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他叫她娘子,再見時她自稱妾 將軍,請給我放妾書

初見時他叫她娘子,再見時她自稱妾 將軍,請給我放妾書

將軍,妾不受

海風習習,吹起捲簾,兩具纏綿的身影起伏,輕輕的嬌吟從女子的口中溢出。

  良久,男子才親吻女子的背,思緒卻不知道陷去了哪裡。

  女子昂首,白皙的臉頰緋紅,眉眼顧盼分明,容顏清麗奪目。

  “允稷,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她輕輕撫著男人清俊的臉,忍不住細細打量他。

  從她從海邊救起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想,他到底是誰。

  神情一貫清冷,眉宇之中有一朵小小的蓮花胎記,他盤腿而坐的時候,她恍以為他要羽化而去,竟莫名心痛。

  她自私地認為這個失憶的男人,是全新的,是屬於她的。

  於是在他盯著她發愣那會兒,在他出口的第一句是充滿疑惑的“娘子”兩個字的時候,她答應了。

  允稷低頭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閃過片刻的糾結和凝重。

  他不能告訴她,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茗微,睡吧。”

  他輕拍著她的背,她滿足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一夜好眠,晨光熹微之時,宋茗微睜開雙眼,摸了摸床側,枕蓆冰涼。

  她錯愕起身,喊道:“允稷?”

  屋子裡靜悄悄的。

  她連忙起身,踩著鞋子,滿屋子地找。

  空無一人。

  她匆匆跑了出去,來到了船艙,卻還是找不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怔住,茫然而無措。

  他去哪兒了?

  鄰居大嬸見她呆呆地望著海面,就道:“你是找你救回來的男人?”

  宋茗微點頭,“你見到他了嗎?”

  “我今早起得早,見他一個人帶著一把劍走了。”

  走了……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宋茗微連忙抓住大嬸的手,大嬸搖搖頭。

  宋茗微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小屋,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為什麼不告而別?

  她連忙去翻櫃子裡的衣褲,發現那件最初他穿的那件,已經不見了。

  而她給他做的,完完整整的都保留在這。

  反而翻動之時,幾錠銀子滾落下來,還有一封信也跟著飄了下來。

  她蹲了下來,打開那封信。

  “不要再來找我。留著這些銀子找個好人家嫁了。”

  明明炎炎夏日,她卻如墜冰窖。

  她看著那些銀錢,眼淚斷了線地掉下。

  走了,都不肯告訴她,他的身份嗎?

  怕她找他?

  她抓起那封信,拔腿跑了出去,她要找他問清楚,她到底在他心裡算什麼?

  然而門才打開,就見幾個官兵一家接一家地盤問。

  “茗微你快跑,聽說聖上徵寡婦和孤寡未嫁女充入軍妓營,你無父無母,還沒有丈夫,快跑 !”

  大嬸推了宋茗微一把,宋茗微心下駭然,看都不敢看那些官兵一眼,拼了命地跑。

  “前面的,給我站住!”

  宋茗微不敢回頭,只是連連踉蹌,她咬著牙,杏眼通紅。

  無父無母,無丈夫……

  不,她本有丈夫的。

  她不要當軍妓!

  她快速地穿過熟悉的巷子,逃地鞋子都掉了一隻,連跑帶爬的翻過了牆,來到了一處蘆葦蕩這,躲了起來。

  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不住地抖著身子,害怕地觀察周圍的環境,突然聽到了前頭傳來的聲音,她本要轉身逃離,那聲音卻是那樣熟悉。

  “這杯酒,為我自己贖罪,可我罪大惡極,已沒臉去你的墳頭,只能在這面對你的畫來祭奠你。娘子,我忘了你,卻把她錯認了你。允稷對不起你。”

  我緩緩站起,盯著他打開來的畫。

  畫上的美人杏眼帶笑,五官清麗絕塵,披著一件貂皮大氅,小臉貪暖地窩在那皮毛上。

  而那張臉,和她宋茗微幾乎一模一樣。

  宋茗微狠狠地踉蹌了下,見允稷昂起頭來一杯酒飲盡,她怔怔看著,嘴裡喃喃道:“苦。”

