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樣女王》:給老娘幹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有的時候不小心就被歸類了,當初郭德綱和周立波天天掐架,我因為力挺郭德綱,結果立刻就被一個挺周立波的朋友認定是吃大蒜的——我立刻走到他面前呵了一口氣:還真讓你說對了,然後我轉身優雅地嘬了口咖啡。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1994年《阿甘正傳》在美國上映,阿甘精神成為美國人的代表:雖然傻但是勤勤懇懇,雖然土但是更接地氣——這也是當初歐洲人對美國人的印象:粗魯,不知禮數。

歐洲人是貴族的,美國人是草根的——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電影《我,花樣女王》的原型譚雅•哈丁就是在《阿甘正傳》熱映時跌落谷底,從某種意義上,她就是阿甘精神的代表,魯莽不知禮數,但比誰都拼命,從底層一步步踏實的拼出來——結果,卻被美國人唾棄。

爬杆的譚雅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美國底層女孩譚雅,從小溜冰天賦過人,被蠻橫的母親送去學習花樣滑冰這個貴族運動。但譚雅明顯不是滑冰場上的女神,她粗魯強壯,抽菸酗酒,滿嘴髒話,並且毫不收斂。

雖然她是美國首位完成高難度冰上三圈半跳躍的選手,但卻一直不受花滑界待見。1994年挪威冬季奧運前,她涉嫌與前夫密謀攻擊對手,因此被判終身禁賽(我們熟知的關穎珊當初作為她的秘密替補)。短暫的怒放之後,譚雅徹底告別了花滑的舞臺——這原本是她往上爬的希望。

譚雅的案例告訴我們,人生之所以艱難,不是因為它是個弱肉強食的叢林,而是一根必須往上爬的竹竿,無論你多麼強壯,上面的人輕輕一腳,你就得狠狠地摔下來。

為什麼譚雅要去學花滑?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看完這部電影只有,我很好奇花滑這項運動,簡單百度了一下,說歐美很多選手為了訓練都要舉家負債——也許真的是個裝B的貴族運動。

既然是窮人,為什麼要去貴族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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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有一句話,底層孩子改變人生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練體育。NBA已經提供了大把活生生的案例。這應該能理解,為什麼譚雅那個暴脾氣的老媽在貧困的情況下,還把她送去練滑冰的原因——孩子的天賦是打開財富之門的鑰匙。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很難說,花滑的規則究竟是好還是壞,雖然奧運會在該項目上,主要看的還是技巧,但據說在美國,選手整體氣質包括身材和精神面貌都是考察的重點。影片中譚雅質問裁判她技術好,但為什麼分數低?對方給她回答說:代表美國參賽必須有一個和美國相匹配的精神面貌。

她將要打開的不但是財富之門,還是階層之門。那個新的階層要求經濟實力,要求審美趣味,要求生活質量,要求道德水平。

誰TM知道那是什麼?老孃只想喝一杯大蒜味的咖啡。

這世界最大的門就是羅生門

我不知道真實的李四事件,因為本片很明顯沒有任何想還原真相的打算。這部電影的緣起也很有意思,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羅生門。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某一天,好萊塢編劇斯蒂芬•羅傑斯看到了譚雅•哈丁的紀錄片,他悄悄地找來了當事人譚雅及前夫傑夫,各自做了兩個閉門訪問,發現他們對當年發生的事的記憶都有很大差異甚至矛盾,所以就寫下了《I, Tonya》這個劇本——看電影最後彩蛋,作者還採訪了譚雅的母親,而對方估計又給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雖然影片是以譚雅的敘述為主,但真要糾結真相,你發現的其實還是個羅生門。譚雅自己的訪談也讓真相更加模糊。一方面她極力否認自己知情,另一方面,她又瞧不起嬌小姐南茜:“老孃從小就天天捱揍,不是也什麼都沒說嘛,她才捱了一下而已……”。並且在故事的最後,她打破第四面牆,對觀眾說:真相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真相的版本。

導演,還我女神!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這無疑是小丑女的第一部代表作,但出於深夜門的立場,她的扮相總覺得有點慘不忍睹——畢竟我剛推薦過她那部驚為天人的《華爾街之狼》。

但就是這部電影,讓我覺得瑪格羅比是個令人尊敬的演員,好萊塢的女神很少美國本土的,澳洲和英國的居多。但瑪格羅比這個澳洲美妞,偏偏敢脫敢露敢扮醜,從不把自己當女神經營——演員是份工作,不是一張臉。

強行轉彎,順便說下李敖

這部電影,讓我感興趣的有三點。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第一,美國人的文化自卑感。固然不知道花滑是不是真像資料上看到那麼zhuangbility,但美國人面對歐洲人一向有種文化自卑感,歐洲人至今說起美國人還是把他們當做暴發戶,這種軟實力和經濟實力無關。對貴族文化的追捧,往往是在文化自卑感的國家裡才會發生。

譚雅正是毀在這種自卑裡面。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第二,所謂上升的那根繩子。一根繩子從上面掉下來,你抓著它就能青雲直上。每個國家都有打破階層的通道,比如我國的高考。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韋小寶一樣,從妓院直奔黑社會也就算了,還傍上皇帝成為貴族在廟堂之上吆五喝六——那是小說,現實情況下,不同階層之間的差異令人心驚,“何不食肉糜”的笑話比比皆是。譚雅註定是個失敗的逾越者,她的“紅脖”屬性註定和貴族文化格格不入,就好像千金小姐從來瞧不起鳳凰男,這與善惡無關,只與階層有關。

《我,花樣女王》:給老孃乾了這碗大蒜味咖啡

第三、所謂真相。是的,關於這部電影,我本無心求真相,真相不是電影的關鍵。偏巧的是趕上李敖去世了。在自媒體盛行的時代,我知道關於他的種種必然這幾天充斥網絡,但也知道估計沒幾個是真瞭解他的。李敖身上最大的悖論就是:真相。

他本人的很多符號都是矛盾的。身為“中國最後一箇舊文人(李敖自評)”他被人認為是低俗的,他自己也開玩笑自己很多書在內地當做小黃書賣;作為胡適的嫡傳,他真正的內核是寬容,但現實他又是睚眥必報斤斤計較;他大概是兩岸之間最著名的文化人,而大部分人讀的都是借他名義發表的假文。

真實是什麼?

譚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版本。李敖的性格,估計也不介意人們現在議論紛紛。但是畢竟他一生所求就是“真相”兩字,到死自己還是個迷,但總覺得有點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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