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黃老塔坡的地洞,你進去過沒有?

老塔坡在內黃縣城西面,佔東莊、亳城、高堤三個鄉的土地,有一座高高的磚塔矗立在這塊土地上。

內黃老塔坡的地洞,你進去過沒有?

老塔坡低窪是青稞茅草窩,高處是光禿禿的沙圪當。風吹黃沙飛,漫天黃世界,行人難睜眼,沙土淤眼窩。老塔坡四周村莊的農民有這樣的民謠:“插門子堵窗戶,一年吃二擔沙土”;“一場大風過,沙圪當又挪窩,嫩草芽兒被打焦,沙粒如丸臉打破”。可又有這樣的傳說:“老塔坡是寶坡,地藏九十八缸金銀財寶,就看誰有本事,能不能找著。”

內黃老塔坡的地洞,你進去過沒有?

傳說老塔坡原來並不是黃沙茅草窩。在唐、宋時期,這是一塊綠色的寶地,生產小麥、棉花、紅棗。這裡的農民,向朝廷交的皇糧最好最多。朝廷為了鼓勵勞動人民,就在這塊土地上造了一座寺院,在寺院內建造了一座六稜磚塔。有一天皇帝親自下來走訪這裡的農民,抬轎人瞧著一望無邊的棉花,贊聲不斷地誇著:“真是好花啊!”在轎內端坐的皇帝沒聽清抬轎人說的話,就脫口而出“什麼好沙啊?”話未落音,就見遠處狂風大起,白銀似的花朵被刮飛,花棵被狂風連根拔起。眨眼之間,整個天空黃煙滾滾,行人睜不開眼,抬轎人拼命地跑才把皇帝抬回去。第二天皇帝又來這裡察看,這裡沒有了棉花,而是一片黃沙灘。沙土埋沒了寺院,只有一座磚塔矗立著,高高的光禿禿的沙圪當,低窪地裡是水汪汪的茅草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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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到一片荒涼,心裡很難過。他是位通情達理的皇帝,為了贖自己的罪過,就特地秘密派人,在老塔坡裡埋下了九十八缸金銀財寶,讓人去尋找,希望把這塊土地改造成更好的米糧倉。

月月年年,年年月月。人們都知道老塔坡地下埋有金銀財寶,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找他也刨,可誰也沒找著。後來這個皇帝死了,到陰曹地府裡對這個事還放心不下,為了不讓這裡的農民灰心喪氣,就把所有財產變成活寶:金子變成黃色的小雞,其它財寶變成老母雞。母雞領著它的孩子們,整天在老塔坡找蟲吃,渴了喝水,跑累了,臥在沙圪當上曬太陽,撓撓沙土,撲楞撲楞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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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老漢,經常扛著簍子割茅草。這天他割滿簍子,就躺在沙圪當上,呼呼嚕嚕睡起來。睡了一個時辰,就覺得手上癢癢的,他認為是螞蟻在手上爬,他沒理它。“砰”他疼地坐起來,揉揉雙眼,見一隻黃色的小雞,從他手裡叨起一隻小青蟲,正向茅草窩裡跑。他站起來,又擦擦眼,看見那茅草窩中,有黃色的金子,有白色的銀子,閃著光亮。老漢來了精神,蹦起來,飛快向茅草窩跑去。近前一看是一堆小雞,由老母雞領著跑開了。老漢捉小雞,累得直喘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抓住一隻黃色小雞。他捧著小雞,見小雞毛黃亮亮,像金子一樣閃光。老漢高興地向村裡走去。

剛走到村頭,王財主見老漢手裡捧著塊金子,就問:“這金子哪來的?”老漢一瞧手裡的小雞,竟是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剛從左手倒在右手,王財主冷不防,從他手中搶過。老漢急了:“噯噯,我從老塔坡撿到的金子,你憑啥搶俺的?”他伸手拽財主。

王財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金子塞進口袋裡,大步向家裡走了。口袋裡的金子又變成小雞,把財主口袋叨個窟窿。到財主門口,那金子“咣啷”一聲滾到地上,財主轉身就抓,老漢在後面緊追不捨,見金子又變小雞跑回來,他雙手去接,正與財主“咣”碰了一個響頭。財主眼前發黑,那小雞扭回頭,猛一下把財主左眼珠叨出來,又飛向老漢。老漢哈哈大笑,說:“我的就是我的,你搶走人家的,就該瞎一隻眼。”

見財如命的王財主,捂著左眼,還拼命地和老漢爭奪那塊金子。財主從右手甩出一把刀子,正刺老漢胸膛。老漢仰面倒下,王財主急忙去搶老漢身上的金子,誰知金子蹦了起來,將王財主右眼又叨瞎了,王財主“啊”一聲,又被金子叨走了他的心,金子又成小雞。小雞叫了幾聲,老漢像做了一個夢,他坐起來,小雞朝老塔坡跑來,老漢又跟著回到老塔坡。

講述者:徐尚林 男 70歲 高堤鄉村農民 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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