  這酒,必苦。

高高的蘆葦蕩遮掩了她,她躲在他的身後無聲哭泣。

  允稷,你失憶了卻還記得她,原來剛見我之初那句娘子,是因為她……

  一艘船靠近,允稷抱著那畫上了船,只是腳步略亂,看過去像是喝了不少。

  感覺到身後有一絲異樣,他回頭卻見那高高的蘆葦蕩幾隻飛鳥掠過,搖了搖頭,就進去了。

  宋茗微想要去追,雙腿卻彷彿被灌了鉛,沉甸甸地一步也挪不動。

  她只能看著他坐到了船艙裡,只能看著他的身影從視線裡一點一點抹去。

  他說,他犯了錯,而她是他的錯。

“找到了,在這裡!”

  宋茗微驚駭不已,被人陡然抓住了兩隻手,她卻只能盯著那艘船,清淚墜落。

  她劇烈掙扎著,被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打地她眼冒金星,唇角撕裂。

  滿腔的悲憤終於壓制不住,她撕心裂肺地喊了他的名字。

  “允稷!”

  聲音彷彿被江水淹沒,只在這片蘆葦蕩裡飄揚,不過驚起了幾隻飛鳥,傳不到那艘船去,帶著她滿腔的絕望,久久盤旋在這片天空上。

  那艘船越來越遠,最後隱沒天際,再也沒了蹤跡。

  宋茗微渾身虛軟,被幾個官兵拖到了馬車上,裡頭有七八個女子,都悲慼地哭著。

  而她的眼淚早在那聲“允稷”中,就已經幹了。

來到了軍營,宋茗微一行人被分配去了洗衣院。

  剛來到這,色厲的嬤嬤就一一打量他們,在看到宋茗微的時候,愣了愣,然後滿意地點了下頭。

  “你們來到這,是聖上大恩,給保家衛國的軍人恣意取納,這是你們的榮耀。來到這,我不管你們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每個軍妓每日交易均在六到二十次,早早做好準備。”

有女子昏了過去,被人拖走,直接用冷水潑醒。

  膽小的小聲啜泣,宋茗微小臉發白,就被推去做活。

  軍妓,每日還要浣洗軍人的衣物,日子遠比一般勾欄院的女子要苦很多。

  忙了一天的宋茗微終於吃上了一口飯,夜睡之時,宋茗微本準備好了逃,卻在起床之時聽到了鬨鬧之聲。

  只見嬤嬤抓著一個女子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然後指著兩個士兵將她拖到了一邊的床上。

  那兩個士兵當即把那個女子壓在身下,肆意玩弄了起來。

  女子淒厲地哭著喊救命,皎潔的月光落在了她光裸的身上,只讓人覺得萬分淒涼。

  宋茗微同帳篷的人都醒了,個個驚懼膽顫,每個人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來。

  宋茗微怔怔看著這一幕,突然發了瘋一般衝了過去,抓起一個陶罐就打在了一個士兵的頭上。

  她拽起那個女子,用被子將她裹起來。

  那一刻,她渾身激顫,士兵和嬤嬤陰狠的目光襲來,她後怕,卻還是擋在了那滿身襤褸的女子面前。

  “把她給我拖出去,敢襲擊將士,全營士兵都可以輪了你!”

那嬤嬤的話一落,幾個士兵將宋茗微連拖帶拽拉了出去。

  “放開!我有丈夫!”

  士兵們輕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是你的丈夫。”

  一個軍妓,還敢說自己有丈夫?

  不可笑嗎?

