蘇富比的春拍會上,常玉的油畫作品《花中君子》以2812萬港元成交,一舉打破華人畫家油畫拍賣記錄。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今年七月,徐悲鴻的名作《愚公移山》由北京翰海公司拍賣,以人民幣3300萬元成功易主,拔得頭籌。

今年11月,常玉(Sanyu)的《青花盆與菊》(Potted Chrysanthemum in a Blue and White Jardiniere)的價格被抬到了5,330萬港元,刷新了常玉作品拍賣價格的紀錄。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常玉1895年生於四川南充,他少時家境富殷。20歲的時候,他以勤工儉學的方式到達巴黎。他與徐悲鴻、林鳳眠熟稔,藝術觀點卻與他們不同:他不進美術學院進修,常在咖啡館裡一邊看《紅樓夢》或拉著小提琴一邊畫畫,走著另外一條繪畫道路—從畫壇、畫廊和巴黎人的生活中去了解法國現代繪畫的脈絡,以此為基調從事藝術創作,並堅持此理念一生。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林風眠

生平

上世紀三十年代,常玉四川南充家中的兄長去世,他的經濟狀況也急轉直下,始料不及的變故,使常玉從花花公子瞬間變得一貧如洗,生活很是艱辛。他曾經做過陶器,也幹過以商補藝的生計,但都沒有多大的收效。1938年歐戰即起,常玉的經濟狀況如雪上加霜,但他還是堅持定期地舉辦展覽。三十年代他曾參加過法國秋季沙龍、法國獨立沙龍,特別是在歐洲地位很高的法國杜勒裡沙龍(Salon des Tuilerie),常玉在巴黎有了不小的影響。據巴黎的老華僑講,常玉那時本該已經成名了,但常玉最終未能真成名。

四十年代末,常玉曾在紐約呆了一年半的時間,他的作品未能賣出去,他又回到巴黎,繼續忘我的從事藝術創作。反但響平平。常玉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也越來越孤獨。1966年8月12日凌晨,人們發現常玉已經死去,因煤氣洩漏死在他蒙帕納斯(Montparnasse)工作室裡。常玉默默無聞、不被賞識的在巴黎終其一生。

作品

裸女、花卉和野獸是常玉作品中的三大主題。縱觀近十年來常玉作品在拍賣行的成績,多數都以八位數高價成交。2011 年,他的《五裸女》由羅芙奧拍賣公司在香港拍出1.28億港幣(約合人民幣1.07億元),刷新了華人油畫的最高成交價。

常玉的早期繪畫作品多重於裸體創作,表現形式有油畫,有水彩,有水墨,也有炭筆,總體以白色和粉色為主調。他的繪畫筆調灑脫,行筆暢逸,使人能感覺到常玉在遵循中國傳統技法的同時,又在努力試圖突破傳統格局的束縛而傾力探索。

常玉的女人體作品一反常態,他以裸女的整個身體輪廓表現他心內的風景。常玉筆下的裸女,不是男人視角下取悅而自憐的女人,而是有自己的體態、風度和思想的獨立而叛逆的女子。她們的曲線不是中國式的瘦骨嶙峋,而是西方式的、法國式的珠圓玉潤,豐滿肥碩,脂潤肌滿,風韻張揚。

透過他筆下的女人,我們可以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獨立、個性,不追求表面的慾望和浮華,而是心靈深處對美的喟嘆和震顫。

動物

常玉的動物作品,創意和意境也很特別:畫中多表現蒼茫大地,古道綿綿,或黃沙漫道,渺無人煙的蒼涼情境。在一個壯闊而渺遠的背景下,動物的形象被高度抽象化和虛擬化,給人一種滄海一粟的渺小微弱的獨特感覺。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動物即如此,那人更算的了什麼呢?不過是白駒過隙,寄蜉蝣於天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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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於世,要明白自己的分量與輕重。如此才能在面對自然和人世時,保持謹慎與剋制。世界再大,大不過人心。

靜物

常玉的靜物是最能反映他內心狀態的。畫中的花朵大都孤單無力,殘花敗韻,強撐姿色,像失去母親的孩子般孤單寥寂,無依無靠,直叫人有“殘月伴秋寒,冷冷清清”的淒涼感。

有人說他的畫和八大山人如出一轍,但是我覺得就精神內涵,他們有很大的不同。八大山人的名畫,大多醉後所作,表現的是一種放逸和瀟灑,一如朱耷其人。

而常玉的畫,給人的感覺是清冷蕭索,彷彿一個烏龜,縮在自己的殼裡面,對這個世界,不是嘲弄,不是接近,而是淡淡的冷眼旁觀。

常玉: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悲劇人物

他的一生都極為坎坷,為了藝術理想,他又不去按世俗的觀點而創作,常玉至今雖然不為國內人所熟知,但他在臺灣,在法國以及歐洲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們所賞識。

常玉1966年在巴黎去世的時候,他的作品成捆地出現在巴黎的拍賣市場,售價僅數百法郎,八十年代以後單張的售價已漲至數萬法郎。巴黎著名的畫廊西爾德畫廊和東方畫廊,在常玉去世後舉辦了兩次他的作品個展,影響逐步擴大。巴黎吉美博物館前年舉辦的常玉作品回顧展,把常玉的宣傳力度推到了高潮,使常玉在歐洲的影響更加寬闊、深遠。

他是中國的莫迪利阿尼式的人物,生前潦倒而死後榮光。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常玉本想去臺灣辦個展,幾十幅有代表性的作品提前運抵臺灣,但是因為簽證時護照問題未能成行。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常玉的許多代表性作品都被留在了寶島,成為當代人瞭解這位繪畫大師的心路歷程的重要憑證。

他是近代中國畫壇的一個異數,一直以頑童心理、遊戲心情在作畫。繪畫對常玉而言是一種情感的自然發洩。所以其實最打動人的,是藝術家的真性情,而不是藝術品本身。真實本身,就是最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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