  此起彼伏的笑聲響起,宋茗微覺得可恥極了,幾個士兵見她容顏妍麗,早就食指大動,一人扯下她薄薄的外衫,露出了鵝黃色的小衣。

  白皙柔嫩的肌膚,陡然起伏的溝壑,她猛地一縮,弓著背,儘可能地將自己不要暴露在這些如狼似虎的將士們面前。

  然而,將士們紅了眼,摩拳擦掌就要上。

  “放開我!”宋茗微推開一個,卻被另一個撲倒在地。

  胸口被揉搓,她嗚咽著喊著允稷,明知道他根本不會知道,卻還是不斷重複著叫著他的名字,宣洩這委屈。

  突然,身上的重量沒了。

  那些士兵噗通一聲跪下,朝著宋茗微身後恭敬道:“將軍。”

  宋茗微匆匆斂衽,屈辱地昂起頭來。

  銀甲白馬,一身白袍的男子手執紅纓長槍,丰神俊朗猶如天神,額間的蓮花印記在月光下愈發明朗。

  眼角的淚珠猝不及防地落下,她不敢眨眼,生怕這是一場夢。

  他怎麼會在這?

  他聽到了嗎?

  一定是聽到了,所以特地來救她的?

  她朝他走去,只是剛踏出兩步,就被士兵攔下。

  “放肆,見到將軍還不跪下!”

  “他是我丈夫。”宋茗微大聲道。

  攔住宋茗微的人皺起了眉頭,“胡言亂語,這是個瘋子。將軍夫人早就亡故。”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可允稷,就是她丈夫!

  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相公,你就當真從未把我當成娘子?

  “把她帶到我的營帳。”允稷說著拉了下韁繩,馬兒掉頭,朝著軍營中最大的營帳而去。

  嬤嬤高興地點頭,扶著宋茗微道:“你倒是個有福氣的,能入將軍的眼,以後的好日子享之不盡,但你也別太痴心妄想,作為軍妓,就連給將軍當通房都沒有資格,好生拿捏清楚。”

  宋茗微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營帳外,耳朵轟鳴不已。

  連通房,都沒有資格……

  難怪,難怪他們都在笑,說她瘋了。

  可她,本不用做軍妓!

  “進來吧。”裡頭傳來了他低沉淳厚的嗓音,宋茗微深吸一口氣, 踏步而入。

  他伏案在紙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字,然後將那紙放入信封中,交到了宋茗微的手中。

  宋茗微接過,盯著上頭的字,心突突直跳。

  “拿著這信去府衙,你就可以消籍做回良民。一會兒我派人送你離開軍營。”

  她呼吸一凝,雙手緊緊捏著那封信。

  “你讓我走?”

  燭光暖黃,將他清瘦俊冷的面孔勾勒地越發冷漠,她不由得捏緊那封信,胸口悶痛。

  “找個好人家嫁了,這裡不適合你。”

  宋茗微鼻端微酸,扯起了一抹極為困難的笑,“可我丈夫明明在這,出去了我就沒有家了。”

  “可我這輩子只能是明雙的丈夫。”

  明雙……

  那個他早早亡故的原配夫人,他痴痴不忘的女人。

  允稷喊了幾個士兵,交代了他們將宋茗微護送出去,並不多看她一眼。

  宋茗微咬著唇,盯著他絕情的背影,點了點頭,道:“允稷,我對你到底算什麼?”

  一個不能挽回的錯誤嗎?

  你能不能將錯就錯?

允稷微微一僵,給了她一個荷包,宋茗微打開一看,見裡頭有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子就將那荷包一丟。

  她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嫁妝厚一點,自然不怕沒人來娶。

  允稷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荷包,就皺著眉頭道:“你別任性。”

  “你既不要我,又何必管我生死。”

  她梗著喉,扭頭跟著那些士兵出去,本匆匆的腳步在踏出營帳後變得緩而又緩。

  她昂首望月,只想時光走地慢一些,好給他後悔猶豫的時間,好讓他記得失憶那段時日裡,他說要守著她一生一世的諾言。

  只是,到了山谷口,身後依舊靜悄悄的。

  她知道,出了這山谷就自由了。

  從此與他毫無瓜葛,或許永生都不可能再見了。

  只是夜深露重,荒野茫茫,身後明明有他,她卻要走向這荒涼的世界,無依無靠。

  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的幾個士兵心癢難耐。

  幾人對視了一眼,竟將她拽到了陰暗處。

  不遠處的士兵見狀,連忙回頭去找允稷。

  “你們做什麼?”

“作為軍妓,哪兒有完璧歸趙的時候?既然將軍不要你,不如就便宜我們。別怕,一會兒我們會讓你開心的。”

  宋茗微咬牙瑟瑟發抖,她拽下頭上的髮簪,指著他們道:“別過來!”

  士兵們輕笑了起來,不過是垂死掙扎。

  三人早做好了打算,等享用過了這美人,就將她就地殺了,以免漏了口風給將軍。

  將軍營帳外,一個士兵神色焦急。

  “小的有要事求見將軍。”

  “進來。”

  那士兵一進去,就將在山谷口所見所聞說個清楚,見將軍的臉色一變,添了一把火。

  “那個女子就是今天進入將軍營帳的,怕再遲一步,人要被糟蹋壞了。”

  聲音剛落, 那銀甲白衣的將軍就消失在眼前。

  當允稷到達的時候,宋茗微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幾個士兵在她身上作亂,瑩白的肌膚裸露在月光下, 她雙目通紅,胡亂踢著,搖著頭苦苦阻擋那上下褻玩的手。

  “放開我!”

  宋茗微嗚嗚喊著,正感覺到那骯髒的手就要探入褻褲,她小臉一白,絕望地準備咬舌。

  只聽得噗通幾聲,那壓在她身上的力道煙消雲散,她睜開雙眼來,見那月光下,白袍男子仗劍斬下那三個士兵的頭顱,鮮紅的血色舔著寒光劍滾落在了沙地上。

  她瑟瑟發抖,髮絲凝淚遮掩她絕美的容顏,只露出那小鹿一般受驚的杏眼。

  允稷凝視著她,心緒終於平靜,可每一個心跳過後都會莫名刺痛。

  視線落在了那裸露出來的玲瓏身段,就匆匆撇開,他解下白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宋茗微踉蹌著站起來,道:“謝謝。”

  然後一步一步朝著山谷外走去,月光清冷,身上的白袍被她的雙手緊緊拽著。

  只是雙腿多處青紫,每走幾步就會忍不住腿軟跪地。

  這般纖弱,又怎麼能安全地活到外面?

  允稷擰著眉,走到她身後,單手將她扛到了肩上,就朝營地走去。

  宋茗微抿著唇,一言不發,心卻是一鬆。

  只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著。

  等到了將軍帳,她被安放在了軟氈上,而他則坐在了火篝前,溫著一壺水。

  咕嚕嚕的倒水聲傳來,宋茗微睜開雙眼盯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見他轉過來, 她立刻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抱著腿,將頭埋入其中。

  “喝水。”他將水遞到了她面前,水杯碰到了她的手背,水溫剛好,讓人口乾舌燥。

  她搖了搖頭,沒接。

  然後躺了下來,將那白袍遮過了頭,就這樣沉沉睡去。

  允稷頓了頓,將水杯放到了桌子上,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嬌小的裹著他白袍的身影。

  他無聲將她抱到了床上,準備給她換上薄被,只是去扯那白袍的時候,發現她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拽著,竟是扯不動了。

  而那青紫的虐痕就這樣一拉一扯暴露了出來,印入了他的鳳眸之中。

  他鬆了手,出了營帳喊了人來。

  不一會兒,一個營妓端著盆走了進來。

  她無聲地給宋茗微擦拭,將她那粘膩的頭髮擦乾, 再給她擦身,然後抹上一些祛瘀止疼的膏藥後,就轉身出了營帳。

  “將軍,奴已經給她抹好了藥膏了,只是她受了驚嚇,只怕夜晚會睡不大好。”

  她低著頭,心裡隱隱有著猜測。

  她來到軍營足足三年,從不見將軍召女,對那裡頭的女子這樣體貼,卻為何不自己動手?

  “知道了,下去吧,明天白天你再來照顧她。”

  話落,允稷入了營帳。

  夜半三更,宋茗微做起了噩夢,身體被凌辱的滋味再次襲來,她搖著頭苦苦哀求。

  “沒事了,沒事了。”

  溫暖的雙臂將她擁入懷,她渾身一顫,緊緊地抱住那人的腰,頭貼著他的胸膛,聽著那令人安心的心跳聲,才沒有大哭出來。

  “我不走,別趕我走。”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抱著她的手臂微僵。

  “別趕我走,別把我丟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夢話,只是反反覆覆纏綿下來就幾句話,彷彿成了她的夢靨,成為了她最為恐懼的源頭。

  允稷沒有撇開她,只是靜坐成了禪般,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沒了嗚咽。

  而他才將她放到了床榻上。

  他俯首在案邊,在紙上寫了個冷硬的靜字後就提著長劍出帳操練士兵了。

  宋茗微醒來的時候,一個女子正給她淨面。

  “奴,奉命來照顧姑娘。”

  宋茗微點了下頭,不自覺看了下她的臉,然後頓住。

  “你……”

她笑了笑,“是不是和姑娘有幾分相似?也是因為這張臉,所以儘管我也是營妓,倒可以自己選擇人伺候,不用像別人那樣。”

  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宋茗微訥訥道:“是將軍特許的麼?”

  她點了下頭。

  宋茗微怔住,僅僅只是兩三分相似,這似錦就可以獲得軍營裡這樣大的恩惠。

  要知道,軍妓是最下等的妓,沒半分尊嚴,如豬狗一般,賤價。

  多少女子入了這軍營病死的,被人入死,香消玉殞。

  宋茗微,這女子能這般,僅僅是因為那叫明雙的女子。

  她閉了閉眼,好半晌才露出了苦澀的笑來。

  似錦卻並不懂她的苦,只道:“你可見過將軍的畫?你長得可真像夫人啊,你別擔心,你這樣像夫人,指不定就能離開軍營,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呢。”

  “是嗎?或許吧。”

  宋茗微休息了三天才看到了允稷的身影,這三天他沒會將軍帳,聽說邊疆休戰,突厥小王子一行人來大周國示好,作為大周的將軍,允稷要做好接待事宜。

  看著他準備在將軍帳裡擺酒設宴,宋茗微也跟著一些軍妓忙碌。

  允稷正叫人備酒,一轉身卻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他頓了下,來到了她身邊。

  “一會兒你到藥房待著,別出來。”

  宋茗微低著頭將果盤擺好,悶聲道:“我不白吃白喝你的東西,既是軍妓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她陡然冷下來的變化猶如一盆冷水傾盆,允稷凝視著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有士兵來報,說突厥小王子來了。

  宋茗微聞言就退到了一邊。

  允稷抿著唇出了營帳,不多會兒就迎了一個高鼻深目的男子進來。

  他一進來,滿屋子的軍妓都看呆了去,突厥小王子英氣逼人,人長得高大健碩,和將軍走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美色,自是迷人眼。

  期間二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突厥小王子的目光在營帳內巡了一圈,就看到了靜坐在允稷身後低著頭的美貌女子。

  他縱觀美女無數,頭一次見到這樣不媚且嬌的女子,她只是靜靜坐著,微垂著頭,柔軟的髮絲散落在雪白的腮邊,唇不點而朱,她似乎察覺到了他,霍然抬眼,那麋鹿一般的眸子一眨就迅速低下去,還帶著一絲懊惱。

  他眯起了眼,笑道:“現如今突厥和大周親如一家,此次我們來大周也是帶了不少美女,不知道作為大將軍,可有什麼禮物送與我?”

  突厥小王子笑意盈盈,目光三番兩次看向允稷的身後,宋茗微只覺得如芒在背, 眉頭輕蹙。

  允稷默不作聲地引了一杯酒,招手讓人帶了一箱子珠寶上來。

  突厥小王子搖頭輕笑,“我這些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身後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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